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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天下-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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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臣都刻意隐瞒和丑化了风祗一族,这个曾经在西胤皇朝显赫极世的家族,积怨已久。现在若是再扶植一位高皇帝,风祗于此俯首称臣,纵然此人是琅儇的儿子,恐怕也难以服众。
紫嫣仅是淡挑飞翘的眼角,不冷不热地扫过众人一眼,说道:“高舒皓虽姓高,但他并非我与高奕槿所生,他真正的生父是萧隐。同时拥有凤祗与萧家的血统,这样够资格了么?”
在场之人又都是齐齐震悚,我那时将手搁在桌案中,听她话毕,尖尖的指甲在术质桌面上极轻的“呲”一声,就刮出一道浅浅的痕迹。萧家与风祗关联紧密,其地位更是不容小视。甚至可以这样说,若是风祗先祖琅微皇后,当年选择的夫君若是萧氏之人,那么这坐拥天下数百年的就不会是高姓一族了。
众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我,但我此事并不知晓,猝然听闻亦是惊愕,我早已隐隐猜到紫嫣与庞二公子间大概有隐惰在,但从未想过她跟萧隐,转念一想,记起当年之事,紫嫣尚是闺阁稚女时就与萧隐见过,后来或许有什么牵绊也难说,可再想想,又觉得紫嫣当真是心思深沉,竟能滴水不漏地瞒到现在。只要她不透口风,我就一直一无所知。
  紫嫣低关一笑,将眼锋扫向一赢沉默着的元君,指着她道:“元君你来说,毕竟当年若不是得助于你,琅儇想做到此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说得还真对,姥姥接不接纳,都比不过自己拿住几分筹码在手中,如今看来你真是功不可没?”
我轻“哦”一声,看向元君道:“是吗?”紫嫣这番话看似说得毫无深意,但是听得出元君是早就知情,但是元君素来与我交好,表面上如此忠于我,但暗中居然是帮着紫嫣。我压下心中一丝怒气,再往深处想,紫嫣本没必要将话说得那么招摇,但是她却偏偏要这般,多少有些挑拨我与元君的心思在,我想通这一层,索性不动声色。
元君似乎有些为难,不山一声,只是暗暗点了头。紫嫣眸光泠然地看着我,“姐姐,不相信么
“我相信。”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恍若无事地重复了刚刚的问话,“你要将四殿下扶上储君之位么?”
“姐姐一向是个有心胸的人,为何在这件事上看得如此褊狭。”紫嫣嗤然而笑,一字一顿道“目光短浅的人岂会在意一个储君之位,九五空尊的皇位不是让人更感兴趣么?”
  “你的目标是皇位?”我略微一惊,眼底漾起些波澜,深重了气息道:“胤朝的皇位只有一个有人退才有人进,愿意进的大有人在,但是不见得有人能甘心退。”
  紫嫣眼中精光一轮,娇美鲜活若二八少女的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厌弃的神色,“那人死了,就算再不甘心也是不得不退,至于其余那些不知死活的我自然有办法将他们一个个地除掉。”
紫嫣的话像是隆冬十二月的冷风,令人听来不寒而栗,我自然有办法将他们一个个地除掉,这话说得多么狠绝凌厉,但她漫不经心的表情,如是仅仅再说要折一朵花般简单。
我确实是佩服紫嫣雷厉风行的处事手腕,但她有时也会落得急于求成的局限,于是蹙眉道:“这事宜从长计议……”
紫嫣蓦地打断我道:“上官婉辞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若不能先发制人,则必定会受制于人。眼前的情势已是极其分明,林氏在外几乎包揽了朝中所有的兵权,而上官婉辞操控着文举朝政。武将多数依附林氏,而文官多数依附上官婉辞,势力可堪堪匹敌。主上此时形同虚设,若是谁能抢先一步,控制住整个皇宫,就能名正言顺地控制整个朝廷。”
我从一开始就看出紫嫣的心思,她要逼宫夺位,她要铁打铜铸的权势,只要她的儿子踞足九五。她就是皇太后,无人再能撼动。
“姐姐作何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人家已经磨刀霍霍了,我不能坐等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一日!”紫嫣见我沉默,话锋中含着一丝讥诮道。
在场之人部看得出,论长幼,我是姐姐,论尊卑,我是姥姥选定的继承人,但是紫嫣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逊,大有凌驾于我之上的意思。
当着众人的而,我并不想与她计较,淡淡道:“我还能作何想,你所想所求什么,我必定全力相助罢。你仔细想过了?可有周密的计划?”
“咱们姐妹两人里应外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皇宫。只要下手得够快,灵犀再怎么厉害都是关在笼子里的疯狗,凶得眼睛发红也咬不到人了。”紫嫣说到这里,话就忽然中断了。
我算是有些看明白了,我此时越是退让,紫嫣的就越是其势见长,轻轻哂笑道:“不过到时候妹妹要在宫中,而请姐姐在外接应,万一姐姐在宫中下不了手,岂不功亏一篑。想想姐,妹妹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莫心软到暗中扯妹妹的后腿。”
  她话中的嘲讽之意任谁都听得明白,字字句句都是直戳向我,但众人眼见情形陡然紧绷,谁都不敢擅自发出一言。
“碰”,我一掌拍在桌子上霍然站起,旁侧之人俱是噤若寒蝉,我目光清亮如锥地看向她,“琅儇,眼下风雨欲来,我们乏间若起内讧,是谁都不愿看到的,你要是再不知收敛,也就休怪我不肯忍让了!”
众人散去后,元君晚走了一步,她看我还在兀自深思,轻叹道:“琅嬛,你莫生气。你知道的琅儇并非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人,她今日偏偏要说那些话,就是刻意在激你,激得你心狠一些,绝不可因一时的妇人之仁而错失一分,毕竟这回的事容不得半点偏差。”
“我知道。”我抬起头,冷声荚道:“但我笑的是琅儇,她自认为极了解我,却不晓得这种并手法不高明的激将,在我看来有多么可笑,她简直就是自折身份,小看了她自己,更是小看了我。

颜倾天下浮生长恨欢娱少3

太极宫。夜幕拢合后,残雪积在湛碧色的琉璃飞檐上,青白斑驳,如是凌空露出一口冷森森的青面獠牙,趁着暗色看一眼直令人毛骨悚然。
戌时过后,雪簌簌地落。宫室间晕黄的灯光暖暖地一烘,如是脆薄的帷幔撑开一射之地的光亮,明明灭灭地摇晃着,仿佛随时会融化殆尽。
太极宫是皇上独居的寝宫,在里面服侍的宫人,除却守夜的几人都退去了。静寂无声,针落可闻。通天落地的龙傲九天屏障后,忽然,罅隙间斜斜地拖出一痕纤细幽柔的人影,愈发柔和的光线疏疏地勾勒出她姣好玲珑的身段,纯白素罗长裙,袖口、襟前用丝线绣了朵朵素雅精致的梨花,浅蓝色丝带束腰,越发显得身段纤细,如柔柳般迎风欲折,青丝绾作闺中女儿的双鬟髻,别着一支水晶新月发钗,一袭衣衫质地轻密单薄,穿在她身上极美,但这如同澹澹梨花般清丽娇软的颜色,茌
严寒冬日中却显得格格不入。
她步履极轻,素简的衣衫上未缀任何坠珠和碎钻,发饰也不用容易“玎玲”出声的璎珞流苏,故行走时除衣料轻柔的摩擦窸窣,就无声无息得宛若一只慵懒的猫儿。拂开重重逶迤及地的鲛绡,她已走进宫室的最深处,是皇上卧寝之处。
夜深后,主人已安置,两侧壁角立着一对玉勾琏云纹多枝灯,烛台上怜仃的光亮地如星子跳动,前面那张黑沉沉檀木大床如是苍莽海面上的一艘沉船,以落寞的姿态浸在满屋的幽暗中,仅在微弱的烛光中露出模糊的轮廓。地炕开得很足,但人走进这里还是觉得一股幽凉之气迎面而来,一会儿被地炉蒸得渗出汗意,一会儿背上薄汗又凉透了,贴在身子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皇上,该服药了。”婉丽的声音响起,她落落站定,一取纤白的素手小心地端起那碗药,墨黑黏稠的药汁盛在白玉碗中,又浓又深,色泽惨白的玉碗像是翻出的眼白,而里面的药就像是一丸看不见底的眸子。
黑檀木大床的方向,似乎有人轻咳一声,他的嗓音粗噶,透着疲惫,“先放着。”
她不经意地皱了眉,好像根本未听见他的话,双手端着药碗走近一步,依旧道:“皇上,该服药了。”
“你……”龙榻上的人看到她的面容时,整个人霎时惊得屏住呼吸,甚至连她刚刚的违逆都忘记了,她在面前盈盈而立,纯白索罗若春日的梨花初绽,容颜娇妍鲜嫩,恍若十六七岁的少女,眸子黑澈漾漾如碧潭,澄明洁净得末蒙染一丝尘埃。仿佛是养在深闺绣阁中的东家之女,从未经历过世间是非,那种由内而发的纯粹温华,任谁都不能夺去一分,而岁月的阅历只会消磨一分。
她极像一个人,容貌极像,神情极像,就连藏在眼眸深处一缕隐匿的笑意亦是极像,简直就是像到骨子里。可以说这不仅仅是一种相像了,这是一种纤毫无遗的完美镜像。
“呵呵……”她轻笑,忽然间,“叮”地一声将玉碗扣在桌面上,里面的药汁已经干了,有零星的几滴溅出来洒在桌布上,登时染出一圈细碎晦暗的小花。
“好看么?”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一根尖笋般的手指点着自己的脸,笑道;“是不是很像颜卿,难怪你会看得失神,记得你们当年在青阳寺初次相遇的时候,她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紫慧夫人?”奕槿的眼眶倏然放大,因病重而缠满淡薄血丝的眼球,现在正极力外凸着,像是要将她的身影完全映在黑白浑浊的瞳仁中。
她脸上顿时收敛了少女独有的纯真笑意,而飞翘的眼角衔着的那抹桀骜与冷峭,却是愈加分明,咄咄逼人地昭显着自己的身份。这张绝美殊伦的面皮,多少年了依然保持着十六七岁时的娇妍与鲜嫩,脸极像一个人,但一双眼睛里浓烈迫人的阴戾完全是她自己的。
讷讷半响,奕槿叹了口气,黯然道:“这么像,但你不是她。”
“呵呵……”紫嫣的笑音清脆得如同流云相逐,她曼然踱步,轻声道:“我当然不是她。而且我就是我,为何非要像她呢?你想不到罢,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模仿得这样像她,但是我不愿意。
龙榻上的人似是极疲惫,体力得透支得连说话都怠懒,从明黄帏帐中缓缓伸出一只筋骨嶙峋的手,朝她挥了一下,恹恹地道:“你下去罢。”
紫嫣没有一分要退下的意思,她驻足原地,粉靥上那抹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笑意,在勾唇的瞬间愈加从容,她道;“皇上干什么这样急地让臣妾退下,难道就不问问臣妾今日为何而来?”
奕槿轻哼一声,他的话音不冷不热,仅仅传出一个字,“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语意中透出毫不掩饰的厌烦。
紫嫣佯作未听懂他话中隐隐的不悦,顾自眼波盈盈流转,含娇含妖,一茭间绽出万千妩媚风情,她刻意压低着声音:“皇上,听说过风祗么?那个在西胤时风光无限的家旌,曾倾尽全力辅助高家,也曾因为高家的背信弃义,而险些遭受灭族之祸。”
“什么?”重重明黄帏帐间传出的声音惊疑不定
“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世人都以为风祗族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风坐中,但谁又想得到风祗至今还有血脉流传于世。”紫嫣轻叹道,她清亮的眸光忽地一凛,剐刀般直直地逼向躺在龙榻的人,声势赫赫道:“你一直在怀疑颜卿的身份是不是?我今日就告诉你,其实我与颜卿惧是风祗的后裔,她是琅嬛!而我是琅儇!”
“你……你们……”奕槿霍地从靠着的软枕上挺起身,指向紫嫣的手指震颤不已,神情间充斥着难以置信。
紫嫣的眼神高傲而孤峭,她秀颀而立,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始终含着一缕寡淡的冷笑,“这么多年了,你也是时候知道真相了。我与颜卿的母亲都是风祗的人,所以我们也是。而我们姐妹两人留在胤朝的目的,就是要完成我们的母亲末完成的任务!”
未等紫嫣说完,奕槿却是抢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未完成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颠覆你们高家皇室,夺回风祗曾失去的全部。”紫嫣一双朱唇中吐出的气息幽幽细细,仿佛寸寸揉碎的玫瑰花瓣滴淌成一地宛若血腥的嫣红,有着说不出的残艳与凄厉,“你想不到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当年浣昭姨母奉命来到帝都,以美人诱的身份离间丰熙帝与晋王,借此挑起高家皇室的内乱,更者削弱整个胤朝的实力。同样的,如今我的姐姐颜卿,亦是奉了族命来离间你与韶王。但不同的是,姐姐的手段要比姨母高明多了,事情做得也漂亮多了,眼下韶王起兵叛乱,帝都城若无林家守卫就岌岌可危,这难道不是姐姐的功劳/?”
“闭嘴!”这一声怒喝犹如雷霆之势,震慑了他人的同时,亦是强烈地榨干那人体内为数不多的精神气脉。奕槿霎时怒意上涌,历历暴凸的青筋撑起额角一层惨白阴晦的肌肤,纠结如乱蛇,嘴唇因愤怒而泛紫,显然紫嫣刚刚的话对他刺激极大,他张皇道;“不可能!颜颜绝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事实就是如此,到了眼前这一步,皇上若再自欺欺人岂不是太可笑了。”紫嫣漠然看着他,唇扬起冷冽的弧度,说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而我们自一开始就在算计你,统统是在算计你。最初的相遇就是一个局,而后来姐姐远嫁离开帝都,也是因为姥姥年高病危,风祗族中急需一人支撑全局。再后来姐姐先嫁韶王,后进宫为妃也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
紫嫣的声音清靡,却冷绝如刃,无坚不摧地袭向她所要毁灭的东西,她的话是要说给一个人听,是的,要他听,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
“我与姐姐隐没姓名,在胤朝暗中筹谋十多年,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要到大功告成的一日了。我自认不及姐姐,这十数年来,也都是姐姐为风祗而劳心劳力,在帝都与滇北两地之间来回奔波,我却是一直留在帝都安享富贵,碌碌无为。我们同为风祗的后人,但我每每念此,都是惭愧非常。”紫嫣叹惋道,她身子一侧,偏向窗口的位置,神色虔诚,双手合十道:“姥姥,诚心而论,姐姐为风祗所作的要比琅儇多得多。姥姥及众先祖在天之灵若能庇佑琅嬛与琅儇,使其大业可成,琅儇愿日后万事以姐姐为尊。”
在先刚的震怒之后,奕槿此刻反倒冷静了几分,喉结滚动,低声厉叱道:“怎么?你要篡夺皇位?”
“不是我,是我们。”紫嫣轻叹口气,耐心地纠正道,两丸黑白分明的眼珠沁出一缕俏煞,毫无顾忌地说道:“皇上的龙体现受丹药流毒太深,恐怕已是时日无多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不过请皇上放心,若是皇上龙宾上天,臣妾自会将四殿下扶上皇位,并且尽心竭力让他当好这个皇帝。
“皓儿?”话音中小小的愕然。
紫嫣眼中笑意愈发深,深不见底,纤纤玉指按着青丝蓬松的云鬓,“忘了告诉皇上,皓儿是臣妾与萧氏之人所出,皇上既然听过风祗,就一定知道萧氏了。高家气数已尽,由风祗和萧氏的后人接管天下,可真谓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深夜寂静得心生怖意,她绯薄的唇瓣轻动,一字一字说得极慢极清晰
“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激烈碰撞后破碎,紫嫣螓首低婉,看到脚边滚山一地玉器碎片·床畔搁置的狻猊雷球玉熏炉,在盛怒之下被大力地拂落,力道用得太大,玉器碎后露出的锋利切口犹自染着殷红的血丝。
“林紫嫣,你居然包藏如此祸心,妄图窃国大胤!”这些字如是从牙缝中森森进出,奕槿霎时双眼圆睁,牢牢地盯住紫嫣,那怒发冲冠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将面前巧笑嫣兮的女子,给狠狠地生吞活剥了,但是无奈身体太虚,刚一猛地坐起,就眼前一黑跌倒在床褥上,精力不济,但口中仍是骂道:“你不仅是心如蛇蝎的毒妇,更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窃国大胤又怎样?皇上你就看着吧,这天下很快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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