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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言 邪君独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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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开始,我似乎就在不能自醒的沉睡中昏昏噩噩的迷离着,待再睁眼时,发现敬为坐在我床前的不远处,我张嘴想说话,可喉咙干涩得难以言语。
敬为敏锐的察觉到我醒了,快步走过来俯身低语,“你终于醒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他体贴的替我倒了杯水,当温暖的茶水滑进了干涸的喉间,我才觉得舒服点,细声问,“我睡了很久么?你怎么来了?”
他故意板起脸来,“你还说!都两天不省人事了!怎么我们才几日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真成了鬼还好,总比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要强上百倍。”我哑然苦笑。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见到你这样就会想起乐儿的娘。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二个她……”他忽然怔忡的说着。
“敬为?”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怎么好好的又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往?
他抿抿唇,起身走到窗边倚着,轻缓的说,“小玥,像仲孙先生,像我这样的人,是不能谈感情的,那样只会让人受苦。我爹当年官至大都督,与我岳父——当时的京畿卫统领谢史严是同门知己。我跟乐儿的娘自幼青梅竹马,于是两家结为儿女亲家是理所应当的事。外人亦道这是桩美满姻缘,殊不知,这才是是祸的始源。”
他声音有些哽咽,顿了顿,像怕自己说不下去似的,又接着道,“我岳父是个不懂变通的愚忠之人,忠君爱国,鞠躬尽瘁。所以当我爹向萧家投诚时,他便与我们绝交,而且在萧家得势时,携妻带儿一家自尽殉国了……乐儿的娘,当夜便昏了过去,直到生下乐儿也没挺过来,或许,她根本不想活了。我知道她到死都在恨,都在怪我。而我爹,也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在新朝刚立,便婉拒了高官厚禄,只为了赎罪。所以,小玥,你看开些吧,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吗?若可能的话,他不会伤害你的。可是,这就是做人的无奈,不止是他,我们都是这样子,不得不认命。”他那时的背影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寂寥。而他的话也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我不知,原来当年还有这么一桩惨痛的往事,难怪了……
认命,这个词我已经非常熟识了。从我莫名来到这个朝代,我就不断的在失败中认命。所以他不知道,我从没有恨过先生。
“我知道。”我掩去心里的苦涩点头道。
“如果你觉得闷,我在城郊有处别庄,你去那里住一阵子吧,好吗?”他回过身,真切的说着。我感激的看着他点头应承,心里明白到,他也不过是想让我避开公主大婚的消息。这个提议,甚好。
去别庄前,我收拾了一下旧物,从柜子里竟跌出一些信,是从东郡捎来的据说是外公写给我让我回家的。甄家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以为,我连外公的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外公有舅舅的照料我不担心,而且依甄灏的脸面,也不容许他伤害自己的弟弟的。不过,若他以为我还会任他摆布那就太可笑了,我知道甄家的势力,却也知因着先生跟敬为,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冷漠的看着那些虚伪的信笺燃成灰烬,东郡甄家,已与我无关了。
把微云楼的一切都打点好以后,我就到了敬为郊外的别庄住了两天,然后悄悄的离开了那里。我早有准备把关于微云楼的东西都托给了敬为,留了一封信让他代为照料,不用担心我。
因为敬为还不够了解我,若先生和我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不能再靠近他,因为我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根本承受不住,更不要说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人成亲。
萧泽天说得对,像先生那样的人要与我共隐东篱,是不可能的。先生的责任,命运的无情,我的无奈,终会让我们分开。
先生,小玥很坚强的,至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我不怪你,我与你之间的一切,都藏在我的最心底,永不磨灭。
我就这样孑然一身的离开了邑宁,这片繁华似锦的天空,不是我的归处。
黯然销hún者,惟别而已矣。
二十岁,又是二十岁,似乎我命运的转折,都在二十。


'51. 相逢是有缘'

显仁六年夏初,荷风送香,篱落淅然。这是沅犁城郊的一个山坳,地形状如小盆,四季如春。在这里住的人都热情而淳朴,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是非恩怨,有的只是简单朴实的生活。屋舍农田,小桥流水人家,古朴清幽,宛如一个世外的桃花源。而且,这里竟还有个古老的习俗,一夫一妻,男耕女织,和乐融融。
沅犁城地处西南,地形复杂,有些地方瘴气甚重,自景以来便只是归属之城,并未纳入景的版图,而穆朝新立,更疲于攘内安外,也没那个心力理会这里,是以它能偏安一隅。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望向窗外,午后夏木阴阴可人,暑气渐退。
我合上书卷,揉揉眉心,闭目养神了一会。忽然想起,米缸已经见底了,讪笑一声,穿好软鞋,便掩门上村里的集市去了。
米铺的少东家阿布勒一见了我,立即眉开眼笑的迎上来,朗声说道,“琪雅,你这要买米?刚好这两日收了好米,喏,给你!”他话音刚落,就毫不迟疑的把一袋上好的小米递给我。
琪雅,在这里是“善良美丽的人”的意思。他一叫开头,这个村庄所有的人都跟着叫了。只为我因缘际会之下帮了一个小小的忙,他们甚至为此热情的将我留了下来。
每年他们都会将收成的米粮和猎物留一部分自家用,一部分则拿到城里出售,以换得钱财去购买一些日常的用品。阿布勒的爹阿图是村长,这些都是由他负责的。可那次阿图病了,便由阿布勒去,偏巧遇到的人是由邑宁来此做买卖的狡猾商人,欺他不懂用穆字立的字据,险些短了好一笔银子。刚好我也在那家茶楼歇脚,忍不住多嘴的驳斥了几句。邑宁那些商人都是人精,这里的人纯良,如何斗得过,好歹我也在邑宁做过买卖,跟着敬为学了不少,因此替他们挽回了损失。
他们的收入来源,仅此一项,再无其他的了。所以阿布勒十分的感激我,知晓我举目无亲,一日漂泊至此,便说这是难得的缘分,邀我到他们村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一年过去了。如今再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有戏剧性。
我眯起眼笑着掏出银子给他,他却怎么也不肯收,我没好气的跟他身旁纤柔的女子说,“斯罗,你该好好管一下你丈夫,这么做买卖可是要亏的。”
“琪雅,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不过是一袋小米,尽管拿去。我们家星儿托你的福才识字呢。”阿布勒的妻子斯罗笑说。她说的是我村里的小孩一事。
阿图大叔认为多识字,肚里有点墨水,才不会那么容易吃亏,我当然义不容辞的揽下这个任务,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
我正要再说话,就见到阿图大叔满面愁容的回来了。
“阿爹?怎么这回这么早回来?你不是要在城主大人那里住上两天?”阿布勒见他脸色不对,讶异的问道。
就连我也觉得不对劲,阿图大叔平日里总是乐呵呵的,何时会这般沉着脸,像心事重重。
阿图大叔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里,最近可能要不太平了……”
“为什么?”斯罗问。
同样的,我和斯罗都不解的望着他。
“穆军和拓跋氏族开战,恐怕会殃及沅犁,城主大人叫我们做好准备,免得到时一发不可收拾。”阿图大叔苦着脸说。
阿布勒拔高声音问,“什么!难道他们要打到这里吗?我们世居在此,与世无争,外头的一切,与我们何干?”
“本来是这样没错。只是拓跋氏族野心勃勃,一直想把沅犁据为己有,所以城主本已打算投诚穆朝。不过……眼下怕是有变数了。”他顿了顿,接着又说,“穆朝的主帅明王失了踪了,本已大好的形势如今是急转直下,坏就坏在,拓跋氏族知道我们曾有异心,若真的攻了城,那就不妙了。”
闻言,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很沉重。拓跋氏族的人骁勇善战,可又血腥残暴,若真被他们占领,真的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光景。
我怔了下,有些吃惊,萧泽天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民间的声望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毕竟让百姓安家乐业的人,不是高坐朝堂的太子,而是他这个浴血沙场的明王。我还听说,与他交过手的士兵曾言,这辈子是不想再与明王交手了,可想而知他的声威笃深。而他一向是个精明缜密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呢?这不但让有心人有机可趁的大做文章,更让人心不安。穆朝本就内患不断,如今又有外敌的入侵,前景堪舆。
哎,这个混沌的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宁下来。本来闲适的心情,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散了。
接着,大家的日子似乎都过得战战兢兢的,尽管阿图大叔一直在安抚他们,但是毕竟这里的人都没见过战争,心里难免恐惧,对此,阿图大叔也无可奈何,只是让大家都准备好,一有事就举家迁徙。
而我,反而是很平静了。是经历太多,所以无所畏惧?我不知道。
这天,我进城去帮孩子们置些笔墨,斯罗临盆在即,我也想买些小礼物送给她。他们一家,给了我有太多的恩惠了,至少在我无路可去的时候,让我有瓦遮头。
回来的时候,烈日正猛,汗水淋漓,就想在小溪洗把脸。才抬头,就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水生草丛里有个暗影,像是个人趴在那里,莫不是我眼花了?
好奇心使然,我抹净了脸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赫!真是个人来着!是死了的?我忽然打了冷战,不敢靠近一步。
多管闲事通常不是什么好事。可是,细细看却发现他身穿着盔甲,而周围的草都染上了鲜血,又不忍心离开了。如果,他还活着,我岂不是见死不救?
不过我还是没胆太靠近那人,只是用一个粗大的树枝拨弄了一下他的脸,这一看可不得了,虽然上面血渍尘土斑斑,可那张脸我怎么会忘记,居然是他??
他全身因泡在溪水里,显得湿漉漉的。这溪的上游是一条小瀑布,昨晚刚好下了一场很大的雷雨,那他,是被水冲到这里的?身上都是泥巴和碎草木。我颤颤的把手伸到他的鼻子,还有气,可是却很微弱。再看他身上恐怖的血痕,背上厚重的盔甲已经被划开,单用肉眼看,伤口已经开始红肿发怵,而他的脸惨白得无一丝的血色。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估计没救了。
不过,我的同情心并没有用到他身上。那时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救他,虽然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救。只是,我讨厌这个男人。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准没有好事。
当下我抬步就离开,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心软,自己遭遇的那么多的事,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凭什么要救他?可是,偏偏走了不远,就又停了下来。一闭眼就能看到那潺潺的血,似乎在控诉我的狠心。
萧泽天,这个人虽然可恶,可无可否认的,他的将才,他的大度,他的能力,他有本事,会让这个混乱的天下归于清明。若他真的死了会怎么办?让那个据说外表和煦实则无能乖戾的太子当权,我不敢想。而且,若凶残的拓跋氏族真的攻占了沅犁城,那么这城里的人,都不得安生。
我叹了口气,动作比脑子要快,已经转身回到了他的身边。
萧泽天,我救你,不是为你,能不能活,就要看你的命了。


'52. 何因不归去'

不过等我真下定决心要救他时,又发现另一个问题——要把他安置在哪里?带回村里肯定是不行的。这里毕竟不是穆境,他的身份攸关,一旦出了问题可是会连累整条村的人的。对了!我忽然想起,之前大雨天的时候为了躲雨,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小山洞,刚巧就在前面的不远处,兴许可以先让他到那里。
拿定主意以后,我就弯下腰尝试着搬动他的身体,可那时他已完全失去了意识,凭我文弱的力气根本没那么大的能耐能扶他走那么远。我微微想了想,以前露营的时候学过编竹藤的方法,于是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割了些粗大的藤条编了简易的藤席,等再抬眼,已是日落西山了。我艰难的把他推到上面去,然后用尽吃奶的力气,千辛万苦才把他拖到那个山洞里。想到他全身已经被溪水浸透,捂着伤口只会让伤势越来越严重,我又跑去附近拣了些干柴火,用火折子燃起了一个小火堆。
尽管我折腾了这么久,可他还是没有醒过来。透过火光,恍惚间映出他斑驳狼狈的身影,奄奄一息的躺在杂草堆上,这跟我印象中的他大相径庭。初识时的倨傲沉着,再见时又淡漠深沉,这个一贯高高在上的明王,总是意气风发,在举手投足间俾睨天下,何曾会在人前这般脆弱?
再看他身上,纵横交错的刀伤让人触目惊心,本已干涸的血痕因长时间的搬动而崩裂,继而漫出血丝,又被湿漉漉的盔甲粘着,伤口已开始发炎腐烂。我心道,得先把湿衣服脱下来才行,只是,他毕竟是……
想了想,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本也不是思想迂腐的古人,难道还能拘泥于男女之防?我拿定主意以后就开始帮他脱下外身厚重的盔甲,当露出里面已是血衣的中衣的时候,我倒抽一口气,因为近距离的看,才见到他背脊上其中一刀深得见骨,破碎的棉衣已经粘附其上,与血肉混为一体,再加上其他的伤,简直是惨不忍睹。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留着一口气,这本身就是奇迹了。
我将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会,然后再小心的把衣服跟他的皮肤分开,等完成这项重任时,我已是满头大汗。然后又去小溪洗了帕子,替他擦干净伤口上的沙土和血迹,如是几回。这时,他的伤口已经清晰可见,很深,很深,而且是在背后,看来是躲防不及才会中招。只是依他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一击。难道是内奸所为,所以才猝不及防?我突然冒出这个可怕的念头。可是素闻他治军甚严,旗下的有识之士都是他诚心求得的贤士,谁背叛他?
名与利,往往使人疯狂。
幸好如今是夏天,他暂时赤着身体也不至于会冷,他人一直不醒才是最大问题。而且看这伤……该把腐肉给去了吧?可是我身边也没有可麻醉的药散,也没治伤的草药,贸然而为之,会不会间接把他“咔嚓”了?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这可就难办了,如果不想曝露他的身份行踪,那就意味着不能请大夫来,该怎么办呢?
我慢慢的站起身,动动发酸的腿,不经意间瞥向那张苍白得没一丝血色的脸,也许因为简单处理一下,他的呼吸顺了些。接着我把火烧旺了些,再找些草来把洞口掩住,就动身回村里了。我得先找些草药,衣服,还有吃的。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为了掩人耳目,我得到第半夜才能悄悄的出来。幸好我每月都有几日往回沅犁城的习惯,即使见我不在,也不会有人起疑。
而等我来到山洞时,没进去就先吓了一跳。洞中央的火堆已几近熄灭,只余零星的火苗。而本来该趴在那里的人竟是倚在一块大石旁休憩,虽然眼睛还是闭着的,脸色依旧苍白,可是也极具震撼性,莫非他醒过来了?
许是听到声响,他缓缓的张开眼,眼神由戒备转为惊讶,沉默了半晌,才细不可闻的嗓音缓缓的说,“没想到……竟是你救了我……”我不禁感慨,这个人的生命力不是普通的旺盛。
“很意外?”我挑眉看着他。
他微勾起唇,“是很意外,你没往我身上补一刀让我早登极乐已属难得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人在这种时候竟还有心思调侃我?我没理他,径自走进里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冷声说,“这些是干净的衣服,还有水和食物,嗯,还有金疮药……”
他抬眸看了那些东西一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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