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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自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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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壮一听林老爷如此说，就更坚定了信心，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刀，准备拼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这时，人群中冲出了一个对人，高喊着冤枉。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林夫人。
皇帝的眉头也微微的皱了皱，心想今天这喊冤的人还真多，见一个也是见，也不差再见见这个喊冤的女人，当即就让这个人放林夫人进来。
林夫人上前，直接连着给皇帝磕了三个头才道：“请皇上饶了我家老爷和这些救人的人吧。”
皇帝冷笑道：“怎么，难道谋害朕的丽妃，谋害朕的皇儿的人朕要饶恕？还是要饶恕这些个劫法场的刁民？”
林夫人慌忙道：“皇上，这中间是有隐情的。”
皇帝来了兴趣，淡淡道：“好，那你就将隐情说出来，朕是不会枉杀任何一个人的。”
林夫人再三叩首才道：“回皇上，谋害丽妃的毒药是民妇涂在我家老爷的刀上的。”
皇上当即一惊，旋即又道：“朕知道你想救人，那这样的话是不能乱说的，罪也不是乱认的。除非你能说出你详细的作案过程。”
林夫人连忙坚定道：“皇上，民妇没有乱说。民妇与老爷成亲近三十年，原本是婚姻和睦，家庭美满，孰料老爷酒后乱来，与一个乡野女人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叫林小仙。因为这个林小仙，我林家的家业都毁在了她的手中，我十分厌恶她。但老爷却很是信任她，在林家遭难后把林家的事情就交给她打理，甚至家中的房契都交给了林小仙那个贱丫头。”说着一脸愤恨的道：“我恨那个叫做林小仙的丫头，就想毒死她，所以就在老爷专用的刀具上涂了毒，谁知老爷拿了刀具竟然是给丽妃娘娘做汤，等民妇知道事情后已然是追悔莫及。”
皇帝听的将信将疑，林夫人这话中疑点不少，皇帝沉默了许久才对白毅道：“白毅，你是本地知府，这个妇人所说的话当真？”
白毅会意，倒也没说假话，直接道：“回皇上，这个林小仙确实与她大娘关系不合，也是本地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事情？”
皇帝点了点头，又对林夫人道：“朕再问你一次，确实是你下毒的吗？”
林夫人想都没想就承认了。
皇帝又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很好。”说完就对御林军道：“你们都退下吧，放这些人离开。”接着又指着林夫人道：“来人，把这个蛇蝎毒妇给朕抓起来。”
皇帝站起了身来，目光扫向四周，沉声道：“此人罪大恶极，朕判处她明日午时乱棍打死在菜市口。林家品行不端，民以食为天，竟能在食物中下毒，不配再以食神相称，现夺去林家食神的称号。”说完就不再理会其他的，径自带着手下的人离去了。
御林军押着林夫人跟在了整个队伍的后面，林老爷，林小仙，林文都追上了林夫人。
林老爷拉着林夫人的手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啊！何苦上来替我顶罪呢？”
林夫人笑了笑对林老爷道：“老爷，你又如何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呢？”
林老爷抓着林夫人的手，却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林夫人倒是比林老爷看得看了许多道：“老爷，你别这样。我死了不要紧，因为我相信老爷你真的是无辜的，只要你还活着，咱们林家就还有希望，有一天就能让这冤枉沉冤得雪。”
林老爷安慰着林夫人道：“夫人，你放心，我是一定会让这个案子沉冤得雪的，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的送命的。”
一百零三，林夫人顶罪
林夫人对于林文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却有说不出口来，最后化作了一句简单的话：“文儿，好好读书，莫要负了明年的秋试。”
林文已然是悲痛万分，连连摇头道：“不，不，娘亲，您不能死，我要为您申冤。”
林夫人却阻止了林文道：“傻孩子，若是这个冤案这么好平反，林小仙与凌霄恐怕早就找出了证据证明你父亲清白了，又岂会做劫法场这样的事情呢？”
林文无言，最后道：“娘亲，守孝期间不参加科举，这是自古有之的孝道。”
林夫人大骂道：“胡闹，你娘我是犯人，与你参加科举无关。你若是不肯参加科举，就是对不起我的在天之灵，就是对不起林家。”
林文还想多说，却见自己的母亲，神情痛苦，此时所说与交代遗言无异，自己若是再这么千般不肯答应，万般不肯答应，那岂非不是让自己的母亲心里难受，过意不去吗？当即林文已经打定了主意答应母亲的要求是答应，可三年守孝他还是会守的。
林夫人见林文已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也就放心了不少。最后定定的望向了林小仙。
诚然，如林夫人所言那般，林小仙自来就与她不和，她甚至很讨厌林小仙，但现在生死攸关之际，她还是分的清轻重的，直接对林小仙道：“若是你心中还对林家有所愧疚，在我日后就莫要薄待了我林家的人。”说完就不再理睬林小仙，任由着御林军将自己押走。
看着林夫人被御林军押走，林文痛苦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砸着地板，林老爷则是不住的苦笑。苦笑后又是重重的咳嗽，咳嗽后就是连续的吐血。
林小仙也愣愣的望着林夫人离去的背影，也许评价一个人不能以她对自己如何来评价，毕竟林夫人对自己再怎样，她也是爱林老爷的，甚至可以为了这份感情连命都不要的，这样的情怀又是几人能有的？
林老爷重重的咳嗽声将林小仙惊醒，林小仙连忙扶着林老爷，急道：“父亲，父亲。”任凭林小仙是如何呼唤。都已然没了用处，林老爷吐了几口血后就昏了过去。
林文也顾不得悲愤。连忙帮着抱起了父亲往家跑，林小仙则是直奔医馆去找大夫。
在林家，林老爷的房中，大夫为林老爷诊脉后，摇了摇头道：“林老爷这身体是。。。。。。”说着就叹了一口气道：“别再让他受刺激了。否则。。。。。。”大夫的话虽然都没有说全，但其中的意思大家还是能够明白了。
近来林家遇到了带多的事情。林老爷更是连番的备受打击，这一次一次的打击彻底的也无情的击垮了林老爷的身体，让他终究就这么的倒在了病床上。
林小仙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林老爷道：“大夫，我父亲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大夫摇了摇头道：“醒不醒得过来就看他的命数了，但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们，他现在虽然昏迷着，但你们说什么话。他都是能听到的，所以最好不要让他再受刺激，或是在他面前提起能够刺激他的事情。”
众人具是点头，送走了大夫，一家人忧心忡忡的围在了林老爷身边。却是不知如何才能救醒父亲。
林小仙与林小雪都要留下来照顾林老爷，却被林文阻止了。林文不许任何人来照顾林老爷，一个人衣不解带的伺候林老爷有整个晚上。
林小仙自知自己也不是真正的林小仙，也不是林老爷的女儿，没有资格要求一定留下来照顾林老爷。
林小雪本就淡泊，淡淡的看了一眼，也就回房去了。
凌霄本就是林家的外人，所以一直在林老爷的房间外等着林小仙。见林小仙走了出来后才道：“林老爷可还好。”
林小仙无奈的道：“只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罢了。”
凌霄的神色也暗淡了不少，对林小仙道：“林家真是多灾多难啊。”说着指了指林家的偏厅道：“李大哥在偏厅等着咱们呢。”
林小仙勉强的挤出了几分的笑容，与凌霄出现在了李天壮的面前。
李天壮的伤口早已有人替他包扎好了，他正和手下的弟兄坐在偏厅中闲聊，见林小仙与凌霄来了，便亲自站起身来迎接。
林小仙则是淡淡的笑了笑就问起了李天壮的伤势，李天壮摆了摆手道：“我的伤势无碍，无碍。”说着就面带愧疚的道：“唯一遗憾的是终究还是没有救成人。”
林小仙连忙道：“大哥，你不要过分自责了，你对我们林家的恩情，我们林家永世难忘。”
李天壮又是摆了摆手道：“妹子，别这么说话。这次来劫法场也是应该之事，那林老爷毕竟是我妹子的父亲，是我兄弟的未来岳丈，我这个做大哥的怎能不管？”说着就又指着林小仙与凌霄道：“看你们这个样子，是已经解开了误会了，也不计前嫌了吧？”
林小仙笑了笑道：“是呀，先前的都是我太糊涂了。”
李天壮也是一拍手道：“妹子，你什么时候和凌霄兄弟再举行次婚礼啊？”
林小仙沉默了。
凌霄连忙岔开了话题道：“大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生个大外甥啊？”
李天壮又是大笑道：“兄弟，你这话就问对了，你嫂子已经有了身孕了，再过九个月你们就有大外甥可以抱了。”
林小仙突然开口问道：“明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劫一次法场？”
凌霄愣了一下，才道：“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林小仙追问着。
“除非我们找到真正的下毒之人。”凌霄回答着：“若非如此，皇帝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他可以原谅一次劫法场，但绝不会原谅第二次。而且今天的情景咱们也都看到了，我说句长他人志气的话，咱们确实不是御林军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李大哥已经受伤了。”
林小仙又低头沉默了。在林小仙看来，没有做错事的人，却要去承担后果是件很过分的事，她想救林夫人，可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凌霄又对林小仙道：“小仙，关于丽妃被毒害的案子，其实疑点不少，但最大疑点却是丽妃是死于两种毒药之下，一种是堕胎药，一种是砒霜。”说着凌霄了顿了顿道：“换言之，要害丽妃的人应该是两伙人，一伙人用的是堕胎药，一伙人用的则是砒霜。”
林小仙不太理解的道：“纵然是两伙人又如何？”
凌霄一摊手道：“如果有两伙人的话，那就证明下毒的未必是你父亲，或者你父亲压根就没下毒。”
林小仙也怪自己是急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两种毒，哪个下毒的白痴会同时下两种毒，如果皇帝知道了这个疑点，肯仔细的去查查这个案子，那就可能发现事情的真相，也或可证明林家的清白。林小仙当即就站起了身来，拉着凌霄要去把这个疑点告诉皇帝。
凌霄却并没有站起身来，反倒是将林小仙拉了回来，对林小仙道：“小仙，现在的问题是第一皇帝现在在气头上，他不会听得进咱们的话的，因为咱们的皇帝是个明君，所以今天才会放了咱们，但他却是必须要找一个人来为丽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死负责人。”
“那又如何？”
“如何？皇帝不傻，他难道看不出疑点吗？他难道不知道林夫人的话漏洞百出吗？”凌霄反问着。
林小仙也反问道：“既然他知道了有问题，为什么不查？”
凌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就是帝王，他要维护的是自己的尊严。你想想他的妃子被人毒死了，他却迟迟找不到下毒的凶手，现在他又是出游在外，岂非不是叫人看他的笑话吗？所以他就一定是要找一个认罪的人，然后处死他，以安民心，以固帝位。”
林小仙有些怅然的道：“真复杂，这就是皇帝，牺牲在他严重如蝼蚁般的百姓之人的性命以维护他那一文不值的帝威。”
凌霄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猜皇帝事后早就感觉出了事情有异样，所以林夫人出来认罪的时候，他就顺水推走的。”
林小仙忿忿不平的道：“你别替皇帝说什么好话，我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凌霄摇了摇头道：“小仙，你想想看。皇帝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过林夫人，告诉她话不能乱说，罪不能乱认。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
凌霄接着道：“因为他是帝王，他在维护自己的威严的同时，也要保护民众，不伤害无辜的人。所以他才再三的问林夫人那句话，就是在暗示她是否真的要认罪。林老爷再冤枉，皇帝杀了他也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那汤是他煮的也是他送去给丽妃的，他多少是间接害死丽妃的凶手。而林夫人不一样，她几乎没有作案的动机，作案的时间，所以皇帝询问再三，才定了林夫人的罪的。”
林小仙叹了一口气道：“难道林家的愿望就永远不可能沉冤得雪了吗？”
凌霄没有直接回答究竟能否沉冤得雪，只是对林小仙道：“至少现在去喊冤是毫无用处的，皇帝必须是要杀一个人的。人不杀，难为。”
一百零四，收尸
林小仙木然道：“看来终究还是要死人，还是要有人付出生命的。”
无月夜，星亦稀。
这个夜晚格外的漫长，可再漫长的夜晚也终究会有结束之时。当清晨的曙光洒向大地，林小仙就是叹息着离开了林府，早早的到了菜市口，为的不是别的，这种时候这少要有一个人替林夫人收尸吧。再如何，也不能让林夫人尸骨无存。
午时三刻，菜市口，皇帝命御林军乱棍打死林夫人。
整个菜市口传来的都是林夫人的惨叫与哀嚎，很多来观刑的人都觉得这一切太血腥了，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就连皇帝也不例外，不忍心看这种残忍的情形，走到了屏风后面，知道有御林军来报说林夫人已经断气了，皇帝才走出屏风示意御林军道：“把这个女人的尸首丢到深山喂狼。”
林小仙皱了一下眉，昨夜她还相信了凌霄的话，认为皇帝是看出了事情的疑点，现在看着皇帝的判决，林小仙觉得凌霄昨夜根本就是在替皇帝找借口，替皇帝说好话，这个所谓的皇帝恐怕就只是一个大昏君，超级大昏君，否则能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让林夫人尸骨无存吗？
林小仙也顾不得那些，直接冲了过去，跪在林夫人的尸首旁边道：“求皇上留给全尸。”
皇帝瞥了一眼林小仙道：“你是何人啊？缘何要替这个女人求情啊？”
林小仙如实答道：“民女林小仙，她是我的大娘。”
皇帝好似想起了似的对林小仙道：“你就是那个林家庶出的女儿，这个女人原本想下毒害死的人？”
林小仙只得点头，表示皇帝手的是对的。
皇帝好奇的问道：“既然她想害你，你为什么还要替她收尸啊？”
林小仙只得如实道：“一个人的尸首对于陌路人来说，也许根本不重要。但对于她的亲人。她的家人，却是重要无比。无论生前做过怎样的事情，犯过怎样的错，他在死后都该有一个全尸。至于是非功过就留待阎王殿里让阎王评判吧。”林小仙这是为了帮林夫人留全尸，连阎王都搬了出来。
林小仙说完，就不住给皇帝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希望皇帝能够不是那么的糊涂，还能给林夫人留给全尸。
林小仙磕头时用力过大，一直在怀中的玉佩露出了出来，随着林小仙的磕头。在林小仙的胸口摇晃。
皇帝突然开口了对林小仙道：“你上前来。”
林小仙有些疑惑，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去了。
皇帝见林小仙也不过是往前走了几步。就不敢再走，停住了脚步，对林小仙道：“你再往前点。”这次皇帝加了个地点道：“就站在离我散不远的地方。”
林小仙走到了离皇帝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了脚步。
皇帝盯着林小仙打量了一番，与其说是打量林小仙。不如说是打量林小仙胸前的那块玉佩，打量一番才对林小仙道：“林小仙。你胸前的玉佩从何得来？”
林小仙照实回答道：“是一位友人送的。”
皇帝点了点头道：“既然是一位友人送的，想来那位友人和你关系非同一般吧。”说着就笑呵呵的道：“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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