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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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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裹着衣服,垂下头,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么多没被杀掉已经算万幸。
“碧水兽我已经让四大护法拿走了!”
“你给我闭嘴!”琅邪低喝。他觉得自己简直失败透顶,心绪一直被她牵着到处转。回忆方才她被四人带走,那时他想的不是碧水兽,也不是夜旒熏,满脑子都充斥着无限惶恐,生怕那四人将她带走……万幸中的万幸,她还在这!
回到刚刚的暗房,琅邪一下将安心推进去。头也没有回的朝身后大吼。
“滚下去!”
听见皇帝的命令,侍卫诚惶诚恐的退下,生怕触怒圣颜。
四周突然安静的针落可闻。
琅邪脸色铁青,瞪着衣衫不整的安心,冷声:“好。好。好!”他上前一把将她捞到眼前,鼻息浓重,手指眷恋的勾着她的下颚来回抚摸:“既然那四个人那么厉害,刚刚为什么不跟他们走?嗯?”
安心低叫一声,想躲闪却没能躲过,只好任由琅邪的肆意妄为。
这种抚摸方式带着一种轻蔑的方式,再不是那种爱怜的轻抚。
忍受着这种轻蔑的对待,安心吸着鼻子软软道“我说过不会离开你!”
因为她说过,所以不会改变,除非对方变心!“啊——”
那声惨叫化成呜咽沉入琅邪口中,被嫉妒逼疯的他肆虐的汲取安心口中的甜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相信,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碧水兽的事,从现在开始就结束了,如果让朕再发现你跟碧水宫有来往,休怪……朕无情!”
琅邪慢慢离开,深邃的眼定格在她身上,手指划过她脖子上的蓝色吊坠,又出声:“还有……最好记清楚今晚说的话!”
——不会离开他!
碧水宫进宫差点救走安心的事一触即发!
接下来的日子,琅邪没有一日安静过,每日上朝讨论的都是关于安心,说她影狼入室,这劫囚按照琅琊国律法是要凌迟。加上结交外臣,也是死罪一条。
一时间琅邪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陛下,这是今天的折子!”
琅邪懒得看,虽然还在气安心的欺骗,但是气归气,仅仅过了七天,这气全都消了,他现在没日没夜的跟那些老臣周旋,跟太后好言好语,完全是为了安心日后不被人当成眼中钉。
“给朕沏壶茶!”深夜,他打起精神开始认真看折子,上面的内容大相径庭,不能驳回,就只能不断的为安心贴金,将她如何镇守月氏的光辉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给那帮该死的老臣听。还有便是将责任划到自己身上一半,说安心在自己身边,出了这种事,他这个做皇帝的有训诫不严之责……琅邪越写越憋的慌,他还是第一次对臣子低声下气。
若换做以前,那帮唧唧歪歪的老东西他还能站在他面前站那么久么?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拔河,绳子的那一头是一股极其厩大的力量,他们学识渊博,能说会道,会引经据典,手握国家法典,开口闭口圣人之道,他们有谋略,知道人多力量大,皇帝本事再大,也不敢一下子全砍了。正是抓住这点,这些人有恃无恐的对他一逼再逼……而绳子的这一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他,他的心里只感觉无穷无尽的寂寞与高处不胜寒的孤苦勺
回想起当初安心跟他一起讨论削藩,那时候朝中大部分臣子都不同意,觉得这不可行,也只有她站在自己这边,说了一句:一山不容二虎!
夜深了,琅邪没有回寝宫,太后进来看见儿子面前堆积的奏折,心里隐约心疼。
“陛下,那个女人就那么让陛下您上心?不惜让你跟那些臣子反目?”
“皇儿你是怕那安心手上的碧水兽?”
“上次若不是步真太子,哀家早死在夜旒熏手中,这碧水宫留不得啊。”
谁都知道碧水兽在安心身上,当日她站在城楼对城下那些幽灵死士呼来喝去,好不威风,就是琅琊国的大将军听见碧水兽三个字,也会心惊胆寒一阵子。
碧水宫强大到,已经能威胁皇城安全。就凭夜旒熏一人便能出入自由,比上他家茅房还容易,如此放肆,这是任何帝王都不能容忍的!
琅邪没有看太后,直接将手上的册子丢过去:“母后,朕准备择日迎娶琉大将军的女儿为贵妃,到时候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这条救人不眨眼的妙计居然被琅邪临时想到,皇帝大婚,到时候赦免天下罪人!就算不为谁,大臣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太后一时间哑口无言。
“母后,儿臣还有其他事要做,就不能陪母后了!”也许是彻底烦了,琅邪揉了揉鼻梁,略带了点疲惫。他已经有两天没合眼了!
杉木下巴抵在安心肩膀上小声道:“主子别怕,过了今晚我们就能出去了!”
安心抬头看了看四周黑暗,声音弱弱的:“是啊,过了今晚就能出去了!”自从那一夜之后,琅邪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却将杉木也一起关进来一起反省了。而且日常用品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这让外人看来,她并不像被囚禁,反而是在这里休养生息。
第二天,朝阳升起的时候,安心终于刑满释放,那么多天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琅邪。
她站在雪地里等了许久,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脚冷的直大哆嗦,那门终于开了。
敞开的门口,慢慢出来一位青衫女子,皮肤赛雪,唇红齿白,只是身子单薄纤细,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等走近,那女子怯怯的看着安心:“琉璃见过姐姐!”说完,跪下对安心行了一个大礼。
在她身后,是龙章凤姿的琅邪,以及雍容华贵的太后。
安心忍不住后退,不解的看着琅邪。这么多天没见,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是见到了,却又不晓得说什么,尤其是在太后面前……
“琉璃是大将军的女儿!本来是要跟你说的,这次清理门户,大将军不顾年迈,替朕挡了一箭,临终前将他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朕!”琅邪淡淡解释,并不想深入。
安心想上去拉琉璃起来。
琉璃见她靠近,连忙跪着后退:“姐姐莫怪陛下,是妹妹大胆妄为,想见见姐姐!琉璃幼年丧母,现在父亲又离我而去,琉璃只想找个栖身之所罢了,姐姐切莫责怪陛下!”
安心想说她从未怪过琅邪,只是不太能理解‘托付’的意思。
琅邪撇过头没有看她,太后拉着琉璃的手笑颜如花:“这才是哀家理想中的儿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说完望了一眼儿子:“你说是不是,皇帝?”
琅邪点头:“琉璃确实可人!”
“她父亲为国捐躯,你不可辱没了她才是!”
“儿臣知道!”
原来,琅邪口中的托付……并不是找个地方给琉璃,而是要娶她。
圣旨下的很快,快到小年还没过完,皇帝就要册封贵妃了。
步真闻讯赶来,看见安心站在雪地里安静的看着太监忙里忙外布置新房。因为她身份太过特殊,没有被册封,所以连大门都不准进,只能站在外面看!自从上次,她已经整整十天没有看见他了,听杉木说,琅邪最近非常的忙,忙着准备讨伐楚国,忙着抚顺民心,也忙着他的婚礼。忙的连见她一面的时间也没有了……
“你不能怪琅邪,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安心低下头,眼底一片迷茫。
她觉得琅邪是在生她的气,气她把碧水兽给了四大护法,气她不顾皇家颜面救走沛然……气她放走雪千寻……气她差点让太后惨死在夜旒熏手上。
仔细想来,原来她做了那么多错事。
怪不得这么多天不见面!
“步真,你以后也会成为皇帝吧?”安心转头,笑了笑,只是那笑在步真看来,比哭还难看。
他略微点了点头:“是的,我正要跟你说,明天我就要走了!再不去走走,登基之后,便没了机会!”所以,就不能陪在她身边了。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安心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点点头:“嗯,我想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安心——”步真想拉住她,却停在半空不敢向前。
“这样吧,反正琅邪今夜新婚,我为你践行!”
今夜她好想醉一场!
反正今晚琅邪一定忙的不得了,哪里会管得了她呢?
冷宫的房顶还是夜旒熏上次草草修补的,前些日子下大雪修补过的地方又开始漏了,这会房顶上的积雪正慢慢朝下掉。
步真安静的托着酒杯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安心。
“步真,西夏很美是不是?”她喃喃。
“是的,尤其是秋天,水天一色,虽然不及中原青山绿水,但是漫天黄沙滚滚,策马跑上一天也不会嫌累!”对于她的每一个问题,今夜的他都回答的分外认真。不仅声情并茂的向她描述了西夏春夏秋冬各色美景,还将西夏七大山峰、十六片水草湖、以及各个山脉沙漠都描述了个透彻,几乎面面俱到,就连民间对于有些山脉的传说他都不放过。
“我第一次见你,手上不是有根萧么?怎么现在不见了?”她又问。
“萧?”步真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不屈不挠的跪在地上,还时不时掀起眼皮偷偷看他,便是那一刻,他对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起了好奇心。
“我记起来了,那萧原本在石桌上,我只是随手拿起来把玩!”
“哎……这么伤心的时候连个音乐也听不起来!”
见安心有些失落,步真垂下眼帘。
“若你真想听,我吹给你听?”
青岩果然是个绝世无双的小厮,没等主人表态,立即狗腿的跑至跟前递上一根萧,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你想听什么?”
“你会几首?”
“不才,只是略懂而已!”
安心撑着头想了想,不该如此为难他才是。
“那就把你会的全给我吹一遍!”
“……”
悠扬的啸声缓缓在冷宫盘绕,逶迤而幽美,好像在为谁编织一个美梦。
吹箫居然能把人吹睡着的不多!
步真停下来,细细的看她。
青岩突然从侧面弹跳出来,无不幸喜道:“太子太子,这个时候最好了,快啊!”
步真猛一侧头:“快什么?”
青岩搓着手,振振有词:“现在皇帝大婚,宫内忙里忙外,而她正好又被太子您吹睡着了,这正是个抢人的好机会啊!”
“出去!”
“太子,机会难得啊!”
从王妃来信,这小子就一直惦记这事。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被他充分的发挥了想象,此时他觉得是该付出行动的时候了。
“我说出去!”步真隐隐有些发怒的征兆。
酒杯咕噜滚掉地,安心突然捂着嘴巴呜咽:“步真我现在好难过!”
她没有睡着!
明明心里嫉妒生气的要死,可是还要忍下来……因为琅邪是皇帝。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后临走前撂下的一句话——皇儿亲政多年,也该有个子嗣才对!
从未看过一个伤心成这个样子,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
步真迟疑片刻,终是将安心抱入怀中,隔着手套慢慢拍着她的背,拍着拍着竟然想到娘亲信上的话——如果喜欢就抢回来,天生西夏大的很,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皇宫,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好一副浓情蜜意啊!”门口传来一声参杂冰棱般的口吻。
琅邪一身刺眼的红衣站在门口,将这晦暗的冷宫豁然点亮。
新婚之夜,他册封之后便忍不住内心的思念赶来看她,看见却是……如此讽刺的一幕。
安心依靠在步真怀里,两人相谈甚欢!
步真连忙放开,站起来:“琅邪,听我说!”
安心醉得不省人事,可还是看见那片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动,连忙朝他伸手:“琅邪……我有话要说!”
她想跟他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很想念……爱情有的时候会让人变得卑微,也会变得懦弱,她现在只想时间停住,不要向前,这样就能留住他们曾经的快乐……
琅邪冷冷凝视她片刻,薄唇一张一合:“朕已经看的很清楚,不需要你再说!”那原本要挑起新娘喜帕的秤杆瞬间在他掌心断开。
“琅邪!”步真心有不忍的提醒。
“步真,朕的女人不用你来操心!”
看着他抱着浑浑噩噩的安心离去,步真心里竟然有种扑过去的欲望。
可是脚步生生顿住!
“太子!”
“今夜赶紧出宫!快!”这个命令不容质疑!
………………………………………………
头戴喜帕的琉璃听见门扉开启,琅邪大步跨进来,无情的朝身边的人吼一声:“出去!”
他没有把安心关进暗房而是带到他的新房。
琉璃哆嗦一下,却不敢违逆。
等人出去,琅邪粗鲁的将醉的一塌糊涂的安心扔上床,紧接着自己跟着压下。
粗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你就这么缺男人?”
这一刻,安心的酒好像醒了一半,入眼全是刺眼的绯红,连同眼前的男人都变得刺眼。
“我伤心……”
“所以你对步真投怀送抱?”他压紧一分,口气咄咄。
安心仿佛没有听清他的话语,哽咽一声:“你能跟别人成亲,我为什么不能跟步真拥抱?是你先变心了!”
多日来对她冷淡倒不是变心,而是不想她再因为自己的宠爱而遭到伤害,只等太后回琅琊国,再跟她解释。没想到仅仅几天,便给他撞见这一幕。
纵使知道步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但是那刺眼的一幕如同一只细针将他的心穿透。叫他痛彻心扉!
“你拿朕当什么??”心说变就变,当他是变色龙么?
安心一缩,酒全都醒了,望了望四周,怎么都觉得眼熟。
琅邪一把扭过她到处乱看的小脸,用力抬高:“回答朕!”
安心倒抽一口气,琅邪好像很生气哎……他在吃醋?
“你这么凶干什么?你这个样会让我误会你在妒忌,你是在妒忌么?”
嫉妒?他嫉妒谁?步真?那个只能摆着看不能动的夏国太子?这是他的天下,他的王国,他的女人,就连她跟步真之间所谓的友谊也都是在他高抬贵手放一马的产物。他有哪点值得他嫉妒?
“是又怎样?”明明心里想好了说辞,可话到嘴边琅邪居然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随即脸色变得铁青。
安心也愣了,没想到他会承认,他应该矢口否认才是。
“妒忌就好。也让你值得那是种什么滋味儿。”安心一把推开他,堂而皇之的躺下,望着帐子顶上的龙凤缠绵:“我只是与他拥抱你就受不了了,你却让我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一起共结连理,甚至还穿着这身刺眼的红包套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将心比心,如果我身披霞帔跟从步真房里出来,你会怎么样?”转过头看琅邪的脸色,他几乎目露凶光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安心笑了,颇有些苦中带笑的味道:“你们男人总说我们女人小心眼,可现在看来,我的涵养远比你好,我的心胸也比你宽大,最起码,我没有粗鲁的闯进你的新房把人家赶走!也没有想杀她的心!”
这一刻,好像有些东西已经想通了。
“那不一样!”琅邪冷声辩驳。
“怎么不一样?十多天你都不见人影,也没有想过跟我解释,你又拿我当什么呢?”
琅邪发现不能跟她说道理,因为说着说着,明明对自己有利的立场一下子倒戈到她那边去了。
“安心,你该晓得……”
没等琅邪再次开口,安心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子底下,连日来的思念加上这么多日的委屈,一起化作激烈的啃食,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琅邪愣了,明明捉奸成功的人是他,为什么到头来自己反而有种负罪感?
还没等他缓过神,那个吻已经结束了,安心口气忽然变得坚定无比:“琅邪,我什么都不晓得,只晓得在旁人面前懦弱是为了你,给太后三拜九叩是为了你,亲眼忍着你娶别人而无动于衷也是为了你!可是我现在想通了,我他妈干嘛要委屈自己?我干嘛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我干嘛非要搞得跟圣母似地忍受一切苦难?”
这一连串的炮轰将琅邪冲的莫名其妙……她好像才是出轨的那个吧?
“没错,动用碧水宫的势力救走沛然是我的主意,放走雪千寻是我的错,酿成杀戮也是我的责任,但是,在那场战争中我也出了力,冒着生命危险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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