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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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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敢太过接近,只想伺机看上一眼就好。谁知那三人转过一带花障突然不见了。
安阳王大觉惊奇,四下张望。花障一边依着一带假山,另一边不远处有几间精舍。两下挡住视线,皆不见人影,安阳王一时费了踌躇。
花障间,隐隐有清冽香气,安阳王用力吸了几口,觉得微微有些眩晕。
他扶着额头,心中暗想:是否刚才酒喝的急了,有些醉意?还是该听五皇兄的,不该贪杯。
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胸腹间暖意阵阵,疲乏又舒适。不由靠着花障坐下,闭上眼睛静静养神。
花香清幽,几乎要透入脑髓一般,让人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绵软适意。
安阳王迷迷糊糊想:三皇兄这是种的什么花儿,是杜衡,丹椒,还是蘼芜,风连,香气这样好闻?待问明白了我也要种上一些,映霞最爱香花,见了一定喜欢。
思及映霞,脑中突然泛起初遇时二人在假山洞中绸缪缠绵的种种,小腹蹿起一股火苗,转瞬间燃至熊熊。
耳边突闻一声轻笑,娇软清甜,他不由起身,茫茫然循声寻去。
隐约似有歌声传来,缠绵低徊,安阳王只觉口干舌燥,脚下越发走得急了。
歌声是从精舍中传出。他有些烦躁地拽拽衣襟,拉松领口。
一间房门虚掩着,歌声正是由此传出,歌喉婉转柔媚,安阳王自门缝中望去,隔着依依半卷的纱帷,可见内室有一名妙龄女子正在更衣。她不防门外有人,一边含笑哼着歌儿,一边将身上烟霞紫外裳除下,随手放在衣架上,转过身来,轻舒玉臂自架上取下一件水红罗衫,双手高举,细细打量着。
那女子一转身,安阳王不由呆怔。她不过十六七岁,眉目如画,朱唇含情,竟是个极为出色的美人。因为外裳脱下,露出玉臂如雪,半边酥胸在象牙白遍绣绯色芙蓉抹胸的映衬下,更如凝脂一般。
她如舞蹈一般伸出一臂,穿进袖管,回身侧头,似乎在观看效果,任另一边衣袖自肩头松松垂落。香肩半掩,领如蝤蛴,腰肢款摆,细软如柳。
安阳王只觉脑中轰鸣,神思昏聩,不由自主就推门走了进去。那女子背了身正试着衣衫,全然不曾留意有人进门。
安阳王呼吸急促,身上如被烈焰焚烧一样,而唯一可以将那烈焰扑灭的,就是眼前的美丽少女。
他脑中混沌,伸手握住少女手臂,一把将她拉过,看着她美好的面庞,因吃惊而瞪圆的眼睛和微张的檀口含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像被吓呆了,只是战栗着,仓皇四顾,咬着嘴唇深深低下头去。
安阳王看着她滑落的衣襟,精巧细致的锁骨,双目如火,喘息道:“不要怕,我会好好疼你。。。。。。”
一边说一边亲吻下去。少女低低惊呼,挣扎着握起粉拳胡乱向他打去。这样软弱无力的击打就如小猫撒娇一样,而那挣扎只是让安阳王更加亢奋。他粗喘着笑道:“我是安阳王,乖,我会好好待你。。。。。。”
少女只是攥紧身上半褪的衣衫,惊恐含泪摇头。浑然不知这副模样更加引人发狂,安阳王粗重呼吸着,随手扯开外袍掷到一旁。
身体相贴,又一波热浪袭来,安阳王只觉那两层单薄的衣衫无比碍事,而自己却将要被烈火焚尽,他急躁地抓落少女衣裳,颤着手扯开她腰间束带。
少女惊叫着极力闪避,撕扯间,胸前抹胸松脱,虽然以手遮掩,仍是春光大泻。一抹嫣红闪过,刺激着安阳王残存不多的理智,他脑中唯余本能,不顾少女的哭求,深吸口气一把将之抱起压倒在角落的床榻上。
耳边忽闻一声尖锐的惊呼,继而一个硬物重重砸上后脑,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冰冷的液体从头淋下。
宁阳王及众宾客正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突见一名侍女急急跑来,挥舞着双手;,满面仓惶之色,见了太子,更是双泪交流,用惊慌到变了调的声音急促尖利叫到:“不好了,太子殿下,柳奉仪她。。。。。。,不是,安阳王。。。。。。!”
她急的连连跺着脚,满面通红,全然忘记了礼数,含泪抓住太子衣袖摇晃着道:“殿下快去,快些去救柳奉仪!!”
众人以为柳奉仪出了意外,手忙脚乱坐起来随那侍女奔去。
未到花障,已经能听到一间精舍中传出哭泣叫嚷声,再走几步,隐隐闻及男子的低语。
众人心中不疑有他,将到门前,方才悟到有些怪异,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止住脚步。
太子听到房内男子暧昧的声音,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抬脚往门上重重一踹。
大门洞开,地上散落着锦袍罗衫,帷帐扯脱半边,他发不出声音,一步步走向内室
里面凌乱荒唐的景象让他眼前一黑。一个侍女一手抱着半边破碎的花瓶,一手死死拽住正在施暴的男子,哆嗦着跪在床边。正衣衫不整趴伏在床上惊怔回头,手抚后脑一脸愤怒痛楚的男子,是自己的嫡亲弟弟——安阳王。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半裸少女,赫然是深得自己宠爱的柳奉仪。
骤然的寒冷和疼痛使安阳王打个激灵,身上热意顿减。他看着身下被压的少女以及冲上来拼命拖拽自己的侍女模样之人,脑中一阵清明,意识到有些不对。
安阳王正要起身,身下少女却骤然发疯一样,目光凌厉,狠狠一把抓在他的面上。脸上热辣辣一痛,已经多了四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安阳王吃痛,不由发怒,尚未有任何动作,那少女已经凄厉哭喊起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捂她的嘴巴,那名侍女却又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大喊大叫:“奉仪快逃,奉仪快逃!!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安阳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吓了一跳,斥道:“闭嘴,我是安阳王!!”
那侍女却不管不顾,一边喊叫一边用力继续将他向一旁拖拽。
安阳王的头动摇间撞上床架,那是刚刚被砸到的地方,经此一撞,疼的安阳王一阵头晕眼花,他扶着后脑摇摇晃晃站起身,刚要开口,却听到一声怒喝,一人狂风一样冲了进来。
安阳王眼前仍有些发花,及至看清来人,面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拳。他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叫道:“大皇兄,为何打我?!”
话音未落,又是一拳打来,安阳王后脑突突跳痛,面上被抓又被打,气得大叫:“你是为她吗?!不过一个女子,何必这样发狠?!我又没有真的怎样。。。。。。”
心中陡然一悚:刚才仿佛听到那侍女叫她“柳奉仪”!他面上血色尽失,心中弥漫起强烈的慌乱,无措地摇摇头,伸出手,想要抓住狂怒的兄长。
太子闻言,胸臆中怒火腾腾,随手抽出床角一把佩剑,指着他厉声斥道:“放肆的东西!母后往日对你太过放纵才会致使你无法无天不知廉耻,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之事!!铸下如此大错你竟还不知悔改,口出狂言!”
安阳王脸色红了又白,悔之无及,凄然大叫道:“大皇兄!”
太子看一眼蜷缩在床角一脸痛楚木然,花容憔悴的柳奉仪,羞愤难抑,喝叱道:“不要叫我大皇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羞辱本宫妾侍,你眼中还有我这大皇兄吗!?”
说着,挺身一剑刺来。
安阳王心下一片混乱茫然,眼见一剑刺来,他竟忘了闪躲,胸口一凉,他满目痛悔不信,望向太子,凄惶道:“大皇兄,我并不知道。。。。。。”
话未说完,身子软软倒下。
太子见状也是一惊。他并没有真心要重伤嫡亲弟弟,只是急怒之下,想要惩戒一番,谁知,安阳王竟不闪避。
太子一呆,扔下手中长剑,抢过来抱住安阳王,白着脸叫到:“八皇弟,恺儿!”
看着弟弟胸口汩汩涌出的热血,他抖着手用力捂住伤口,回身大喊:“太医,快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增发节日号外!仲秋快乐!国庆快乐!
、取舍
安阳王被刺,身受重伤,好在伤处避开了心脏和一些重要经脉,虽然危急,处理得宜及时,暂时也无生命之忧。
奉仪柳氏,回到太子府当日就用一杯鸩酒,悄然了结了生命。那两名侍女护主不力,一个还出手伤了皇族亲王,自觉罪责难逃,意欲自尽时却
被发现,救下一条命来。
熙宁帝闻听此事大为震怒,安阳王受伤三天,生命垂危之时,连看也不曾去看他一眼。
皇后既要照料身受重伤的幼子,又要处置失魂落魄,又悔又急又气恼的长子,还要面对震怒的熙宁帝,一时焦头烂额,身心俱疲。
那日参与盛会的都是朝中重臣亲贵,京城士子名流,纷纷摇头叹息,深觉不安。
出事后,虽然宁阳王明令暗示当日有所耳闻的众人缄口莫言,若有违者,罪及全家。但这样的事,人多口杂,难以压制,还是悄然散播的沸沸
扬扬。
安阳王酒醉失德,乱了伦常,意欲□兄长爱妾。太子冲冠一怒为红颜,挥剑重创嫡亲弟弟,兄弟反目,失了未来一之君的气度和胸襟。。。。。。
这是多么大的皇室丑闻!!!
百姓们都将极大的热情投诸其上,坊间各种荒诞不经的流言四起,人心纷沸。甚至有言官开始旁敲侧击,进言建议整饬东宫,迁黜安阳王,更
有甚者,开始猜测安阳王做下如此丑事,闹到尽人皆知,会不会被从玉牒中除名。
熙宁帝看罢奏折,面冷如水,重重将之摔到地上,严令有胆敢重提此事者严惩不贷,方才暂时止息了朝中各种争执的声音。
他深觉疲惫,以手支额。
这个孩子,怎的如此让人失望!!
禛贵妃强撑着病体,殷勤端茶奉水,熙宁帝看着她的背影,目中光芒变幻莫测,幽幽问道:“你是如何看待此事?”
禛贵妃坐下,凝神想了片刻,迟疑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熙宁帝看向禛贵妃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赏,又问道:“你觉得,若有人故意陷害,会是何人?如何设计?”
禛贵妃细细想了一会儿,咬着唇,有些为难。熙宁帝挥挥手:“但说无妨。”
禛贵妃道:“会不会是有人在安阳王饮食中添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引得他失了理智?”
熙宁帝伸指揉揉眉心,摇头叹道:“朕也曾经怀疑过,可是,朕传当日给他诊治的太医问过话,太医说,体内并无媚药残留。朕也曾亲自又派
极为可靠的太医专程验过,也说并无明显痕迹。”
禛贵妃撇撇嘴道:“若是手脚做的干净利落呢?”
熙宁帝不答,反问道:“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禛贵妃迟疑片刻,才说:“无论对太子殿下还是八殿下,这都是终生也洗脱不了的污点。这样看来,是宁阳王得益最大。当然,在他的别院出
了事,他的嫌疑也最大。若说起来,他的地盘,由他来动手脚也最是方便。”
熙宁帝叹口气道:“朕知道你对淑妃和宁阳王多有不满,可是这次出事后,宁阳王立即将所有饮食菜肴当众封起待查,严令与会诸人缄口,然
后进宫,跪在殿外向朕请罪。朕也细细查过,一切并无任何不妥。”
禛贵妃皱眉沉思,有些疑惑:“难道他们真的是无辜被误会的?”
熙宁帝长叹一声支额道:“若他也有牵连。。。。。。朕真的经受不起了。”
禛贵妃哀婉地抚着他的肩头,问道:“那,太子殿下现在如何?”
熙宁帝闭目道:“太子乃国之根本,不能轻易动摇。。。。。。”
他不见禛贵妃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寒光,唇角微微向下一抿。
不过瞬间,她已经恢复如常,温婉道:“是啊,那样的情形,太子殿下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也是难免。”
熙宁帝点点头,疲惫道:“若是朕立即下令废黜太子,天下悠悠众口会一起指向宁阳王。。。。。。。所以,朕不能!”
所有一切,都无声而明确的指向宁阳王,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显疑窦重重。面前的禛贵妃,她会这样说是因为与宁阳王素有嫌隙,旁人呢?众说纷纭,谁能担保不是暗藏祸心或是借机蓄意进谗?
此事不但涉及太子,安阳王,宁阳王,甚至,靖阳王。。。。。。
熙宁帝心中一寒,突然抬头问道:“爱妃,朕是不是老了?”
禛贵妃惊讶道:“皇上何出此言?!”
转而含泪道:“臣妾僭越,臣妾私心一直将皇上当做臣妾唯一的夫君。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的依靠和仰仗,臣妾的整个世界。皇上,您这样
说,让臣妾情何以堪?!”
熙宁帝闻言,心头大觉宽慰,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胸前道:“朕这几天实在乏了。朕不愿看到众臣,不愿看见皇后,不愿看见太子,也不
愿看见安阳王,甚至不愿看到宁阳王。只有在你这里可以略略放松一些。。。。。。”
禛贵妃偎进他的怀中,柔声唤道:“皇上。。。。。。”
熙宁帝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自嘲地低笑一声感慨道:“朕还是老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禛贵妃撒娇地扭扭身子道:“臣妾不依,臣妾的夫君年轻着呐!活力四射,如日中天!”
说着,脑中浮出一个俊朗的身影,笑容不由变的柔媚真挚,双目中流淌出眷眷深情。
熙宁帝低头一看,禛贵妃双眸如水,腮颊绯红如醉,心中大是宽慰愉悦,连日来横亘心中的阴霾也似乎被驱散一些。不由暗想:她对自己竟有
这样深切的真心,倒是大慰老怀。
心中对她的温存和善解人意有些依恋起来,只觉能有这样一个女人相伴,后半生也算甚是快慰。
禛贵妃伸指在他臂上轻轻划着,关切问道:“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置这件事?”
熙宁帝觉得有些头痛,皱眉道:“还能如何?各司其职,各自韬光养晦吧!”
禛贵妃心中一阵焦灼:各自韬光养晦?!他们费了这些功夫,竟是一点成效也无!
她将头埋进熙宁帝怀中,暗中咬了咬牙。再开口时又是婉约纯真:“皇上可不要对诸位皇子心中存了龃龉,以后还要依旧疼爱他们才是!”
熙宁帝一动不动,过了一晌才道:“旁的倒罢了,安阳王却是实在让朕失望。。。。。。”
禛贵妃心中恼怒:筹谋半天,只是折进去一个安阳王。。。。。。,真是可恨!!
胸腹间一阵烦闷欲呕,她暗暗心惊:照这样,一时半刻是不能将太子扳倒,若是做的太过,反而扎眼。而腹中之物,却是不能再等了!
当夜,她秘密召来宁阳王共商对策。
宁阳王闻言,目光闪烁不定,良久才道:“容我再想一想。”
禛贵妃一把拉住意欲转身离去的宁阳王,焦灼道:“有的事情拖得太久,难免夜长梦多,箭在弦上,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她的手抚上小腹:“若是这件事情泄露开来,你我都是难逃一劫!”
她咬咬牙:“你若想要放弃,明日我就找隋太医来,不过一剂堕胎药。从此以后,我还是风光无限的禛贵妃,你依旧是宗室亲王,我们再无来
往!”
突然一笑:“只是。。。。。。,来日太子登基,你可要千万小心了。一来你们素来不睦,二来,前几日之事,连皇上都存了疑心,遑论皇后与太子
!而皇后与太子,未必是胸襟广阔的!”
说完,深深看他一眼,转身遽然离去。
宁阳王看着她的背影,垂头片刻,转身缓缓离开,只是步伐较平时略显迟疑。
禛贵妃在门缝中悄悄看着,这样寒凉的初春深夜,她的手心和后背竟已经是一片粘腻汗湿。待看到宁阳王慢慢走开,她心中一阵恍惚,不知该
哭该笑。
一夜不曾安睡。睡梦中不是见到一片鲜血淋漓就是熙宁帝阴沉莫测的面孔,醒来时眼下一片淡淡的青色。
她恹恹半卧在床上,犹疑不决:看宁阳王离去时的模样,不知他将会有什么打算?若是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必然要将横亘在眼前的一切
障碍统统铲除!而那障碍,不仅有他的兄弟,还有他亲生的父亲!无论如何去做,那都将是极其不道德,甚至灭绝人伦的行为。
这样,对于宁阳王来说,是否太过残忍。。。。。。
可是,以宁阳王的性格,必然不甘久居人下,这是最好的机会,他们耗费了许多心血才争来的机会,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万一他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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