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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天下种出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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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存道的眼神也开始闪烁,可很快他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模样,“阮亭山的事在青越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可在下或许知道他的下落,能为城主解忧”

这话出时阮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竦,可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干得好。

她为自己打气,与此同时她的余光看到黎扬的眼神不经意间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阮萝出奇地冷静,她一脸愕然地看向宁思危,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神色恰到好处的惊惧。

她本来听到这三个字时的反应就是恐惧,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

宁思危看了阮萝一眼,又收回目光凝视着薛存道,他的眼神好像死水,泛着棕色的光泽,不知为什么,阮萝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屋子里的人唯一让她没有一点惧意的竟然就是宁思危。

天葵玉屑膏停留在右手的伤口上,即便很久也仍然带了让人舒缓的清凉,她虽然怀疑,但却不害怕。

不是所有人对你有所示好你就要报以信任。

这是洛白曾经的话,可此时此刻阮萝却不想听信。

“他在哪里?”宁思危问道。

“阮亭山消失的当日曾卖给过我两坛葡萄酒,之后他会再卖给我六坛,我也付好了定金,可之后他回到家中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薛存道的表情信誓旦旦,夹杂着一丝故作的疑惑,阮萝想狠狠地剜他一眼,可现在她只能表现恐惧和慌张。

她的酒竟然被阮亭山卖给了这个混蛋!

可是阮亭山又是怎么找上的他,或者,他如何找上的阮亭山?

整件事情似乎她一直在被愚弄,在她以为自己掌握游戏规则的时候。

以后都不会了,阮萝在心底向自己保证,一旦此劫顺利度过,再也别想有人愚弄她。

“阮萝,你见到你父亲是什么时辰?”长公主的笑容令阮萝作呕,她的声音像是蚂蚁爬上了脊背,引起阮萝无端的战栗。

“天很黑,”阮萝的贝齿轻轻刮过下唇,声音细微又颤抖,“我……我不知道。”

“他没有再舀酒便离开了?”

“不……洛白和我一起想要拦住他,酒坛碎了……”

这是实话。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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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打了我。”

“我听很严重,是么?”

“是的。”

“可是现在你的样子还像从前一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阮萝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长公主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将宁思危送药的事出来,不过一般舀不定主意的事不比较好。

“我的远房亲戚洛白颇通医术。”其实阮萝还有一句话没有出口,那就是:我会将您的赞美告知给她。

直白的挑衅,她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

阮萝还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到洛白时她有些心虚地看了宁思危一眼,四目相对时她才发觉,宁思危也在看着她。

“当时你在和你的亲戚在一起?”不等阮萝多想,长公主便开口。

“是的。”

“可是我记得你过她晕倒了?”

“被我爹打晕了。”

“可是如果像阮姑娘所,为何阮亭山不找我来要清余款?他嗜赌如命,当然,我并没有恶意,我交给他的只是前两坛酒的定金,我们二人约定六坛酒送到后付讫,他不可能不要这银子啊?这没道理啊?”薛存道一脸迷茫地看向宁思危。

“或许是阮亭山离开家中后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一直不开口的黎扬突然道。

“会有怎样的麻烦让一个人就此消失呢?”长公主的表情似笑非笑,自问自答“大概也只有一个了。”

阮萝挤出了两滴眼泪,这不是演技,而是她真的害怕了。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她突然想起云天之的话来,这一切好像暗中都有人为她安排好了一切,甚至杀死阮亭山都是这阴谋的一环。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阮萝一介草民,挣得钱勉强糊口,没有半点威胁可言,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非要这样玩死她?

“长公主殿下和薛老板难道是在怀疑阮姑娘害死自己的父亲?,”见气氛不对,黎扬赶忙站了出来,“这其中是有误会吧?”

“这世间最恨阮亭山的人恐怕就是阮姑娘了吧?”长公主像是一只美丽极了的毒蛇,声音中夹杂着怨毒和快意。

不过只见了一面而已,为什么长公主竟对自己恨之入骨?

阮萝不明白。

“城主,”薛存道转身向着宁思危恭敬地弯了弯腰,“我所言句句属实,况且当时香韵阁鸨母徐绯月徐姑娘也可为我作证。”

“徐绯月正在阁外听候传召,黎扬,传她进来。”长公主气势汹汹,好像此刻她是城主一般,而宁思危则丝毫不动声色,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徐绯月进来时依旧摇曳生礀,她穿了更端庄的衣服,可却依旧难掩妩媚动人的礀态,织锦轻罗层层叠叠环绕在她身上,加之珠翠堆砌也不觉得累赘。

看到徐绯月出现,阮萝突然心中一酸,不自觉地就想到了云天之,今天一过,或许她就没了性命,但云天之的日子却仍然照旧,他会依旧在徐绯月的床上醒来,如同自己从前所见。

一个吻根本代表不了什么,阮萝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若有似无的好感和轻薄就要死要活,就相信爱情的力量无所不能,她明白暧昧不过是一种游戏,或许云天之只是一时新奇,而自己又在合适的时间出现。

徐绯月的陈述与薛存道毫无二致,她还特别强调了知道阮芸死后,阮萝的愤怒和惊愕表现。众人又再次将眼光齐齐落到了阮萝的身上。阮萝的思绪还在游离中,可她很快调整回来。

“除了洛白洛姑娘,再没人能够为你佐证?”宁思危的声音结束了沉默。

阮萝想要负隅顽抗,可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柔弱愚蠢是更好的选择。

于是阮萝一边惊叹人在危险情况下爆发出的应变能力,一边含着泪水摇了摇头。

“那日她是和我在一起。”

门被推开,仆人在外不住地擦汗觑着宁思危,而云天之则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25。
   阮萝差一点忍不住飞身扑过去抱住他,特别是在看到徐绯月那惊异的神色之后。

“城主……他……他……”家仆上气不接下气,宁思危摆了摆手干脆让这人下去。

“你是谁?”长公主神情骄矜。

“在下荒天城城主云天之见过宁城主,见过长公主。”

阮萝瞪着眼睛,像是心口炸开了一颗地雷,可是她从没在地图上见过这个城镇,但周围的人却听到这话都神色一凛,唯有宁思危丝毫不乱。

“绯月,那一夜我没有回去,对不对?”云天之看向一旁脸色略显青白的徐绯月,语气一如既往的舒缓温和。

“是。”徐绯月眼神闪烁,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云城主,你既然如此急切地闯入书房,想必和阮姑娘交情不浅,你的话又怎能作数?”长公主继续咄咄逼人。

“薛掌柜与阿萝的矛盾也是青越城人尽皆知,既然他的证词都能作数,我的又何尝不可?”

薛存道的面色暗了几分,长公主则秀眉微拧起来。

云天之用了这样亲昵的称呼,阮萝不自觉低下头去,一时脸颊发烫。

“那一日我刚到阿萝家中便见到一片狼藉,算来她根本没有时间如你们所做出弑父的举动,况且薛老板与绯月你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你们之间互相证明,似乎也有些不过去的地方。”云天之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落到阮萝身上,他环视逡巡,神态自若地好像不过是来做。

长公主听了这话冷冷一笑:“云城主,你袒护阮姑娘未尝不可,但若是因此污了她的清白,你可真担当的起?”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阮姑娘不像这样轻浮浪荡的女子。”徐绯月这时突然开口道。

“那一晚我的确是与云天之在一起。”徐绯月的话音刚落,阮萝便抢在云天之前面道,如果她再不开口,想必云天之会顾忌她的清誉越越让人难以信服。

“那阮姑娘为何之前不肯提及?”阮萝一愣,没有想到问这话的人居然是黎扬,她侧过身看向一直以来保持沉默只有在维护自己时才开口的黎扬。

讶异一扫而过,阮萝沉着一笑。

“因为一旦提及便会损我清誉,不到万不得已我自然不愿提起,那一日我和云天之的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阮萝轻轻一顿,声音显得格外坚决,“做得是最见不得人的事。”

这是阮萝第一次在云天之和宁思危的脸上看到惊异万分的神色,她清楚清誉对于古代的女子来是天大的事,可是她不害怕,如果这样能使得云天之的证词有效,自己又洗脱罪名,就算千夫所指又能怎么样?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错愕与震惊,唯有阮萝一人神色平静。

“不知廉耻的□!”长公主瞪大了眼睛,阮萝觉得自己的脸上都要被这眼神刻出几道疤来。

“够了。”

长公主的失态被宁思危制止,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脸色格外阴沉。

“似乎我来拜访的时机不大对?”先是一阵几不可闻的笑声,而后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开门的不是家仆而是莫子痕的两个随从,而莫子痕一身华裳立在门前,巧笑倩兮,眼中波光流转。

“为何家仆没有通传?”长公主想到自己的失态或许被莫子痕听到,一时银牙咬碎,恨恨地道。

“城主的家仆尽职尽责,是子痕唐突了,”莫子痕埋入屋门,满面的愧疚,“只是不巧,听闻阮萝阮姑娘正在屋中备受刁难,作为证人,我若是再不出现,只怕这青越城又多了一则天大的冤案。”

宁思危的书房虽然宽敞,但此时挤下了如此多的人也显得空间狭小起来,莫子痕向阮萝颔首微笑,真挚的让阮萝有一种二人莫逆之交已久的错觉。

“云公子,”莫子痕的头轻偏出一个天真的角度,看向云天之,“不知你是否还认得这一位?”

她抬手示意,立于她左边一侧的侍卫向前一步。

“当然,”云天之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春风自如,他向莫子痕一笑,又点了点头,“那一日正是这位兄台跟踪了我。”

“子痕向云公子道声抱歉,无奈那时怀疑云公子的身份与我莫家世仇有染,所以我自到青越后便命贴身随从调查,后来证实不过是子痕愚见罢了。谁知这样唐突的举动竟也能造福于人,你自己来罢。”

“遵命,”随从看了一眼云天之,口吻干净利落,“夜晚时分我看见云公子进了阮萝阮姑娘的家宅之中,而两人之后再没有出来或是与任何杀人害命相关的举动,不久屋内灯火便熄,清晨,我又跟着云公子返回青越,路上被云公子发现后幸得脱身。”

谎话得这样煞有介事,阮萝此刻反而心虚地看着随从又看了看身旁面若止水的莫子痕,她清澈的眼眸里有着与年纪相符合的天真灵动。

可是事情和人都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她为什么要帮自己撒这个弥天大谎?

难道这是云天之的安排?

阮萝十指不自觉地轻轻勾起,待她发现后又慌忙松开,宁思危的眼神此刻阴沉的可怕,阮萝不敢再向那个方向看去,收回目光时,她意外发现黎扬的眼神也阴沉地盯着莫子痕,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有意无意的窥探。

这件事又和黎扬有多少关系?

还是他根本就是被刚才自己的豪放吓得够呛?

“事已至此,”宁思危始终没有移动过自己的身体,这时他却将背脊挺直靠在了椅背之上,声音有一些类似干咳之后沙哑,“阮姑娘也无嫌疑可言了。薛老板可还有什么要的?”

薛存道的脸色并不比长公主好看到哪里去,他急忙低下头来,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再不发一言。

阮萝想要长吁一口气,刚刚这一场较量湣鸷木×怂娜苛ζ⒁饬燃兄螅幌胂锤鲈瑁傻乖诖采纤弦痪酢�

她与云天之无意间对视了一眼,云天之面带笑意,而她却觉得自己的眼神一定在这一刻无比柔软。

都结束了。

黎扬、长公主与薛存道以及徐绯月离开后,阮萝始终觉得宁思危像是有话要和自己,但他最后还是埋头于桌上的信件与卷宗之间,只是让他们离开,阮萝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想要好好逼问云天之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有难,又如何安排莫子痕解围,最重要的是,荒天城到底又是个什么地方。

“阮姑娘,”书房的院落门口,阮萝却被莫子痕叫住,“我想请姑娘去居小坐片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阮萝下意识地看了看云天之,见他点了点头,阮萝于是也点头应允。

可是云天之并没有跟来。

阮萝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或许这次做能解答她的疑惑。

莫子痕的居并不比宁思危的书房差,装潢陈设也都如同主人般的奢侈。

在偏厅就坐好,侍女捧了两杯芬芳四溢的茶放置于二人之间,莫子痕示意他们离去,阮萝这才发现连那两个随从都没有跟进来。

偏厅中只剩下了二人。

阮萝本以为莫子痕会先行开口,可是莫子痕却只是莞尔一笑,从袖子中摸索出一件东西握在手中而后又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推到了阮萝身前。

刚刚放松下来的阮萝感到身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大脑内唯有空白。

那是一块染血的灰色碎布,上面还有一层深褐色的暗沉污迹。

阮萝清清楚楚地记得,这灰色粗布正是那一日,阮亭山所穿的衣料。


26。
   莫子痕方才还和蔼温柔的笑容此刻在阮萝的眼中成了锋利的弯刀,她感到自己身上的战栗正在蔓延,恐惧攫住她的心。

“子痕是家中独女,十二岁未等及笄,父母便双双早亡,所以从我真正开始懂得世间百态起便已经身为一城之主了,”莫子痕好像没有看到阮萝眼中的惊惧,自顾自地柔声着,“迹州地处偏僻,岛中多山,虽然土质适宜耕种,但无奈环境恶劣,多风骤雨。先民们一代一代的开拓荒土才将薪火流传至今,可此次风灾前所未有,子痕不能眼看着数十万百姓一同与莫家基业陪葬。”

“这话你应当对宁城主去讲。”阮萝的贝齿刮过下唇,她的十指以及完全握起,手心布满了凉汗。

“在只有利益纠葛的时候谈及情理,我还没有傻到自取其辱的地步。”莫子痕转身凝视着阮萝,笑若春风。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阮萝觑了一眼染血灰布,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阮姑娘自然知道刚刚子痕所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只要我还算宁城主的座上之宾,那我的话即

便是假也只能当真,可眼下宁城主是我迹州的债主,子痕甘冒这样的风险也不过是期望阮姑娘能识时务一些。”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

“无妨,只要你明白我是在威胁你就好了。”

四目相对的沉默中,阮萝已然能够分辨莫子痕清澈的眸子里那一抹少女般的纯真烂漫,可是她再没有了从前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莫城主,小女子只是区区一名民女。以上种种,你应该对宁城主讲,如若宁城主愿意,自然能解迹州之危,而我一介草民,威胁与否又能得到什么?”

“远水不解近火这道理你我二人都清楚得很,更何况,宁城主可以周济我迹州一年两年三年,却不能永远,我需要的是一个能一直辅佐我,为我出谋划策的人。”

阮萝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真挚的莫子痕,突然比刚才还要手足无措。

“我自问没有这个本领,酿酒之道不过是随便想出来的主意,”阮萝突然想到那一日她和黎扬的长篇大论许是被莫子痕在屋内听到,一时情急站了起来,“还有那一日我和黎扬的话也都是随口而已。”

“我不会仅仅凭借那一日的对话就轻易判断,我的手下自从当日起便跟随你,你的诸多作为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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