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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言 邪君独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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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妍公主摇摇头,叹道,“这小子就是禁不住性子,快些改改,不然快把心上人吓跑了。”
“三姐!”
只是,等华妍公主一走,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玉奴才笑着送走了她,回头一见我这样,急得慌了神。他左右看看四周,似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把我拉进了御花园的假山山洞里,掩去了我萧索的身影。
当靠到他的肩膀时,我便肆无忌惮得哭了起来,此时此刻,我真的需要一个依靠。
明明,那是只属于我的回忆,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还要有别人?他连这些都不在乎了?
一模一样的簪子,可他成了公主的驸马,却不再是我的先生了,不再是了……
有些事,真的避无可避。
“昭昭,你到底怎么了?嗯?跟我说啊!”玉奴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满眼焦急。
“难受,我真的很难受。”那天,我反反复复的只会说这一句。
“昭昭,别哭,有我在呢!”玉奴温柔的安慰着。
可是这份柔情,却被我长满刺的心摒弃在外。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若不是他,嫁给谁又有什么不同呢?
'63. 只为相思老'
等我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无奈,而我的泪我的痛无非是平添伤感,却没有任何的助益。
横波目,流泪泉。不谙离恨,一寸成灰。相思为谁?只叹当年好。
无爱,亦无恨。从今以后,我要忘记这个人,忘记这些事。不能忘,终须忘,因为我还要生活。
玉奴轻叹一声,用指腹轻轻地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满眼温柔的说,“昭昭,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他伸手要拉我,我下意识的将手一缩,而这微小的拒绝却伤了他。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斜阳照出了他的侧影,有道虚晃的寂光,是哀戚的。
我跟着他走出假山,刚走不远,他却又忽然顿了下脚步,让我险些撞到他的背。
“昭昭,我绝不做那个让你流泪心伤的人。”他坚定地说道。
我一怔,愣愣的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猛然间涌上了一阵感动。这个我印象中一直以为还是孩子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悄长大了,他是真的愿意为我付出所有。
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他呢?
我也不知道。
出了宫门,我的心情仿佛轻松了起来,再巍峨的宫殿,也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这时,跃动的马蹄声疾驰而至,一群身着武官朝袍的人风风火火而来。在越过我们时,一个人“咦”了一声,撇开其他人又往后退了几步,纵身下了马。
我随即被人激动地环住了肩头,一道欣喜的声音破空而至,“小玥?你什么时候回的邑宁?”
我抬眼看去,竟是长秀!他清秀的脸比从前黝黑了许多,却更显卓越阳刚,我扬起笑,“今日才回来的。”只是我说话的时候还有浓浓的鼻音。
他蓦地凑近我的脸细瞧了瞧,“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然后冷冷地瞥向我身旁的玉奴,寒着声质问道,“是你让昭昭哭的对不对?”
玉奴胸膛高低起伏着,显然在压抑着怒气。他们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天生不对盘。
我拉了下长秀的衣袖,摇首道,“你别瞎猜,不过是沙子进了眼,一会就没事了。”
长秀凝睇着我,喃喃道,“小玥,你说的慌从来就不甚高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都尉!皇命在身,切莫误了时辰。”可是他的担忧却被人生生的打断了,那些人已在宫门前等候,看样子似乎很紧急。
长秀板着脸正色道,“我这就来。”随即朝我苦笑,“好像每次你有事我都帮不上忙,你等着,我办完了公务便来找你。”
谁不长大呢?莫说玉奴,就连长秀如今也是独当一面的小将了。
“正事要紧,去吧。”我催促着他离开,他点点头,走过玉奴身边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见玉奴的面色不善,赶紧解释说,“他就是这个性子,你千万别怪他。”玉奴毕竟是帝子,还封了王的,长秀着实是失礼了。
玉奴微扬起头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淡笑了一声,“上次是我硬替了他去信阳的,他怕是还在恼我,所以我不会怪他的。”见我疑惑,他又轻声解释说,“那时听闻二哥跟你都在信阳,我一时情急才会这么鲁莽的……”
“玉奴,真的谢谢你。”我衷心的感谢老天爷,有这么一个人守在我的身边。
马车徐徐而行。
掀开车帘子,望着陌生的街景,我迟疑道,“玉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回微云楼?”
他蹙眉深思了一会,才轻缓道,“二哥跟我都认为先别张扬你的身份为好,可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怕有人会来扰你。父皇去岁赐了我一座别院,离我府邸也近,你放心,我只会闲日住在那里,若你不想见我,我就不来扰你。只是担着我的名,那些人还不能去打扰你,你一人住在微云楼我不放心。”
我怔然,没想到他已经考虑了这么周全了,“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想见一下敬为,还有微云楼的事,撒手了一年,我也想了解了解。”
不回微云楼也好,那里有太多不该有的回忆了,只会平添伤感。其实我更想离开,可是圣谕尤在,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想走也走不成。我一直有种感觉,自己被萧泽天摆了一道。
“嗯,我会告诉他你的消息。不过眼下你最需要的是休息,一路尘仆,等养好了精神,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过了一会,他又忐忑的问我,“对了,你的箭伤没事了吧?”
我浅笑道,“没事,都过了这么久了,早就好了。”
他偏过头呐呐的说,“你会怪我吗?我并不知道你会在那里,不然我不会发箭的。你还记得我上次受的伤吗,就是那个人想向二哥放冷箭,被我挡了……所以……我才想报一箭之仇的。”
尘纷纷,泪双双,君莫笑,征战难。
战场上,只有成败,没有对错。
我摇摇头,叹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我一直怪的是自己,我总想找一个自己可以适应的平衡,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这种平衡是不存在的,不过是我自欺欺人。
我救了萧泽天,便害了王哥,若舍了萧泽天呢?累的或许就是天下。
是这个混乱的时势,造成了这些无奈,这些悲哀。
我在别院的晖园住了下来。
这个晖园倒是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简单,朴素,雅致。玉奴很了解我,安置在这里的人并不多,日子过得很清静。
花匠福伯是个慈祥的人,手很巧,他种的花都开得很好,看他养花也是一件舒心的事。
他每天都笑得乐呵呵的,好像没有丝毫的烦心事。可是,他的大儿子在信阳一战中战死了,二儿子还在军中效力,玉奴体恤他们,便让他和妻子来这里安家,也好让儿子放心,这些都是后来福伯告诉我的。
他每天都喜欢唠叨一句,“这人哪活得高不高兴,都是看自己怎么想的。我只要想着,开心也过,难受也还是过,为何不快乐些?”这就是生活的智慧,很浅显的道理,可是我们总是深陷在岁月的泥沼中,不能自拔。我也该活着开心点,至少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过自己的生活。
“小世子,小公子,你们都到哪里去了?”福婶大老远就在园外嚷嚷着。
我跟福伯都不解的望着她。
福婶满面愁容,见了我也只是勉强笑笑,又问福伯,“老头子,你有没有看到小世子和小公子?我不过是去厨房拿些点心,一转眼他们就跑的没影儿了!丫头们也没看见,这可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
福伯一听了,眉头皱得紧紧的,略带责难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我们赶紧分头去找找,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的啊。”
“是多大的孩子啊?穿什么衣裳?我也帮你们找。”我拍拍裙上的土屑,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行,怎么能劳烦姑娘呢……”福婶双手绞着衣角,踟蹰着。
“没事的!眼下找到孩子最要紧啊。”我那时也急了,压根没问是谁家的孩子。
她也急得没了章法,于是说,“那就劳烦你了,世子穿的宝蓝色的衣裳,公子的则是淡蓝色的,大概这么高。这园子也没其他人,就怕……哎……”
“那好,我们分头找!福伯,你去叫管家赶紧派些人来一起找。”我吩咐道。
“好。”
我想着,若是一眼就能见到的地方,他们早就找到人了。而孩子都是喜欢新奇的事物,所以定是去了一些平日里大家都忽略的地方。可是这个别院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只是盲目的四处乱碰,走着走着,竟来到一个叫“思昭园”的院落。
见了这个名字,我的脸热热的,这里,该不会就是玉奴住的园子?我当下就想着离开,可是没走两步,又听到里头有孩子的嬉戏声,我心一喜,也管不了这么多,信步走了进去。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孩子,围在池塘边低头望着些什么,一大一小,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他们看得很入神很专注,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哥哥,鱼鱼,好多啊。”小一点的那孩子一手拉着身旁的男孩的衣角,一手指着塘里,奶声奶气的,身子胖墩墩肉呼呼的很是可爱,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大点的孩子约莫六七岁,长得很俊秀,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答着,“嗯,是很多。”很是老实沉稳,俨然一个小大人,我总觉得他的轮廓有些面熟。
这时,小娃娃竟想伸手抓鱼,年纪又小,有些站不稳,眼看就要跌落塘里,没等我出手,他身旁的哥哥已经及时将他拉了回来,两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小的“哇哇”地开始哭了起来,大的把他拉起来,一边帮他拍去身上的灰一边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哭了,会让人笑话。”那么小的人……
我从开始的惊心,到后面的松一口气,而后哭笑不得,才多大的孩子,知道流血是什么样的了?那奶娃娃也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只是一直抽噎着,竟是不哭了。
而这时他们才发现我的存在,哥哥戒备的看着我,下意识的把弟弟护在自己身后,“你是谁?”他的表情是严肃的。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在问别人是谁之前,不是自己得先报上名字?这是礼貌啊。”我心里叹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一副老练深沉的样子。
“朝曦。”奶娃娃好奇的探出粉扑扑的脸,细声答道。
哥哥瞪了朝曦一眼,跟着才大方的说,“我叫靖晏。”
我接着又说,“嗯,好孩子就应该听话才对。你们满院子跑,知不知道把大家急坏了?!”
“说得对!”闻声,我转头望去,只见玉奴缓步而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四叔!”
这时,那个叫靖晏的大孩子喊了一声,已经跑了过去。小朝曦却是迟疑着,咬着唇,像个小可怜似的,却不敢动,似乎害怕玉奴。我尝试伸手过去,他竟那么容易就接受了我,一把拉住我。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睛还是看着玉奴的。
玉奴沉声道,“朝曦?”
“爹……”奶娃娃呐呐的喊了声。
我握着软嫩的手难以置信的颤了颤,低头看着身旁的孩子,他竟然就是玉奴的儿子?
我瞅着他,他也抬头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我。还记得当年在襁褓里的他还是小小的一团粉嫩,连眼睛都没张开,自此再没有见过了。眨眼之间,他竟长了这么大了?
“福婶,你先把孩子带出去吧,记住以后要小心些。”玉奴沉声吩咐着,眉眼间没有任何父子的温情。
福婶羞愧的垂下头,低声答,“是,王爷。来,小世子,小公子,跟我来吧!”说着就带着孩子出了园子。
临走时,拉着朝曦的靖晏还不忘说道,“四叔,你答应过要教我射箭的!可别忘记了!”这时的他才露出一丝孩子的天真。
玉奴笑了,“放心,四叔何时食言了?你回去先把我教你的基本功练好,到时我再教你别的。”
“嗯,我知道了!”他一脸的兴奋,展开了烂漫的笑容。
等他们走了以后,我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没想到……你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他有些淡漠,“嗯,都快两岁了。”
“你对他似乎太严厉了。”看他对靖晏似乎更热情,对朝曦却是冷着脸的,缺少了父子间的感情。
玉奴淡淡的道,“因为他并不是在我的期望中出世的。”
我摇摇头,叹道,“不该这样子的,他毕竟是你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就像看到小时候的你一样。”很无辜,很天真,可是都受到冷遇,这对孩子来说,尤其是皇家的孩子,是致命的。
他的脸色一白,苦笑着,“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气氛冷凝了起来,现下似乎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岔开话题,又问道,“那另外的那个叫靖晏的孩子是……”我听他喊他四叔的。
“靖晏?他是二哥的长子。”玉奴答道。
是萧泽天的儿子?我哑然失笑,怪不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的少年老成,长大了想必又是另一个萧泽天。
玉奴带着我在这园子里四处看看。
“这里叫‘思昭园’,你应该明白它的意思吧?”他忽然问得很直接。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
我不想伤害他。
我左顾右盼,看到眼前不远处的一间独立的小筑,便借机问,“咦,那间屋子很别致,是做什么用的?”我说着就走过去。其实我也没真想看,就是想回避他的话题。
等他想来阻止我时,我已经推开了门。
然后,整个人愣住了。
'64. 相对亦忘言'
我的眼眶热热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仿佛被撞了一下,酸酸涩涩,甜甜又暖暖的。
玉奴赧然,顺手就要把门给合上,满脸尴尬的说,“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我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迈步进去,走到那尊跟我等高的雕像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细细的抚着上面的每一条纹路,喉咙有些干涩,许久后才喃喃的问道,“这是你刻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每一刀每一痕都刻得那么的细致那么真切,感觉像在照镜子似的。
他敛敛眸,低声说,“自从再遇见你开始。每我当想你了,就雕一点……你跟我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的时候,我难受得快透不过气来,我并不想这样,我怕自己把你给忘了,所以我想留住点什么。”
“傻瓜啊……”我叹他痴傻,又觉得愧对他的情意。
我摇摇头退后了一步,不慎踩到了一块曳地的布匹,缓缓地滑落在地,将里面更深更重的东西不经意间展现在我的眼前。那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雕像,有些已上了釉色,有些则是没有成型,表情各异,可刻的都是我。
我更不知如何自处了。
也许是将所有的东西都摊了开来,玉奴没有了先前的慌张,只是从容的走到我的身边,又将这些东西重新掩归于布匹之下。
我的喉咙振颤着,嘴张嘴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完整,我该说些什么呢?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造化弄人,我不爱他。
他没有看我,只苦笑了一声,“我倒情愿自己是傻瓜,要是活得太明白的话,太累人了……昭昭,我真的很累了。”
我哑然。
那天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送我回晖园,然后就离开了别院。
过了两天,敬为来找我了。
只是一种直觉,我觉得他比去年看到的时候沧桑了很多,才二十六岁,鬓角竟然出现了银丝,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而他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终于能够逃开这里,没想到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来了。小玥,你真的不该回来的。”
我替他满上茶,有些无奈的打趣他说,“你以为我想回来的吗?不过是我太想你了才回的,谁晓得好心竟被你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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