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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慈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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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哪来的要饭的,皇家书院也容得你乱闯!”他厉声喝道。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呢,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佩儿的命要紧呀,我只能继续央求他,抱着他的象腿。我心想越惨越好。可是他太有劲儿了,一只手就把我拎了起来,然后我就离开了地球表面,克服了万有引力——可阿玛曾说过人是不能克服万有引力的。
可是我没有放弃,感觉国子监里有一群人在朝外走,我见状,更大声得哭喊:“救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走来的应该是准备去饭堂吃饭的书生吧。有一个老者的走在前头,他听了侍卫的解释赶紧命人给佩儿端了水。果不其然,那位老者是国子监的先生,跟在后头的就是他的学生们了。老者跟他的学生们说了点什么就走了,剩下十几个二十岁上下的大哥们正大眼瞪小眼得打量着我呢!
不好,脑细胞又在疯狂运转了——不如趁机向他们推销一下我的字吧。
我整了整被抓皱的衣服,正了正帽子,向他们做了一个标准的揖。
还没等我抬头,我听见有人在窃笑。我没有理会。开始我的推销:“各位兄台,小弟书字一幅,如果大家赏脸的话,请指教!”说着一只手遍引向佩儿的方向。
他们笑得更厉害了。不知是哪个人冒出了一句:“呦!小兄弟,字写得秀气,人生得白净呀!”顿时人群中传出一阵爆笑。
我真的忍无可忍,这帮无赖,肯定是阿玛说的“恋童癖”!
“失陪!”我转身回到书摊,心里憋着一团怒火。
“切!走,吃饭去!真没劲!”我似乎被他们每个人都鄙视了一遍,脸火辣辣的。真没想到我堂堂叶赫那拉·杏贞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抬头望了望“国子监”三个大字,又低头瞅了瞅“爱”,拿起凉透的包子往嘴里塞。嗨,我真的太不争气了。
“少爷,咱们回家吧,外边有那么多坏人,我看在书房里看看书总比在这受气挨饿好……”佩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包子在嘴边停住了,我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硬把小姐喊成少爷,吃包子没水喝,还看着主子被人欺负,真太对不住她了。
“佩儿,你放心,我一定能把字卖出去。你不会受欺负,我会保护你的。”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自己也不清楚,而且是用那种低沉的声音说出这种爷们儿的话,可能是人到了绝望的时候都会本能地自我安慰一下吧。
佩儿点点头。我继续啃那包子,感觉硬的像块石头了。
?
成贤街往东头是雍和宫,远远地能看到被火冲起来的烟灰直往上窜。那里香火很旺,据说挺灵验,我要不要去那求求呢?嗨,估计会被佛祖笑话吧。
午后的成贤街人烟稀少,国子监里面传来了朗朗读书声,真刺耳!阿玛曾说,国子监是元明清三代国家设立的最高学府,也是掌管国学政令的机关,教学科目涵盖礼、乐、律、射、御、书、就、数,如果谁能在这里上学,就算是光宗耀祖了。本来我不该以偏概全的,可是刚才发生的事让我觉得,国子监的书生没有学好那位先生的德。
我就这样天马行空地想着,佩儿把头埋在腿上睡着了。时间一点点溜走,诉说着我卖不出字的故事。
真的没人买吗?真的没人买。
哪怕成贤街上出现一个人来,我会抓住他,非买不可,给一个铜板也行。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来……
糟糕!这个味道是中午国子监里传出的饭味儿,我得赶紧走,免得又惹祸上身。这帮饭桶怎么老吃饭呀!我边骂着遍催佩儿赶紧收摊,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小兄弟,不知你的字卖多少钱?”后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没听错吧?我没有回头,因为我怕一回头,就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小兄弟,这字你卖吗?”那个声音又传来。我都要热泪盈眶了。
“卖!”我激动地喊了一嗓子,吓得佩儿把手中的毛笔都掉在了地上。我抱起“爱”,转身看到一个高我快半截的男子,正笑盈盈地看着我,不是,看着我的“爱”。
我赶紧用袖子掸了掸上面的浮灰,一下子冲到他面前,递给他字。他端详着字,我端详着他。他差不多大哥那样的年纪,身着深蓝长衫,辫子梳得齐整,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这副表情以前还真没见过。
“您想买我的字儿吗?给一个铜板就行!”我渴求地看真他,可是他还是只顾看字,我弱弱地求道,“要不给一文钱也行……”
“哈哈哈哈……”有那么好笑吗?
“小兄弟,你的字不仅好,而且意喻很深呀!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怎么就卖一文钱呢?!”他还是只盯着字。
“这位大哥真是好眼力!要不是我为生计所迫,也不会急着卖它,这个字对我的意义也十分重大呀!”我可真能吹,看来我有经商的天赋。此时,我仿佛看到他把白花花的银子捧到我的面前。
“是这样的,小兄弟,今天我是来国子监拜访先生,身上未带钱财,不如你留下地址,改日我亲自到您的住处送钱,你看怎么样?”
晴天霹雳呀。本来方才已经看到我拿着银子在阿玛面前炫耀的样子,可是他现在不付款让我情何以堪!
刹那间我的眸子闪过一道智慧之光——有办法了。
我端起双手作了个揖,“这位大哥,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想必您当是讲诚信之人,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字儿呢您现在就拿去,不过兄弟我在这成贤街上饿了一天了,您不妨请我吃顿饭,让我好有力气走回家才是。”我知道他想说自己没钱,所以没等他开口我就把他噎了回去,“别说您身上没有银两,小弟认为,大哥若是国子监的常客,必对这附近的酒楼很熟识。上月十五,国子监的书生不就是在这的某个酒楼里仿效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曲水流觞,饮酒作诗,已在京城传为佳话!您若是真有面子,去给小弟赊顿饭,老板也不会不给您面子呀……”我暗自窃喜上月阿玛曾来此一游,回去就笑话说这帮书生东施效颦,佳作甚微,今儿我就给用上了。
听了我的话,他只是低头讪笑,眼角的笑让皮肤堆到一起,隔出一道道皱纹,像鱼的尾巴。可是他还是很年轻,待表情恢复严肃,那些尾巴就不见了。
“小兄弟说得极是!不如我们到吴卦酒楼喝几杯吧!”我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他不是冒牌的,挣不到钱赚顿饱饭也还划得来,我向佩儿挤了挤眼,开饭喽!
?
他把“爱”夹在腋下,我和佩儿收拾好笔墨跟在后边。我觉得字儿拿在他身上还挺成比例,至少不会像我那样引人围观。
“这位大哥,您慢点走,小弟我还不知您的姓名呢!”我小跑几步,凑到他身旁,满脸堆笑。
他也不回头,目视前方,我又看到了他眼角的那条鱼了,“我姓李,名鸿章,字子黻,号少荃,不知小兄弟姓名?”
这么多名字,看来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呢。我该怎么回答他呢?
“那您是汉人啦!我可是正宗的满人,我们家是镶蓝旗的,小弟我姓叶赫那拉,名……名……”糟糕,总不能说出个女人名字吧?我马上向佩儿求救。
“名杏贞!”佩儿想都没想就顺口溜出我的芳名。
这下完了,就不该向这个死丫头求救,我使劲瞪了她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对!是杏贞。我嘛,生下来算命的说不好养,就起了个女孩名字,冲一冲,哈哈……”但愿他能相信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向我,我还没来得及停马,一头撞在迎面而来的字框上,“哎呦!”我一声惨叫。是不是他看出破绽了,我低头用手揉着,不敢看他。
“小兄弟,你没事吧?我们到了!”他指了指面前的二层酒楼,露出一副喜庆的神情,估计他也饿了一天了吧。
谢天谢地。
这个李大哥还真是有面子,一跨进吴卦酒楼,老板小二儿就不住地召唤,迎着我们上了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好酒好菜上了满满一桌。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真碰上有钱的主儿了。
我边为他倒酒边赔笑道:“来,李大哥,小弟先敬您一杯!您想听点儿什么祝福的话,小弟就说给你听!”一定要好好恭维一下这大哥才是!
“杏贞兄弟真爽快!”鱼尾巴又出现了。“现在我没有什么愿望,不瞒你说,今年我科举落榜,正在父亲的旧知曾国藩先生的门下求学,遭受学业上的打击之后,似乎把一切都看淡了,只想安安心心做学问,踏踏实实读经史,如果你非要说点祝福的话,那就祝我时刻都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吧!”说罢,他一饮而尽。
什么,我没听错吧,难道他是刑部郎中李文安的儿子吗?阿玛曾提过,李文安是曾国藩的至交,身为吏部一等比贴士的阿玛想拜访曾国藩都嫌自己资历不够,而他竟然能拜其门下,这是多大的面子呀!
“李大哥说得好,司马迁曾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现今能有几个人还怀有您这样的胸怀呢?不怕您笑话,我总认为世人皆醉我独醒,看来我不是独醒,今天仿佛又找到了另一个自己呢!”说着说着,我心跳加速,脸开始发张,赶紧吞下一杯酒,我开始欣赏眼前的这位大哥了。
“哈哈哈哈,杏贞兄弟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老成,想必读了不少书吧?”他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哪里,只不过是不肯同流合污罢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清高,像俞伯牙遇到了钟子期,只为他那一句“平静的心”!
“李大哥,小弟问您一个问题如何?”我又押下一杯酒,感觉从酒嗓子眼儿到胃里,辣辣地滚了下来。
“请!”他也一饮而尽。
“现在是道光二十四年,你觉得大清朝怎样才能从鸦片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呢?”这个问题我早就想搞清楚了,因为总是不知该如何消解阿玛对大清朝一贯的失望。
“学习外国科技!”他坚定地说道。
我为他倒满酒,希望他能说得详细些,他似乎懂了我的意思。
“我觉得偌大的清朝根本没理由被洋人吓得屁滚尿流,我们唯一缺少的就是他们的技术!你看,当今一发英国普通炮弹在市场上可以卖到三十两银子,而一万发铜帽子弹才卖到十九两银子,”一个饱嗝袭来,他有又接着道,“我们要利用上海的富绅引进洋人的机器设备,创办军事工业!钱生钱,钱能造更多的机器……”
“可是光有技术就行吗?我阿妈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按你说的办,可以通过增强经济基础来改善上层建筑;可是别忘了,上层建筑也能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如果意识形态维持在落后的状态,经济怎样才能发展?”我不解地问道。
“什么什么基础,又是建筑的?你这是从何而来的理论?真是闻所未闻!”他借着酒劲大声嚷嚷着。
看来阿妈的理论还真是稀有之物,可是我总觉得有道理,回去还得让他细细解释才是。
我也不问了,举起酒杯刚要喝,忽然听见隔壁的酒桌传来人声:“这位小兄弟的话不无道理,光有外国的技术未免有失偏颇。”
只见走来一位公子,年龄和我相仿,他端着酒杯过来,身板笔直,梳着整齐的辫子,看他衣服上的锦绣,应该是正黄旗那边来的吧。
“两位仁兄,小弟不慎听到你们的对话,颇有同感,不知可否坐下一起聊聊?”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从容,我端详着他的脸,白白的,单眼皮,眼睛炯炯有神,他抿着嘴,嘴边带着笑,应该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吧。
“来来来!快请坐,欢迎加入!”我也不知哪来的热乎劲儿,给他的酒杯斟满。
李大哥先是一愣,接着大笑“看来大清朝真是后继有人啊!你们两位小小年纪就如此关心国家大事,我真是惭愧呀!哈哈哈哈……”
“兄台何出此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只是听到您说只要增加财力和技术的想法,心中颇有些不同的见解,能否跟二位交流一下呢?”他端着酒杯呈作揖状。
“不妨说来听听!”真想快点听到他的想法,起码是站在我这一方的。
“我认为,目前大清自上而下最缺少的就是观念的革新!西方文明中有资本主义,有民主,有议会,有君主立宪,这些都是新东西,都是宫里的人最怕的东西。可是没有先了解它们就否定之,是不是太仓促了呢?没有必要限制不同言论,孔子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们可以先在文化和思想意识领域引进洋人的思想,慎思之,审问之,找到适合我们自己的东西,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学习它,这样既不会动摇已有的,也不会抹杀新来的,何乐而不为?”说到此,他激动地将酒杯用力地摁到桌子上,眼里全是火热的光。
我觉得有道理,似乎能解释阿玛教我的理论。
可是李大哥忍不住了,“你的想法太幼稚了,你想想大清的统治者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说罢,他不住地摇头,似乎挺失望。
“我就能做到!我……”那个人还是不服输,正要辩解,与他同桌的一位女子走了过来,“好了表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想打断我们谈话的嫌疑很大,总让人感觉话里有话,那个人能做到什么,这个女人又是谁呢?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猛进甩了甩头,竟看不清楚他和她的模样——我喝高了。
头有些晕晕的,但是还能明白他们的对话,什么“把字儿卖给我”,什么“先来后到”的此类种种,听得我快烦死了。本小姐今天不陪你们玩儿了,“走,佩儿,打道回府!”我冲佩儿嚷道,就倚着她走出那个吴卦酒楼。
枯藤,老树,昏鸦;京城,春天,晚霞。“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被别人捂着嘴吟诗可真不爽!“佩儿,你的香指真是醉人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香指都滚开!
风好大,吹一下,解酒气;吹两下,闭上眼;吹三下,哼着歌,再吹,再吹,我应该是去了太虚幻境了吧……
、一醒幽兰香,再醉乐道堂
头好痛。
依稀听见有人在吟《咏兰》,是阿玛。
“手培兰蕊两三栽,日暖风和次第天。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
我强撑着从被窝里钻出来,看见阿玛在侍弄一盆花,一股幽香袭鼻而来,脑袋感觉舒服了许多。阿玛教我《咏兰》时曾答应送我一盆春兰,真是百闻不如——一闻。
闭上双目,我接道:“幽谷飘吻是香风,君子未嗤百草从。不畏石崖狂风卷,红颜默默绽更浓。”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把脑子里的山谷幽兰图击得粉碎。。
“阿玛!人家还在冥想呢……”我抱怨道,推开被子,挪到阿玛身边坐下。自从阿玛成了我的先生,我发现他越来越像我的“闺蜜”,他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奇怪。
“杏儿,你总算醒啦!”阿玛还是侍弄着,用五指沾了水,麻利地在兰花上面抖着。“什么‘吻’呀,‘红颜’呀,你的冥想似乎显示出你懂得儿女情长了。”
我刚要反驳,阿玛丝毫没有给我开口的时间,“昨天晚上佩儿说你跟男人喝酒了,竟醉成那样……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以前要是有学生敢在我的课上迟到,我一定让他期末考试拿59分!哼哼哼……”
我除了无语还能怎样。对了,还可以转移话题。
“阿玛,您不是说京城少有兰花吗?”我诧异道。
“嗯,这是桂良大人回京的落上路过浙江,顺路给我带回来的。”阿玛顿了顿,“本来去年春节就打算用这盆春兰奖赏你,可没想到你在众客人面前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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