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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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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这种情况,“在我家乡,列国伐交频频,朝友暮敌是常有的事,普通兵卒也像你一般,不明白为什么打仗,但是刀光剑影里,迟疑一瞬、退缩一步都会死。你既然走到这条道上,若不能无心,就让自己狠心吧。”

“知晓了。”安久道。

狠心,她是有的,否则面对李廷的时候也不会如此迅速的做出决定。

策马疾驰。

两日后的傍晚,两人顺利到达应天府。

楚定江寻了一个私营的客栈落脚。两人洗去一身风尘,换了干净的衣袍,在客栈的堂中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吃饭,顺道听听消息。

江上一夜之间百余人被杀的消息迅速传遍沿河,整个京东西路沸沸扬扬,八百里加急连夜急奏汴京。

大宋重文轻武,受儒家影响很深,宋人性情大都十分温和,一般死一两个人都是大案重案,而百人悄无声息的死亡,这在大宋是十几年没有过的大案了!

大堂里酒菜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到处嘈杂熙攘,十之八九都是在谈论这桩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欸?官服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邻桌的谈话声,吸引了楚定江和安久的注意力。

只听另一人紧接着道,“才一天,哪有什么线索可言?那一段江面颇宽,四周皆是田野,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一艘船只都在二里之外。说是半夜时隐约听见船上有嘈杂声,他们以为不过是直到天亮发现船只着火才知道出事了。”

相距二里,若是有很大声音或者异常。应该是能够发现的,但这本是一个小规模的暗袭,弄出的动静不大,刚开始甲板上还有很多围观者以为是疯子和陆丹之两人起了冲突,也没有高声向其他船只呼救,谁也没有料到事情发展直转急下,他们的生死就只在耶律凰吾的一念之间,而那些底舱的人更加无辜,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官府的人赶到时,火势太大了。扑灭之后船板散开,很多尸体都被江水冲走,听说现在清理出来八九十具。”

船出发时,上面所载的货物和人数都会在码头有记录,当初这艘船上是一百四十四个人,如今船散了,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有幸存者,究竟是船上人所为,或是有人劫船。

官府现在正在全力搜查沿江的码头。若是有人劫船,一定会有痕迹可循。

那人咂了一口酒,叹道,“唉!这样大手笔。背后定是很有势力,这年头不都是如此,上位者相拼,死的都是无辜之人。”

另一人附和道。“正是如此!这歹徒真是可恨,有如此本事不去抗击辽狗,竟然做这等凶残之事!”

这些书生大约从来没有想过。辽人不仅能大摇大摆的出入汴京,还敢在大宋的地盘上撒野吧!

安久微微侧脸,看见邻桌上坐着的两个面白青年,风度翩翩不假,但估计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她环视一周,屋内坐着的人多半都是如此,不管样貌如何,都摆出一副儒雅斯文做派。

楚定江知道她在看些什么,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就这样的,我一巴掌能拍死一片。”

安久表情平淡的道,“这位公子你注意言谈举止。”

楚定江说过自己是华氏贵公子的事,常常遭到安久无情的挖苦讽刺。

“当年儒家弟子一巴掌也能拍死一片。”楚定江不满,这在战国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儒家人也有血性、野蛮的时候。

安久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怎么听怎么像嘲讽。

楚定江无奈的嘬酒。

两人在大堂中听了一会儿消息,便返回客房。

休息了一晚,二人直接弃了水路,骑马走官道,大大方方的落脚官办驿站,不惧盘查。

一路顺利的到了江宁府。

楚定江找一艘私人的小船,与安久一起乘船去往扬州。

因江上百人被杀的大案,路上各个关卡盘查的十分严格,两人花了一个多月才到了扬州一个私人渡口。

这是扬州城除了官办码头之外最大的码头,是扬州一个船商的产业。

刚入夜,码头上点了灯笼,一排排犹如长龙盘踞,许多货船停靠在岸边等待卸货,工头拿着鞭子负手站在船板上监督劳工搬货,时不时的挥鞭呵斥。

楚定江和安久从旁边路过,便见他一抬脚将一个瘦弱的老叟踢趴在地,比老叟人还打的大包重重压下。

工头见他半晌没爬起来,不禁又抬腿踹了一脚,唾骂道,“要死给老子爬出码头再死!晦气!”

那老叟灰发散乱,挣扎了半晌,手上青筋都暴了出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惜怎么都推不开重物。

楚定江走过的时候,顺手将重物掀开。

老叟感激涕零的朝他磕了个头,连忙背着货物颤巍巍的走下去。

两人背着包袱,穿过码头。

沿途的人有意无意的都会看上他们一眼。

安久眉头轻蹙,紧跟着楚定江身后出去。

在这附近有个小镇,因靠近码头之故,这里是不夜之地,酒家、客栈都是子夜打烊,但是在子夜之后,客栈还会接受往来投宿之人。

两人在镇上先转了一圈,江南小桥流水,黛瓦白墙,就连酒馆客栈的名字都是别具风韵。最后他们入住了一家叫“翠玲珑”的私人客栈。这家店在镇上中等大小,有十余间客房,回字形的建筑,中间有个小小的院子,其中花草扶疏,角落里还有个小池塘,里面养了十几肥硕的尾锦鲤。

小二打着灯笼在前引路,领着二人穿过抄手游廊,走一个陡而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位客官,就剩下这两间了。”

两间房在对面,中间隔着院子,小二先将面前的门房门打开,“这间屋临江,大是大了点,就是靠近码头,有点吵。另外一间清静,但是没有浴桶,若要沐浴得去一楼的浴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武痴还是情痴

第一百六十章

“就要这间吧。”楚定江道。

小二进屋把灯点着,还想着把对面那间屋租出去,“屋里只有一张床铺,您这么高大,俩人睡着有点挤。”

“先挤挤,明日再作打算。”楚定江道。

小二迎来送往的多了,见两人没有改主意的意思,便不再劝说。

楚定江抛给他一袋钱币,“送两桶热水来。”

小二掂掂重量,顿时眉开眼笑,殷勤道,“好嘞,客官稍候。”

安久解下弓箭,靠墙坐着。

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睡床的习惯,甚至能站着就绝不坐着,因为一旦坐下或躺下,反应就会变迟钝。

楚定江把窗子推开一条缝隙,抱臂倚着墙向外看,从这里能够清楚的看见码头,他在进来之前就用精神力探查过,知道这间房没有住人。

“你也觉得这码头不对劲?”安久问。

楚定江伸手关上窗,返回在她面前坐下,“不是,码头是消息的集散地,在这里能打听到许多事情。”他顿了一下,“你说不对劲,哪里不对?”

安久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楚定江仔细回想刚才的一切,除了路上有不少人关注他们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和安久背上的武器都用革包裹,但依旧很显眼,别人多看几眼也无可厚非。

安久合上眼,集中精神去探查码头上的情况。

小二带人拎了两桶热水进来,楚定江顺嘴问了一句,“这码头几时休息?”

小二方才收了好处,这会儿回答问题特别耐心仔细,“这可不一定的,有时候一两天不干活,有时候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小的昨个下午瞧见有几艘大货船刚刚靠岸,恐怕今夜都不能停歇了。明个定有人退房,客官若是还住,小的为二位留间上好的。”

“嗯。”楚定江不说住还是不住,只道,“出去吧。”

小二微微躬身,“是,客官有事拉动床头的红绳即可。”

安久此刻已经将整个码头探了个遍,依旧是方才那种感觉,她分明能够探知码头上一切正常,心里却隐隐觉得有哪里有点怪异。

……

夜深。

江宁郊外一处庄子里,山脚下多了一个新土堆就的坟丘。素衣乌发的女子抄手立于坟前,周围数十个黑衣劲装的大汉如墓碑一般矗立。

微风拂过,青草窸窸窣窣。

一个身着青布裙的女子靠近,却没有人阻拦。

“主子。”那女子走到十步之外停住。

耶律凰吾低低旋首,嗓音微哑,“宁子。”

她抬手,令周围的人都退下。

宁雁离看着新坟,待其他人都走远,举步走近耶律凰吾,站了须臾才道,“节哀。”

“哈。”耶律凰吾轻笑一声,“你未免将我看的太高尚了。何况‘喜怒哀乐’这种奢侈的东西,我享受不起。”

宁雁离微微抬头,那美艳的侧脸落入眼帘,“当初你叫我对他用药,现在可曾后悔?凰吾,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像他这样爱你,就算不抹去他记忆、神智,他也一样会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耶律凰吾藏在宽袖中的手紧紧攥起,绯色指甲嵌入掌心,有血渗出。她面上却毫无异状,甚至挑眉微笑,“那么你呢?”

宁雁离隔着衣袍握住她的手腕,表情平淡,“你认输一回又能如何,我不会嘲笑你,你知道再微弱的血味我都能闻到。”

她抽出耶律凰吾的手,用布条把伤口包扎起来,“不是你出手相救,这世上不会有宁雁离,我的命是你的。崔易尘不一样,他不欠你什么。”

耶律凰吾盯着她包扎动作,面上的伪装一点点碎裂,眼眸中泛起的雾气在睫上凝成泪珠。

“你知道吗?”耶律凰吾哑声道,“我对他用了摄心术,他却违背命令转身为我挡箭。”

原来崔易尘从来不曾被她的摄心术蛊惑,他听从她的命令,是因为他愿意听从。

一个疯子还能做到这种程度,耶律凰吾便是有再重的疑心也相信了这份真心。

“我还是没变呵!”耶律凰吾捂起脸,眼泪瞬间浸湿手上的布条,“永远只信死人。”

那年,崔易尘一袭月白衣袍,俊容朗朗,远远走来就像谪仙临凡,他将白马系在酒肆前的红柳树上,风吹过时,斑驳的光线在面上浮动,那双眼看着她笑的时候清澈见底。

辽国从来没有这样的人。

本是个很美很纯真的开始,他们认识的时候并没有互相表明身份,抛却一切凡俗之事,天南海北的聊,她也曾动心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冯家船行

后来,耶律凰吾回归朝堂,崔易尘抛弃家、国,只身追随。

是她不信任宋人,也是她明知道崔易尘不可能同意还执意利用崔氏。

今时今日耶律凰吾悔恨、悲痛欲绝,然而宁雁离知道,如果一切重新再来过,这个女人依旧会走同样的路。她要把崔氏纳入囊中,就不可能避开崔易尘,作为崔氏百年来天资最佳的武学奇才,就算再怎样一心向武,有人想动崔氏,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耶律凰吾能预见到将来会与崔易尘反目成仇,所以早早令他忘却前尘,变成一个武痴。

从始至终,只有崔易尘天真的以为他们的身份不是障碍。

宁雁离看着坟丘,心中难免有点兔死狐悲之感。她从小与耶律凰吾一起长大,论情分,多少会与旁人有点不同,可尽管如此,她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痴迷医道,不全是因为喜欢,而是知道只有成为一个有用之人才能活的更长久。

“找到莫思归了吗?”

宁雁离回过神的时候,耶律凰吾已经拭干泪水,恢复常态,只有眼底的微红还证明她方才伤心过。

“听说他进了控鹤院。”宁雁离找了莫思归好长时间,前一回打听到他借住在华氏,尚未找到机会接近,他竟又入了控鹤院。

“他还活蹦乱跳,证明早已经解了你施的毒。”耶律凰吾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裹的布,低眉轻语,“宋国倒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

“这么多人才,还不是被咱们压的动弹不得。”宁雁离话虽这样说,语气中却并无丝毫轻视之意。

耶律凰吾问,“他是为了躲你?”

“不,他应当不会在医道上避开挑战。”宁雁离虽然只见过莫思归一回,但关注他已久。因而对其秉性了解两三分,“那边鬼影传来消息,说他是为了两个女人。”

“两个?”

“是,楼家的楼明月和梅家的梅如雪。”

耶律凰吾比较了解楼明月,毕竟是楼家年轻一代中最有潜力的一个,“梅如雪是……”

“就是疯子口中的梅十四,也叫梅久。”宁雁离分明知道只要说“梅十四”,耶律凰吾就会懂,但她刻意又提起疯子,并且飞快的看了耶律凰吾一眼。

不是为了伤害。只是想证明耶律凰吾还是个有感情的人,她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却忍不住做了。

耶律凰吾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将她看透。

宁雁离心头一紧,低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不能拉拢莫思归,亦不能毒杀他,我会派鬼影出手。”耶律凰吾伸出手,停在空白的墓碑上。“像他那种人,若不肯归顺,绝不能留。”

莫思归若是归隐山林做个闲散医生,耶律凰吾也不是非让他死不可。但控鹤军中不可有这等人。

她眯起眼睛,想到在船上见过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能射出惊弦,必是梅十四。另外一个大个子……

如若不是他们掐准时机抢险动手,事情不至于脱出她的掌控,看似只是一个随意的决定。但是在汴京附近暗袭要顾虑的事情颇多,耶律凰吾隐隐感觉遇到对手了……

月西沉,扬州翠玲珑。

安久靠墙坐着,楚定江抱剑靠在窗前,透过一条缝隙观察码头。

屋内的时间好像静止一般。

直到东方浮白,楚定江才变换了一个姿势,转头道,“去床上睡会儿吧。”

安久摇头。

“还有七个月,你不会打算一直这样睡吧。”楚定江道。

“有什么问题?”从前侦查技术发达,就算隐藏的再深,也很有可能随时暴露位置,所以她必须时时刻刻警惕,别说七个月,她长年睡觉都是坐在椅子上或地上,若非因为梅久,现在都已经忘记睡床铺是什么滋味了。

楚定江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上前携着她走到床前。

安久知他并无恶意,因此未曾抵抗。

“有我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楚定江把她放在床上,“安心睡吧。”

躺下之后,浑身的肌肉自动放松下来,这种感觉让安久既舒爽又担忧,若是习惯这样松弛的状态,以后可就麻烦了……

楚定江还想再说两句,可是一转眼,看见那个刚才还一脸严肃说要一直坐着睡觉的人已经躺着睡着了!

他失笑,弯腰帮她脱了鞋子。

安久睡的很浅,能感觉到楚定江的动作,但是没有睁开眼。

一觉酣畅。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时末。

屋内饭香四溢,安久爬起来穿上鞋,晃到桌边坐下。

楚定江默默递过去一盏茶。

安久漱了口,嗅了嗅面前的粥碗,埋头吃了几口。

楚定江夹了一个包子送到安久嘴边,她一口叼住,判断并无异样才慢慢吃了起来。

静静吃完一顿饭,安久问,“码头休工了?”

“嗯。”楚定江抱臂坐的挺直,“观察了一晚,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他不怀疑安久的感觉,但怎么看着都是一个极其寻常的码头。

嘭嘭!

楚定江咳了一声,算作应答。

外面,小二声音里带着讨好的笑意,“二位客官,前头有位客人退了房,二位可要腾个地儿?”

“进来。”楚定江道。

小二推门进屋,站在门内微微躬身道,“客官有何吩咐?”

“码头可是歇了?”楚定江明知故问。

“是,两船的货连夜卸光了。”小二连忙殷勤建议道,“小的看那边没有新的货船停靠,想来今晚能安静些,若是这样,这间屋子倒是极好,能看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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