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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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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麟台雄伟高阔,四面望去,视野极好。此时,夜幕四垂,宫人们正将宫灯点燃挂起,朱红的宫灯在春夜里泛着暖暖的光辉。
杨思恂早已经被引到此地,正负手立于白玉雕栏前,望着暮霭中的宫室出神。
去岁人日,父皇大宴群臣,便是筵开在这锦麟台。。。。。。,不过一年,天翻地覆,自己却是在这锦麟台上,等着新朝天子的宣见。
宫人高呼和跪迎声惊醒了他,杨思恂转身,静静上前几步,躬身迎驾。
苏田短笺上,虽只寥寥四字,却传递了数重信息:她忆起了自己,忆起了往事;她有事急欲向自己说,甚或向己求助!
而自己甫一回京,却是玉轻尘命人传唤自己进宫而非苏田!其中,又出了什么意外?!
他不敢多想,敛了心神,不卑不亢向高高站在玉阶上的人行礼如仪。无论发生了什么,总是先要沉着,方好行事,不过见招拆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PS:原本想把玉轻尘老爹的糟烂事写个番外,咳咳,那个,有些别的安排,就在这里把他交代了吧!番外神马的,也颇费时间和脑细胞啊!我还是把有限的精神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吧!
、相见
苏田定定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头了略略一松:他较前略显清瘦,精神倒是还好。
玉轻尘眼角余光瞟见苏田一副放松下来的神色大是不悦,单手一拽,将苏田拉向自己怀中,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腰间狠狠一收,含笑道:“这样快就回来了,看来的确还是京师更加令人钟情。”
杨思恂不动声色道:“某生于斯长于斯,总是故土难离。”
玉轻尘轻笑一声,重复道:“故土,故土。。。。。。”
苏田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心中一紧,赶紧打岔道:“兄长此行,一路可还顺畅?”
杨思恂眉尖一抖,不由抬头望向苏田:多日不见,她容色较前稍见憔悴,目中有些局促不安,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却是不敢大意,依礼向苏田问安后才道:“回皇后娘娘,一路很是顺畅。”
玉轻尘目光在二人面上逡巡一番,突然笑意大盛,手臂一收,将苏田搂得更加贴近,笑道:“景行此番能够回京甚好,朕与皇后这里有件大喜事,很想说与你知。”
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前些日子皇后被诊出喜脉,你,很快便可以做舅父了。”
杨思恂心脏猛地一跳,视线不由扫过苏田,一股酸滞苦涩自舌侧涌出,攻的他呼吸不畅,他迅即低头,丝毫不敢流于颜色,躬身又是一礼,强忍着胸臆间的闷胀郑重道:“果然大喜。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玉轻尘见他如此,仿佛极为高兴,大笑几声道:“好,好,圣人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果真不假!皇后,你说呢?”
苏田知道杨思恂往日里对自己的情思,自己对他,虽不是怀有爱恋之心,但也能明了他此刻骤然闻听此讯的震惊失望,不觉有些难堪,扭过头去,不去看他,牵强笑着“嗯”了一声聊作答复。
玉轻尘假装不曾看懂一切,只如逗弄老鼠的猫儿一般,饶有兴味盯着身边两人,眼眸深处却是莫测的沉暗冰冷。
宫人鱼贯而入,流水般奉上珍馐美馔,醇酒佳酿,乐工舞女献上嘉曲曼舞,恢弘的锦麟台,席设两桌,更显空旷开阔。
杨思恂看着高高在上的帝后,心中苦笑,起身祝酒,说着言不由衷的贺喜之辞,坐下来,只是含着满脸笑容将杯中酒浆和着痛楚饮下。恍惚忆起去岁人日,那日天气晴好,星光流灿,自己心中怀着对将来的筹谋和期待,实实已经准备迎接生命中最盛大的喜悦,而今。。。。。。,楼阁依旧,惆怅旧欢如梦。
玉轻尘心中如有熊熊焰火,酒入喉,非但浇不熄,反倒激起层层怒意。
这两人,一个强颜欢笑,一个满眼难堪不忍,只将自己视为最碍眼的存在!!
酒饮得有些急了,激的眼角呈现几缕血丝,玉轻尘突然道:“一向听闻景行擅长弹筝,碰巧朕这里得了一张古筝,景行可愿为今日之喜献上几曲?”
杨思恂如在梦中,听他提及自己,赶紧站起身来,片刻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拱手道:“敢不从命。”
玉轻尘扬扬手,食指微勾,一名内监极会看眼色,领命躬身退下,过不多时,抱来一张古筝,因其外有锦囊包裹,看不出名堂。
玉轻尘一扬下颌,两名内监抬来琴案,将那古筝除去锦囊置于案上,杨思恂眼睛看着那古筝,神色略一惊怔,旋即垂首。
苏田只觉那古筝看起来有些眼熟,但她于乐器上并不太通,自觉大凡筝琴,看起来大同小异,没有太大分别,所以不曾在意。
玉轻尘看杨思恂一眼,一侧唇角一牵,那笑意里有说不出的讥讽,隐隐还有一丝恶毒。
杨思恂不敢多想,暗暗咬咬牙,净了手,坐到琴案前。
玉轻尘百无聊赖挥退乐工舞女,一肘撑于膝上,拇指和食指拊着下颌,双眼微眯,直直望着杨思恂。
杨思恂微一沉吟,敛了心神,竭力压下心中苦涩弹起一首《螽斯》。
玉轻尘听着,眼中阴郁之色略减,唇畔讥诮之意却是更盛。待一曲奏完,不置可否,片刻一笑:“可否再弹一曲?”
说是询问,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苏田听了皱皱眉:杨兄手足筋脉俱废,再弹一曲。。。。。。,能不能禁得住?
杨思恂窥见苏田表情怫然,暗喟一声,虽有些无奈,却毫不迟疑答道:“自然。只是深恐有辱圣听。”
玉轻尘清浅一笑:“无妨。”
苏田看他一眼,心中有些不悦:无妨?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虽然杨思恂弹得不好,他大人大量不嫌弃吗?!他明明知道杨兄手足多有不便,还这样得寸进尺,他是故意整人吧?!
看玉轻尘的时候神色中就添了一些气恼。
玉轻尘自然知道苏田在生气什么,满心满口更添酸涩,别开脸去,只做不见。
杨思恂略一思索,奏起《有駜》。
这支曲子颇长,将近终了,杨思恂力道便有些不继,乐声中雍容欢快之态大为减损,他心中黯然,心一灰,曲调便显凌乱。
苏田听不太出其中诀窍,但觉尾声有些异样。
玉轻尘却是不依不饶,含笑道:“尚能三为否?”
杨思恂心中灰败,默然片刻,刚欲起身告罪,苏田却是按捺不住,一拍桌案道:“够了!”
就见玉轻尘和杨思恂一起望向自己。玉轻尘的眼珠黝黑,带着山雨欲来的凝重暗沉;而杨思恂,却是羞愧焦灼和求恳的。
乍然泄气,苏田双肩一塌,垂首低声道:“今晚。。。。。。已经听了太多,我,我不想再听了。”
玉轻尘双眉一扬,似笑非笑扫视全场,目光落在琴案上,手指一抬,身旁内监极赶眼力将那古筝捧了,趋近奉上。
玉轻尘接过,随手置于膝上,拨动几下,双掌一按,十指突然一划,双唇微抿,手指翻飞,弹奏的,正是杨思恂之前所奏《有駜》。
只是与方才杨思恂指下的雍雅欢悦大不相同,筝声激越高昂,隐隐带着张扬凌厉的霸气。
苏田愣怔:同一支曲子,竟可以弹奏出这样截然不同的两种韵味!
心潮却是随着曲调起伏,一曲终了,面上泛起微微的潮红。
自己不知,玉轻尘竟还会弹筝。。。。。。
玉轻尘略顿一顿,继续弹起《螽斯》,他下颌扬起,眼睑低垂,便是在弹曲时,周身也散发出难以描摹的高傲凛然之气。而那曲调,气息清冷,孤高傲直,一如他本人。
半晌无言,满殿静寂,唯有余音缭绕。
玉轻尘食指闲适地滑过丝弦,淡淡道:“还算不错,颇合朕意,朕留下了。”
杨思恂木然静立片刻,抱拳躬身道:“皇上,堪配此筝。”
玉轻尘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杨思恂又行一礼,默默告退。苏田看着他的背影,只觉落寞萧索,消沉至斯。低头看那古筝,越看越觉眼熟,依稀便是瑶波的模样。
悚然一惊:瑶波,是杨思恂的筝啊,怎么会在宫中?
继而明白:当初周室覆灭,人尚且不保,何况区区一筝耳?
上次,在杨思恂栖身的小院,他所用来弹奏的,乃是蕙风。
连心爱的古筝都无法保全,落于人手。。。。。。。苏田掩面,心如刀绞:玉轻尘,他是故意的!!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他已经取走了杨思恂拥有的一切,身份,地位,亲族。。。。。。,如今,又在用凌迟的法子,一点点剐除他的骄傲,尊严。。。。。。
怒意涌上心头,她霍然站起,拎着长长的裙裾,大步奔向杨思恂。
玉轻尘见她如此,皱眉痛呵道:“回来!”
苏田脚下一顿,继而毫不犹豫,边跑边唤道:“杨兄,等等!”
杨思恂闻声回头,苏田已经疾步来到他的身旁,不顾他的愕然和震惊一把扯过他的衣袖,拽着他向外走去。
玉轻尘看着二人离去,手隐在大袖之下微微颤抖,满眼的伤痛激愤,如那夜色一般深浓。良久,他缓缓坐下,木然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垂眸饮尽,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寒冷。
却说苏田拉了杨思恂愤愤走着,一步步迈得那样急躁,不过行了半盏茶功夫,气息已经有些不平。杨思恂也慢慢回过神来,反手拉住苏田衣袖道:“皇后。。。。。。”
苏田脚下一滞,转瞬依旧快速走着。听着她渐重的呼吸,杨思恂心中担忧:“当心。。。。。。,你眼下已是双身!”
话未说完,胸口苦涩盘旋回绕,直直升腾进喉间,噎的一阵闷胀,定定神,还是忍着舌畔的艰涩,柔声劝道:“慢些走吧,我。。。。。。,有些跟不上。”
暗叹一声:若不这样说,眼前这个让他心疼到心酸的傻女子一定不会停下的。。。。。。
苏田果然驻足回头注视杨思恂,目中已经是水雾缭绕。她有些无地自容:不过一时半刻的路,不过走得略略快了一些,他竟然就已经不耐。。。。。。。今夜也是,不过弹奏两首曲子,他的手腕就已经无力为继。。。。。。。他从前,能够跨骏马疾驰,挽雕弓远射,行猎一天,依旧毫无倦色,还能将自己抱了,在夜幕山路中轻松行进。。。。。。
双泪滑落,她啜泣道:“杨兄,你。。。。。。,我。。。。。。我没有想到。。。。。。”
她摇摇头,说不下去。当初她真的没有想到,玉轻尘虽留下杨思恂性命,却又令人断他筋脉,真的没有想到过的。。。。。。。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若是当初知道。。。。。。,我一定不会让玉轻尘。。。。。。”
说着哑然:自己能够劝动玉轻尘吗?当初保下他和柯绫的性命已经那样费力。
杨思恂却是会错了意,他面上不禁一红,有些讷讷:“你们。。。。。。,应该夫妇同心。。。。。。”
他闭上嘴巴,大是尴尬:既已结缡,有些事情,总是难免,何况玉轻尘对苏田的心思势在必得,早已非一日两日,岂肯容她回避?!
眼见苏田一脸愧怍,珠泪盈盈,又极为痛切惨伤:田田,必是不愿的!
一种奇异的甜蜜泛上心尖,那感觉,如锐器上的蜂糖,只消尝得一星半点,就会伴着万针攒刺。
杨思恂紧闭双眼,仰面深深呼吸几口,惨然而笑。此刻,他宁愿田田从来不曾与自己结识。这样,她就不必身遭如此苦楚,彷徨至此!
他喃喃道:“是我害了你。。。。。。”
若非为了救自己,田田就不必委曲求全,允嫁玉轻尘。她是那样热爱自由,胸襟开阔。这江山壮美天高海阔,可以纵情遨游,无拘无束。或者,从不曾识得自己,也就可以接纳玉轻尘,恬然受着他的钟爱娇宠,也是幸福美满一生。
终归是怪自己,爱了她,却无力护着她。。。。。。
下意识看看自己双手:若是自己尚还康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给她喜乐,哪怕只是一分!
苏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坚毅了神情:虽不愿拿腹中胎儿安危玩笑,但。。。。。。终归不会那么倒霉吧!自己一向强健,哪里就这样娇嫩了!
她咬咬唇,拉拉杨思恂衣袖道:“跟我来!”
杨思恂不明就里,只好随着她,走进一处宫室。
推门进去,苏田径直走向桌案,大略一扫,挑了一个大小适中的茶碗,回头对杨思恂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着,自己进了内室。
杨思恂有些不解,环顾四周,心渐渐跳的有些快。他已经认出,这里是飞香馆,距离坤仪宫不算太远,却有些偏僻,往日里就少有人来。
他怔忡着,不知道苏田带他到此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PS:首先请上《有駜》。有駜有駜,駜彼乘黄。夙夜在公,在公明明。振振鹭,鹭于下。鼓咽咽,醉言舞。于胥乐兮。有駜有駜,駜彼乘牡。夙夜在公,在公饮酒。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于胥乐兮。有駜有駜,駜彼乘駽。夙夜在公,在公载燕。自今以始,岁其有。君子有榖,诒孙子。于胥乐兮。这是歌颂鲁僖公“君臣之有道”,诗中赞扬他们“夙夜在公,在公明明”,《诗集传》则谓系“燕饮而颂祷之辞”。 其次是《螽斯》。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此诗称颂人子孙众多而且有贤德。咳咳,小杨,委屈乃了!!杨思恂(淡定而惆怅):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来自后妈的各种折磨。阿枕:/(ㄒoㄒ)/~~
、奉药
而苏田,进了内室将罗帏放下,坐到床头,捋起衣袖细细端详着自己的手臂。
手腕?虽然电视上那些寻短见的人一般都选择这里割一刀,但貌似血管很是细小啊!
再往上,眼睛一亮:肘窝处,血管粗直,在白皙的皮下泛着暗青。她不由点点头:高中查体,大学义务献血,都是从这里抽的血,血管表浅,看起来比较好操作!
就这里了!!
她随手拔下一只簪子比量几下,咬着牙闭上眼睛狠狠一刺,紧张地倒抽一口冷气,睁开眼,手脚麻利拿过茶碗按在臂上,不断活动着手指,偶尔轻轻屈伸手臂,以图血液流得略快一些。眼见血流渐慢,有凝住的样子就赶紧用簪子拨动一下伤处。
因为专注,也不知过了多久,茶碗已经盛满。她小心放下,连撕带咬扯下一方床帐草草包了伤处。
外间,杨思恂已经有些不安,轻声唤道:“田田,你在吗?”
苏田一边答应着,一边小心翼翼捧了茶碗走出去。
杨思恂见她恍如捧着稀世珍宝一样自罗帏间走出,上前几步道:“你。。。。。。”
苏田抬头,粲然一笑,将茶碗向他一递:“这是秘药,能医好你的手足筋脉,快喝了它!”
淡淡的血腥之气袭来,杨思恂皱眉看着茶碗中暗红色液体惊疑不定:“这是什么!?”
苏田担心时间一久血液凝固,催促道:“快喝呀,快点!”
杨思恂直直望着她,声音有些颤抖:“你告诉我,这到底。。。。。。”
他的眼睛迅速扫过一遍,看到苏田腕间蹭上的血迹,瞳仁一缩:“是你的。。。。。。?!为什么?!给我看看!”
说着就来抓苏田手腕。苏田唬的一跳,跺脚急道:“你到底喝不喝?!”
看清杨思恂眼底的心痛焦切,放软了语气:“是我的。是我的又怎么样呢?都已经流出来了,再不喝只能倒掉浪费了,拜托你,算我求你,你快些喝了吧!!”
“为什么。。。。。。”
苏田急得连连跌脚:“你先喝了再说!!嗳呀,以前玉轻尘不是说过吗,我是天命之女,我,我就是半仙,我都能死而复生!我的血肉也能医病!”
说着不由分说扳过杨思恂的脸,将茶碗塞到他的唇边,凶狠道:“今天我就是要庸医乱用药了,怎么着,有本事你把它倒了,要不就赶紧喝下去!!”
她的手指碰着自己的脸颊,下颌,温凉柔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执拗和强硬。杨思恂不由闭眼,全身轻颤,半是被动的,一口口万般珍重饮下那碗血浆。
无论有用与否,这点点滴滴,俱都是她的赤诚心意!连这种法子都用上了,,平日里她一定没少为自己的伤费心伤怀。。。。。。
心中有热流汹涌,口中依然回荡着腥咸的气息,看着四处找水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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