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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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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不成你带来了特别的茶叶给我?”

“正是。”步骘从怀中拿出一包茶,递给阿香。

里面的茶条片片纤细饱满,上面还留着细细的白毫,白毫锋毛浓而软,嫩度真是极好。阿香欣喜不已,忙令人拿到院子里去打晾、煎炒。

古代的茶,尚未经过正规的晾炒,所以还要经过加工制作才可泡出茶味。

“多谢你,步骘!”得了好茶,阿香秀美的眉头微微扬起,开心极了。

见阿香很喜欢,步骘得意极了,从怀中取出几片新摘的草叶,修长的手指上下晃动着,在制作什么。

“你在做什么?”阿香问。

“步骘要给郡主变出只蝴蝶来。”他斜斜倚着,手指慵懒而灵巧地上下翻动着。

阿香见他手指特别修长,指甲修整得圆润平整,透着淡淡的粉色,很是好看,就捏了捏他的手指,手骨上的冰冷通过她的碰触袭入她身体,她忙伸了回来,说:“呀,你的手指怎么这样冰冷!”

步骘被她手这样一碰触,脸上倒泛起了红晕,手上的“小昆虫”掉在了地上。他马上压住自己的心跳,靠近阿香的脸,说:“郡主觉得步骘的手指好看吗?”

看着他狭长柔美的眼睛,阿香竟也一阵脸红,她起身后退了几步,说:“好看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手!”

步骘伸出手翘起兰花指,按住一只草叶,在阿香面前晃了晃,说:“郡主请看。”

他轻轻一吹,拿手背遮住那些草叶,然后迅速移开手,这些草叶竟变成了一只张着翅膀的蝴蝶。

“呀,你是怎么把它们变成蝴蝶的?”阿香抓着这只草“蝴蝶”,惊喜极了。

步骘只淡淡一笑,温和地说:“郡主就像蝴蝶一样美丽可爱,所以步骘特做一只蝴蝶,送给郡主,希望郡主往后看到蝴蝶时,都会想起步骘来。”

他盯着阿香的眼睛,阿香回头望了望他,不禁与他四目对视。

“谢谢你。”阿香有点尴尬,把蝴蝶捧在怀里,低了下头。

这眼角,这眉梢,像极了一个人,阿香一时想不起来像哪个人,只是,心头忽然一阵发紧,不禁拿手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步骘见阿香脸上一阵苍白,上前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

她搭着他的手,抬头望着这花蕊一样的眼睛,和记忆中那个脸模子是如此相似。

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一定曾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只是一时淹没在时光里,记不分明了。

步骘走后,阿香心神不定,睡了一觉,便出门想找步骘问个清楚,他到底是谁。

来到步府,却听府上人说步骘去了城内的“吟心楼”,当下心急,便纵马而至吟心楼。

这吟心楼上,灯火幽暗,楼上窗扉倚着几个衣裳半裸的女子,阿香一进去,便有个女子迎出来,上下打量着她,火红的唇吐出酥软的声音来:“这位小姐,我们这不接待女客。”

“步骘在哪里?”见这地方分明是一家妓馆,阿香心头不悦。

“何人找我啊?”楼上近楼梯处的一个房间走出一个衣裳未整的男子,“原来是郡主?”

阿香见步骘睡意迷糊,楼内女子的眼睛齐齐注视着她,脸上窘得红了起来,转身要走。

“郡主请留步。”步骘忙唤道。

阿香想起了来此的目的,便转身走了上楼。

楼内女人一看步骘叫她郡主,必是来头不小,都不敢得罪拦阻。

步骘见阿香上楼来,便退进房内。

阿香见榻上躺着一个意乱情迷的女子,见步骘带她进房,咬打着步骘骂道:“你倒好!带另一个女人进来,把我往哪里搁?”

阿香的眼睛直直盯着榻上的女子,冷冷地说:“你弄错了,我不是他的女人。”

那女子哭了起来:“你看看,她说话多冷漠!”边哭边咬着步骘的手。

步骘一把甩开她,冷冷地说:“今日服侍时间到了,你可以穿好衣服走了。”

那女子见步骘生气了,顿时软了下来,急急穿上衣裳走了出去,走时不忘投给阿香妒忌的一眼。

“郡主。”步骘依然是一脸轻浮的、淡淡的笑,慵懒地半躺在榻上。

“步骘,我问你,你真是步家的人吗?”阿香开门见山。

“这如何假得了?”步骘摇起了随身带的帛扇。

“为何我会觉得,我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一般?”阿香说这句时,脸已涨得通红。

“这个自然。因为郡主你喜欢我嘛。”他那细长的眉毛舒展开来,那狭长的眼睛半含情地望着她。

她有点生气,见问不出什么,转身开门,急急走下长长的楼梯,夺门而出了。。。。




三十三 忆前尘

迷迷糊糊中,氤氲里,她伸出手来,抚摸着指尖。

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指温,眼前,还浮现着他温暖妖娆的脸。丁香花开放着的窗台,阿香穿着淡紫的连衣裙,捏着那封淡紫色的信笺。

“香,我在国外很好,有一个女孩子对我很好。香,对不起,忘记我吧。”

这是那封信上的内容。

阿香望着那信上绝情的字句,咬着嘴唇没有让泪滴下来……

阿香睁开眼睛,床帐被她指尖抓得划出一道痕来。房内间,窗外射入淡淡光线,映出了玫红的床帐。她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微皱黛眉,把脚伸下来下床,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刚才这些,原来只是个梦。

虽只是个梦,可是梦里的一切,却是她前世曾经发生的事情。

她曾以为已然忘记他了,这个比她大三岁的学长,一段仅是牵牵手的爱情,直到他高中毕业后出了国,写了这么一封信告诉她,远距离的恋爱以分手告终。

当时,她没有流泪,可是却三天没有吃饭。老爸从门外撞破门进来,把服了过量安眠药的阿香送到医院。

她用尽了力气去相信、所爱的人,抛弃了她,她竟然选择了自杀,她永远记得,那是她生命中最初的感动。

在医院里被救醒后,她却把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谁会料到,当前日看到步骘对她这样妖妖一笑时,这相似的眉眼,让前世的这个男孩,重新浮现在她的记忆中。

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只是,她的意识为了避免过于痛苦,选择了欺骗自己,将这段痛苦的回忆下意识的遗忘,把这个人扔入了意识的死穴。

而步骘那略带妖娆的狭长凤眼,那瘦削的下巴以及清秀的脸庞,眉目与脸型之间,乃至于音容笑貌,与他竟长得一模一样。

这天下竟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绞着发辫,把纷飞的记忆压了下去,恍惚地下床,恍惚地穿衣梳洗,恍惚地游走在院子里,不知不觉漫天飘起了细细的雪,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冻住了一滴滑下脸颊的眼泪,她轻轻摘下一颗泪水纳入嘴中,好咸。

好咸。今日的雪,好咸,好苦。

她今日随意地穿了件明黄色紧身袍袖上衣,外披一件半身狐皮裘衣,下罩淡黄散花烟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把裙摆绾得极有坠感,更显的她体态修长。

她把自己包得很温暖。可是心却是冷的。

雪落在她秀美的发上,黑发上晶莹闪着光,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孙权的主厅内灯影浮动,阿香恍惚地走了过去。

掀开青色的帐帘,她看到孙权揽衣高坐台上,而台下,步骘穿着一身光鲜的衣裳,正微微欠着身,低头默默听着孙权的命令。

“年节将至,而今城外常有山越之贼兴风作浪,税赋难收,卿帮孤去收下,顺便察看下城外情况。有劳。”孙权说着拿了一本帐册给步骘。

步骘接过,粗略翻看着帐册,细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摸了下尖细的下巴,深邃的凤目略微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香望着步骘摸下巴的动作,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运动衫的男孩,思考时,拿手轻轻抚摸着好看的、尖细的下巴。

是你吗?阿香莲步轻移,身子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门帘上的宝珠被她的身子带起了轻微的‘簌簌’声,惊动了里面的两个人。

孙权和步骘同时回过头望向她。

“香儿,你怎么来了?”孙权一句有力的话把她从恍惚中震得稍微清醒一些。

她叹了口气,目光忽然染了了一层微雾,自言自语地说:“不是他。”

“香儿,你怎么了?”孙权从台上起身,来到阿香面前,捏捏阿香的脸,不安地问道。

“香儿没事。”阿香说着,凝视着步骘。

步骘的周身被阿香这样深深地凝视,受宠若惊却也处之淡然。只是心里很奇怪。

步骘把帐册放入怀中,作了一揖,说:“主公,事不宜迟,步骘这就去城外收税。告辞。”

孙权说:“步骘,你务必要小心行事,这些税赋,能收回来就收回来,不能收回来就罢了。只要视察下城外情况就好,省得在这年节,这群山越人闹事。”

步骘答“是”,他今日青丝随意地束在脑后,眸子蒙上了一层幽暗,揽衣转身就走。

阿香见他走了,不觉跟了过去,见他就要走出府坻了,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唤了声:“步骘!”

“郡主叫我?”步骘转身凝视着她,这双狭长的妖娆的眼,此时微微地眯着,那薄薄的嘴唇轻轻撩出了一个笑的弧度。

“我也要去!”阿香不由自主地说,目光恍惚地望着他。

步骘愣了一下,说:“郡主,眼下城外混乱,郡主还是不要去的好。”

“你都可以去,我为何不能去?”阿香说着,就要回去牵马。

步骘抓住了她的手,“郡主。”

他严肃地望着她,她的手触到了他的手温,是的,好像也是这样的温度,连温度都是一样的。

“郡主恕罪,步骘不可带郡主去。如若中途出了闪失,吴侯怪罪下来,步骘不但官位难保,小命也会留不住。”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阿香抬起脸,让雪落在脸上,融化着,冰冰的。她的指甲紧扣掌心,闭上了眼,任无数零散片断袭来,招架不住地浑身颤了颤。

“郡主,你怎么了?”步骘的脸在雪花里精致而俊美,看着她发抖的神情,眼中也是流露出一抹异色。

“出国了,也是可以继续爱的,难道不是吗?”恍惚中,她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郡主说什么?”步骘惊讶的问道。

“香儿。”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冰冷入骨的声音,让阿香后背一阵发凉。

阿香的手被步骘急急放开,空落落地垂在空中,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把它握住。

抬头,正对上了一双雪中光芒流碎的眸子。孙权正醋意浓浓地瞪着她。

“这类事,孤令步骘去办就可,香儿,你不必去添乱。”他的脸,在雪中线条更显得凌厉,他手腕一转,把阿香拉到身后,对步骘说:“你且去吧。”

步骘淡淡望了阿香一眼,作了一揖告别而去。

望着步骘消失在雪中,孙权的脸上,怒意更浓,他转头瞪着她,用眼神杀她。

“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不准出门!”他冷冷地说道。

她捂着脸跑进了屋,衣袖上带着雪珠,晶莹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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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摔瓶

屋内烧起了香炉,她令人拿来前日步骘送给她的茶叶,置于壶内,泡煮着。

门轻轻推开了,孙权进来,坐在她对面,在茶壶上升起的白烟里,孙权的脸朦胧苍白,眼光流离。

“香儿,对不起,刚才是哥哥不对。”一向威严的孙权竟然向她认错!

“哥。”她望着他,朱唇开了又合,不知说什么好。

“香儿,步骘这人文略虽是不错,可是为人很是轻浮,哥哥不希望妹妹被人欺负了。”他诚恳地说。

“哥,你误会了。”阿香脸涨得通红。孙权竟然以为她喜欢步骘!

不过也难怪,刚才连她自己也以为是喜欢步骘。

壶开了,淡淡的茶香透了出来,直入二人的鼻翼。孙权操起勺子,斟了碗茶,递给阿香。

“小心烫。”他关切地吹着热茶,生怕烫着了阿香。

阿香心头一阵热热的。

孙权对她真好!

生活在孙家,有这样一个疼她的哥哥,知足吧,为何还要想着前世的事?

“明天,二哥抽空带香儿出门逛逛。二哥自从做了吴侯后,陪香儿的时候少了,二哥现在给香儿补回来。”孙权温和地说。

“二哥,你平日忙于政事,不必陪香儿,香儿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无碍。二哥再忙,也不能冷落了香儿。”

“可是二哥,香儿不是小孩子了,想要自由,想要有自己的空间。”

阿香说了这句后,立马后悔了,孙权的脸刷地变白,清冷的眸子蓦然带着丝嫉恨的痛意,动了几下嘴唇。

“香儿,二哥妨碍你自由了吗?”

雪花从棱窗外飘进来,孙权的脸暗白暗白的。

待到阿香想说什么,孙权已拂袖而去,留下阿香呆呆地望着茶壶上缕缕升起的白烟。

二哥,你为何生那么大的气?

她想不通,也思不透,只是恍然端着方才孙权倒给她的茶,轻轻喝了口。

“小姐,不好了,吴侯不知怎么了,把厅上的东西全往地下摔,奴婢怎么拦也拦不住。”柔荑匆匆进门,说。

阿香提着衣裙,匆匆走出去,裙摆摇出一个如水般的坠感。

来到大厅,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片,半桩汝窑花瓶破了一个大口,斜躺在地上。室内没有点灯,昏昏如夜,只有淡淡光线从棱窗一角射入。

柔荑跨过满地的碎片,走了进去。

帐帘上的珠玉都滚落一地,沉沉的帐幕下,孙权一身玉袍,阴暗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里透出来。

阿香唤了声:“二哥。”

孙权微微转身,唇边泛着苦笑,脸上竟是那般的痛苦沉沦,与平日里的英明果断、喜怒不形于色成鲜明对比。

见阿香来了,他眉头紧紧蹙了一下,拾起案上一小陶瓷瓶具又要摔下,柔荑眼尖,早奔过去抓住孙权的手,却被孙权一把甩出,碰在了柱子上。

他的面容是胜怒的!

阿香急急奔去,想要阻止,不料脚底忽然一凉,地上一碎片刺穿鞋底,刺入脚掌,鲜血,扑扑地流了出来。

“香儿!”见此情景,孙权马上放下了手上欲扔的瓶具,急急奔到阿香身边,抬起她的脚,细细地看。

他脸上面容和缓了许多。

他小心地挖出一片嵌进脚掌的刺片,把阿香抱了起来,令一旁的柔荑:“快去叫大夫!”

他把阿香抱入内室,轻轻放在榻上,拿干净的布暂时包在阿香脚上,坐在床边,脸上虽怒气未消,可是却大半转为心疼和悔意。

“香儿,都怪哥哥不好。”他低低地说了句。

“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阿香凝视着他,问。

他起身,望着窗外,说:“香儿,二哥待你如何,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阿香抓住他的温暖的手,说:“香儿当然知道,知道二哥对香儿好。二哥不要生气。香儿以后都听二哥的就是了。”

“真的?”孙权的脸顿时明亮了几分,马上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神一暗,说,“可是香儿,如此,你必不快乐。”

“不,香儿很快乐。有这样好的哥哥,香儿很知足。”阿香像是安慰他一样,急急说道。

孙权听了她的话,好似相信了一般,他把她的手反握着放在自己手心里,说:“香儿,谢谢你。”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留下了一些草药,吴夫人也来了,听说孙权把厅上的瓶子都摔了,叹气道:“仲谋,你今日竟为了香儿一句话,就气成这样!你平日里,不像是这样小气的!”

孙权一个劲地低头认错,阿香说:“母亲不要怪罪二哥了,都是香儿不好,总是让二哥生气。”

吴夫人叹气道:“你们这两个兄妹,真让人费解。有时候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有时候,又吵成这样。唉。”

阿香养伤期间,孙权抽空就来看望阿香。他给阿香抓来了一只纯种蓝田兔,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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