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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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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惯于高高在上,睥睨一切,指点众生的玉轻尘来说,这实在有点刺伤他的自负和自尊。
以后几天里,玉轻尘和苏田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基本做到相互尊重,相互理解,气氛友好团结,热情礼貌。
九月二十七,队伍突然开始直直向南召与大周边界行进,当晚,抵达边界小城坻里,将苏田安置在小城驿馆。
不过露营半个来月,苏田再见到木制架子床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亲切和悲喜,她扑到床上,舒舒服服蹭着被褥,感慨万千:住房子而不是帐篷真好啊!睡床而不是地铺真好啊!!
第二天醒来,她仍不舍得从被窝中爬起来,但一想到还要行军,百般留恋却手脚麻利地赶紧穿好衣服。外面的侍女闻声进来,服侍她洗漱用餐。早餐很是丰盛,味道也实在不错。在行军途中还能有这般享受,哎呀呀,真是担心会过分的被雷劈!苏田很快吃完,问那侍女:“国师大人呢?什么时候拔营出发?”
侍女面上有点奇怪,老实答道:“国师大人昨晚就率军走了。”
什么?!苏田怔了,片刻才问:“都走了吗?到哪里去了?临行前说过什么没有?”
侍女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说是奉命服侍苏公子。
苏田知道从她们嘴里估计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挥退了她们,坐在那里发呆。
玉轻尘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把她留在这地方是什么意思?此人好紧的口风,之前没有透露一丝半毫,她也没看出任何蛛丝马迹,根本无从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在驿馆吃得好,住得好,也没有被限制自由,这倒让苏田更摸不清玉轻尘的用意,况且,此地人生地不熟,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天后才在茶馆中听到一些消息,说是折冲都尉唐华君率部包围了南召纳云城。身边虽然没有地图,但前几天与玉轻尘推演兵法时没少看沙盘,对这个地名很是耳熟。
纳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难道玉轻尘是想实践一把围城打援?可是大军连续半月急行军,已经是疲惫不堪,统共三万兵马,围城是够用,再将主力支出,分兵设伏,人家城中兵将居高临下,难道看不出你兵力虚乏?到时候以逸待劳,晚上搞个偷袭什么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那些赶场子设伏的,万一屁股后面再遇追兵,被撵到人家地盘深处,前后夹击,可就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了。
唉,玉轻尘啊玉轻尘,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是不是前两天沙盘对阵获胜,被冲昏了头脑,以为带兵打仗不过尔尔?所以说,纸上谈兵要不得,要不得!!
苏田愣怔一会儿,简直要捶胸顿足。那什么,折冲都尉唐华君是不是?你说你好歹是一武将,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了呢?他玉轻尘不懂,你也不懂就不应该了!不过人家说,屁股决定脑袋。这次莫非就是屁股指挥脑袋?料想以玉轻尘自负骄傲的样肯定不容一个小小都尉反抗。。。。。。
她赶紧竖着耳朵细听:看起来暂时好像还没有打起来,或许还有救!!
不能放任玉轻尘这样胡作非为糟践人命!!
说不清是什么力量支撑,苏田拔腿跑回驿站,向驿站长官要了一匹最好的马,只说自己闲得无聊要去遛一圈,一拐弯,打马飞奔。
刚出城,那马不知为何摇头摆尾停了下来,无论怎样驱赶都只是原地打转,不肯前行。苏田心中不解,急的不得了,突然脑中一片清明,大声喝道:“你们这帮笨蛋,我不是想要逃跑!!你家大人有危险,我要赶去纳云城报信,你们不要坏事!如果不信就继续跟着我!!”
说完,抖抖缰绳,一夹马腹,低喝一声,那马四蹄如飞,窜了出去。
跑了一段,苏田慢慢停下,轻咳一声,大声道:“嗳,那个。。。。。。,谁认识路?去纳云城最近的路?!”
四下一阵静默,苏田忍不住尴尬地摸摸鼻子。正彷徨,见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灰色背影,静静等着。苏田惊喜道:“那个穿灰衣服的,是你吗?”
灰衣人似乎抖了一抖。苏田催马赶上去。那灰衣人如影子一般,与苏田始终保持五六丈距离。这样前行约莫二三十里,灰衣人前方小步跑过一匹马,眼一花,就见马上多了一个灰色的身影,依旧不远不近,保持五六丈的距离。
纳云城与坻里不过一百多里,紧赶慢赶,天色向晚时赶到离城三五里处。
虽然能看出大军驻扎过的痕迹,但城外没有营帐,没有兵马,苏田惶然:难道,已经晚了?
怎么会这样快?虽然已经料到,但,仍旧难以接受。她没想到,竟会这样快!
原本在前方的一人一马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夕阳西下,照在林木荒草间,染上一些凄凉的黄意,苏田茫然:现在该怎么办?
、相见
她觉得有点头痛。还有一种类似孤独的感觉充满胸臆。现在,她该怎么办?
或许,应该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然后。。。。。。,一路赶回洛邑,到春归巷,找薛珺北。在那里,还有一位朋友——杨思恂。
也许这是个机会,上天给的重获自由的机会!想到自由,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但那种茫然,却始终挥之不去。
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眼看天就要黑了,总要赶紧找个有人家的地方投宿才好!她揉揉两边太阳穴,做个深呼吸,正准备离去,耳边却听到嗒嗒的马蹄声。
很急促,她一个愣怔间就已经近了,苏田心中暗叫不好:叫你磨蹭,叫你耍文艺腔!敌人来了,这可怎么办?!
苏田不敢回望,一抖缰绳,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催马逃窜。
一边跑一边小心回头,匆促间,见来人只有一人一骑,心中宽慰不少,但那人高大挺拔,所乘之马也是雄骏非凡,又有些犯憷。
玉轻尘不是派了高手在她身边监视吗?来者不过一人,他们应该能把他收拾了!但是,玉轻尘若是已经遇难,那些高手还会继续保护她吗?。。。。。。
没容她多想,身后一声长嘶将她惊的差点从马上掉下去。一只大手在她腰间一揽,苏田大骇,手中马鞭没头没脑向后抽去,同时身子低低俯下,左手挽紧缰绳,抱住马脖子,厉声呼喝,催着马儿快跑。
NND,这自由的边还没擦着,才出虎口眼看又要掉进狼窝,我的命怎么这么悲催!!难道我真的是女配?!
苏田不敢想落入敌手会有什么样的境遇,只是狂夹马腹,手中鞭子也不知是抽打在马臀上还是旁边敌人身上。
耳边一声闷哼,右手马鞭已经落入敌手,苏田下意识狠命往回抽,那人力气大的出奇,只是一带,苏田的身子就被拽的向□斜,左手缰绳一勒,坐下马匹昂首长嘶,向左冲出,苏田心上暗暗叫惨:这下坠马已成必然之势,到时候只盼别被拖在敌人马后面跑或是被马踩踏就是万幸。
正想着,身体腾空。没有坠下去,腰间被什么一圈,却是坐在了一个硬硬的实物上面,别的倒还好,只是屁股被颠地生疼。
兰香扑鼻,苏田惊讶之下回过神,扭头去看身侧那张脸。夕阳下,俊朗熟悉面孔映入眼帘,黝黑深沉的眼珠正紧紧盯着自己,唇角上勾,似笑非笑。
果然是玉轻尘!!竟然是玉轻尘?!
苏田傻了,微张着嘴,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脑中乱成一团。
玉轻尘看着她,唇上笑意绽开。连眼中都带了温存之意,夕阳下,真是如玉生辉,暖意融融。
最初的惊愕过后,愤怒涌上心头,苏田想也不想,一巴掌狠狠甩到那张俊脸上。
她出手很快,之前又毫无预兆,玉轻尘竟没能避开,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面上,五个红红的指印很快浮凸出来。现在换成玉轻尘惊愕了:这女人,怎么,竟敢。。。。。。下手真狠啊!
薄薄的怒意浮现,玉轻尘攥住苏田打人的右手,微眯了眼睛盯着她。苏田丝毫不见退让,恶狠狠瞪着他,与他对峙。
坐下良驹已经停下步子,四蹄不动,不时悠闲低了头去啃草,完全没有感觉到两人剑拔弩张。
短短一会儿工夫,苏田受尽惊吓,心中又愤怒又委屈,虽然不想示弱,眼中却是不受控制笼上一层水雾。她倔强地扬着头,不肯低头,不肯眨眼。原本希望眼泪能赶紧回去,谁知,却越聚越多,终于,如断线珍珠一样纷纷滚落下来。
玉轻尘见状,心中霎时软了,虽然口中说着“真是凶悍,竟敢出手打人,还下得这样狠手”,语气却越说越软,最后柔和如春水一般,不像训斥,更像娇嗔调笑。
苏田怒意更盛,咬着牙恨声道:“打你怎么了?打你还是轻的!”
一边说一边用力挣扎,想要跳下马背,无奈一挣扎,腰间的手箍得更紧,她红着眼用力去掰环在腰间的手臂,怎奈那一双手臂如钢铁铸成一样,无论她怎样用力都分毫不动。突然记起他有武功在身,自己肯定无法撼动,但心中恼恨,无法发 泄,就张口咬上他的臂膀。
苏田恨极,下口很重,就算玉轻尘运气抵挡,也难免被咬的红肿,伤了皮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明白,只要放手将她推开即可,可是双手紧抱,怀中温暖,只觉得虽然脸上和臂膀疼痛,也不算什么。
苏田口中泛起血腥味,她突然回过神,觉得自己举动有些失了常态,心中一惊,却绝对不愿低头,只是松了口,一言不发继续用力去掰他的手指。
玉轻尘皱眉道:“这是怎么了?我特意出城。。。。。。”
苏田闻言抬头,怒道:“特意出城吓唬我?我好心好意骑了半天马来找你,你就这样吓唬我?!”
看着她仍旧有些水意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尖,玉轻尘心中一阵恍惚:暗卫来报,苏田骤然听说他率军围攻纳云城,深怕他有危险,不顾危险劳累一人一骑飞马赶来,他口中虽斥“胡闹”,心中隐隐竟有欢喜。来不及细细思量这份欢喜是为了什么,就已经认镫上马,出了城门。看着夕阳下那抹修长的身影,突然想将她拥进怀中。
她为了自己,竟然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一人一马就赶过来了。。。。。。
她看到城外无人,定然以为自己遭了不测,竟然还在敌军城下彷徨踯躅,不忍离去。。。。。。
无论平素如何洒脱,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
刚才匆匆一瞥,她肯定将自己当成敌军,不知受了多大惊吓。。。。。。
玉轻尘叹口气,心中惟余怜惜,凑近她的耳边低低问:“可是解了气了?”
气息拂过苏田面庞,苏田身子一僵,面色更加难看:这厮此刻的作为,功夫老到,火候拿捏的毫厘不爽,显见。。。。。。,是资深情场老手,就算是风流如薛瑛中,恐怕也不遑多让。难怪两个人好得简直都有断袖之嫌,就说嘛,薛瑛中除了美人醇酒没有别的爱好,如果他不解风情,一味冷淡,怎么可能看得惯薛瑛中!薛瑛中又怎么会整天和这样一个志趣不相投的人混在一起!往常还当他不擅风月,原来是自己走眼了!也怪自己没有记性,初次见面他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一见钟情”之类蒙小姑娘的甜言蜜语,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苏田悻悻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放手!”
玉轻尘一笑:“我若放手,只怕你会落马。”
苏田嘴角一撇:“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会照顾好自己。快点放手!”
玉轻尘淡淡笑着,不紧不慢问道:“我若放手,你要做什么?”
“回去,吃饭,睡觉。”
“你的马已经跑远了,天色渐晚,只怕不好寻找。不回城,孤身一个女子露宿实在不便;若是回城,城门守卫并不认识你,见你面生,只怕不会放你入城;若要同我一起回城。。。。。。”
玉轻尘不由自主抚上被打肿的面颊,苦笑道:“只怕要稍等一会儿。”
苏田白他一眼:“我找地方投宿。”
“方圆几十里,坚壁清野,你在哪里投宿?”
“不用你管!”
沉默一会儿,玉轻尘问:“这算第三次吗?”
苏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好气道:“不算!”
一时却有点气短:这人怎么这样?!如果这算第三次逃离,她敢保证,自己绝对会永远失去了自由。在玉轻尘眼皮底下,身边只有监视的高手没有几两银子,没有马,怎么逃嘛!
玉轻尘发觉怀中的人儿气势有点萎靡,微微一笑。夜色渐浓,目力受限,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苏田靠在他身前,手臂就抵在他心尖处,感受着胸腔传来的震颤,鼻端全是兰香萦绕,愤怒渐渐退却,心中有些不安。稍稍一动,腰间的手就环紧了,她面色有些尴尬,同时也好奇:看起来,他并没有落败,短短三四天,期间发生了什么?难道他真得攻克了纳云城还分兵设伏,击败了南召援军?那大周兵将太强悍无敌,或者说,南召也太不堪一击了。
腰间一紧,身子被提起来旋转了九十度,变成自己与玉轻尘一前一后共乘一骑,背心传来男子的灼灼热量。这个姿势。。。。。。也有点暧昧吧?!
玉轻尘仿佛瞧出了她的心思,低声道:“围城是真,设伏打援是真,分兵也是真,不过。。。。。。”
苏田愣住,扭头惊讶的看着他,支起耳朵细听。玉轻尘见她满脸讶色不由一笑,伸指在她鼻端轻轻一刮:“我率部连夜赶来,二十八日午后围城,扎下营寨,派五千兵马城下叫阵。城中守将见我部人虽多,却已经人困马乏,必然不屑迎战,定计夜袭。却不知下午唐华君率两万五千人在营帐中以棉花塞耳,养精蓄锐。大军亥时饱餐,亥时二刻衔枚出动,在大营五里开外设伏,专待敌军偷袭时合围歼灭。。。。。。”
苏田愣住。玉轻尘继续道:“守将被俘,被迫写信向北济求援,却不料零陵郡守已经派兵在马谷设伏。。。。。。”
难怪他突然直逼边境,想必早有了安排!零陵郡的兵马,到马谷不过三百来里,路上缓缓行进,然后设伏,真正磨刀霍霍,以逸待劳,怎么可能不胜?
这厮,果然有够奸诈!平时表现的斯文儒雅,风流蕴藉,连日日相对的大周群臣都不知道他会领兵打仗,军事部署,南召又怎会知晓?
还以为他充其量也只会纸上谈兵,原来是自己眼拙了。
现在,他攻占了纳云城,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仿佛回答她的疑问,玉轻尘轻声道:“北济城守军原本就不过两万,今日约莫申时得报,马谷一战翦除一万有余,已经不足为虑,零陵参军杜明清理完毕战场,就会率部退守纳云,交接完毕,我们后天可以继续西进。”
苏田不禁出言询问:“杜明手里有多少兵马,能守住纳云城吗?”
玉轻尘见她说话,不由一笑:“眼下有一万多人。纳云城外方圆三十里都已是坚壁清野,此地东倚大周,夺回不易。况且北济眼下没有力量纠集兵马夺城,相邻的新乡,守将贪婪懦弱,没得严令,自然不会主动出击。而杜明虽然年轻,却得已故老将成淮浦真传,只是守一个纳云城,已是大材小用,绰绰有余。”
苏田忍不住回过身,上下细细打量着玉轻尘。他对这一切了如指掌,看来,之前没少做研究,看似随意地举动究竟筹谋了多久?难怪自己当初时一说“围城打援”,他反应那样大,只怕那时候就已经调兵遣将布置妥当,至少是有了这个想法了。
已经是深秋,天黑得早,入夜凉风沁骨,苏田出门时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出,穿得不多,现在觉得除了后背,别处都已经冰冷,加上路上草草进食,现在肚子开始很不争气地咕咕乱叫。
玉轻尘听了,轻笑一声,抖抖缰绳道:“回城!”
城门的守卫见玉轻尘独自出城,却与一名清雅俊秀的少年共乘一骑归来,一时有点愣怔,行过礼,忘了礼节,直直盯着马上两人。苏田还以为那小兵看到了玉轻尘面上的红痕,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这下估计丢人了,不知以后会不会影响他在军中威望。
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直,玉轻尘闷声道:“夜色昏暗,没看到。”
苏田简直吓住了:这厮,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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