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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吃光绝色美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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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很不开心,也许没有人能不当作一回事。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了下来,沉的喘不过气扪心自问,她自不爱晏清,她也不是忘莫离。
可是自从遇见他,白浅觉得自己是同情这个男人的,她欣赏他又为他觉得可惜。她觉得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就算有一些误会,可是这并没有伤害他的利益,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是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封口的——追魂夺命的信么?
这就是晏清要给她的么?如果她当时忍不住好奇心看了呢?只差那么一点为什么?
卞沧海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信封,最后落到那封口上,轻笑:“只要沾到,五日之内毙命。”
、那么她身边的是谁?(6)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白浅看着他,声音略显沙哑。
好像,自己之前为他做的一切都是笑话。晏清无疑是恨她的,虽然各种可能她都想过。但是想象终究是想象,不如摆到面前来的残酷也许,就算没有忘莫离,自己也是令人讨厌的
卞沧海轻轻的笑,如幻似非的面容,美的好像随时都会随风飞去,但是说出的却是最残忍的话:“被废武功,是因为他想杀你。任何一个疏漏,都可能要了你的命,陛下。”
哦,还真是美人如蛇蝎?真是看不出来呢……原来,每次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他都在想怎么杀掉自己么?
这种深沉,到底可以有多深白浅似乎想到了很多,但最终也不过是一声苦笑。
想抓过那封信拿去烧掉,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那封信如同一只毒蛇,摆在她的面前,吐着红信子,随时都会要她的命。可是白浅却掐不住它的七寸。
白浅是个胆小的人,至少还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和自己赌气也是有限度的。所以她对卞沧海道:“你处理了吧。”语气竟然还很是平静。
卞沧海缓缓点头,将那封信收了回来。
白浅终于看不到了,那个石头好像挪开了一点,让她能浅浅喘气。自嘲的一笑,这又怎么样?太天真的始终是自己。
至少,她现在知道了。而她也只能这样而已,因为她甚至连去质问的理由都没有。不过徒让人嘲笑罢了……自以为是的人也许从来都只有自己。那个人如罂粟一般剧毒,果真碰不得。
白浅对着卞沧海笑了笑,“你一直在保护朕的安全么?”
卞沧海点点头。
“那么你肯定知道发生在朕身上的事了?”白浅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抓过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你怎么看?”
卞沧海浅浅侧过头,那双黑眸定定的看着白浅,道:“陛下失忆了,有人陷害。或者陛下没有失忆,在演戏。”
“你觉得是哪种可能性更多一点?”白浅笑。
“原以为是第二种,现在看来更像第一种。”卞沧海倒是有问必答,表情都没有一丝改变。还是他并不觉得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
白浅咧嘴笑了笑,第一种?那就是忘莫离失忆了,他是这么认为的吧。可是,陌轻尘以为她是装的。
每个人眼中看到的都不一样,但是,唯独没有人质疑她的身份可是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卞沧海打破了,他轻轻一笑,凝神看着白浅,道:“如果是第一种,人为什么可以变的完全不一样?”
白浅一怔,她来了这么久,终于听到这样的话。可是此刻听来已经没有了传说中的冲击力,就像一个等待死刑的人,等了太久,也没激情了。
她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已经不再害怕了。反而有一种解脱。
白浅笑笑,说:“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卞沧海看了白浅半晌,最后轻轻一笑,长长的睫毛浅浅颤动,粉色的唇勾起来,美的惊心动魄。“你只要是她就够了。”
、那么她身边的是谁?(7)
他站起身来,一头青丝几乎及地,白衣翩然,身形飘逸。“陛下,我走了。”
白浅看着他转身,忽然问了出来,“不止你一个人吧!”
玄衣卫不是一个人,这是白浅思考的结果,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守在她的身边。
卞沧海浅浅一笑,回头道,“不是。”然后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白浅定定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好半晌,忽然放松下来。这才发现手心都是冷汗,其实,她刚才比自己想象的还紧张卞沧海终究还是给了她这个回答。既然玄衣卫不是一个人,既担任保护她的指责,又要捉拿刺客,甚至做更多的事。
那么她身边的是谁?在她身边最多的人。
这个答案好像呼之欲出呢。
紧张过后是放松,两种极端让白浅累的一到□□便睡着了。她很少睡的这么沉了,就算想紧张也得等有力气再说。
玄衣卫,虽然现在还不能为自己所用。但显然是保命的好玩意,堂堂帝王的生命还是有保障的,不至于死的稀里糊涂。这是白浅最大的收获,至少她自己这么觉得。
当然,白浅是睡的好了,但这一睡又错过了上朝的时间。撇了撇嘴从□□爬起来,白浅想着已经一定要把这制度改改才好,天天上朝还不要了她的老命?
她决定要做一个有水平的昏君子瑕子画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做起事来没有一丝差错。白浅看了子瑕半晌,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反正也还没有必要。
既然不用上朝,白浅又去了藏书楼。这次可不光看历史类了,专找一些秘辛之类的东西,最好是神话志怪类的,妄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得闲的时候想起卞沧海的话,从卞沧海的意思来理解,白浅现在还不算他的主人,但是至少也是主人候补。
卓风奚说玄衣卫是白氏血脉的守护者,如果从这一句话来分析,那么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他们是为了守护白氏而存在的。
怎样才能得到他们的承认,当然应该从自身是否有资格担当一族之主而言。
而血脉这个词又可以解释为传承,卞沧海也隐约表示了这一点,他在乎的只是这个身体所流的血,而不是里面是谁,所以,他知道了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即使他知道,他也不会因此而成为白浅的敌人。这也是白浅暂时可以对他放心的理由,他始终站在他的角度。
白氏乃是皇族,大秦帝国也才一百多年的历史。但是远亲不少,近亲却不多,这个守护,是从什么角度来说?仅仅是白氏嫡系,也就是如今的秦国皇室?还所有的白氏族人?
可能性有多种,但是白浅却只能想到这里,其他的就不是猜测可以得到的答案了。无奈的笑了笑,得到他认同,也不是简单的事。自己虽然迫切的想要得到这股力量,但也不是一日之功。
况且如果能回去,这些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白浅想完又一头钻进了书堆,经过了一天的灌输,最后痛苦的发现这个世界的神话体系不必以前咱中国的少,也是历史悠久。
、这就是你要表达的意思?(1)
这神那仙错综复杂无头苍蝇一样是没有用的,白浅终于得出这个结论,不由得有些丧气。
但是穿越,当然是不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在这个世界更不行,也只能从神话中找突破口了。
如果真的有超出理解范围的力量,为什么没有蛛丝马迹可寻呢?这不可能。
摆架回宫的路上,白浅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对子瑕道:“你安排下去,看看这民间有没有死而复活这等事情。记得不要张扬,有了结果告诉朕。”
子瑕点头领旨。
原本,白浅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等不得了。古代帝王追求长生一途,关注奇人异事其实也算不得稀奇,只希望别人不要多想。
白浅等了几天,每天都盼望着有消息来,可是每天都是失望而归。终于明白这个事是急不来的,日子也就过的还算平静。
这天上朝回来,本是打算去太华楼看书的,却没想到回乾元殿的时候子瑕等在外面,看到她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浅恍然觉得以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状况,顿时不妙的感觉冒了出来。
子瑕毕竟没有多说什么,慌忙的跟在白浅的身后,因为白浅已经走了进去。等到自己亲眼看到了,她也郁闷了。
因为她也没想过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她甚至没想过他还会出现在她面前白浅本来想转头就走的,她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在做一件很蠢的事情,为了一个根本不会感恩的人伤心动气。虽然这个人有恨她的理由,但是白浅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大度……而这个人总是在提醒她想起不快的往事,揭她的伤疤。
“陛下,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么?”晏清轻声道,如潺潺流水。
这流水流过的白浅的心,冰凉的感觉竟然让她冷静了一些,最终还是站住了,笑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好好修养么。”言下之意你怎么出来的?果然不简单呢。
此刻心中有了成见,就喜欢往不好的地方想。晏清就算再清秀寡淡,在白浅的眼中也成了一个心计颇深的人物。
明明应该是谪仙的,却原来是个有着惑人外表的妖精,这种毒深入骨髓。
晏清哂然一笑,浅浅侧首,青丝垂下,道:“大家都知道陛下对我深为宠爱,我要来见陛下,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了。一路上都不知答应了多少人在要陛下面前美言呢。”
“原来如此,朕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吧。”白浅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她觉得晏清说这些话一定是来嘲讽她的,她怕自己忍不住就发飙了。
有的事没有必要挑的那么明白。白浅并不熟悉晏清,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又何必像一个怨妇一样去指着他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幼稚,但是不后悔呢。白浅自嘲的笑,人活着要学的东西总是太多。
她也不至于自暴自弃到性情大变。有的东西就算再放到她眼前一次,也还会作出同样的决定,既然硬不下心肠,不如不见。
、这就是你要表达的意思?(2)
白浅转身就要走,但是晏清好像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白浅停了下来,笑:“陛下恨我吗?因为我想要杀你。”
白浅很愤怒,是的,只能用愤怒来形容!她都已经决定不计较了,她忍了又忍如今忍无可忍!你一定要把这事说的不可挽回?!白浅不是为了他,她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她走,那么她也不是白浅了。
“皇夫是在提醒朕治你的罪吗?”白浅冷冷道,手指浅浅颤抖。你可不要逼我。
晏清依旧神情平淡,唇浅浅勾起,道:“陛下,你不会这样做对不对?如果我不提起,你甚至都打算当作没有发生,对不对?”
被人看穿是很不好受的,偏偏晏清总能看穿她。而且是在这件让她觉得难堪的事情上“可是现在朕会,朕如了你的意又怎么样!”白浅笑道,眼神不避不闪。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可是如果她不看他,会觉得自己就这样败了。
晏清凝神看着白浅,忽然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陛下,你以前未曾误会过我,如今却误会我。看来哪怕是你,也终究是个普通人罢了。”
“朕凡人一个,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喜欢以德报怨!”白浅道,嘲讽一笑。
“以德报怨?”晏清低声嗤笑,“陛下,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么?”
“你要找死,好像更可笑。”白浅道。
“不,我从来不喜欢找死。哪怕是活的这样痛苦我也没有想过去死。”晏清抬眼定定的看着白浅,道,“我说了,陛下却还不懂我的意思。”
我懂你妈的头,白浅气的呼吸急促,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淑女是不会爆粗口的,白浅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果陛下死在我的手上,就是被陪葬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话。”晏清忽然一笑,但这笑容甚是黯然,“但是你没死,我却是要出来了。”
“怎么?难不成你是在试探朕不成?”白浅说,晏清话中的意思让她更是心冷。也罢,原本就没有信任的理由,此后当作没有这个人吧。
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呢……这种信任,不要也罢。
“陛下,你生气吗?”晏清眼神灼灼,“可是你以为我想再次将自己推进火坑吗?你的虚伪善良,就是从那高高在上,不识疾苦的角度来看的吗?”
白浅一震,忽然想逃走。这个人能看透人心,看出了她唯一不愿意承认的弱点。她知道,她只想保全自己,她所做的好事都是有底线的。她不会为这里的任何人舍弃自己的生命,她还没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不允许别人背叛?为什么会觉得愤怒?为什么痛恨别人的质疑和伤害?因为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么?
白浅眼前晃过一次次晏清的模样,每一次好像都很惨,惨不忍睹。
她忽然也不生气了,却觉得心中空荡荡的,这种空让她觉得悲伤。这个人说的没错,直指要害。
、这就是你要表达的意思?(3)
而她不应该要求太多,晏清有伤害她怀疑她的理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发点,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他没错,她也没错。
只是,白浅明白自己这辈子都做不了圣母般的人物。她也会伤心,也会为了背叛而痛苦,她不喜欢让自己像傻瓜一样试图用爱去感化别人,她能做到的仅仅如此,因为太平凡。
之前积郁在心中的不甘忽然全都化作了水中浮萍,让人失去了去抓住的力气。就让它去吧,以后,少做不切实际的指望才是“朕错了,不应该是朕离开,而是你离开。”白浅忽然咧嘴笑了笑,“你离开,朕当作你今天没有来过。”
晏清却不动,他浅浅垂下眼帘,低低的笑,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也回荡在白浅的心上。
白浅觉得自己应该现在就走,她真的不想再动摇了。但是,她说了让他离开。
“陛下,我还没说为什么要来见你呢。”晏清低声笑道,那声音甚是楚索。
“你说便是。”白浅道,说了就走吧。
“因为我以为你变了。我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人产生不该有的漪念,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她,我想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这个时侯为什么还会犹豫。”
晏清一口气说了好多个想知道,每一个都重重的砸在白浅的心上。
她忽然觉得很是可笑,不但嘲讽而且狗血。难道穿越女大发善心,美男子们就该爱上自己?别说白浅从不这么觉得,经过了这次的事,也足够让她心冷。
既然犹豫,就该果断的斩断,晏清做的到,白浅为什么不可以?他可以理智的选择伤害,白浅为什么不可以远离?
她看向晏清,同样也不能从那幽瞳中看出什么。以前只觉得如山如水,现在却觉得颜色太深,如墨如晦。
“陛下,就算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我也要说完。”晏清淡淡一笑,“也许你是真的失忆了,也许你是真的变了,但是你既然还是这大秦女皇。要么就干脆残忍一点,要么就不要假情假意,因为这比你的残忍更令人厌恶。”
“假情假意?”白浅忽然一笑,“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真好,原来她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个样子。那么陌轻尘,卓风奚又是怎样看待她的,也是这样吗?
其实,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一败涂地。连手指都是冰凉的,一直凉到心里。
怎样才不算假情假意,有没有谁能教她?白浅看向晏清,说:“你走吧,朕不想看到你。”
晏清似乎是笑了一声,抬眼看向白浅,这一眼终于让白浅不敢直视。眼神中似乎有悲伤有不舍有心痛,复杂的让她承受不起。
然后晏清起身便走。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你这又是何苦?白浅苦笑出来,这个人真的是妖怪么?为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就几乎扭转乾坤?那里面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意思,那抹沉痛太浓重。
因为不能奢望,不敢拥有,就干脆舍弃么?这就是你要表达的意思?
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白浅忽然笑了笑。能让你犹豫,算不算是有那么一点成功呢?可惜,她却还没有这种觉悟呢也许,是自己看错了罢。
、你其实根本不明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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