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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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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等着呢,老夫人一路上可还安好?”
梓锦亲密的挽着叶老夫人的胳膊,这一幕看在周围人的眼睛里就有了些不一样的味道。毕竟人人都知道姚府只有三位嫡女具已出嫁,而眼前这位好像是庶出的五姑娘唯一一位还没有出嫁的,一时间众人好奇的目光在梓锦的身上不停地扫来扫去。
今儿个一早没事,可是偏偏在接到叶老夫人来的消息的时候,自家老太太就把她叫到了身边,陪着她出来迎接,梓锦心里就琢磨开了,姚老太太那是不肯走一步废棋的人,这样大张旗鼓的把自己带在身边,梓锦不得不想,姚老太太这是在给她面上增光,告诉众人,别看是庶出的,金贵着呢。
尤其是今天的宴会还是老太太亲自下令让梓锦主办,并让一众管事婆子凡事都请示与她。海氏自从用着梓锦十分的顺手,家务事陡然去了大半,觉得十分的轻松,轻松之余还能跟姚谦叙叙旧情,回忆当初那些年一起吵过的架,感情火速直升,因此老太太要将这次宴会的事情交给梓锦,她是丝毫的没有意见,心里还想着要不把五丫头再留一年出嫁?
要不是考虑到老太太跟姚谦很有可能将她生吞活剥,她是粉想这么做滴,既然活着一条路行不通,海氏觉得行乐一日且一日,梓锦在一天她就清闲一天,因此是格外的配合,外人只觉得这个姚府真是奇怪得很,当家主母居然把大权交给一个庶女来主持,而这个庶女居然还做得稳稳当当滴水不漏,因此大家看着梓锦的目光真是越发的不一样起来。
叶老夫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周围人的想法,但是看着梓锦的笑容却是很和蔼,笑道:“小丫头嘴巴甜,你祖母给了你多少糖吃,让你来说好话的?”
梓锦见叶老夫人难得的跟她开玩笑,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让姚老太太失望,顺杆往上爬,就抿嘴一笑道:“哎,那可数不清楚了,从小到大,没有一大篓子也得有小半簸箕呢。再说了,梓锦可不是说好话是实话呢。”梓锦说完转头看向姚老太太,道:“是不是祖母?”
姚老太太呵呵一笑,看着叶老夫人说道:“这孩子就知道贫嘴,咱们老姐妹说话去,罚她给咱们沏茶奉点心。”
“祖母真是偏心,有了昔年老姐妹连亲孙女也不要了。老夫人,您走的时候也把我捎带走吧,我们老太太巴不得把我扔出去躲清闲呢。”
叶老夫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就怕你祖母舍不得,我倒是千肯万肯呢……”
一行人往甤锦堂而去,海氏留下来招呼诸位夫人,不时有的人交头私语,“这位姚五姑娘看着可真是受宠呢,瞧那话说的,真是让人听着心里就欢喜,难怪连叶老夫人也这么喜欢。”
“听说这位姚五姑娘经常去平北侯府,两家老太太有什么事情都是她从中跑腿呢。说来也怪,这么多嫡女放着,偏偏这么宠一位庶女。”
“这也不算什么,你看看姚夫人自己对这位庶女都极上心的。说来也是,嫡出的女儿都嫁出去了,另一位庶出的也嫁出去了。眼前就剩下这一个,又这么嘴甜会说话,哄得人眉开眼笑,要是我也欢喜得很。”
“……有件事情你们知道吗?听说平北侯府的三少爷,就是锦衣卫同知叶大人死活不肯同凉国公府结亲,就是因为十分爱慕这位姚五姑娘,因为家里人不肯退亲,这才负气下江南的。”
真是一个超级大八卦,一时间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细细的打听,“还有这事?没听说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三姨的表舅妈的女儿的手帕交跟平北侯府的人有点交情,也是她无意中听说的,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应该不会吧,按理说叶大人跟姚五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搭在一起的人,更何况两人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啊。”
“你知道什么,听说年少的时候,这位叶大人在姚府上住过一段日子的。更何况姚五姑娘经常跟平北侯府走动,这可难说。”
“看着这位姚五姑娘倒是生的貌美,没想到居然还做出这种与人私相授受的事情……”
“别胡说,你不知道人家姚五姑娘正在议亲吗?要是想要攀高枝谁还会议亲?听说是叶三少心仪这位姚五姑娘,人家姚家这边还不知情呢,要是知情你看看方才的架势,还能让姚五姑娘出面?正经人家避嫌都来不及,原本我是不相信姚家一点不知情的,不过看今儿个的情况还真像是不知情的。”
这位夫人一语中的,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偏生海氏不是个善于藏着掖着又能十分隐忍的人,要是被海氏知道了,哪里能像今天笑的这样开心。
这一下子真是炸开了锅,众人不由的议论起来,道:“叶家那边既然跟凉国公府连了姻亲,可见叶家是不同意姚五姑娘进门的。可是如今看着叶老夫人对姚五姑娘也是喜欢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喜欢别人家的姑娘跟娶进门做孙媳妇那可不一样的,叶家的身份地位摆着,更何况叶三少又是长公主的儿子,金贵着呢。不过说起来这位叶三少还真是个……居然敢拒婚下江南,也算不得了了。”
“是呀是呀,当初都知道叶三少不喜欢罗家的婚事下了江南,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秘事,这位姚五姑娘只可惜了是庶女,要是嫡女说不定还真能嫁过去。人啊这就是命,你长得再美没那个命啊……”
“这倒是,庶女再得宠总归也是妾生的,公卿世家最重脸面,怎么能给嫡子娶个庶女做正妻,更何况还是长公主的儿子,只不过啊,这位叶三少一怒为红颜,抛家下江南,倒真是有几分话本中英雄年少的影子……”
众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又谈论起了京城最近新来的戏班子一点堂,“那里面的旦角楚君秋唱的那叫一个好,长得我瞧着比姚五姑娘还要美三分呢,只是寻常人家只怕是请不到他唱戏,身价高着呢,上次有幸在寿昌伯家撇过一眼,真真是赛过宋玉美过潘安了……”
古时唱戏旦角都是男扮女装,很少有女子学唱戏的,一般将旦角长的很有名气的基本上也是男子。楚君秋是一点堂的当家台柱子,一进京都,就以一出《点绛唇》名扬京都,最近火热得很,想要请楚君秋唱一台戏,不仅银钱要多,最重要的是此人性情乖张,轻易的不出场,正因为如此,能请的楚君秋唱一台戏也成为京都人炫耀的资本。
梓锦对于戏曲并没有很深的追求跟爱好,但是也很喜欢昆腔的婉转悠扬,楚君秋的大名她是听过的,曾经想过这还一个叛逆的人呢,在这样的社会一个戏子居然敢这样耍大牌,也需要胆量的,因此对这个人倒是存了几分欣赏。
从甤锦堂出来,梓锦没有带着丫头,一个人顺路走到了垂花门,今日开了正门,这个偏角的小垂花门倒是清静得很,想起在这里跟叶溟轩几度相会,一时间竟有些怔然出神,不知道在江南他可还好。
金秋十月,阳光正好,梓锦立于桂花树下,风过花落,撒于周身,幽香遍布,幽深的眸子通过这耀眼的阳光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离别的时候,嘴角微弯,剪水双眸就落进了无数的金子般晶亮无比。
一转眼,梓锦一愣,不知何时垂花门旁竟然立了一名男子,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直裰,腰间束着缂丝带,吹着玲珑玉佩,一头乌黑的长发尽然没有束起,只是从两侧拢回脑后两缕发丝用红丝绦系了直直的坠下去。远山眉斜长入鬓,眉下一双眸子似深潭幽深,直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双唇微微扬起带着玩世不恭的轻笑,那双眸子正紧紧的锁着梓锦,看到梓锦看到了他,竟然丝毫不避嫌,悠扬婉转的声音徐徐传来:“姑娘,我们见过吗?”
、150:威胁
梓锦半眯着眸,远远的望去,第一反应只觉得这声音真是好听,但是这男子的话很是奇怪,此时这男子正立在垂花门下,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偏偏这样的姿态却不会令人觉得不雅,在他做来就有种潇洒不羁的味道。
梓锦直觉的嗅到一点点危险,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说道:“我们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梓锦欲走,今日人多眼杂,若被人瞧了去可不好,便朝着男子微微一点头,转身欲走。
男子不成想眼前这女子竟然对他这般的熟视无睹,他这皮囊虽然不敢称天下第一,却的确迷倒了不少深闺女子,只有她……似乎并未在意。
“我们不认识吗?可我觉得我们好像见过面。”
梓锦嘴角微抽,没见过这样无赖的男人,轻轻一笑,半转头,回眸,道:“可我不认识你就够了。”
梓锦迅速远去,这个年代女子的闺誉那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梓锦并未发现她转身而去的时候,身后的男子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深。
“楚君秋?”
男子徐徐的转过身,看着渐渐走过来的秦文洛,双手抱拳,道:“秦兄,你怎么也来了?你跟姚家的人很熟?”
秦文洛眉峰一挑,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楚君秋,道:“远远看着就像你小子,你不是架子大得很,轻易不登台,今儿个怎么到这里来了?”说着用力的捶了他一下,又道:“上次请你唱堂会你都不给我面子推掉了,今儿个倒是跑到姚府来了,方才我还以为看花了眼。可是今儿个姚府的戏单子上没有一点堂的名字,你来做什么?”
楚君秋斜眸一笑,嘴角似勾非勾,道:“与人打赌,不幸落败,只好来了,一点堂不在名单上未必就不能来。”
秦文洛有了点兴趣,细细打量着楚君秋,笑道:“你也有落败的时候,跟谁打的赌,我真是好奇的紧。”
两人边说边走,渐渐的远离了垂花门,楚君秋长叹一声,“姚长杰啊,除了这小子我还没输给谁过。他说他妹子想听我的戏,奈何我难请,于是就与我打赌,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情,我输了就来给他妹妹唱一台戏。”
秦文洛脚步一顿,神情有些惊讶,喃喃的说道:“长杰竟然为了五妹妹这般费心,不过也是,要是我也肯费尽心思请你来唱的。”
楚君秋看着秦文洛,道:“你也认识这位五姑娘?”
楚君秋的眼眸中波光粼粼,让人看不清这磷光之后的东西,看着秦文洛的眼神却有些凝重起来,秦文洛居然也跟姚五姑娘相识,似乎还很熟悉的样子。
秦文洛并未发现楚君秋的异样,就笑道:“我跟溟轩曾经在姚府住过一段时日,自然是极熟悉的,有什么奇怪的。”
“溟轩……可是长公主的独子叶溟轩叶同知?”楚君秋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拢在袖子里的手却是徐徐的握紧。
“是啊,可惜溟轩去了江南,等他回来引你们相见。”秦文洛道。
“叶大人天之骄子,我等蚁民如何敢与之相交,罢了罢了。”楚君秋哈哈一笑,眼眸擦过阳光却有照射不进的阴暗之地。
秦文洛知道楚君秋脾性古怪,也不强求,只是轻声说道:“五妹妹是个极好的人,你今日既然答应要为人唱,就要好好的唱,若是跟上次在秦家一样敷衍,小心我拆你的台。”
秦文洛谦谦公子,待谁都是客客气气,认识许久,楚君秋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眉峰又挑了起来,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位五姑娘好大的架子,连你这位堂堂廉王府的三公子都要护着她,我一介草民哪敢不尽心?”
说着话,楚君秋的脑海中突然又想起方才那一幕,那个站在桂花树下浅浅一笑的女子,那一刻就连金色的阳光都不及她的光彩,那样快乐的模样不知道想起了谁,那如水般柔和的眉眼能不经意的悄悄地就住进了你的心里。
秦文洛对于这话并没有反对,细细的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道:“若是将来有人欺负她,我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后面一句,只可惜我与她有缘无分的话没有说出口,既然从母亲那里知道了溟轩对梓锦一腔真情,他总不能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再者说了,只要梓锦幸福就好。不过,溟轩未必能将人娶回家,外祖母一直不同意来着,真是头痛。
楚君秋定住脚,看着秦文洛有些失神的俊颜,低声问道:“你喜欢她?”
秦文洛不曾想楚君秋会这样直面相问,就有些不好意思,终究是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去准备吧,这会子宴席早就开了,等你唱完了,咱们再好好的聚聚,晚上我做东,福庆楼请你喝酒。”
楚君秋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就看着秦文洛匆匆忙忙的往另一边走去。还在发愣,旁边的门里就窜出一个人影,一看到楚君秋,就立刻说道:“哎哟,你总算是回来了,赶紧的上妆吧,马上就到咱们了。”那人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将楚君秋拽了进去,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楚君秋一点也不受影响的大步往后台走去,脑子里却想到今儿个本来是要唱点绛唇,突然之间他想要唱游园惊梦,方才游园,可不是真的如梦一场?这个曲词也要改一改才好,想到这里楚君秋笑了,眼眸中闪过丝丝狡猾这次看你记不记得住……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梓锦愣愣的看着台上描眉画眼甩着衣袖,捏着帕子的人,行腔优美,缠绵婉转、柔漫悠远,台下人听着心神俱醉,梓锦的手也悄悄地缩在衣袖里,跟着打节拍。细细看去这眉眼有些熟悉,梓锦猛地想起在垂花门偶遇的的那男子,脸色微变,原来那人竟然是一点堂的楚君秋!
今日一点堂突然来唱,已经令人无比的惊喜,梓锦更为想到,自己跟这位大名鼎鼎的楚君秋还有这样的偶遇。正在出神,却听到台上正唱道:“声声燕语明如翦,金桂树下佳人立。斜眸望艳阳,流波婉转惹人怜。不过刹那韶华,只听得心儿动了……”
这唱词……梓锦的手一下子捏紧了。这分明不是游园惊梦的原词,竟是……竟是方才两人相遇的写照。梓锦一下子愣住了,都说曹植七步能诗,这位简直就是七步能唱!
方才就觉得楚君秋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梓锦一直觉的是自己多想了,可是现在却知道并不是多想了,而是这个男人,不,假扮成女人正在唱戏的男人,借着戏曲的便利,那眼神的的确确是在往自己身上扫。
心儿动了……梓锦的脸竟然有点热,她不知道古代的男人居然也能这样传情的,还这样大胆!
依依呀呀的再唱些什么梓锦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假意站起身去处理家事悄悄地躲了开去,站在廊檐下,婉转的声调还能隐隐约约的传来。
纤巧悄悄地跟了上来,看着梓锦一脸疲色,低声说道:“姑娘,您去休息一会吧,连着忙了几天,总要松口气的。”
梓锦就轻轻的点点头,的确有点累了,然后说道:“你去前面听着,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过来叫我,我回去坐一会儿。”13443737
纤巧忙应了,道:“我去把寒梅叫来,让她服侍您去。”
梓锦就摇摇头,道:“今儿个客多,她还在盯着,就不用找她了,横竖这几步路,我自己过去就行,半个时辰后我就回来,有事情你照应着点。”
纤巧应了,两人就分了开来。姚月她们几个正围着海氏听戏,标准的大家闺秀是要听得懂戏,就算是听不懂也要装着,这就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
卫明珠也在卫夫人跟前,姚老太太跟叶老夫人就一直呆在甤锦堂没出来,前院里也正热闹,估计着姚长杰几个叶正忙着应酬。梓锦一路信步而走,往自己的小院而去,楚君秋的戏难得,就连小丫头洒扫的婆子都跑去看热闹了,一时间倒是清静下来。
转过长廊,踏上了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梓锦突然立住了脚,月洞门外,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间就像排山倒海般的海啸呼啸而来,那是一种突然涌上来的无法制止的情绪,原来思念竟然是这般的浓烈,原来当见到他,她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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