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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深井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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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六孤氏被大蠕蠕公主这么羞辱,草原女儿的脾性差点就爆发出来,有几次她真心想要和大蠕蠕公主同归于尽算了,她原本就精通骑射,手上有几分力气,若是拼死,杀个十四岁少女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她一旦报仇成功了,这条命势必也留不得。
步六孤氏早就不是当年一个人,她有自己的儿子,被这么打来打去的,李诨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惨状,在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下下一个孩子之前,必须要留着一条命来照顾她的八郎,她自己要是把自己带进去了,固然是快意恩仇,但是她的八郎怎么在别的女人手下活下一条命来?
李诨现在忙着对付蠕蠕,而且八郎成了眼下那副样子,高氏那贱人生产下了第十子,一个傻儿和一个可爱的婴孩比较,有眼睛都知道李诨更会喜欢哪一个了。
她这会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上了。
“嘶——”侍女不慎上药的力度就大了些,伤口上传来的痛楚立刻让步六孤氏疼的吸了一口冷气。
她这会心情原本就不好,侍女这么一来,她立即抄起手边的一只用于给她捶腿的玉锤打在侍女头上。
“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步六孤氏喝道。
她疼痛之下手中的劲儿也格外大,侍女立刻就被打破了头血流满面。
“滚出去!”
侍女立刻垂首退了出去,头上的血止不住的往下落。
室内其他侍女瞧见都忍不住别过眼去,被打成这样,少说是要破相的了,破相了的婢女不能在主人身边服侍,只能去做些粗活了。
“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步六孤氏望见地衣上淌落的鲜血,心中不喜。
侍女们立刻低眉顺眼的走上来,将地衣收拾赶紧。
李诨以前对步六孤氏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各类珍品是给了不少,库房都是满满的,很快沾血的地衣被卷起撤走,换上来了新的铺上。
步六孤氏背上的伤口又痒又疼,她撑起身子没多久又躺了回去。
一封信函从南北两朝的交界处迅速发往晋阳,洛阳管内政,晋阳管军事,这几乎是上下都看的着的规矩了。
南北两朝战事一出,晋阳调动军队和将领前往边境和南朝作战,洛阳方面调动各地粮仓令各郡派人押送粮草作为军粮送到前线去。
这一次和南朝的作战从南朝宣布北伐到打起来,双方在边境上你来我往的打了好几个月了。
南朝的优势很明显,南方水泽丰富,物产也多,而且带兵的能人也有。
北朝习性饱受胡风影响,尤其为了保证军士的战斗能力,军中尤其是六镇镇兵根本就没有经过汉化,骑兵作战马上砍人不是南朝的步兵能够抵挡的了。
但是北朝也因此有个比较大的弱点,一旦遇上水战基本上就可以歇气了。
一群旱鸭子,还比不得南朝人深谙水性。要渡过长江天险打到南朝那边去,也很困难。
双方你来我往胶着在那里,其中还有几次小的失利或者是得胜。
李桓看着手里的军报,他发下再次调征军粮的政令之后,就走到贺霖居住的院子里去。
这会天气已经有点凉了,她在屋子里抱着怀里的婴孩。
“大郎?”她正抱着儿子哺乳,这孩子嘴刁的要命,喜欢喝亲妈的奶,乳母的都成贺霖没奶之后的替补的了。
婴孩吃饱也不不把嘴里的□□吐出来,反而含着玩,贺霖也感觉不到孩子是不是真的吃饱了,她还是头一次自己生孩子呢,结果等到察觉到儿子这奶吃的时间真长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开始咬了。
“天!你这小子还真咬!”那个地方本来就十分娇嫩,被婴孩这么一咬也疼的够呛,哪怕他没牙。
“娘子!”乳母在一旁看着,吓了一大跳,连忙过来,帮忙让孩子松开口。
贺霖让乳母把孩子抱着,她自己整理衣襟。
“怎么了,孩子咬你了?”李桓一进来就遇到这兵荒马乱的场景。
“你儿子长大了在长牙,拿着他家家磨牙呢!”贺霖方才被儿子咬的生疼,心里有些火。
“等他长大了,你打他一顿讨回来。”李桓说道,他上前看了一眼孩子,发现这小子躺在乳母怀里,咧着没牙的嘴笑的欢快。
“你这小子没心没肺,你兄兄被那些南蛮子弄得焦头烂额,你倒好,咬你家家,笑得这么欢。”李桓本来就年轻,对着儿子也是一副这样子。
贺霖听见他这话,抬起头来,“怎么了,和南朝的战事有什么不利之处么?”
“有。”李桓抬手染室内侍女退下,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坐上榻,“平常只听到那些鲜卑人说南人两脚羊,可是真打起来,这两脚羊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南方梁国皇帝自称衣冠,”李桓说着面上没有半点愤怒,“对付我们这些胡人蛮夷自然是名正言顺。”
“还名正言顺呢,等到你打过去,把陇西李氏名头一摆,你就是华夏正统,还管他?”贺霖听李桓这么说,就轻哼了一声,反正这正统什么的,说白了就是就是比一比谁的拳头更大。
“说的好,这话我爱听!”李桓听到贺霖的话,立刻大笑。
他这爱笑的习惯哪怕是被李诨打了那么多次,也没改掉。
“这仗打的久了也不好。”贺霖说道,“幸亏南朝物产丰富,我们也有蜀地。”蜀地良田万亩,出产粮食非常多,要不然等时间一长,粮草也会吃紧。
“要是这一次顺道把南朝灭了,就更好了。”李桓拉住她的手,把她牵到自己怀里幽幽叹道。
“那这一次你觉得有把握么?”贺霖躺在他怀里问他。
“恐怕不行。”李桓摇摇头,“眼下还不是好时机,梁国皇帝我听说他有大才,虽然如今年纪这么大了,但是还没老的太厉害,此刻还不是最佳的时候。”
“南朝佛教兴盛,甚至连梁帝自己也投身佛寺嚷嚷着要做和尚。”贺霖也是时不时的听人说起南朝那边的事情。
“佛门……”贺霖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李桓,李桓表明上热衷于佛教,常常有捐绢帛修建佛教佛寺的事。
“你说吧,别看我时不时的去养那些沙门,其实我半点也不信这个。”李桓看见贺霖有些犹豫开口说道,“小时候常常听兄兄说,那些佛教都是洛阳里头的达官贵人才能供奉的。”说起当年的事,李桓也有些怀念,“如今坐到这个位置上,自然是要大方几把给天下人看。”
“你也知道佛门这一多啊,就要出不少的事情。”贺霖听到李桓这么说,终于肯继续开口了,“那些寺院多多少少都要占据土地,而且那些僧人怎么回去自己去种田?少不得许多善男信女或者是其他活不下去的人去投靠他们。”
鲜卑人中有不少是笃信佛教的,就连崔氏也信,但是贺霖上辈子就没什么宗教信仰,到了这里就更加不会有,那些所谓高僧在她看来就是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真正的高人哪里会踏足红尘呢,都跑到山里头隐居去了。
“你说的也对,这人都跑去做和尚了,哪里来的赋税和军粮。当初太武帝灭佛,不也是为了这个么。”李桓捏了捏她的手,发现掌中柔荑柔若无骨,他越发笑得身上发颤。
“南朝都那么多的佛寺了,你说还有多少人种地啊?”贺霖说着就有些幸灾乐祸的,那些佛门弟子不用交税,反而还会占据土地,更别说佛门要求禁欲不能成婚生子,还有个减少人口的作用。
好死不死,这会都很看重人口多少来着,连赋税都是照着人头来收的,人都去做和尚了,该少了多少钱啊。
“噗嗤!”这点李桓自然也是想的明白,他抱住贺霖笑得双肩发抖,“那就让他继续信佛去吧。”
“我记得你们老李家祖上追溯起来,能到道家老子?”贺霖想起什么,伸手抱住他脖子就把他整个人给拉下来,“你和那些和尚混一起干嘛?”
李桓坏笑低下头,“哦,那些和尚天天说要禁欲来着,确实不好,我记得道家有甚么黄赤之术?以前只是听说过,你这么一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过几日我去问问几个道士,看他们有没有……”
贺霖一听他竟然还说起了房中术,她伸手就把他给拉过来,“又想些甚呢嗯~”她尾音上扬,听得李桓浑身酥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揉化了。
他低下头就要亲。
“想要等晚上,白日宣淫的,你当是好事?”贺霖想起这会做了,等到过一会又要爬起来沐浴换衣,干脆找个借口推迟一点。
“……”李桓抬起头看着她,那双乌黑的眼睛里看着她,他动了动凑近了,贺霖有些别扭的别过脸去,她这一退就立刻给了他机会,立刻就逼了上来,肌肤相蹭耳鬓厮磨,她原本就不是要拒绝他,这么一来倒是被他调动起情绪上来。
她稀里糊涂被放倒在榻上,身上的男人压着她吻的投入,等吻的她气都喘不过来了,才一点点的辗转其他地方。
身子软绵绵的,一丁点儿都不想动。
“咦?”李桓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些许乳白色的乳汁。
贺霖突然被打断,郁闷的很,睁开眼一看,就噗嗤笑了,“原本还以为被那小子吃干净了呢,正好,别浪费了。”
她这话原本不过是打趣,儿子过一段时间就要喂一次奶,又不是涨奶过一会就能解决掉了,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李桓立刻和匹狼一样的扑上来,他手上没闲着立刻就把她的裤褶给扒了。
贺霖手指突然抠紧了,她咬牙切齿,这混蛋到底是饥渴到什么地步,不知道要先温柔一番么。
**
秋猎又来了,魏室自从建立以来以武立国,春猎和秋猎必不可少,李诨所在的怀朔镇也是一个民风彪悍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时常要准备着打蠕蠕,所以镇上面男人女人都长于骑射,打猎也是经常有的事情,晋阳也有。
这一次城中的勋贵和士族在一处骑马打猎,鲜卑勋贵和汉人士族互相看不惯,李诨以往在两派中调解了几次,对着鲜卑人说汉人是帮着他们放羊的奴婢不必和汉人生气,对着汉人士族说鲜卑人是帮着汉人打蛮夷的,所以也不要和鲜卑人一般见识。
这么一来二去的,倒是勉强能维持两派相安无事。
身为晋王,李诨这一趟也是要出来的,他出来后,和那些勋贵说了几句话,汉人士族想要出头去洛阳比较好,晋阳重武,多数还是鲜卑人得意。
离李诨一个比较近的鲜卑人瞧着李诨这红彤彤的脸色,心里不禁羡慕,都这把年纪了脸色还这么好,可见丞相还能活上好几年呢!
话说完了,李诨该一马当先骑马去溜几圈,向别人证明自己还老当益壮。
李诨站起来,看着那些二十来岁十来岁的鲜卑少年,心中一阵羡慕,他儿子虽然多,但都还是小孩子,长大成人的不过是两个,要是他长大的儿子再多些就好了。
李诨上了马,朝着山林间奔驰而去。
他最近身体不好,但是为了不让外人瞧出来,他让医官给他配置药汤,喝下去精神奕奕是可以的,果然他骑马跑了三四圈,甚至猎杀了几头野兽。
射猎也是一项非常消耗体力的活动,哪怕在晋阳已经冷了下来,还是跑出了一头的汗,今日天气不错,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今天天气不错,要是天天有这个好天气就好了!”一个鲜卑将领追上来用鲜卑话说道。
“是啊,那些汉人老是说要风调雨顺,这下雨只能躲在屋子里,也不能打仗。”
李诨在马上听着,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他抬起手来,眼中原本刺眼的光晕变得好像有些颜色……
一阵眩晕袭来。
他在马上的身影立刻栽倒了下去。
“大王!”旁边记个鲜卑将领看见大惊失色。
一封密报从晋阳发出迅速发往洛阳。
李桓醒来的时候甚至外头还没有天亮,贺霖抱着被子睡在榻内。
突然屏风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他蹙眉,看过去。
“世子。”贸贸然过来的侍女也很不安,“外头来了从晋阳的人,说是又急事禀告。”
“……”李桓听了立刻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
李桓随意在身上披了一件袍子就接见了那个从晋阳来的信使,等看过信件之后,李桓难得的脸色沉了下来。
“把太原公叫来。”他说道。
佛狸很快就来了。
“阿兄,有事么?”佛狸也是刚刚起来就被兄长叫了来。
“晋阳有事,我先回晋阳,你在此处替阿兄看着洛阳。”李桓说道。
“唯!”佛狸一听李桓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神马事情,但是立刻肃起面孔应道。
第114章 后续
魏室和蠕蠕从还没统一北方开始,就打的如火如荼,拓跋焘设立六镇,让许多鲜卑人做镇兵。蠕蠕也曾经被收拾老实过,不过到了魏室衰弱,蠕蠕又抖了起来。
所以李诨不得不自己卖身给蠕蠕公主了,还拉着儿子一块。
李诨本来就是个五十岁的老男人,年轻的时候身体尚可,但这么一把年纪,让他夜夜耕耘,实在是要了卿命了。
李桓得到李诨病倒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出发,只是出发前不忍心把贺霖叫起来,自己留了一封书信给她,看了一眼在摇篮里睡的正香的儿子,便出发了。
马车大将军府中一直备着,以防主人不时之需。
但是李桓这次不像坐上豪华的马车一路上招摇过市,他让人准备了一辆结实的马车,和几匹好马带着仆从侍卫就这么上了路。
贺霖是在大清早的时候才知道李桓到晋阳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见着身侧是个空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李桓去上朝了,上朝的时候常常是要天不亮还是凌晨的时候就要起来换上朝服,她瞧着身边的空位,还以为他又是去上朝了。
“娘子,郎君前去晋阳了。”贺霖的陪嫁侍女见她醒来过来说道,并将手中的一卷书信递给她。
贺霖一听说李桓竟然这么早就去了晋阳,心下就反应过来要出事了。没有紧急的事情,他怎么会这么急着去晋阳。
看来她是要去贺家一次了。
贺内干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好,他没有乱七八糟的毛病,家里后院也不是乌烟瘴气,长子也长成了放在军中历练,崔氏持家有方。
怎么看都是过得越来越好。
贺霖上门的时候,贺内干不在。
“你说你阿爷?”崔氏对于父母的称呼是和那些洛阳人是一样的,“今日清晨有将领找他,他立刻就走了,到现在黑没回来。”
崔氏手里拿着一只拨浪鼓,她手轻轻转动了两下,咚咚的鼓声就传了出来。
今天来的时候,贺霖把儿子一同带过来了,如今那小子正坐在崔氏怀里,伸着手要外祖母手里的拨浪鼓。
“萨保倒是长得快。”崔氏年纪大了,倒是比年轻时候宽和许多,对着外孙比对自家两个儿子还有耐心。
贺霖简直是惊吓一样的看着崔氏逗弄儿子,她十几年都没见过崔氏对家里头哪个孩子有过好脸色!
崔氏抱起婴孩掂量了一下,笑着抱着孩子。
“又沉了。”
按照老规矩,孩子不长到五六岁之前是不给起大名的,说是怕被鬼神惦记上带走,李桓也是信这个的,哪怕贺霖再三抗议,还是定下一个小名‘萨保’先用着,等到孩子大了再起个名。
“今早上,阿惠儿去晋阳了,我一直担心会不会晋阳那里出了事。”贺霖瞧着崔氏抱着儿子逗弄说道。
“还能是甚么事,怕是晋王不好了。”崔氏抱着外孙,将手里的拨浪鼓放在婴儿手里。
“若是有战事,晋王只会让阿桓注意蜀地和各郡粮食的调配。”崔氏看着怀里的孩子长得黑发黑眼肌肤雪白,她看着心喜,“你们这几个也就你一个长得像个汉人。”
贺霖一僵,崔氏生育四个孩子,好像除了她一个之外,长相多多少少都带着点鲜卑人的影子,这点最是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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