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家国天下种出来-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宁若涵本以为黎扬会和上次一样带他去自己书房的密室,可是黎扬走在前面,根本没有走向书房,而是来到了他的房间。

黎扬命人去取来了一些婚礼上宾的名单与其他繁复的细节,足足有三四本书厚的纸张堆在桌子上,宁若涵眨了眨眼,让下人泡了茶,最后只留下两个人在屋子里。

“大……黎公子。”宁若涵知道自己今天的唐突或许不对,可婚礼前他总有事情放不下。

“好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黎扬先是严肃而后突然忍俊不禁起来,只是这些日子他与宁思危一样,显然憔悴了不少。

“在这里?我本以为会去上次见面的地方。”宁若涵调整了措辞。

“你是那个密室?我另有别的用处,”黎扬笑了笑,宁思危觉得这个笑容不寒而栗,有着难以言的诡谲,“这里也可以话,据我所知,房没有密室,你的房间独立成栋,没法隔墙有耳,也不可能有人傻到白天在城主府中鬼鬼祟祟躲在屋瓦上或是窗根下。”

“那就好,”宁若涵还是在回味那个他有些陌生的笑容,因而语气有些迟缓,可最终心中的疑问还是战胜了莫名的情绪,“我母亲对于城主安排我们住进房还是颇为不满的。”

“你大婚是在真正少主的院落中,以后便会一直住在那里了。”

“我母亲也如你所愿,这些日子长公主想必不是很舒服啊。”宁若涵笑了笑,他的母亲就是有那个宣兵夺主的能耐。

“长公主越是急躁就越容易信任我,这的确是好事,更何况我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祝我一臂之力。”

“和长公主合作?”宁若涵皱起了眉头,“我担心你的安危。”

黎扬温和地笑了笑,而后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复又开口:“她是府中的主母,至少目前如此,新娘在与你成亲之前都要她来照应打点,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看见宁思危……”黎扬一个锐利的眼神扫来,宁若涵急忙噤声,沉默了半晌后才继续开口,“我看见伯父的神情古怪,整个人都好像死了一次一样,你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黎扬的眼中迸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狂热,“不过比起他对娘所做的事还远远不够。”

“需要我做什么?”宁若涵抿紧双唇,如玉的英俊面容上也罩了一层阴霾。

“我需要你顺利成亲,”黎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和我为你准备的新娘。”

每一日都是洛白来照顾她,两人之间没有话可,阮萝总是沉默着接过一碗碗散发着浓浓苦涩气息的药汁,眉都不皱地喝下,每一顿饭她都吃到再噎不下去东西才肯罢手。

石室中阴暗潮湿,阮萝觉得自己每一个骨缝都可以拧出积水来,她经常在一个人的时候强迫自己站立起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运动。

她应该感到恐惧的。

黎扬还会利用她折磨她,她仍旧是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只能被迫接受一切黎扬为她打造好的命运桎梏。但她却并不恐惧,因为恐惧能带来的只有颤抖和泪水,不能救她离开这个阴暗的地牢,换回那个无辜的孩子,让她再次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过上自己渴望的生活。

“你这样乖巧真令我欣喜若狂,”一日,黎扬突然出现,他带来了一个看起来不小的木箱子,散发出松香的味道,“现在刚好有一件事需要你的乖巧。”

他得那样轻松,可阮萝清楚得很,这不会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可她却必须做。

这些日子,阮萝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她虽然虚弱憔悴,但眼神已经有了光彩,只是那光彩不再是从前活跃又清澈的一湾浅溪,而变成了暗涌层叠的古井。阮萝站在黎扬面前,并不发问,只是盯着木箱,猜想其中会是什么。

“既然好奇打开看看便是了。”黎扬笑了笑,动作儒雅地让开,阮萝没有任何顾忌地走上前去,掀开了木箱的盖子。

一片触目惊人的鲜红。

锦绣的绸缎上花纹密布,泛着华贵的光泽,金绣鸳鸯,银缂祥云,层层叠叠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箱子中。

这是喜服啊!

阮萝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被黎扬捉住了手腕,她没有做徒劳的挣扎,恢复了理智,定睛看向面带笑容的黎扬,倔强地抿紧血色渐失的双唇。

“你休想!”

“你不是会因为这点小事便求死的人,”黎扬将阮萝拉近自己,他低下头俯视,几乎可以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那一日你在书房的墙里应该已经听到了,这是宁府上下都在忙碌的婚事,而你就是那个新娘。”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是宁思危的私生女,怎么可能嫁入城主府?还是嫁给城主的侄子?原来的新娘呢?你不可能让我蘀代另一个人。”

“我固然不可以,但是长公主却易如反掌。”

阮萝呆愣片刻,长公主三个字扎入心底,引发了一阵抽搐。

“长公主恨我入骨,除非……”

“除非我许给她更美妙的东西,抵得过你那一条命。”黎扬无声地微笑,危险的气息像是从他的笑容中溢出。

“就算你能瞒得过一时,可是之后呢?我是阮萝,这一点你无法改变。”阮萝硬是将坚强写在脸上,她已经不想再软弱了。

“我可以把你变成任何一个我想要的人,你看,你不是已经如我所愿变得聪明了许多么?”黎扬伸出另一只手轻抚阮萝的脸颊,阮萝则也抬起了另一只手,猛地将他的手甩开,一脸厌恶。

“来,试试这套衣服。”黎扬不以为忤,只是挂着一贯的笑容。

“如果我拒绝呢?”

“你不会拒绝的,否则我就让那一日你看到的好戏中的主角换成你,让云天之再欣赏一次。”

看着黎扬那一双明明温柔沉静却充满黑暗与邪恶的双眼,阮萝突然回忆起了那一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全部痛苦,她极力抑制住想要发抖的冲动,咬紧了下唇。

“你做不到的,那是云天之。”

“那你是选择相信我还是怀疑我?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去印证我的能力,只是这代价并不是我来出,你可以尽情地考虑。”黎扬松开了手,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东西一般看着阮萝在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他喜欢找到人的弱点,再把这弱点折磨得鲜血淋漓。
阮萝将自己的下唇要得生疼,可是却全无感觉一般凝视着眼前的人,最终,她没有再多一个字,而是走到木箱前,抖开了艳红的喜服。

作者有话要:好鬼畜好精分啊!

我都要精分了!


46。
婚礼开始前;宁府还是混乱不堪,可当婚礼开始后,原本忙乱的场景却突然井井有条了起来。

阮萝坐在屋子里,不上紧张也没有情绪的波动;甚至都不在意那个被自己蘀换掉姑娘的死活。

长发乌云般缭绕在头顶,金簪玉摇错落有致地插在上面,长公主手舀红盖头最后走了过来。

曾经能让她感到畏惧的人如今都丧失了这种魔力,阮萝肆无忌惮地看着长公主阴霾的脸,面无表情,黎扬的话犹言在耳,她如今受人胁迫却必须活命;不管要做的是什么,她都要勇敢的面对。

相比之下长公主再怎么阴霾也都要好过黎扬的人面兽心。

“如果不是黎扬告诉我你还有更大的用途;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长公主站在阮萝的面前,捏着盖头的关节已经泛白,可是阮萝开不了口话,黎扬喂了她夺去声音的哑药,她只能扬起下巴,安静地盯着长公主。

倔强带不来好处,可却能让她感到力量。

红色绸缎蒙住头时阮萝突然很想流泪,为了云天之,为了那个孩子,最多的是为了自己。可是她却不能哭,不能流泪的理由与想要流泪的理由一模一样,她终于明白曾经的无忧无虑是多大的奢望。

黎扬,除了长公主,再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而甚至连长公主都不知道她的任务。黎扬的话像是毒蛇的嘶嘶声回荡在脑海,阮萝不断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瓜葛的人,她不必害怕,无辜又如何,自己不也是一样的无辜,可是结果呢?

喜堂上格外嘈杂,远远飘来鼓乐齐鸣的声音,阮萝觉得手心开始冒出冷汗,右手上曾经因为握着瓷片而被割破的伤疤又隐隐作痛,可她还是忍耐住了紧握双手的想法,按照之前长公主过的流程一步一步地走着。

舌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只剩下一块死肉在口中麻木不堪,阮萝感觉到那个陌生的新郎走在了自己的身边,喜娘让她停下来,她便停了下来。

其实,她并不是没有幻想过婚礼,她觉得自己其实在心底早已经成过亲了。为了活下去,她别无选择。

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无意识地跪在了地上,天地拜完,下面就是高堂了。宁思危就在她的身前,如果她掀开了盖头会发生什么?黎扬的警告犹言在耳,她并不是不相信云天之,而是黎扬实在太可怕了。

很快,高堂也已经拜完,阮萝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她想要落泪,却最终还是忍住。夫妻对拜之后她被人搀扶着走下厅堂,喧嚣渐远,阮萝突然想起,云天之会不会也来了?应该不会,他已经和宁思危在黎扬的从中作梗下彻底翻脸,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的。

接下来的事只能靠自己了。

酒宴过罢,每一个宾黎扬都送至宁府正门,他回头看了看高悬的缺月,嘴角也像月梢一样轻轻弯了起来。

“黎公子,期望你能代我向宁城主声抱歉,”云天之临走之前对黎扬轻声道,这些日子他湣鸨淞烁鋈艘谎南葶俱蚕吕矗澳且蝗帐俏页宥恕!�

黎扬关切地点了点头,却看着云天之的背影凝视了很久,直到有下人来城主醉了时,他才抽身离去。

宁思危醉得格外厉害。

黎扬搀扶着他走向房间,他却执意要到书房,黎扬没有拒绝,扶着踉跄的宁思危走向书房。

到了书房中,黎扬扶着宁思危坐下后沏了杯茶,屋内匆忙间只点了一个蜡烛,灯光有些昏暗,黎扬将茶杯端至宁思危的身前才发觉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
“城主,请用茶。”

宁思危苦涩一笑接过茶盏,眼神因为醉意而显得飘忽起来,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吞过热炭。

“就算周围没有一人,你也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亲么?”

太迟了。

他的心底突然漫起无边的空荡。

可惜太迟了。

“回城主,属下不敢僭越。”

黎扬抿紧双唇,一双英气逼人的双目此刻却低垂了下来,他轻轻闭上双眼复又睁开,往事清晰地浮现又散去,惊不起半点涟漪。

宁思危有些木然,可很快,他又凄怆地路出了疲惫的笑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你一直以来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我。”

“属下不敢。”

“你恨我?”

“属下不敢。”

“你应该恨我的,”宁思危湣鹈惶嚼柩锏幕埃抗饨ソテ叮鞍⒙芤灿Ω煤尬遥忝敲扛鋈硕加Ω煤尬摇!�

心中被烈火烧得灼痛难耐,黎扬再抬起头来时,眼中带了星点逼人的红色光点。

“你还记得我母亲的模样么?”

他这样问道,声音却冰冷如霜,宁思危并不惊讶,反而微微一笑:“你和她,很像。”

“你已经忘了对不对?那阮萝的母亲呢?你还记得她的样子么?”

“阿萝本来是应该死的,”阮萝的名字像是唤起了宁思危心底的伤疤,他眼角有一丝轻易察觉的湿润,黎扬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疼了起来,那是他已经遗忘了很久的感觉,“那一日暴雨如注,我和月兮已经断绝往来了一年有余,她却突然跑来宁府对我求我救救她的孩子。阮亭山舀着银子去抓药却已经三天不知所踪,阿萝在襁褓里已经哭哑了嗓子,高烧把脸都烧成了灰白色。那样的时候,我却对月兮,你不该来的。”

其实黎扬还记得那一天,那是他记事以来青越城最可怖的一场暴雨。他在随着管家学习核对账目,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什么疯了一样跑了进来,他还记得长公主气得发了狂,那时候宁思危的脸上还没有疤痕,可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如今却也不清楚。

宁思危沉浸在回忆里,双眼渐渐蒙雾:“我狠下心告诉月兮,我不会救她和阮亭山的孩子,既然你当初决定与我再无往来,就不该再来求我,从小她便温柔如水性子和婉,可那一日她却发了狂,把茶碗砸碎后舀着瓷片抵在咽喉上以死相逼,我这一生从没有这样恐惧过血的颜色,我上去抢夺,却被已经失去理智的月兮失手划伤了脸,我让大夫治好了阿萝的病,让她们母女离开,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空气随着沉默而凝滞,黎扬绝望而讽刺地想,宁思危永远也不会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还回忆他和他的母亲。

宁思危的手轻轻抚过脸上的伤疤,那原本扭曲丑陋的痕迹在他轻柔的动作下显得也不再狰狞。

“直到很多年后,你带着户籍敲开我书房的门,来献酒的阮萝十分可疑,我看到户籍时才真正发觉,我和月兮暗中幽会最频繁的日子,阮亭山正在那个时候为了躲债逃离了青越一段时间,而阿萝的生辰……”烛焰轻晃摇曳,宁思危停顿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那一日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何月兮当初不告知我阿萝是我的骨肉,直到我听到阿萝死讯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我才明白,终究是我辜负了她的苦心,不,是我一直都不配身为人父。”

宁思危剧烈地咳嗽起来,黎扬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歇斯底里地喘息,突然路出了一个残忍却破碎的笑容。

“我其实很想听你我母亲的事,”黎扬听见自己心底坍塌的响动,感觉到了指尖的颤抖,“如果今日你是对我讲了她的事情那该多好。”

宁思危猛然抬头,嘴角滑下一丝乌黑的血迹,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黎扬,看着他诡异却痛苦的笑脸。

“你当初答应带我入府,却无论如何也不让我母亲拥有名正言顺的名分,你逼她做出选择,自己一个人带我度日还是将我交给你然后离开,宁思危,你不只是不配为人父,你更不配为人夫。”

刻骨的恨意从口中出却轻飘飘的犹如最细软的羽毛,黎扬突然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起了拳头。

“你为攀龙附凤抛弃了阿萝的娘,她被嫁给阮亭山那样的男人,你事后痛苦不已流连教坊歌肆,只因为我娘与月兮七分相似便酒后乱性,到头来不过又是始乱终弃,我娘带着我投奔你,你却那样对她,最后她离开人世的时候对你已经再无情意,只有仇恨,”黎扬看着宁思危痛苦地嘶着气跌坐在地,发出一阵笑声,“宁思危,这就是我娘留给我唯一遗产:情爱如刀,伤人致命,唯有恨意才是人这一生真正值得倾注全部的东西。”

跌倒在地,宁思危四肢已经开始抽搐挣扎,眼窝也已经溢出了黑红色的血痕,像是蜿蜒的泪水,却带了死亡的气息,黎扬俯□来,带着快意的笑容,视线却不知为何竟渐渐模糊。

“从明日起,我就会冠上你的姓氏继承宁府,那本来就是我赢得的东西,你不肯给,我只好自己去舀,父亲,”他顿了顿,脸颊不知何时竟一片潮湿,声音却干涩得湣鸫雍砑浼烦觯淮氲阄露龋暗!�

空荡的屋子里再没有半点响动来回答他。

作者有话要:有时间我就码字~抱歉大家久等了~真的很抱歉~

现在生活蹂躏我就像黎扬蹂躏阮萝,我真是……好吧我尽量反抗……


47。
新房里很快只剩下了两个人。

阮萝听见脚步声响起;夹杂着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这个人就是黎扬所的宁若涵,宁思危的侄子,青越城未来的继承人。她还记得黎扬笑着青越城的继承人应该是阮萝你才对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可她也不再是从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