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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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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田看着谢大人清癯的脸心中暗叹:倒是位好官,只是。。。。。。太不懂做官的艺术了,哪有当众教训领导让领导下不来台的?!
呃,那个。。。。。。貌似最后被奚落的无话可说在众部下面前下不来台的的是谢慎堂才对。
当众给领导难堪不对,错误估计了领导的应变水平和尖刻程度,不知死活妄图给领导难堪更不对!
苏田记起零陵太守贺仪之的话:“听闻他二人性情都是狷介疏狂,倒也算物以类聚。”
贺仪之倒是没有夸大,对他的评价简直是很温和中肯了。
队伍来到玄武湖边,在那里弃车登船,自玄武湖入绵水,进晖阳江,沿水路回京。
一行近二百人分乘四艘大船,两艘哨船穿梭其间,开路接应,浩浩荡荡一路前进。
傍晚出玄武湖,入绵水,两岸风光大变。
前几天苏田也曾自行外出游湖,玄武湖湖面浩渺宽广,水波不兴。湖中偶尔有碧草覆盖,绿树掩映的小岛,岛上有渔民临时搭建的茅屋。行得远了,四下一片波光粼粼,只有北岸,依稀可见凤回山的影子,除此以外,和身在大海上没有什么两样。
而这绵水,狭窄处不足一里,两岸清晰可见成片的稻田,此刻稻花早已凋谢,稻穗扬起,却还没有长成,稻田里有农人正在忙碌着,田边的低矮茅屋里,饭时会冒出袅袅炊烟,影影绰绰可见小童和黄狗在田边嬉戏。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
苏田低声哼哼着,以手托腮,趴在船舷上望向岸边,如意为她撑着湘色十二骨湘妃竹油纸伞,伞上,稀疏画着几朵飘飞的海棠,绯红的花瓣在湘色底子上显得格外温婉柔媚。
她抬头看天,低头看水,平视两岸,微仰了头则看到伞上的落花飘零。
再看看身旁的如意,额前几缕碎发,已经被雨濡湿了,一身湖绿的薄绸衣裳,白色襦裙,秀丽如仇英的仕女图。
叹口气:其实,公平的说,古代有古代的绝妙处。像这一路的风景,无论去哪个旅游区恐怕都不能看到。
如意看她神色怅惘,低低劝道:“小姐,回去吧。”
回去?能回去吗?苏田怔怔再看向岸边:细雨中,一切都是恬淡宁谧的,古典温雅的,情致温馨的。如果回不去,这样也就罢了。
如果有钱,自己就找个这样的乡下,买几亩地,雇个人帮自己一起种着,这样应该也挺好。
北场芸藿罢,东皋刈黍归。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
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说起来,很美嘛!
只是。。。。。。钱。
又绕到这个问题上。
她皱眉思索着:不光是钱,还有如何离开这个问题。
想了半天,失败地叹了口气。
“好了,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PS:关于苌弘周景王﹑敬王的大臣刘文公所属大夫,其人忠心耿耿,尽心竭力,有修齐治平之雄才大略,后被冤杀,传说死后三年,其血化为碧。吼吼,普及一下国学小常识!
、争吵
晚饭后,带如意在甲板上散步,巧遇玉轻尘。想也没想一句话脱口而出:“吃饭了?”
玉轻尘一怔,突然想起那个共进晚餐的雨夜,眼中漫上一丝笑意,点点头。
看到他唇角上挑,苏田也想起了那次加餐。唉,那个世界生活过的痕迹是很难去除的。
为防他再次吐槽,苏田赶紧笑笑:“今晚天气不错。”
中国式的问候要不得,换英国式!
玉轻尘仰头:没有出梅,天阴沉沉沉的,仍旧潮热濡湿。这样的天气也算得上不错吗?
苏田再次无语。
“哦,吃完饭随意走走,锻炼身体保卫祖国!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呵呵。”
看着一边讪笑着,一边不动声色挪动脚步准备开溜的苏田心中不快:又想逃!自己就这样不受待见?!
如意看出了气氛微妙地变化,很快地施个礼,悄没声退开了。
苏田暗叹:得,这次更省事,连‘奴婢在外面伺候’都不用说了。
玉轻尘只是默不作声看着她,苏田只好没话找话道:“现在大约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刚进绵水,这里是宁安,距京城还有水路一千余里,约莫十日左右就可以到浔县,届时弃舟登岸,不过半日路程就到京城了。”
苏田愁肠百结:到哪里去找生财之路去啊!!到了京城出逃会不会更加困难?
她脸上的踌躇落进玉轻尘眼中,他并不迂回曲折,直接问道:“还在想逃跑的事吗?”
苏田正在犯愁,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心虚道:“没有!”
玉轻尘嗤地笑了一声,眼中泛起一些不屑:“想就是想,为什么不敢承认?”
苏田脸色微微一红,心跳也快了许多,片刻沮丧道:“是啊,想了,可是没想出办法来。”
玉轻尘更加不悦,沉声道:“进来!”
语声虽低,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苏田虽然心中不愿,还是跟着一步步蹭进船舱,低头走进一间陈设华丽的房间。
“坐。”
苏田看看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坐下。她并不愿离他太近,他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看看距离自己不近不远的苏田,玉轻尘嗤笑一声,随手摘下扇坠和腰间玉佩往她面前一扔。那扇坠和玉佩都是上好羊脂美玉雕琢而成,苏田看着有点不解,警惕瞅着他问:“干什么?!”
“逃亡路上岂能没有银两?将它们变卖了,随便就能换上几百两银子。”
苏田狐疑地凝视着他:这厮,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
想起他嘲弄谢慎堂的手段,不禁心惊,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些敌意。玉轻尘见状冷笑一声:“怎么,我敢送,你倒不敢拿?”
苏田心中越发不安。他冷笑道:“他日逃跑,难道你能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得到所需银两?”
这句话戳到苏田痛处,她恼怒地瞪大眼睛注视着他。
玉轻尘再度冷笑一声:“小女子做事朝三暮四。当日我既已经许下,送你这世间所有的尊崇,无尽的富贵荣华,你也已经答允,为何又生出潜逃之心?!你以为我送不起吗?”
苏田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在零陵郡那晚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撇撇嘴道:“我又没有答应!”
玉轻尘气滞无语,片刻倒是气笑了:“你说过,想不出什么比这样更好!”
苏田耐心道:“是啊,我真心实意这样认为,可是我并没说自己想要这样的生活!”
玉轻尘蹙眉。苏田解释道:“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我的,我想要的是自由。富贵尊崇虽然很好,但我并不不需要。如果我只需要一瓢水就足够,为什么非要去占领一条河?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所说的那些很好,我也很喜欢,可是,那代价我付不起。”
摇曳的烛光下,苏田的脸真诚恳切。那张脸并非绝色,却熠熠生辉,让人无法忽视。她想要的是什么?自由,仅仅是自由?!
“你不用付出什么代价。若说你认为需要付出自由,那么我可以许诺,只要你不过度干涉政事,不红杏出墙,可以做一切想做之事。”
红杏出墙??苏田脸一红:这人说的,怎么那么。。。。。。
“我绝对不会干涉政事!!但是。。。。。。 ”
苏田红着脸道:“我和你之间又没有爱情,为什么非要拴在一起?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我遇到了真心相爱的人一定不会顾忌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契约,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你真的相信占卜之辞,非要赔上一生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真是太疯狂太愚昧了!!”
“住口!”玉轻尘眼中的阴郁几乎像这梅雨天一样。他沉声道:“我已经说过,天命不可违!”
苏田听出其中的问题,愤怒质问:“既然你说天命不可违,为什么当初答应给我三次机会,天下之大任我逃亡?!”
“那是因为,无论你逃到哪里,我自问都可以轻易将你找到。”
“你。。。。。。”苏田大怒,手指颤抖指向玉轻尘。
玉轻尘冷冷命令:“放下手,无人敢如此放肆,就算是挟天命之女也不可以!!”
苏田怒极反笑:“好啊,很好,没有任何人敢如此放肆?那你在当今皇帝面前也是这样NB吗?如果是这样,我就服你,如果不是,收起你那套欺软怕硬的嘴脸!!”
虽然不知道何谓NB,但她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玉轻尘傲然道:“我说过,没有任何人!!”
苏田一怔,如他一样嗤笑道:“大话谁不会说,你自然知道我绝对不会看到你在皇帝面前的样子。”
玉轻尘闻言强忍怒气道:“国师,半神之躯,不必朝拜人间帝王,就算当朝皇帝,也绝不敢如你方才一般放肆。”
咦,听起来真的很NB!可就算是,那又怎么样?苏田仍旧气哼哼的。
玉轻尘看着她一脸轻视和惫赖,心头火气:若非她是挟天命之女。。。。。。若非天命如此。。。。。。
他有些头痛:莫非真的有什么失误?她这个样子,怎会是他的命星?!命中的克星吗?!
一时间,两人都垂首默默无语。
突然十几支红烛接二连三爆起灯花。玉轻尘苦笑:看起来真像上天犯了糊涂呢!两人剑拔弩张吵成这样,灯花却接连爆起。
抬头看见苏田正怨气冲天瞪着那些红烛,一副恨不能立刻捋袖子将它们连根拔起的样子。
这样粗鲁野蛮的女子!!
玉轻尘嫌恶地别过脸。那边苏田腹诽完蜡烛,眼角余光扫到玉轻尘,见他一脸厌憎,心中一痛:我苏田从小到大从没被人这样鄙夷嫌憎过,而这个如此嫌憎我的人,竟然可笑地坚持要娶我,这是怎样的而一种羞辱和践踏!!这样嫌弃我还要遵照一次可笑的占卜来迎娶我,何必呢?!相看两厌,何必呢?!
有爱情的婚姻尚且不能保个长久,没有爱情的婚姻又会如何不堪?!
苏田不敢深想。她打个寒噤,直直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我们是没有办法沟通的。打扰你了。”
说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好容易下半夜才开始朦胧睡去。
此后几天苏田足不出户,倒是避免了彼此厌弃的会面。
最初的好奇过后,窗外的景色也不能提起她多大的兴致,实在无聊就央告如意去给她寻两本书看。
如意识字不多,也不知苏田对什么感兴趣,最重要的是,除了玉轻尘的书房,别处少有书籍。玉轻尘那里苏田是说什么也不让如意去的,这样一来,搜索两天也只找到找到一本简单的菜谱和一本相书。
看着这两本纸质粗陋还沾了水渍指印的书,苏田满头黑线:这都什么呀,哪里来的?!
如意委屈道:“这还是奴婢厚着脸皮找人借的呢!小姐,这满船有几个先生秀才?再说除了水手船工都是出门在外,今天这里明天那里,居无定所的,谁总是把书带在身上?”
苏田少不了说着好话哄着,才将如意弄得高兴点,连连表示:奴婢再仔细问问,看有没有。
第二天,如意还真献宝似的带了两本回来,一本是《山河博物志》,类似于这个世界《山海经》的书,另一本只能算是小册子,薄薄二三十页,还是手抄本,好在还算字迹清晰。这本也不知道作者是谁,封面上手工写着《生花集》,里面诗词歌赋都有。
虽说不是苏田最喜欢的,也算是聊胜于无,她高高兴兴谢过如意,在窗下就着天光细细读着。《山河博物志》用词古奥,内容晦涩,图也画的极为简单,让看惯了精准现代地图又没有多深厚的古文底子的苏田看地头晕。
不过半个多小时,苏田将它扔开,转而看起《生花集》。
那里所载诗词倒是不铺张,不媚俗,雍容婉丽,清雅隽永,颇有晏同叔之风。每天对窗低诵,倒是记住大半。只是有几首不太明白,明显是用了典的。想找个人问问,刚起步又返身坐下:这船上除了玉轻尘还有几个像饱读诗书的?算了,不问也罢。
她自己安慰自己道:朦胧美,才是真的美。
、演戏
六月十九,抵达浔县。
码头上早已经有多人迎候着。
此时已经出梅,天气晴好,一行人鲜衣怒马,仪仗鲜明,风风光光就往京城洛邑而来,申时二刻到了国师府。
国师府坐落在暧阳巷,说是巷,简直是康庄大道,四通八达,三座朱红大门,门上是鎏金黄铜铺首,门口两尊高两米有余的石狮子,面貌狰狞威严,三层石阶上站了几十名出迎的家人,个个锦衣华服,比一般小康之家的老爷太太还要体面。
一掀车帘,玉轻尘还没露面,众人就跪了下去。他似全然没有看见,懒洋洋下车,昂头阔步进了大门。
如意搀着苏田下车时,众仆役还在深深低着头,并无一人敢出一点声息。
训练有素,井井有条。苏田狐假虎威进门后感慨。
玉轻尘沐浴更衣后直接进宫面圣,留膳。
苏田洗过澡,在自己房间轻松愉快独享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在院落里溜达消食。这个院子叫桐风院,前后两进,一进院是个穿堂,转过红木镶大理石大插屏,从后门进入第二进,正中,有五间正房,檐下有两株白兰花,花儿一开,满院清香。左右是两间小耳房。两侧是朱红游廊,游廊外种着芭蕉海棠,树下,是福禄考,花季将过,零星还有几簇小花,只是显得颓唐。沿着正中石子小径,两侧间杂着玉帘和香豌豆,洁白的玉帘,各色香豌豆开得蓬蓬勃勃。
苏田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挺浪费,这样一个院落,足够住开祖孙三代好几家了。
正溜达着,如心过来禀告,风荷园云天和佳宜姑娘前来拜访。苏田有点纳闷,问道:“她们是什么人呢?”
如意听了十分不悦,低低斥责如心:“小姐旅途劳累,什么时候不成,她们单拣这时候过来,还不随便找个因由,直接打发回去!”
如心撇撇嘴正要出门,苏田叫住她问:“云天和佳宜是什么人?”
她知道,总不会是国师府的小姐,否则不会被如意这样轻视。如意赶紧冲如心使个眼色,轻快道:“她们不过是风荷园的舞姬。”
苏田更纳闷:舞姬拜访自己做什么?脑中突然一亮,看着如意道:“你这样随便把人家打发了,到时候有人在国师面前告个状,你说,国师大人是责备我还是责备你?”
如意低头不语,脸上却有两分委屈。苏田笑笑,对如心说:“旅途劳累,我倦了正在休息,,让她们稍微等一会儿,如果她们不愿意等就明天过来。”
然后转头对如意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为我担心。我不是国师的什么人,所以放心,我不会为这些事烦心的。”
我巴不得国师府莺莺燕燕美人环侍呢!苏田撇撇嘴。但是这帮人也别想把她当假想敌,没事找事。
苏田吩咐如意泡一壶酽酽的浓茶伺候着,自己则泡了一壶玫瑰花茶。然后悠悠闲闲换上家常衣服,用热水泡过了脚,涂上香膏按摩一阵后穿上软底鞋。
既然苏田说过了,云天和佳宜不敢背上不愿意等候的罪名,也就不好意思再走,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被如心领到后院。苏田见她俩进来,笑眯眯迎过来道:“两位好,这么晚了还来看我,真是太谢谢了!”
云天和佳宜面面相觑:这话说的,是真高兴还是变着法骂她们没有眼力价扰人休养呢?
她们只好行了礼,陪着笑脸道:“听说姐姐来了,我们心中欢喜,只盼着早点见到姐姐,哪怕一刻也是好的,也没及多想,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姐姐,也不知道姐姐是否高兴。”
“高兴高兴。”苏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们:云天约莫二十上下,修眉长眼,显得端庄稳重些;佳宜不过十七八岁,大大的眼睛,更显娇媚。两人都是一样的胸丰腰细,身姿轻盈,苏田暗暗点点头:国师大人,您倒是好艳福。
她做好奇状问道:“早就听说两位姑娘舞跳得好,这么晚过来难道是想跳舞给我看?”
云天闻言勉强笑道:“姐姐说笑了。姐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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