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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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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凤仪望着一众贵哥儿瞧过来的那种若有所悟的眼神。知道这帮无所事事的家伙们误会自己来找慕容迟,恨恨地哼两声:“我是来找——”简凤仪吞下了“沈五”两个字,屋子里情况不明,沈五究竟在不在还未可知,她要说出沈五,必定让人以为沈五来给慕容迟自荐枕席,沈五在与不在,都会大损她的名声。
简凤仪这一犹豫,更令一众贵哥儿们肯定她是不满北晋昌平皇帝的旨意,各各心照不宣地看天看地。
简凤仪稍稍一顿之后,立即向简凤歌发问:“四哥,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简凤歌昂了昂头。
东安侯世子郑伯豪向简凤仪拱手一揖:“公主殿下息怒,我们几个着实是听说慕容二殿下神武非常,想来向慕容二殿下讨教一二,呃,四殿下想与慕容二殿下赌两局。”
郑伯豪双目细长,双眉如卧蚕,面皮白净,唇上两撇小胡子,说话时先腼腆地一笑,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赌两局!”简凤仪怒视简凤歌,这个四哥,除了吃喝嫖赌,还会什么!
“啊——”屋子里传说一个惊天动地的厉叫!紧接着,众人看到沈霜霜一步一步从屋里退了出来,脸色煞白,宛如白日撞鬼。
一众贵哥儿吃惊地看着沈霜霜,咦,沈家四小姐这是做什么呢?
简凤仪和乔妙玉心往下沉,完了,必是沈五被晋人欺了!这可怎么办?表姐妹相互扶携不让自己软倒,两条腿还是忍不住打起颤来,这公道怕是讨不回来了!
简凤歌久在风月场行走,听得这种叫声,哪里忍得住窥探的心思,绕过简凤仪,直奔屋里。简凤歌并不觉得慕容迟有什么可惧,或是有多高贵,此山望彼山,同是皇子,谁怕谁呢。
内室只有一扇窄窗,阳光斜斜而入,光影陆离。
床前,慕容迟正在系白色中衣的衣带,在他脚下的床塌板上,横陈一个少女,柔和幽明的光线洒满她的身体,凝成一层乳白色的圣洁的光晕,却又留下几处阴影,妖冶的诱人疯狂的阴影!
圣洁的光晕,妖冶的阴影,可见山峦起伏,曲径通幽。
简凤歌喉头滚了又滚,滚了又滚,目光再也不能移开,体内涌起浪涛,如海潮,一浪高过一浪,直想攀那山峦,探那幽径。
慕容迟抬脚将简凤歌踢出内室,站在门口,面对一双双狼眼,淡淡道:“刚刚洗了个口水澡,诸位稍候,本宫去洗个清水澡便来。”关上屋门,低头进了内室后的净房。
简凤仪和乔妙玉握着对方的手,想问又不敢问,想走又觉得不能走,真如站在针尖上,脚底下扎得生生疼,却不得不保持良好风姿站得笔直。
沈霜霜目光迷乱。沈五呢?怎么会是乔三?难不成因为乔三,慕容驰把沈五赶走了?不可能啊,慕容驰那恶魔,从来是嫌少不怕多的呀。沈霜霜双手笼在袖子里,绞扭着手指,先看一看,还就不信沈五能从慕容驰的手里逃得掉!
简凤歌哈了哈腰,啐道:“xx的,这么快就把那尤物给生吞活剥了,可真是**一刻也等不得,大白天的就做起那事儿来!”
一众贵哥儿哪个不是风月高手。团团围住简凤歌问那女子是谁。
一身黑衣的空鹏但笑不语。
在他们看来,银甲卫不是吃素的,黑衣侍卫不是干站的,慕容迟更是武功高手,只有他扑人。没有他被扑。
来到天元寺的少女都是官家女,被慕容迟提前吃掉,小门小户的出身。便是给个姬妾的名份都属恩典,可若是大家闺秀,于她的娘家而言就算不上好事,毕竟没有哪家大妇会无媒苟合,世家勋贵所求自然是和亲正妻之选。
郑伯豪哂笑道:“四殿下可不能说什么尤物,今天能到天元寺的女子,无一不是官眷。四殿下这话要传出去。必受御史们弹劾。有辱官家女子闺誉。”
简凤歌冷笑:“还就是尤物,不然这晋人能迫不及待白日里宣……”一想自家妹妹在场,把最后一个字吞回肚子里,却甚是恼怒,都是皇子,如何就让那外人先得了肥水!
站在一众贵哥儿中的乔立,看到乔妙玉紧挨着简凤仪。神情紧张,不由得脸色一沉,走近乔妙玉,压低嗓子斥道:“这个地方也是你能来的吗,还嫌自己名声不够坏,回大伯母那里去!”
乔妙玉瞥了一眼乔立,目光冰冷:“你我都姓乔,可你我隔了房头的,二房想把爪子伸到大房来,小心被跺!”
简凤歌直直盯着乔妙玉。乔四!在桃花山庄,与他滚过一个被窝,尽管他不知晓,可滚过就是滚过,赖不掉的,嗯哼,退而取其次也不错,既然被窝都滚过了,倒不如把事儿做实。
乔妙玉感觉到简凤歌看过来的目光突然变得热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红果果地丝毫不加掩饰,她甚至看到在简凤歌的眼里红丝翻滚,不由得又恶心又厌憎,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暗道难不成这混蛋起了歹念?
简凤歌咂咂嘴,拍拍乔立的肩膀,痴笑道:“父皇说什么沈家有好女,依我看,乔家才出好女,乔三小姐既已从了慕容二皇子,你这当哥哥的可做得主,让乔四小姐从了本宫吧,反正是做熟不做生嘛。”
乔立只听得前一半的话,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塞满了蜜蜂。他带着乔良玉与慕容迟见面,是怕慕容迟不相信他们乔家有绝世好女,现在连延庆帝都认可了乔良玉为和亲人选,慕容迟这么做是要乔良玉为姬妾的意思么!
乔立想把这院子里的人都轰出去,却没这个能力,只得让身边的小厮火速通知伯父和父亲。
穿过月亮门就是后院寮房,乔家小厮以救火的速度找到乔阁老和乔尚书,禀告东偏院之事。乔阁老和乔尚书听得发呆,乔良玉已经被慕容迟收用了?
乔家原意的确是把乔良玉献给慕容迟,慕容迟想要收用乔良玉,完全可以在客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当时他并没有动那心思啊。随着北晋昌平帝和南楚延庆帝先后两道旨意,和亲人选变成在参加重阳节宴会的贵女们中间议定,乔家就变了心思,能为妻当然不为妾。
乔良玉一舞动天下,在所有贵女中脱颖而出,自然成为和亲的不二人选。当此之时,慕容迟提前临幸乔良玉,可是妥妥地打乔家的脸。兄弟俩脚下生风赶往东偏院。
西偏院的延庆帝和严德妃同时得到了消息,脸部表情七拐八变,那乔良玉纵然是个绝世的尤物,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乾坤朗朗唉。延庆帝想到乔家藏着乔良玉,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朝堂上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延庆帝起身吩咐内侍,摆驾东偏院。
铁梨木的椅子摆在廊前的台阶下,慕容迟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端坐不动。他换穿了一身宝蓝色四团龙云纹䌷交领长袍,半湿未干的头发用一根绸带系着披在双肩上,白银的面具银光闪闪,令他的神情隐晦不辨。
看到延庆帝和严德妃,慕容迟摆了摆手,让银甲卫端来椅子,待这两人撩衣坐下、院子里的人行过君臣礼,慕容迟向空鹏摆手,让他把乔良玉带出来。
很快乔良玉迈步出屋,款款走到慕容迟身侧,双眼闪闪发亮,眉目间有一股特别的兴奋。似乎要等着看戏。她那走路的姿势,却叫不少贵哥儿嗤笑。
空鹏很小心地把屋门关好。
慕容迟向延庆帝一拱手:“陛下来得正好,本宫正要请陛下还一个清白来。”
延庆帝一滞:“慕容二殿下,这话怎么说?”暗道这是吃完饭不肯付银子吗?
乔良玉怔了怔,难道她没让他满足?怎么可能!半个时辰。虽然他手脚不能动,可那个地方一直热烫坚挺,吐了两次精华。享用了她。深得神髓,他还能忘了她的好?
慕容迟冷笑:“乔三小姐,请你离本宫远一点。也请在场的诸位离乔三小姐远一点。”
乔良玉转过身,呆呆地望着慕容迟,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冰冷,冷如千年不化的冰。乔良玉倒吸了口冷气。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估错了慕容迟。
她所了解的男人。无一不是在青楼里见过的,那些到青楼寻欢作乐的男人,只在兜里带银子,不会在眼睛里带恨。慕容迟与乔家之间,必有乔家还不知道的过节。
乔家把她送到慕容迟面前,她自荐枕席只求他带她走,无疑是把攻击乔家的武器送到慕容迟的手上。
现在慕容迟开始撕乔家的脸皮了。乔良玉呆立不动。前一刻亲密无间,这一刻翻脸无情,真是好笑!好笑的是她乔良玉,自负美貌无双,自以为没有男人能拒绝她,结果第一次出手就失败了!
慕容迟脚下一点,连椅子带人平移三尺,淡淡道:“乔三小姐身上的素纱曾在药液里浸了三天三液,她说那药有个很动听的名字叫媚眼,意思就是它要迷倒一个人,就像青楼女子向客人抛媚眼那么容易,让人飘飘然的使不出半分力气,她还说这种药一向有效,没有逃得过。”
目光转向眉头紧锁、脸色铁青的乔阁老,耸耸肩,“你们瞧,不是本宫要欺乔三小姐,而是乔三小姐把本宫给欺了,这话说出来还真丢人,更丢人的是本宫这些侍卫,听任本宫被欺得死去活来。”
呃!空鹏傻眼了,合着那吧唧吧唧是乔三小姐在大快朵颐?坏了!空鹏下意识双手捂屁股,这下不被某人揍得死去活来,屁股也得饱吃几脚!
乔良玉的脸登时涨得通红,什么叫被欺得死去活来,床第之欢做得说不得,养出个荡。妇的嫡女,乔良玉没脸,乔家也没脸。
乔良玉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这人端的毫不留情,他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吗,一点点都不感念她的柔情?她脑子一片空白,那些在青楼里学到的对付男人的招术,一个也想不起来。传说中的出师未捷身先死,竟是在说她?
人们面面相觑,极为不解地看向乔良玉,都觉得她的作为非常人能够理解。
乔良玉展示出来的才貌无人能及,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和亲之人舍她没有旁人。主动献身不是自毁前程吗?总不能说她就是想与慕容迟偷个欢吧。偷欢也得讲究两相情愿,人家不乐意就下药强上,这是哪家的作派?
人们齐齐看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乔阁老,低低的笑声散开。
乔家素以严格教养子女著称,以乔家子弟个个俊杰为荣,呵呵,不说不知道,一说真好笑。
先是嫡四小姐被人搂着睡了一夜,接着是嫁作世子妃的嫡大小姐在青楼里与奴仆苟合被数十人围观,再有藏起来养的嫡三小姐一露面就给人下药求欢。
比头上掉了一泡鸟屎更倒霉的事,就是头上又掉了一泡鸟屎。从今天起,乔家女就是长安城里的笑话,乔家往后再也不能自诩家教上佳。
乔阁老跪到了延庆帝脚下,重重叩头:“陛下,臣教女无方,丢了南楚贵女的体面,臣羞愧,甘受陛下责罚。”话里透着另一层意思,慕容迟得了便宜还要卖好,可不是在损乔良玉一个人,而是直指整个南楚的官家女,包括延庆帝的亲女凤仪公主,若做实他乔渊教女无方,亦是旁证延庆帝教女无方。
延庆帝被噎得说不出话。
眼见整个乔家名誉扫地,父亲蒙受莫名屈辱,乔妙玉紧握双拳,向前几步疾走,跪在父亲身旁,抬头呼道:“臣女乔妙玉参见陛下,参见德妃!臣女有话要说!”
165 搜屋
乔家女被北晋皇子临幸,消息很快在天元寺传散开来,东偏院内外一时挤满了前来探风的官员及家眷。乔良玉落选,表示别家贵女重新获得中选的希望。
沈雪站在正屋的门后,静静听着院子里慕容迟冰凉的声音,死水的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波澜,乔三下药的本事与沈霜霜有得一拼,运气也有得一拼。
严德妃看着泪流满面的乔妙玉,瞥了瞥站在一旁摸下巴咂嘴的简凤歌,枯寂的心没来由漫上一层水波,向前一倾身,温声道:“乔四小姐,有话慢慢说。”
“谢德妃。”乔妙玉垂头道,“德妃,臣女自幼体弱,得爹娘百般宠爱,在府里无处不去。而三姐姐因着某种原因被爹娘管得很严,臣女与三姐姐见面不多,总还有印象。臣女七岁那年,三姐姐染上天花,臣女记得家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背着药箱的大夫,爹娘在花园里辟地新修院子,让三姐姐住进去养病,院子清静,既不会过了病气给旁人,还好过家庙里的冷清艰苦。”
人人都知,乔家男孩在祖地由专人教养文武,女孩养在母亲跟前。
天花是疫症,传染性极强,致死率很高,乔妙玉如是说,旨在表示乔阁老夫妻对女儿都很疼爱。
严德妃叹了口气,道:“乔四小姐不提往事,本宫倒想不起来乔三小姐患过天花的,陛下,你那时还遣了太医院院使、院判前去乔家,乔三小姐病愈后,乔阁老为此专门进宫感谢陛下圣恩。”
延庆帝捋须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还真是奇绝妙哉,乔三小姐的脸上半个疤痕都没留下。”
乔妙玉立即道:“陛下圣恩。德妃隆恩,臣女感激不尽。臣女要说的话也就在此。臣女记得三姐姐的左眼下有一颗黑痣,便是因这颗黑痣面相不好,主风流多情,三姐姐自小才被爹娘严拘着甚少出门。陛下,德妃。”
乔妙玉伸手一指乔良玉,“臣女可以肯定,这个叫乔良玉的女子,不是臣女的亲姐!陛下如不相信,可以问一问昭仪,也可以问一问戚夫人,兵部主事戚丰泽的夫人。臣女的二姐姐。”
好似一滴冷水滴进滚油里,即使延庆帝在场,也镇不住轰然的议论。
乔立望着满眼泪水但目光坚定的乔妙玉,心底升起一种异样。乔家名声的挽回,竟寄在了名声已失的乔妙玉身上,他这个做哥哥的。岂能不帮她一把。
站在人群里的乔立,开始频频叹息,偶尔吐出的几个字都带着哽咽。于是,人们恍然大悟。
真乔良玉有一颗色痣,乔家因此严加管教,严厉到不让她在人前露面。
真乔良玉八岁那年死在天花疫病下。
这个乔良玉是乔家收养的,意在安抚乔大夫人失女的悲痛。
这个乔良玉渐渐长大。姿容昳丽得不似真人,乔家怕因她惹出事端,坏了乔家门风,便请了最好的夫子教她修身养性,却不曾想她竟是个轻狂的,刚在人前露面就做出寡廉鲜耻的事。
乔家辛苦养大养女,却被养女狠狠打脸,白付一场心血,真够倒霉的。
乔昭仪没有随延庆帝同行,内侍便将戚丰泽夫妻带到东偏院,戚夫人说,乔三不止左眼下有颗色痣,在左额发际下还有一颗凶痣,主妨碍父母。族里长辈怕乔三给乔家带来不幸,曾经力主溺死乔三。
乔良玉手指按在左眼下,一场天花不仅没在她的脸上留下痘疤,还把她脸上的两颗黑痣都给脱掉了,一颗色痣,一颗凶痣,怪不得娘亲对那两颗痣的脱落非常高兴。
娘亲说,以她的资质,不当委身于碌碌之徒,定是要进宫的,为妻为妾都需要不衰的盛宠,苦练才艺只为出入皇家而不怯,床第之欢则能勾住男人的魂。
她常常揽镜自照,觉得自己比那些板着脸孔教她才艺的夫子要好看千倍万倍,她为自己枉有绝世容貌却不为人知而愤懑,她常常幻想着所有人见到她都会跪下来嗅她脚的情景,她越来越恨爹娘把她关在一方院子里。
因这种恨,她一直想重重地打乔家的脸,可是,此时,此地,她真的看到乔家被打脸,心却痛起来。
乔良玉呆呆发僵的脸孔渐渐松软,浮上一抹魅丽的笑。
原来色痣脱了,天性却没变,她就是个骨子里渴望扑倒男人的女人。若非仆妇严守爹娘死命,住在青楼里探习的那两年,她扑倒的男人可能会比花魁娘子勾住的还多。
凶痣脱了,对父母的妨碍竟也没变,爹娘因她的任性在皇帝和同僚面前丢尽了脸,乔家因她的轻佻从此被人嘲笑。祖辈要溺死她,要得对极了。
乔良玉恍然悟到,爹娘死管着她,是为了让她在得到最好的之前不能先失去。
一个家族的兴起,需要家族里的每个子女共同努力。家族兴旺发达,女子能嫁到更好的夫郎,男子能娶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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