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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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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田摇摇头,又赶紧点头。
杨思恂取来瑶波,弹起《采葛》,一曲终了,看着对面怔怔呆坐的苏田暗叹一声,神色黯然。
想了想,凝神弹起《普安咒》。
曲子一遍接一遍弹奏下去,良久苏田反应过来,展颜一笑道:“今晚为什么总弹这一支呢?”
杨思恂抬眼看着她,温温一笑:“我。。。。。。比较偏爱这一支。”
眼见夜色渐浓,杨思恂道:“天晚了,早些休息。”
又道:“你身子渐重,夜间睡得不太踏实,我替你焚些安息香助眠可好?”
苏田闻言有些尴尬:这两天心中有事,夜间如何能睡踏实?点点头感激道:“多谢杨兄。”
杨思恂颔首,自去取了炉鼎为她焚香。
幽幽香气缭绕中,苏田沉沉睡去。
月上中天,一人悄然推门而入,缓缓走近苏田寝床。
她睡得仍有些不安稳,眉头蹙起,额角有星星汗意。来人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依着床沿坐下,伸手将她抱起,迟疑着贴近她的耳根,轻声唤道:“田儿。。。。。。。”
耳边仿佛有声声呼唤,苏田在似醒非醒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她的大脑凝滞一样,费力思索半天,才惊疑道:“玉。。。。。。轻尘。”
一个名字叫出,泪已经不受控制滚下,却在瞬间消失。苏田迷迷糊糊思忖着:原来是梦境。。。。。。
那个熟悉的声音极轻地问道:“我极爱你,你。。。。。。心中可曾有我?”
果然是梦啊!苏田想摇头,严词否认,可是瞬间柔肠百转:自己何苦这样硬撑,不过是个梦,承认了又能如何?!
她低低“嗯”了一声,泪水流得更欢。
那个怀抱一僵,耳边的嗓音更加低柔温醇,甚至带了一些颤抖:“那你为何要随杨思恂走?”
苏田摇摇头,半晌才艰涩道:“杨兄,我不忍辜负。。。。。。”
身子似乎一颤,耳边呼吸骤然停滞,良久才又恢复:“只是。。。。。。不忍?”
苏田沉默。耳边似乎能听到沉重急促地心跳。她断断续续道:“杨兄,已经失去了一切。。。。。。,我要赎罪。。。。。。”
这样宁谧的深夜,却似乎连心跳声都听不到了。
许久许久,环在身体上的手臂收紧,紧得她呼吸都有些不便,凉凉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继而是脸颊。
再过很久,一个温软却冰凉的东西迅速滑过苏田双唇,几乎还没有感觉到,就已经飞离。
苏田嗅着那兰香,因为襟怀接近,香气益发清冽,她不觉迷乱,低低唤道:“玉轻尘。。。。。。”
一个名字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狠狠堵上。这个吻充满掠夺,狂热而野蛮,带着末日的绝望,也带着浓重的不甘。
苏田有些瑟缩,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颚,不容她有丝毫躲闪,重重地噬咬,似乎有微苦微咸的东西顺着唇角滑进口腔。
他总是这样,霸道张扬,不容反抗,却也炽烈狂热,令人无法拒绝。
不知何时,苏田已经反抱住那个宽阔的胸膛回吻过去。
他的身子一抖,猛地推开她,急喘几声,落荒而逃。
苏田晕晕乎乎,一切很快又归于平静。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怎样努力,眼睑如被胶结在一起,总也挣不来。苏田泄气,又有些好笑:真傻,这是梦中嘛!
薛瑛中等到第三日,极早门房来报,有人求见,出门一看,却是杨思恂。他既有些意外,又觉是在意料之中。
他将杨思恂让进房中,二人默默相对片刻,杨思恂道:“那日你与她所说,我尽已知晓。你。。。。。。带她回去吧。”
薛瑛中双眉一扬,杨思恂垂首一笑,笑容多有萧索无奈:“并非是景行雅量,她。。。。。。心中之人。。。。。。”
仿佛有什么噎在喉中,杨思恂哽了哽,又是一笑:“只怕她自己醒着也分不清楚,但是,她心中之人——实在是玉轻尘,而非是我。。。。。。”
薛瑛中心中一喜,呼吸有些滞。他并不问杨思恂何以如此肯定,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点头道:“好。”
微一沉吟道:“如此,我即刻便去准备。”
起身,看看面上没有一点表情的杨思恂,拍拍他的肩:“景行,你是磊落君子。她,他们,还有愚兄,都会感戴一生。”
杨思恂不言不动,半晌,唇角才略略一勾,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二号男主小杨童鞋,光荣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恭送小杨童鞋!杨思恂:还说你不是后妈吗?_!阿枕:/(ㄒoㄒ)/~~官方标配,不好随意乱改的。。。。。。杨思恂:→▁→阿枕:好吧,我承认,最经写的有些抓狂,心情不是太爽。可是小杨,你原本就是杯具,就不要太计较了嘛!╮(╯﹏)╭杨思恂:可是,现在你把我变成了茶几。。。。。。阿枕:o(╯□)o话说,读者大人们,乃们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主哩?
、回顾
朦胧中,苏田感觉身下微微摇动,她想睁开眼睛,心中却觉疲惫乏味,实在懒得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回过味来,睁眼一看,头顶是一片黄褐色,四角绘着如意云纹,各种禽鸟花卉,她脑中木然,耳边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唤:“娘娘醒了?”
迟钝地将目光投向身旁,却是贺影雪。她正含笑殷勤问道:“娘娘可有什么不适?”
苏田愣了一会儿才问道:“这是哪里?”
贺影雪微笑答道:“是在博陵候的马车上,侯爷要带娘娘回洛邑。”
苏田一惊,撑起身子大声道:“为什么竟会在这里?博陵候呢?杨兄呢?为什么?!发生什么了?”
贺影雪扶住苏田劝道:“娘娘慢些,小心身子!”
苏田心中有说不出的慌乱:“停下车!谁说过要回洛邑?是谁自作主张!”
贺影雪见苏田极为激动,赶紧叫停马车,薛瑛中已经闻讯而来。苏田怒视薛瑛中斥道:“你这样算是什么?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我乱跑!杨兄呢?”
薛瑛中回身,让贺影雪带着令车夫侍从退开十余米。叹口气道:“苏田,你难道真心不愿回洛邑,回到他身边?”
苏田反射性扭头道:“不!”
薛瑛中扬眉:“你对玉兄果真没有一丝情意?”
苏田抿紧双唇:“我不想跟你多说!”
薛瑛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又道:“杨兄昨日前来找我,让我将你带走。他还说,你心中的人,只是玉兄而已。”
苏田面色忽红忽白,大声道:“你不要胡说!杨兄怎么会。。。。。。”
她面色突然一白,心中怔忡:杨兄,他怎会知道?!
薛瑛中淡淡道:“景行对你一片真情,情深意重,这是不假,但他知道你的真正心意,实乃一片痴心尽付玉兄,是以甘愿退出,成全你们。”
苏田连连摇头。薛瑛中坦然道:“我也还不清楚他如何知悉确定的这一点,但他说的坚定,想必实情必然如此。”
苏田冷冷道:“你撒谎!”
薛瑛中轻笑一声悠然道:“他说你醒着时自己都分不清楚,果真如此呢!”
突然眯起眼睛,懒洋洋看着苏田:“真是不知,睡着时呢?”
神情动作虽然是懒洋洋的,眼中光芒却锋锐闪烁。苏田想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涨红着脸怒道:“薛瑛中你什么意思?!杨兄是正人君子,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你不许含沙射影!!”
薛瑛中意味深长“哦”了一声:“郎有情妾有意,年少青春,又何苦清清白白?”
苏田大窘,急赤白脸道:“薛瑛中你个大变态,你,我。。。。。。!”
她一手指着薛瑛中,目光恨不能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薛瑛中坏笑道:“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他对你情深意重,你对他芳心暗许,你身子不便,他应该衣不解带就近照料的。”
然后身子向前一探,带着几分无邪和好奇:“怎么,他没有这样待你吗?”
苏田背过身翻个白眼,懒得理他。过了一阵,心中却慢慢起了疑惑:睡着时,睡着时。。。。。。
恍恍惚惚忆起昨夜的梦,那兰香,那怀抱,如此真真切切;那吻,更是那样实实在在。。。。。。
玉轻尘自然不会来到明溪,也就不会深夜潜入自己卧房,原本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细细想来,竟是那样蹊跷。
她的眉心一跳:莫非是杨兄。。。。。。
她惊怔:昨夜,仿佛记得说过什么,到底是什么?!
苏田苦思冥想。是了,自己以为那是玉轻尘,曾经唤过那个名字!
她愣怔着,双颊渐渐发烧:自己以为是他,还曾与他热吻!
一个推想漫上脑海:难道昨夜竟是杨思恂?!
耳边突闻一声轻笑,薛瑛中自言自语道:“想必那日他碰巧归家,你我却犹不知,一切都已经被他听了去。”
他一手拇指支着下颌,唇角一挑,眉宇间却有一些无奈和隐约的钦佩:“他竟舍得放手。。。。。。”
苏田觉得脑中嗡鸣: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如此!
鼻中发酸,眼角涩滞:杨兄,他舍弃了自己,只为成全!
泪水呆呆掉下来,心中无比彷徨。想要即刻拔脚跳下车子,回头去找杨思恂;又怕见了他,彼此会那样尴尬。在自己心中,伴侣一角,只是玉轻尘的。。。。。。
可是杨兄,他该怎么办?自己就这样放弃了他!
薛瑛中瞥她一眼,意味深长道:“纵然你因为感戴可怜而选择了他,他也始终不会开怀。既然他已经决意放手,想必已经看得清楚明白。一旦放手,你和玉兄会得到长相厮守,幸福美满;而他,他还有海阔天空,还有无数机会。若你因了执念,固执己见,到头来三人得到的都只有余生落落寡欢。”
理智告诉苏田,薛瑛中说的没错,可是,情感却那样不肯驯服。
薛瑛中一路不敢大意,与贺影雪小心看护,不时劝解,慢慢走来,一路上,苏田虽常有自责愧疚,渐渐也放开胸怀。
因苏田已经怀胎八月有余,他们路上走得极为小心,纵然如此,薛瑛中犹觉心头极为不安:“苏田,你。。。。。。”
苏田见他期期艾艾,目光飞快扫过自己腹部,心中明白:原本也没觉出怎么样,这一路上见了几名孕妇,相同月份,人家的肚子可没有自己的这样夸张!
苏田心中担忧:当日命元三分。。。。。。,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薛瑛中见她面色怔忡,问道:“不然找个大夫来瞧瞧?”
贺影雪小心揣测:“莫非娘娘记错了日子,竟是将近要生了?”
苏田回头一想,拿不太准。薛瑛中紧张地盯着她。
苏田捉着手指算计了半天,皱眉喃喃道:“难道真是记错了?”
再算一算,自己也是心慌,挥着手道:“快走快走,别再耽误了!”
薛瑛中大惊失色,摇头长叹,心中忧急:千千万万可不能途中产子啊!否则。。。。。。,这月子可怎么办?
一边叮嘱船家极速行近,一边派出几人登岸先行,沿途探访找寻名医稳婆。
此时已经启程半月有余,初时走的是陆路,行进极为缓慢,待到了潞州改走水路,因所乘舟船甚为阔大,船行平稳,薛瑛中就下令浆手快行,现在更是将严令和赏银同时颁发下去,浆手们分作两拨,每隔三个时辰换一次班,日夜不停,卖命一般,每日竟能前进四百余里,照这个速度,不过四五天就能到浔县,距离洛邑也就不过百来里的路程了。
越近洛邑,苏田越是心慌,夜间睡眠变得短浅,加上近二十天来腹部长势极快,她的不安也就越发重了。仿佛感染了她的情绪,薛瑛中和贺影雪也有些神经质起来。
隔天大夫被带到,评过脉后说是胎像还稳,离临产日期似乎还有个半月二十天,一船的人这才稍稍放心。
终于撑到了浔县,在码头上又和派去寻找稳婆的人马汇合,一行迤逦东进。
车马缓缓前行不过两三个时辰,苏田开始觉得肚皮阵阵发紧,她不敢声张,只是连连催促快行。薛瑛中不知缘故,劝说几句见苏田执意如此,只当她急欲想见玉轻尘,况且那大夫也说过距离产期尚远,便没做他想。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渐渐开始腹痛起来,恰好也到午时,快速吃过午饭,苏田支开旁人,悄悄叫来稳婆,那稳婆问了几句,伸手大略摸了几把,眉头一皱,神色凝重又细细摸了一会儿,微一踌躇躬身道:“夫人怕是要生了。不过夫人别急,头胎时间长,总要疼一阵子,至少过两三个时辰才能下来的,现在预备就来得及。”
苏田一听白了脸色:怎么提前了?!
稳婆答道:“夫人近日心神不安,又多有劳累,提前也是正常。”
苏田心略略一松,见那稳婆脸上却有些为难之色,心里一紧,问道:“哪里不对劲吗?快告诉我!”
稳婆踌躇道:“夫人怀的,好像竟是双胎。”
说着小心翼翼看了惊喜交加的苏田,眉心皱了皱道:“只是胎位。。。。。。其中一个坐的似乎有些不太很正。。。。。。”
苏田心中乍喜乍惊,心跳一下子变得不规律。她怔了一会儿告诫稳婆一字不许多说,自己摸摸脸,强作镇定问过薛瑛中,知道再有一个时辰左右也就到了,她一边祈祷一边严令即刻启程,加快速度。然后将稳婆叫到身边,而把贺影雪遣去薛瑛中车中。
薛瑛中不解,苏田也不与他说,自去上车,心中却乱成一团:胎位不正!?当日问过沈公子,他说命元三分对自己腹中胎儿不会有太严重的伤害,自己也只是寿限缩短一些而已,当时大意,怎么忘记问缩短到什么程度呢?当初也许下,只要孩子小命平安就好,自己无所谓的,沈公子当时答的是什么来着?月昏乱却越是记不清楚。
古代人生个孩子就仿佛在鬼门关前转一圈,两只脚随时都有可能掉进去,胎位不正。。。。。。,万一自己的寿限就到生下孩子为止可怎么办?难道糊糊涂涂就要命丧黄泉?
心中极为不甘:自己还没有确定玉轻尘是否真心爱着自己!
惨淡一笑:但他当时密令赐下落胎药,甘愿成全杨思恂,显见并非虚情假意。。。。。。
遗憾那样多;无论如何,见到他之前绝对不能有事!!
苏田不停催着车夫加快速度。速度一提,颠簸也就加重,她躺在车厢里,咬牙忍着每过一会儿就阵阵袭来的腹痛和颠簸引起的阵阵头晕不适,努力梳理着见到玉轻尘后该做的事情。
有那么多事情放心不下啊!!
快些,再快些!!宫里有更好的医疗团队,更好的硬件设施,更好的药物,至少,要保住两个孩子!
心底浮现出一张硬挺俊朗的脸。最重要的是,还有他。或许,这一眼就是永诀。。。。。。
泪水沁出眼角,这一刻,那么渴望见到他!
薛瑛中渐渐觉出不太对劲,喝停车马,不由分说掀开车帘。苏田脸上的苍白和额头的汗水映入眼帘,他一惊,双眉皱紧:“你。。。。。。”
苏田努力向他一笑,坚定道:“再快些,我要见他。我要在孩子落地之前见到他!拜托!”
薛瑛中眸光一紧,怒道:“胡来!下车!”
虚虚挡住薛瑛中不管不顾向自己抓过的手,苏田可怜巴巴一笑:“已经很近了!求你!这里有你不知道的,但是必须如此的理由!”
薛瑛中直视苏田的眼睛,苏田赶紧道:“胎位不太好,或许只有回宫才能保住孩子和我。”
薛瑛中双唇紧紧抿起,沉声道:“坚持住!”
车帘一摔,马匹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向前奔去。薛瑛中微颤着手指掏出一个竹哨,塞到唇边用力吹响。
腹痛间隔时间越来越近,疼痛也越来越清晰,时间过的那样慢,苏田的不安已经变为恐惧。
一人在车窗外低低道:“快到了,再坚持一时半刻!我已经派人通知玉兄!”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原本带了一些得意,想要给玉轻尘一个天大的惊喜。。。。。。
、冰释
十月初,小阳春的天气。将近申时,阳光明亮而不刺眼,温煦和暖,照的凝碧池中,一片波光粼粼。
湖中水榭,一人身着银灰色便袍,负手而立,风拂过,袍角翩飞。
湖心一艘小船飘飘荡荡,遥遥的,有笛声隐隐传来。船儿荡悠悠缓缓摇着,似是要向一侧岸边靠拢,那笛声也就越来越清越明快。
船儿将要靠岸,突然变个方向,径向水榭划来。靠得近了,原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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