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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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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打我?”蔡氏半天反应过来,指着她怒发冲冠。
这时,奴仆来报:“夫人,刘备求见。”
“他来做什么?不见”正在气头上的蔡氏把气出在了奴仆身上。
奴仆见惯了蔡氏的脾气,不好在她气头上惹她,忙退了出去,谁料刘备竟自顾自走了进来。
蔡氏不好训斥刘备,但心头压着一股气,便看也不看他一眼,对左右说:“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斩了”
“不可啊夫人”刘备连忙拦住了前来的兵士,“夫人,孙尚香可是东吴郡主啊,如若斩了她,必引起孙权攻打荆州,而今荆州四面是敌,且黄祖新败,夫人万不可一时冲动啊”
蔡氏本是目光短浅之人,如何理睬什么荆州局势,只知心头盛怒,要斩了阿香出气,哪里听得进刘备的话。
这时,诸葛亮款款而来,淡淡一笑:“孙尚香不止欺骗了夫人,还欺骗了小姐感情,这样的人,如若仅是杀了她,岂非便宜了她?”
蔡氏听了,点了点头,说:“孔明之言有理。杀了她也难解我恨”令:“来人将此人重杖五十”
左右上来,架住阿香,阿香柔弱的身体被按在地上。木杖狠狠地击在她娇弱的背上,她咬破红唇,只觉齿间生冷,竟被打昏了过去。
她醒来时,手上戴着重重的枷锁,被关于牢房里。牢记阴暗、潮湿,臭气熏天,更可怕的是,好多老鼠与虫子在她面前爬来爬去,可怕之极。
她本是娇娇女,哪里吃过什么苦,而今却住在这样可怕的地牢里,她禁被吓哭了。
“周郎,你在哪?快来救我?二哥快来救我”危险之时,她呼唤的第一个人是周瑜,第二个人是孙权。可是他们都不在她身边。
为了救周瑜,她引开了埋伏于林中的兵士,被抓了进来,本以为蔡氏必不敢对她怎么样,谁想现在性命难保。
她自然是要活下去的,虽然,为了周瑜,就算要她死,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她现在只是阶下之囚,不死已是奇迹,如何还敢奢望逃出去呢?
狱卒把一碗饭随便扔在了牢房边上,冷冷地说:“有东西吃了”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是真的饿了,便拖着沉重的镣锁来到碗前。黑黑的饭揉成一团,一股臭气袭来,这哪里是饭?分明是扔在地上连乞丐也不要吃的东西
“我不要吃这个”她对着门边的狱卒叫道。
“少啰嗦你还以为你是郡主啊”狱卒翘着二郎腿,拿竹签挑牙,斜睨了她一眼。
“可是这怎么吃啊”她都要哭了。
“爱吃不吃去”狱卒恶狠狠地抛下这句话后,便到门外喝酒去了。
她摸着空瘪的肚皮,端起碗来,吃了几口,竟吃出一只苍蝇来,吓得她手一松,饭倒在地上。
老鼠连忙爬来,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抢着吃饭。
她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踩住了铁镣,往后仰倒,后脑撞在了墙上,差点撞昏了过去。
她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杂草从一方黑窗里伸进来,阿香蹲在窗下的墙角,吃着黑黄的饭。
在饿了两天后,她再也忍受不了饥饿,把放在监狱边的饭连连扒入嘴里,生怕被老鼠抢去。
她终于吃了这饭,这碗过去她碰都不愿碰一下的饭。
淡淡的阳光从窗子射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那原先丰腴的脸明显瘦了一圈,一双水眸也如枯下去的井水,可是那一抹灵气,依旧。
她用手臂围着自己娇小的身体,灵气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一定要离开这里
老鼠在她面前爬过,她颤颤地拿起一块石头,狠狠朝老鼠砸去。
血,在地上渗开,老鼠血肉模糊,在地上碎成一团。
她咬牙将老鼠抓起,往外扔去。
她不怕老鼠了她不怕了
这两日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她成长了许多。也让她想通了许多。
命运从来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至少,为了周瑜,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一定要离开这里
她捏紧拳头,缓缓站起,掸落身上的灰尘,走到监狱门边,朝着外面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她叫了很久,一个狱卒走来:“吵什么吵”
“这位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夫人,小姐的病其实还未除根,若是复发便不好,奴家有一药方可治……”
话未说完,那狱卒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少啰嗦有话到阎王爷那里说去”
阿香见了,急忙取下头上的凤尾玉钗,轻轻抚摸了一下,眼中含着不舍,马上咬了咬牙,递了上去:“大哥,这钗子您先收着,您就帮我转告一下小姐,大哥您行行好。”
狱卒见了这玉钗,眼睛一亮,接了在手上掂了掂,便放入怀中,笑道:“我便帮你转告一下小姐,如若不成,也不关我的事啊。”
“多谢您了,大哥。”她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退到墙角,抚着光溜溜的发髻,叹气说:“周郎,对不起,我竟然把你送给我的玉钗送了人。原谅我,我实在是不得已。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想着,那张瘦弱的脸竟淌下泪来,原来天真刁蛮的眼睛竟含了几丝阴狠,这眼神,倒越来越像孙权的
她摸摸耳垂上的耳环,这镀银耳环虽不值钱,可是却是周瑜给她的结婚礼物。幸好,这耳环还在她身上。
不久,刘云儿便赶至狱中,抓着阿香的手,说:“告诉我,怎么救你。”
阿香望着她天真的脸,原先在心里想好的计划都一扫而空,她过去已经一次次欺骗云儿,利用她,还能再利用她吗?
云儿见她抿着嘴不语,便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不怪你。”
阿香叹了口气说:“云儿,一会儿你装病,喊你母亲过来,便说只有我能救你。你母亲才会放过我。”
云儿当下便答应了。
“云儿,我尚有一事相求。”沉默了很久,她说。
云儿定定望着她,等她说下去。
她抿了抿乌紫的唇,说:“为了让狱卒向你转告我的事,我把周郎送的玉钗给了狱卒,此物实在重要,我想要回来。”
云儿说:“这好办。这狱卒,竟敢擅自贪污,且看我如何处置他”
说着,她走了出去。把那狱卒拿下,从他怀中夺回那凤尾玉钗,并把他隔职了。
那狱卒被人反绑着抓走,临走前,仇恨的目光火一般喷在阿香脸上。阿香不敢看他眼睛。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他骂着便被架了出去。
阿香低下了头,见窗前那杂草被风吹得有些暗淡,她踮着脚,苦笑道:“我真的变成这样了吗?为达目的,不惜牺牲别人?我真变得那样可怕了吗?”
“阿香”玉儿握着她的手,说,“你不是这样的,你只是不得已。我明白的。”
是吗?
当时用得上这个狱卒,便甜言蜜语,把自己心爱的东西也送给了别人,转眼自己解救有望,便连本带利夺回一切。
这样可怕的人,是她吗?
云儿走了,她却呆坐在那里,把头埋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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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以茶自救
二十五?以茶自救
几个兵士推着阿香,走进云儿的房间。
蔡氏斜斜躺在花藤榻上,打量着自己长长的、修剪得极好的指甲,云儿的榻上,床帐坠下,把整张榻包得严密不透风。
“我的宝贝又病了。”蔡氏用一个手指遮了只凤眼,从夹缝里看阿香。
阿香跪下,低着头,静静听着。
“听说你能治好她的病。”蔡氏缓缓说道,语气里带着几丝质疑。
“不敢。奴家才疏学浅,怕不能胜任。”阿香欲擒故纵,先假意推却。
“哦?不能胜任?”蔡氏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怕是由不得你了。”
说毕,令:“来人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阿香被带入内室,换上一件奴婢的衣裳,重被带入,蔡氏指着床榻,冷冷地说:“令你每日都来此给云儿医治,不得有误”
说罢,拂袖而去。
阿香便掀起床帐,云儿正轻靠玉枕,对着她轻轻一笑,说:“如何?我装病装得如何?”
阿香四下望了望,忙上去把门栓得更紧些,说:“云儿,你母亲可有对外宣布,我被关的消息?”
“尚无。我姨父与刘备要我母亲不要把这消息传出去,说是怕孙权会来攻打荆州。如今府上的人,也都不知你便是孙尚香郡主。”云儿淘气地一笑,拿手指夹住阿香的发,与自己的发缠在一起,脸上很是高兴。
阿香笑笑:“好了,我要开始给你治病了。”
“我又无病,治什么病?”云儿不解。
“装也得装一下。万一你母亲忽然冲进来,见你好好的,我也没给你治病,岂不惨了?何况,你也的确是体弱,我多给你拿药敷敷,对你身体也是好的。”
听了阿香的解释,云儿有些惊奇:“咦?为何你现在说话变得如此成熟稳重起来?”
“人都是要长大的,不是吗?”阿香苦笑一下,便拿了药草,敷在云儿身上。
于是,阿香借治病之名,每日被带到云儿房内,晚上又被带入囚房。云儿想劝蔡氏不要让阿香住囚房,被阿香劝住了。
阿香知道蔡氏挨了她一耳光后,只是寻机报复她而已。云儿劝的话,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胳膊往外拐,只会更加激怒她。等她的气消了,也许,会因为惧怕孙权而放她回去也说不定。
她处事谨慎,每天都安安份份地照顾云儿,蔡氏都看在眼里。平时,在牢房到云儿房间的路上,阿香流连下院子里的花草,微微坐下休息,蔡氏也便不再怒叱了。
这天,阿香治病归来,天已近黄昏,蔡氏坐在院子里,离她不远,几个奴婢在一个大鼎里煮着什么东西,白烟迷漫,苦涩的气味随风飘入她鼻翼,竟比黄连还苦
阿香驻步站了一会,一个奴婢从锅内舀起一碗汤水,递给蔡氏。蔡氏喝下,秀眉直皱,便放在案上,再也不愿碰一下。
闻这气味,可知这必是当时的茶。三国时的茶和现代的茶完全是两码事,味道苦中带辣,极来呛口。阿香过去喝不惯,还为孙家改良了茶。而今,怕是机会又来了。
如若能帮蔡氏也煮出好茶,蔡氏的气,怕是也消了吧。
想到这里,阿香直直走去,见鼎内都是姜啊、葱啊、桔子之类的,与茶叶混煮,便跪下说:“禀夫人,此茶不宜多饮,饮久不仅对身体无益,反而有害。还望夫人明察。”
从不曾有人对蔡氏说过这话,但阿香的医术向来神奇,怕不会胡言乱语。想到这里,蔡氏便说:“为何哪?”
“而今刚入冬,全身易寒,而此茶性寒,久喝会加剧体寒,并且,茶与姜葱混煮,不但味道难以下咽,更与茶性相冲,得不到任何营养。”
听阿香讲得头头是道,蔡氏问:“那你说要喝什么?”
阿香说:“如若夫人相信奴家,奴家倒会制作味道既好、营养又好的茶,夫人喝了必会更加美丽动人。”
“哦?”蔡氏听了会美丽动人,心下便痒痒着,“那你不妨做给我喝一下。如何?”
“好是好,只是——”阿香故意推脱。
“哦?你不愿意?”蔡氏见她吞吞吐吐,便说,“你且为我做来,如若好喝,我便重重赏你,如何?”
“谢夫人。”阿香嘴角邪邪一笑。
她便令人取了茶来,拣选出性温的茶叶,放入通风的房间。第二日放在阳光下晾晒,炒好,泡开。
当蔡氏喝着阿香泡好的茶叶,清清的茶香氤氲着她血管内脏,她不禁叹道:“此真是人间极品哪”
阿香帮蔡氏沏了好茶,蔡氏如获至宝,便天天要阿香给她泡茶。再关她在牢房里,蔡氏极为不好意思,便令人收拾一间上等的房间,分给她好几个奴婢,以郡主之礼待阿香。
这天,阿香又在给蔡氏沏茶,蔡氏见她一双嫩手被热汽蒸得红红的,心上不忍,说:“香儿,奴家一直把你留下来,你不会怪奴家吧?”
阿香回望蔡氏,见她眼神中流露着愧疚,便想蔡氏只是一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小女人罢了,只要一直对她好,终会感动,便会放她走了。
她便作了一揖:“香儿给夫人沏茶是应该的。香儿不懂事,一直给夫人添麻烦了,还请夫人勿怪。”
蔡氏更是不安,说:“想你也是良好出身的,以后有什么需要便只管说,便把这当成你的家好了。”
说毕,令奴婢拿了清凉膏给阿香,说:“香儿,你这双手可是郡主的手,而今被这滚热的水蒸着,可不行。你歇了让奴婢们做去,回头把这清凉膏抹在手上,可滋润了。”
阿香静静一揖:“多谢夫人关心,只是这活香儿可不能让奴婢们去做,需香儿亲自动手才可泡出好茶,外人可不一定懂。”
蔡氏见她为了给自己泡茶不顾烫,心头很是感动,便说:“香儿,你且在我这里好生休息几天,过些日子我便着人送你回东吴吧。这段日子可苦了你了,你不会记恨于我吧?”
这话简直比蜜还甜。阿香强压住心头的喜悦,装作平静地说:“如此,便多谢夫人了。香儿回去必在兄长面前说好话,让东吴与荆州永成百年之好。”
蔡氏笑笑:“如此甚好。”
蔡氏既说了这话,不让阿香回去也不行了,为了显示荆州的待客之道,她处处亲自安排阿香的日常起居,并送了件上等丝绸做的云裳给阿香。
荆州人最好的衣服便是云裳,雪白的里子,外罩透明的薄纱,纱丝细腻嫩滑,简直比蚕丝还通透。裙摆有好几褶,重重叠叠摇下来,雪白如云。故叫云裳。
阿香穿上云裳,黑发秀目,雪白云裳,恍如世外仙子般,在场的人见了,无不为之惊叹。
刘备正好路过,见了阿香,驻足呆在了那里,眼睛定格于阿香身上。
蔡氏帮阿香衣上的纱幔流襟整理平整,便笑握了她的手,说:“香儿,这可是我们荆州最好的云裳,所用的丝,除了蚕丝外,还混了牛筋,极为珍贵。”
阿香听了,挤出出感激的眼神说:“多谢夫人厚爱。”
蔡氏此人性情急率,多谋少断,阿香怕日久生变,便对蔡氏说:“夫人,香儿在府上也倍蒙厚爱,心内委实过意不去。香儿怕是也有些思念母亲了。”
蔡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说:“如此,明日我便着人送你回去,可好?”
“多谢夫人。”阿香连忙称谢。
蔡氏走后,刘备却跟在蔡氏后面,似乎有话要同蔡氏讲。阿香仔细一想,怕是刘备又有什么阴谋,当下收拾行李的手便停在了空中。
果然,第二日,蔡氏反悔了,说:“香儿,奴家与云儿都极为不舍香儿,不若香儿再留府上一些日子,等到了年节再回去不迟?”
阿香虽极为不情愿,想是蔡氏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必是听了刘备什么话,竟然已改变了主意,她硬要走怕是不行,只好说:“如此甚好,香儿也想多陪陪夫人。”
既然走不了,阿香便只能见机行事。府上的人虽都对阿香恭敬有加,但毕竟是寄人篱下,阿香如今变机灵了,她是案板上的肉,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拿她切食,她必要十分地小心谨慎才行。
为了讨好蔡氏,她向蔡氏进言道:“夫人,奴家曾于府外一山林中制得一茶,极为可口。如若取来,则奴家可为夫人泡得更美味的茶。”
“果真?那且着人速速取来。”蔡氏便令人依着阿香所说的路线,找到林子里那间阁楼,从楼上取出那锡盒铁观音。
阿香从盒内取出几片铁观音,小心泡了,让蔡氏尝了,蔡氏果然如饮仙露,爱不释手。
刘备也在边上,蔡氏便说:“香儿,劳烦你给刘使君也泡上一杯。”
阿香玉腕一弯,提起玉壶,注水于一玉白杯子边沿。水缓缓沿杯壁流入杯内,一滴未落湿桌布。
水满七分后,她皓腕一挽,勾起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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