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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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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田呵呵一笑,亲亲热热拉下她的手问道:“薛瑛中什么时候走的?你们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兰洛含羞道:“瑛哥哥,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说你极好,让我安心在此静候,快则七八个月,慢则一年余,他自会安置好一切。届时,我们一起离开洛邑,周游四方,阅尽世间之美。倦了,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归隐山林,终老林泉之下。。。。。。”
兰洛说着,双目中蒙上一层隐隐的薄雾,声音轻柔甜美宛如呓语。
苏田忍了几次,终究忍住没有开口。
第二天,她径自找到薛瑛中开门见山问道:“我始终有一点不太放心,能不能告诉我,你要让兰洛用什么样的身份陪伴在你身边?你可以堂堂正正将兰洛光明正大娶进家门吗?你要让她在你的家人面前用什么身份相处?”
薛瑛中微笑道:“我不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洛儿抬进薛府。”
苏田皱眉,薛瑛中摇摇手沉声道:“但是在我心里,无论有无这婚礼仪式,始终只有洛儿才是我的妻子,就如她只愿意我做她的夫君。你或许没有经历过,但我是数次游离在死亡边缘,也险些永失所爱,世俗的礼法规矩在我眼中已经算不得什么。我想要给洛儿的,是实实在在的幸福美满,我们彼此相许,与旁人并无一丝关联。若有人不愿见到我们这样,我会抛下一切,带洛儿自由自在,遨游天地之间,不教她面对一丝一毫的勉强责难。”
苏田眯眯眼:“你能抛下眼下的身份,地位,财富。。。。。。,所有这一切?”
薛瑛中漫不经心一笑:“何止眼下这些。”
苏田想了想:“你净身出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养活洛儿和你自己?”
薛瑛中笑眯眯看苏田一眼:“届时,你便收留我们不行吗?”
“我说认真的!”
薛瑛中正色道:“我也说认真的。无论如何,我必然不会再如上次一样放开洛儿。”
、宫变(一)
太子离京近十日,朝中一切如常。
因着熙宁帝严令,太子离京,前段时间被议论纷纷的“上巳之变”渐渐开始平息。
深夜,柯绫召来宁阳王,咬唇问道:“你到底准备何时动手,我。。。。。。近日反应较前几日为重,万一被人发觉怎生是好?!”
宁阳王看着她因为孕吐变得黄瘦一些的脸蛋,握握她的手道:“眼下太子刚到河口,若是现在动手,太子闻讯必然很快赶回,朝中尚有不少太子党人,虽有可能成事,终究有些冒险。再过十来日,进了青州地界,便是李氏势力范围之内,那时举事,一来可以完全彻底封锁消息不教太子得知,二来就算不慎走漏,太子想要回京,被牵制住了,也是困难。朝中虽然有太子的人,群龙无首,总是难成气候。”
柯绫闻言,只得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宁阳王看她片刻,柔声问道:“很难受吗?”
这一句话比许多灵药还要有效,柯绫顿觉精神一振,心中有丝丝甜意,摇摇头道:“我能忍。”
宁阳王想了想,摸上她的手腕,柯绫见状,笑道:“你又不是太医,能摸出什么?”
宁阳王装模作样一会儿,正色道:“我能摸出,这是一个乖巧的小皇子。”
柯绫不由失笑,心中甜蜜。宁阳王的手抚上柯绫腰腹间,那里,现在尚是一片平坦。他按揉两下命令道:“孩儿,乖乖的,不许折腾!待熬过这些时日后我便会日日陪你。”
柯绫闻言,一颗心霎时如被蜜汁浸过,又甜又软,她唇角上勾,微红了脸掩口轻笑。是啊,等到事成之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会孤凄无依,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日日都会有人陪伴。。。。。。
她柔声道:“我知道,你要万事小心。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立即告诉我!”
宁阳王一笑:“过不了几日,自然就要用你了。”
柯绫目光坚毅,用力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宁阳王府,密室内,吕药师献上一青一白两个瓷瓶,拱拱手道:“王爷前些日子所说的药小人都配置好了。”
他指指白瓶:“此物无色无味,饮下不过一时三刻就会安然一命归西。”
又指指青瓶:“此物吃下,手足僵痹,口不能言,便如中风一样。”
宁阳王拿起青色瓷瓶,沉吟道:“确定有效?”
吕药师面有得色:“自然。小人已经用猫犬试过数次,万无一失。”
宁阳王招手唤来一名近侍,耳语几句,那近侍得令,点头出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一名二十上下的男仆,而后退出。
宁阳王起身,绕着那男仆转了几圈,道:“张口!”
男仆不知所以,依言张口,宁阳王出手如风,左手在他喉间轻轻一捏,右手已经拈起一颗药丸扔进他口中。
那男仆吃了一惊,不由抻脖“咕嘟”一声将药丸咽下,吓得他扑倒在地连连求饶。宁阳王放下瓷瓶,用丝帕擦擦手道:“怕什么,难道本王会给你吃毒药不成?”
男仆惊魂未定,摸摸胸口肚腹,似乎并无异状,才忐忑不安起身,宁阳王一扬头:“站在一旁候着。”
然后浑若无事与吕药师闲话些京中趣事轶闻。
过了约摸一刻钟,那男仆口角开始抽搐,继而手足也阵阵痉挛,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口中“呵呵”做声,却是谁也听不出他都说了些什么。
宁阳王唤来内侍将他抬上床,撒下床帐,只余一手在外,又叫了王府医生前来诊脉。那医者诊罢,只说是中风之兆,宁阳王面无表情点点头,遣他出去。
室内又只余宁阳王与吕药师二人。宁阳王方才微笑道:“果然神妙!”
吕药师微微一笑:“雕虫小技,王爷见笑。”
宁阳王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先生有此神技,日后本王必有重用,一杯清茶,聊表心意。”
吕药师受宠若惊,伸手接过几口喝下,躬身一礼:“王爷如有用到小人之处,小人定尽心竭力,为王爷驱策。”
宁阳王含笑:“好说。”
吕药师起身道:“那么,小人告退。”
一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他以手抚额,用力晃晃脑袋,踉跄着几步走到桌案前,抓起那个白瓷瓶,晃一晃,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他一手扼住自己咽喉,妄图呕吐出方才饮下之物,一边指着宁阳王恨恨道:“你。。。。。。是你!那杯茶!”
宁阳王笑得轻松愉悦:“这样妙的药水,只有吕先生您能配使用。”
吕药师冷笑几声,语意苍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该想到的。。。。。。”
说罢,头向一侧一垂,口鼻中已经没了气息。只是唇角仍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看起来甚是诡异。
宁阳王摇摇头:“你一手神技,本王也不舍得,只是无奈,不能遗下半点蛛丝马迹。。。。。。”
说完,命人前来验过,与那名男仆一起,连夜拉到荒郊野外深埋了。
当夜,坤仪宫中,皇后听着面前探子的密报,面呈喜色。
那探子道:“不过,恐是憋气太久,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挖出时心口还有一点微温,能否医好,尚不好说。”
皇后沉吟:“无论如何,竭力救治。”
然后看着探子道:“此事绝密,万勿使任何人知晓。”
探子点头退下。
四月初九,天气晴好。
一早,皇后刚用过早膳,心腹掌事宫女红叶就悄然进来,向皇后递个眼色。皇后见状,屏退所有侍者。
红叶贴在皇后耳边低声道:“娘娘,大喜,前些日子弄进来的那人已经醒了。”
皇后双眉一扬,面上带了两分愉悦。红叶继续道:“虽然不能完整成句,细细听来,已经依稀能够辨出几个字眼,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皇后站起身,不动声色道:“扶我前去。”
这日,熙宁帝接报,太子已经平安抵达青州,青州太守李存周通力配合,一起赈灾放粮,勘察水利,调集种子,组织农户补种抗旱的荞麦。
熙宁帝看着奏折,微微颔首。
好消息传到后宫,禛贵妃,李淑妃等都向皇后祝贺,皇后心情大好,便允了当夜坤仪宫开宴,共同庆贺。
虽是小规模的家宴,皇后准备的却极为丰盛,各宫妃嫔各出拿手节目,一时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熙宁帝席间多饮了一点,头有些晕,皇后命人扶入内室歇息,立传太医制备醒酒汤药。
禛贵妃等见状,看看水漏,已经是亥时过半,知道熙宁帝今夜必然就歇在皇后处,俱都含笑告退。
刚走出坤仪宫不远,禛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迎香突然记起自己一时大意,将贵妃娘娘的手笼遗忘在桌上,只好转身回去拿。
禛贵妃扶着另一名宫女的手只说要慢慢走着,等等迎香,旁的妃嫔就各自散了。
禛贵妃见她们走远,回身朝坤仪宫走去。
内殿,迎香正与两名皇后宫中的小宫女低低说着什么,见禛贵妃进门,矮身福了下去。皇后宫中宫女见是贵妃去而复返,虽有些惊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赔笑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禛贵妃点点头,冲迎香道:“快些拿了手笼就回吧,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皇后宫中的宫女有些急:“回贵妃娘娘,奴婢等并未见到贵妃娘娘的手笼,刚才与迎香姑姑说了,姑姑只是不信。”
禛贵妃看迎香一眼,迎香苦着脸道:“方才奴婢真的是把它放在这里的,娘娘一起身,奴婢只顾着给娘娘拿披风,就把它混忘了。”
坤仪宫宫女只是叫屈:“奴婢们真的没有见到。。。。。。”
正说着,皇后蹙眉出来问道:“什么事,这样晚了还在吵闹?”
禛贵妃不慌不忙含笑将事情说了个大概,皇后不由皱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不过是个手笼。皇上已经睡下了,你们却这样争执不休,扰了皇上安眠如何是好?禛贵妃,若是东西真的遗落在此,明日本宫着人给你送去就是。”
又呵责了几声陪着的宫女“没照管好主子的物品”,令她们赶紧回去。
禛贵妃却不愿意了,争辩几句,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却又偏偏能让每一个人听到,皇后不由有些生气,口气更加严厉一些,勒令其赶紧回燕禧宫。
禛贵妃一边要走一边还嘟嘟囔囔,皇后气得手指都在颤抖,正要训斥几句,内室突然冲出一名宫女,神色张皇,口中哆哆嗦嗦说着:“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他。。。。。。”
皇后一惊,顾不得理会禛贵妃,一边问“怎么了?!”一边就往内室疾步走去。禛贵妃紧随其后也冲进了内室。
只见掀开的明黄罗帐中,熙宁帝手指捏成钩形紧贴胸前,一侧口角偏斜,口中不断流下涎水。
皇后大惊,禛贵妃已经抢先尖叫道:“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皇后见禛贵妃也在一旁,心中极为不悦,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速速回燕禧宫?!”
禛贵妃却伏在床边,一边哭一边质问:“皇后娘娘,皇上病倒,您不立即传唤太医,只是一味驱逐臣妾,是什么道理?!”
皇后气得无话,禛贵妃口齿伶俐,连声吩咐:“迎香,快些去请诸位娘娘,皇子前来!”
皇后大怒:她不过是贵妃,怎敢如此僭越!
迎香麻利跑开,皇后刚要开口斥责,太医已经到了,她只好压下怒火,吩咐太医赶紧诊治。
太医不过是说中风,皇后不意突遭如此变故,一时有些茫然,想到太子尚在千里之外,心中未免慌乱。她突然觉得,四面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要向她铺面罩来,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深深攫住她的心脏。
皇后果决下令,坤仪宫总管太监即刻前往乾泰殿找掌玺太监,带熙宁帝印玺前来坤仪宫;暂派一众身强力壮的内监守在宫门外,不许放人进来;然后走到桌案前,提起朱笔笔走龙蛇迅速写好一道懿旨,盖上皇后大印,调遣御林军严守九道宫门;羽林卫速速前来坤仪宫护驾。
一口气做完这些,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坐在案前冷冷看向依旧在床前握着熙宁帝的手啜泣的禛贵妃一眼,开口道:“禛贵妃。。。。。。”
耳边听到轻轻一声“母后”,男子的声音,熟悉而陌生。皇后大惊回头,却是宁阳王缓缓踱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面呈怯意的妃嫔。
皇后又惊又怒,厉声问道:“宁阳王?你好大的胆子,深更半夜,怎敢私闯坤仪宫!”
又伸手一指那几名妃嫔:“还有你们,为何无故前来?!”
宁阳王故作惊讶:“我听说父皇病倒,要传见儿臣及诸位娘娘。”
皇后狠狠剜了禛贵妃一眼道:“那是禛贵妃目无本宫,越俎代庖,假传懿旨!宁阳王,还有你们,暂且各自回宫,本宫正要发落她呢!”
禛贵妃曼声道:“皇后娘娘好大火气!皇上病着呢,不先照料皇上,倒先急着整饬后宫,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听娘娘语气,待会儿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不知,皇后娘娘是不是要趁着皇上病倒,屠戮后宫,以图唯你独尊?!”
这句话落进众人耳中,一时人心动摇。皇后冷笑道:“猖狂放肆,牙尖嘴利,满口胡言,来人,拖出去掌嘴!”
几名宫女内监上前,却见宁阳王双眉一紧,朗声道:“谁敢?!”
气宇之间,隐隐如雷霆一般的威势和怒意,众侍从被他气势镇住,不安望向皇后,宁阳王拱手道:“父皇病榻之前,恐怕不宜,母后三思。儿臣也觉得父皇龙体重要。”
然后招招手,进来的却是另一名太医。宁阳王一扬头,示意太医前去诊脉。
皇后怒道:“先前已经看过,药也已经拿去熬制,你还有何疑虑不成?!”
宁阳王摇头道:“母后说哪里话?父皇病倒,为人子者,深觉忧虑,恨不能访遍天下名医,取尽宇内灵药,只求保得父皇身体康泰。听一家之言固然是好,群策群力说不定更有奇方妙药,是不是?”
那太医早已经将手按在熙宁帝寸关之上,垂睑良久,眼角却慢慢抽搐起来,额上也开始见汗。
宁阳王关切道:“徐太医,脉象如何啊?”
今夜之事,大有蹊跷。皇后突觉心头猛跳,手心冒出粘腻的汗来。
、宫变(二)
皇后焦躁喊道:“内廷侍卫何在?!”
宁阳王面上淡淡的,只是示意徐太医说话。
徐太医擦擦额上冷汗,站起身,讷讷不敢开口。
宁阳王长眉一挑:“直说就是,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徐太医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目光荡过皇后,赶紧收回。皇后心中有窒息般的感觉,她的手指紧紧握起,沉声问道:“徐太医,你需实话实说!”
徐太医俯身战战兢兢,哆嗦着开口:“皇上四肢拘挛,口鼻歪斜,脉象浮缓濡涩,似是中风,细探却又时有虚数,乃是中毒之症。。。。。。”
皇后和宁阳王同时惊呼出声:“怎会?!”
那一众妃嫔也惶惶不安起来。只有一个宫女从外端了药盏怯怯进来,不安问道:“皇后娘娘,王爷。。。。。。,药,已经煎好。。。。。。”
恰在这时,橐橐的步声,兵甲相撞的丁丁声传来,由远及近。皇后细听,知道是内廷侍卫前来,面上有一丝放松,扬声命令众侍卫进来候命。
数十名侍卫齐齐走进,两名军校躬身入内,其余就在几层纱帏相隔的外室站定。
皇后心中稍定,对那名宫女道:“既然药已经煎好,还不赶紧服侍皇上喝下?!”
宁阳王面不改色,自顾从容下令,急传太医院最精于毒理的几名太医进见。皇后心中气恼,喝道:“这是在本宫坤仪宫,何时轮到你发号施令?”
左右一看,挥手道:“内廷侍卫,将闲杂人等尽皆驱逐到飞香馆候着,没有本宫手谕,一个不许放出!”
那些内廷侍卫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并无一点动静。皇后大惊,不由重复一遍方才的话语,宁阳王长长叹道:“母后,您这是准备幽禁皇嗣,屠戮后宫吗?”
那些妃嫔闻言花容失色,大哭大叫起来。
皇后怒不可遏,刚要说话,宁阳王却不容她有开口的机会,安慰诸妃嫔道:“众位娘娘莫惊,但叫忱在,定然保诸位平安无恙。”
那些妃嫔纷纷破涕为笑,盛赞宁阳王忠勇孝忱。皇后见状,知道那些内廷侍卫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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