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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深井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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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说道。

“兄兄长处并不在此。”贺霖轻声道,贺内干大字就不认得几个,人也是草原上长大的。草原上的人根本就不通水事,再加上也没读过太多的书,能管这事那才是有鬼了。

贺霖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说太多,她自己就对黄河不怎么懂,记得的不过是当年读书时候那个几字图罢了。

“家家近来可还觉的身体安好?”贺霖轻声问道,算算这一句是崔氏的第四胎了,前头三个孩子都已经站住脚,贺霖这个长女更是已经出嫁,长子虽然看着年幼,但也是能够娶妇。这一胎是男是女,甚至能不能养的大都无所谓了。

“有甚么要紧的,反正挣一口气生下来便是。”崔氏这么说,倒是让贺霖不好把话给说下去了。

“家家也要保重自身,毕竟这家里还需要您看顾。”贺霖知道崔氏的性子一直也就这样。

家里她嫁出去了,两个弟弟还在,一个*岁,一个才三四岁,怎么看都还没长大,还是需要母亲的扶持。

说起来崔氏并不怎么喜欢小儿子,小儿子长得比较像贺内干,而且真的如同汉人所鄙夷的“鲜卑黄头奴”那样,有比较明显的鲜卑特色,发色是和贺内干那样的褐色,还带着点儿卷。

贺霖最多不过是皮肤偏白,五官还是和汉人看不出太大的分别。可是黑臀却是十足十的白种鲜卑人的长相了。

这种在现代受到追捧的相貌在此时却是最受鄙夷和不耻的。

崔氏向来讨厌鲜卑胡人,见着自家小儿子长成那样,原本就淡漠的母子情,就更加雪上加霜。

“一个个的自然有人照顾,要说教导那也有你阿爷在。”崔氏淡淡说道。

贺霖曾经照顾崔氏两次怀孕生产,自然是知道怀孕妇人脾性和平日里有很大不同,暴躁的多。

因此这话贺霖也没有放在心上,崔氏再怎么不喜欢儿子的长相,也是十月怀胎痛了许久才生下来的,也不可能真的和她说的那样完全撒手不管。

崔氏因为怀孕胃口不好,见着荤腥的就要吐。

贺霖让庖厨做了些以前崔氏爱吃的,劝着她用了些,便服侍她休息。

贺内干这会从官署回到家中,告知女儿回娘家了,他立刻兴冲冲的就往里头走,让人把女儿给接过来。

贺霖刚刚走出崔氏房间就被贺内干派来的人给请去了。

一段时日未见,贺内干倒是清减了些许,他见到女儿回来还是相当的高兴。

“娜古,你回来了。”贺内干高兴的很,连连让人将那些新鲜的水果摆上来。

贺霖吃了几个葡萄之后就不吃了,她擦了擦手,“兄兄怎么不多吃些?瞧着都有些瘦了。”

贺内干笑道,“瘦些好,瘦了好过夏。”

“兄兄不是最爱喝酒吃肉的么。”贺霖有些奇怪,以前的贺内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壮的很。

“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喝。”贺内干无奈的摇头,“阿惠儿也不知道和你说了没有。”

“他一个月都住在官署里了。”她说道。

“哦,也是。”贺内干没有责怪外甥女婿竟然一个月蹲在官署不回家冷落新婚妻子。

“还不是那边说是水发了。”贺内干伸手指了个方向,“娜古你也知道,我们草原人,哪里见过那么宽的河?更别说去管了。听说那条河时不时就要泛滥,弄个不好一群人全得扑到水里做王八。”

贺内干不通水性,想了想自己要是落水是个什么样的光景,立刻打了个寒颤。

“他最近就是因为这事情?”贺霖问道。

“这事可不小。”他说道,“虽然我也不懂这些事情。”说着贺内干好像有些不服气,“不过说起来,还是阿惠儿这家伙不好!”

贺霖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李桓到底做了什么让贺内干这样。

“那个小混蛋。”说起来贺内干火还蛮大,“鲜卑人本来就是从草原上来的,这些个不会也是很正常的嘛,说让汉人来做这些事,也没人觉得不对,可是要咱们没事少搀和,这是个甚么意思!”

贺霖听得懵懵懂懂的,不过这回也明白了点,怕是李桓让贺内干这些鲜卑勋贵少擦手治水的事情。

这里头要如何运作,贺霖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她明白,这里头油水十足,那些粮食财帛,朝廷拨下来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就是占个零头都能吃撑了去。

顿时她看向贺内干的眼神就有些微妙。

贺内干哪里会看不懂女儿眼神里的意思,他立刻板起脸来,“这有甚?大家都这样,不拿还会被人笑。”

贺霖听了只能把脸扭到一边去。

这种事说起来也不光彩,不过贺内干理直气壮的,让她有些不忍直视。

“阿惠儿年轻,也不知道深浅。”贺内干坐在床上,宽大的坐床上还放着一只小桌几,上头有西瓜葡萄等时令水果。

“他要是犯糊涂,你劝着点。”贺内干对贺霖说道,“那些个汉人有甚么好信的?最后要用到的还不是我们鲜卑人。”

贺霖跪坐在那里,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答,其实她不觉得李桓做的那些是错的,要她怎么劝。

不过贺内干的话也不能当面拒绝,她应了一声,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贺内干见着女儿回娘家,心里高兴的很,晚上一定要留女儿在家里用夕食,最好还是住一个晚上。

贺霖不太爱回去对着贺昭,虽然是姑侄,但这婆媳之间总是有些微妙,而且她还得在贺昭身边服侍她睡下才能回到自己房间里头去。回到家里不用做这做那,乐得落个轻松愉快。

她出嫁前的院子还留在那里,时常有人打扫一切如旧,她回道自己的居所也有些感叹,毕竟是自己的地方看着就有一股亲切感。

她让所有的侍女都退下,自己躺在眠榻上,舒服的滚了一圈。

在婆家她生活过的也好,吃穿用度基本上都十分精致,但到底是觉得别别扭扭的放不开,好像不是自己的地方。

**

李桓从官署里回到家中,他这一个月里累的够呛,但是回到家中见过母亲,并没有见到贺霖。

“你说娜古?”贺昭听着儿子问起侄女,面上似有笑容,“你岳母她的家家有身了,我便让她回娘家探望。刚刚你阿舅派人来说,要留她在家里歇一晚上。”

说着,贺昭抬眼看了一眼儿子,话语里带着调笑,“怎么,这就舍不得了?”

“不是。”李桓在母亲面前表示的还算规矩,“只是觉得她不在家家面前侍奉觉得有些奇怪。”

“这嘴上说的,和你心里想的都不一样。”即使儿子面上装的再好,做母亲的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真的是在想什么。

以往贺昭听说,这儿子娶了新妇,难免会忘了家家。贺昭并不是什么恶婆母,巴不得儿子和新妇两看相厌才好。

不过贺昭见着儿子这样,难免心里不舒服,养大了的儿子被别的女人给摘了果子。

“哪里会。”李桓笑道,“对了,儿子让人寻了不少南边的好东西,待会就都让人送到家家这里。”

这话终于让贺昭的心情好些了,李诨这个人将管家的事情交给贺昭,有什么好东西也是让她来做主分赐给下面的那些姬妾们。

但儿子费心让人寻找来的东西到底意义有些不一样,丈夫已经是那个样子了,她也早不指望李诨突然有一条对她死心塌地。

儿子这一份心思让她很是感动。

“你呀,有这么心思,还不如用到正事上面呢。”贺昭明明心中欢喜,嘴上还要教训上几句。

“家家的事情,难道不是正事么?”

贺昭这会是真的笑出来了,“罢了,油嘴滑舌的总也没个正经,这话还是对着娜古回来说吧。”

说着贺昭打量了一下儿子,李桓在官署住了这么久,那边自然也有服侍的奴婢,但是见着儿子现在才回来,她还是有些担心儿子在官署吃不好睡不香。

“快回去歇着吧,待会家家让人准备你最爱的烤肉和奶卷。”贺昭说道。

李诨算起来是汉人,但鲜卑化的厉害,家中也是一派的鲜卑作风,吃的最多的不是五谷杂粮,而是肉奶酸酪之类的,说话也是说鲜卑话居多。

算起来贺内干家里的那些汉风倒是有些诡异了。

李桓点头下去。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他站在门口叫过一个人来,“去贺将军府上,让世子妃回来。”

那人听得莫名其妙,明明王妃都让世子妃在娘家好好休息一晚上了,怎么世子还叫人让世子妃回来?

不过世子的吩咐,就算是听不懂也没人敢耽搁,立刻就脚下抹油一溜烟的去了。

那人带到消息的时候,贺内干正在招呼女儿尝一尝从南朝买回来的茶叶,北朝不兴南朝的饮茶风尚,尤其从南朝到北朝,茶叶一路上价格都能翻几倍不止,但崔氏喜欢这个,贺内干听说喝茶也对身体有好处,花了几十两的金子买了几斤回来,讨妻子的欢心。

贺内干听到晋王世子让世子妃回去,他的脸就黑了下来。

“去去去——!”贺内干好似在赶苍蝇一样,“娜古陪了他好几个月啦,陪陪我怎么啦,就是在娘家住一个晚上而已,这都不行?”

那家人被贺内干的大嗓门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

贺内干原本这段时间就在和外甥生气,来了这么一下,更是打定主意不让女儿回婆家去了。

按照鲜卑规矩,做女婿的还得在岳家做上几个月的活计呢,他留女儿住住怎么了,有本事外甥再次来他家抢人!

不过这一回李桓倒是没有像上回那样大张旗鼓的上门抢人,那家人回去传话之后,世子那边倒是没有来信了。

贺霖在娘家当真是贴心如意,没了李桓缠着,没有婆婆要伺候,她真的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畅快的很。

她舒服愉快了,李桓这边就不太那么好过。

原先这一个月没有见着,就是天天他派人回来嘘寒问暖的,也心里想的很。原以为这一次回来能够见面,谁知道出了这么一回事。

让妻子回来,却被岳父一顿喷回去让他有些悻悻的。

晚上也只能一个人抱着被子睡了。

第二日清晨,几行人骑马弛进了洛阳城中。

贺霖从娘家待到下午才依依不舍离开回到婆家,然而到了晚上李桓也没有回来。

官署中,李桓铁青着个脸,面色相当难看,今日他扣着一群大臣陪着他坐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抓起手边的一卷竹简重重的敲击在凭几上,沉重的竹简和木质的凭几相互碰撞发出重重的声响,听得让人心里发慌。

“拨下去那么多的钱和物,到了黄河水道那里只剩下一半不到。”李桓黝黑的眼睛里倒映着不远处的烛火,显出两簇幽冷的火苗。

“还有另外一半,究竟是去哪里了?”他问着,巡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这些时候他任用汉人,在场的有不少是他提拔上来的汉人士族。

崔岷坐在一众人力,双手拢在袖中,对面那些鲜卑勋贵面色怪异,他只当做是看不到。

“这些事情谁知道。”终于有个鲜卑勋贵开口了。

“啪——”李桓手中的竹简突然一下被他摔落在地,竹简被摔在地上滑出老远。

“说的好!”李桓面色青白,连连冷笑,“这事谁知道,好好的东西从国库发出去,过了一路倒是被老鼠吃的只剩下那么一点了。”

“给我查!”李桓怒喝道,“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儿任由蒙骗的么?要是黄河那里除了事情,真当一个个都能糊弄的过去?”

李桓盘腿坐在榻上,冷笑连连,他定下来的去查这些事情的人也不是鲜卑勋贵的那些人,清河崔氏的崔岷和崔武,还有近来提拔上来宋游之。

李桓对于崔家用起来半点愧疚都没有,这些士族想从鲜卑勋贵里获得一席之地,不给他出力是半点都没有可能。

想出人头地先给他做事情。

贪墨一事从当年灵太后执政的时候便已经十分突出,到了这会更是猖獗的厉害。这里头的主力军便是那些跟着李诨一起从怀朔镇里混出头的新贵们。

这些人本来都是穷苦出身,跟着李诨混出了头,自然是要尽可能的捞好处,能指望他们有什么长远眼光?洛阳的那些官署里可以说是乌烟瘴气一片。

贺霖在这几天里已经是不知道见过第几波前来哭诉的鲜卑女眷。

“王妃你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内堂上,几个鲜卑打扮的女子坐在床上拿着手绢抹泪,“世子年轻,都是那些个汉人给说的。”

“那个姓崔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好好的查出我家男人贪墨,他们为大王出生入死,如今被那些汉人诬陷。”

“他们不自辩么?”贺昭见着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心底了不免觉得烦躁。

“那些汉人牙尖嘴利的,我们怎么说的过。”

贺霖在一旁简直不忍再看,那娘子哭的惨兮兮的,面上的脂粉胭脂被泪水化了个干净,好大一块的黏在脸上,就算是长的再漂亮,被这么一弄也十分的惨不忍睹。

她口里说的那些个汉人,其中有一个就是贺霖的亲阿舅。

虽然不指名道姓,但这感觉也太奇妙了。

贺昭只觉得面前这些个娘子的啼哭声过于聒噪,外头儿子在做什么,她自然是知道。

“罢了,”贺昭出声道,“要是没坐下这些事,自然是不用怕的。”

那个娘子擦拭眼泪的动作顿时僵住。

**

难得的,李桓从官署里回来了,这次他回来终于是看着贺霖了。

用完夕食,他迫不及待的拉着贺霖坐在榻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这些天,有很多人到府中来向家家诉苦?”一段时间没见,少年的个头窜的飞快,而且也结实了些。

贺霖被他圈在怀里,背后就是他胸膛,她没有什么脸红羞涩的反应,她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开来,她实在是不太习惯被这么圈住,偏偏身后的人又不肯放开半分,他的体温透过几层衣料传过来,烤的慌。

“是啊,你在外头让人抄家呢?”贺霖挣扎几下,见着他圈得更紧,没奈何停了下来。

“抄家?”李桓垂首在她耳旁低笑几声,“我倒是想要抄他们的家,一个个真的是可恶透顶,连黄河河道那边的都贪墨,要是黄河决堤,谁来担这责任?”

贺霖在他怀中听到这话,想起贺内干和她说的那话,不禁心中长叹一声。

 第83章 手法

贺霖知道这一会;李桓是有些动真格的;贪墨之事从灵太后开始到如今少说有十几年;到了如今轰轰烈烈的,那些个大臣里揣着多少从国库里昧去的钱帛;谁也不知道。原本天下大乱;国库空虚;如今世道稍微好了那么一丝半点;原先跟着李诨的那些以鲜卑镇户为基础的新贵们开始捞好处起来。

陪着王妃贺昭听完又一拨来诉苦的;贺霖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贺昭看着贺霖送客回来;面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疲惫;笑了“怎了?我这老妇尚且能够撑住;娜古你这个年轻的倒是受不住了?”

“儿失仪;还请阿家宽恕。”贺霖一听有些摸不准贺昭的意思,连忙挑了一个最不会出错的回答。

“好了;你和我又不是别的婆媳。”贺昭挥手让身旁的侍女上来给她按肩揉腿,这些个事情贺昭也不用使唤侄女,“本来就是亲上加亲,是我家的新妇又是我的侄女,说话那么谨慎的作甚?”

“唯唯。”贺霖听了这话,面上的笑容多了些。她拿过一旁侍女奉过的蜜水,送到贺昭手边。

“阿家。”

贺昭方才陪着那些个娘子坐了好一会,虽然说的话不是很多,但那些哭诉听多了当真心烦。

贺昭嗯了一声,伸手拿过来,抿了一口。

“那些人当真吵的很。”将手里的瓷盏递给侄女之后,贺昭懒洋洋的躺在坐床上和贺霖抱怨道,“这都瞧着富贵几年了,怎么还和当初在怀朔镇一般,吵吵闹闹的。”

“有些人乍然富贵,改不了。”贺霖说道,那些个鲜卑新贵,还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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