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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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穑棵挥校棵挥芯投粤耍〔梁筰ng。咳咳,其实这位薛稷又是偶尔被人提及打了一次酱油,间接说明一下这两篇文的时间关系。。。。。。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无聊了。遁走ing
、大婚
七月二十三,南越博陵侯薛瑛中监斩伪帝杨思恪。
杨思恪身着赭衣被送至刑场,面前三人,手捧三样物事,一为匕首,一为鸩酒,一为白绫。
薛瑛中上前道:“杨思恪,吾皇开恩,命你自裁就是,请选一样上路吧。”
杨思恪冷笑数声叱道:“背主叛臣,还有脸面站在朕的面前吗?”
薛瑛中摇摇头:“此言差矣。一来,本侯并非周室旧臣,何来叛臣之说?二来,你原本就是参与弑杀周帝的废太子,如何敢悍然称帝?名不正言不顺,竟敢自称为‘朕’?”
杨思恪厉声道:“玉轻尘假托前朝,阴谋篡位,屠我宗室,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狼狈为奸,就不怕天谴吗!?”
薛瑛中不以为然笑道:“吾皇天贶帝乃是前朝正统,深得天宠,以至降下龙鳞,昭示天下,顺天之意身登大宝。倒是周室,原为南越臣属,却犯上作乱,颠覆前朝,宁不闻“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吗?今日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天道循环而已。”
杨思恪一时语塞,片刻方冷笑道::“须知惟命不于常。他日尔等又会如何?”
薛瑛中漠然一笑:“这就不劳挂念了,不过是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无论如何,将死之人,总是看不到了。”
说完,伸指一勾,那三人端着朱漆托盘来到杨思恪面前,微一躬身。
杨思恪自知无望,目光在此三样间逡巡一会儿,惨淡一笑,端起中间的鸩酒,轻嗅一下,薛瑛中含笑道:“窖藏六十年极品玉沥。”
杨思恪冷冷道:“不愧旧臣,深知朕的喜好。”
薛瑛中草草拱拱手道:“吾皇自然不比周太祖杨广信,丝毫不念故旧之情,挥刀相向。”
杨思恪面上忽红忽白,猛然仰头,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薛瑛中既然已经领了博陵侯之爵,少不了日日早朝,对于积习散漫的他来讲,无异于酷刑折磨。
一日早朝罢,他随着玉轻尘回到乾泰殿,待玉轻尘屏退侍从,忍不住开始大倒苦水:“陛下,玉兄,便饶过我吧,让我也好能睡个好觉,多活几日!”
玉轻尘扫他一眼:“怎么,不愿再帮我?”
薛瑛中叹道:“放眼朝堂,满目俊彦,哪里就少我一个?况且,就算不必如此,玉兄但有吩咐,小弟总是听凭差遣的,何必非要将我拘在朝上?”
玉轻尘目光滑过,顺手拿过茶盏轻啜一口道:“暂且忍耐几日,还有用你之处。”
薛瑛中眼珠转转,双眼微眯,长长“哦”了一声,将头凑近,压低声音道:“玉兄请讲。”
玉轻尘皱皱眉,有些不悦地瞥他一眼,并不言语。
薛瑛中眼中却流露出淡淡的,促狭的笑意,摆出最正经不过的迷惑恭敬表情道:“小弟静听玉兄吩咐呢!”
玉轻尘面上有隐隐一丝不自然,再看薛瑛中仍旧一副故作不解的样子,不由升起薄薄的怒意,眯起眼睛:“你去礼部。。。。。。”
薛瑛中含着笑,点头道:“是。。。。。。。”
“领礼单抄录个三五百份,逐级分发到礼部诸人手中,再分别送到六尚,六司,六典,务必做到人手一份。。。。。。”
薛瑛中笑容僵住,干笑两声道:“这。。。。。。实在是大可不必吧?”
玉轻尘心情顿时好转,悠然放下茶盏,好整以暇整着袖口:“这是大事,怎会不必?”
薛瑛中苦笑,而后小心翼翼道:“玉兄,小弟觉得。。。。。。,这样实在大材小用,小弟毛遂自荐,愿为迎亲使,不知玉兄意下如何?”
玉轻尘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瞟他一眼,良久才慢悠悠道:“迎亲使。。。。。。,若你坚持,我就勉为其难,允了吧。”
见他以退为进,薛瑛中只有苦笑。
八月初六,天贶帝大婚。
博陵侯为迎亲使,前往襄平郡主府相迎未来皇后。
鼓乐喧天中,苏田心中一片忐忑茫然。
珠帘障面,宝扇前陈,身着繁复袆衣,入目皆是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香案前几番叩拜,接了册宝,茫茫然被扶着上了金辂,人群中,只见旧日相熟的薛瑛中冲她含笑微微颔首,突然有些狼狈:他该是知道一切的。。。。。。。那些自编的假话,这世上除了杨思恂,恐怕谁也骗不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只是,自己可笑地搭上了真心。。。。。。
皇后舆驾声势浩大的一路沿御路行来,自大明门,端门到承天门,城楼之上钟鼓齐鸣,一层层门洞穿过,入耳都是鼓乐,满眼全是人影,重重的凤冠压在头上,苏田觉得耳中轰鸣,头晕目眩。
昏昏然间金辂停下,外面传来声声赞礼,一时,女官所教的程序和礼节她竟都不能记起。
不知过了多久,有女官前来接引,苏田扶了她们的手,那些女官宫女搀的搀,扶的扶,殷勤欢喜,满面春风,看的苏田不由纳闷:她们为什么都如此笑逐颜开,简直倒像结婚的是她们一样!
这样一想,有些不厚道的想笑,咧了咧嘴,又突然觉得悲从中来:所有人都是欢天喜地,只有自己,知道这中间的苦涩。。。。。。
扶入坤仪宫,女官们簇拥着苏田前去更衣,以一身大红喜服替换下那身暗沉庄重的袆衣,苏田透过眼前珠帘,只见面前一片红影晃来晃去,不由想起儿时梦境中红包满天飞的情形,有些想笑,突见众女如被风吹过的麦田一样伏下了身子,口中喜滋滋唤道:“参见皇上,皇上大喜。”
她的面色瞬间煞白:他来了!
她低下头,双手紧握,目光不知该投向何方。
那道身影在她面前停下,依旧是熟悉的兰香袭来,苏田的心跳似乎骤停,继而,急速跃动,手心不由沁出汗来。
接过女官呈上的折扇,玉轻尘竟有些踌躇,心中升起一缕莫名的慌乱。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有些期待,却又突然想转身离开。
她显然紧张不安,身体略显僵直。玉轻尘将折扇伸出,她微一瑟缩,引得他心中一紧。
有什么东西伸过来,苏田下意识向后一避,眼前突然敞亮,却是玉轻尘用扇柄挑开了她障面的珠帘。
俊逸的面容闯入眼帘,苏田一怔:从没见过他穿如此鲜艳的颜色,浓烈的朱红,衬得他逸兴飞扬,洒脱明朗。
珠帘挑开,苏田略显苍白的脸仰起,惊怔过后,越惶惑无助,笼着淡淡的水汽,如夜雾笼罩的湖面。
两两相望,直到赞礼声惊醒二人。
他们各怀心思,默默接过女官呈上的龙凤合卺杯,行合卺礼。饮罢杯中酒,一起掷出酒杯,女官高声赞礼。
然后是结发,结衣。
女官等人再次道过贺喜,鱼贯退出。
接下来。。。。。。,是洞房。
看着被结在一起的衣带,苏田窘住,手指狠狠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变白。
玉轻尘看着苏田:她身体绷直,双唇紧咬,肩头微颤。
心中一阵闷胀:她分明是戒备的,排斥的。。。。。。
那种异样的不适席卷他的全身,分明酸痛,却无计消除。
苏田眼角余光快速扫过,只见玉轻尘目光阴郁,双目紧紧盯着一处。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是二人被结在一起的衣带。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就算挽断罗衣,又能如何?就像这场盛大的皇家婚礼,无人能知除去表面的华丽,内里不过是一场荒唐无奈的交易。
心中哀凉,一波波袭上心头,双眼泛酸,水光渐渐潋滟。
玉轻尘看着那衣结,目光变幻流转。无论如何,婚仪已过,他们的一生,就已经这样被捆绑在一起,纠结缠绕,再也无法拆开。慢慢压下心中诸般不适,竟有一点宁静缓缓升起。
无论如何,在她的生命里,他已经取代了杨思恂,正如南越已经取代了大周。将来的漫长岁月,共度的,始终是他与她二人而已。
仍有一些残留的酸涩不适,虽轻微,却如沉淀在骨髓中一样,不依不饶刮擦着他的神经。
他踌躇片刻,转了目光,看向身边之人。
苏田鼻尖微红,眼中,是虽竭力隐忍却仍盈盈欲滴的泪水。
瞬间,所有被压下的痛楚叫嚣着,席天幕地将他卷入其中。
没有用,没有任何用处!哪怕已经成为自己的正妻,万民的国母,她的心,始终都牵系在一人身上,那颗心里,只有那一个身影,不可磨灭。
玉轻尘看着苏田,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
天下所有女子,都是予取予求,百般柔顺,期待着他的驾临,渴望着他的青睐。。。。。。
而她。。。。。。!
他的自尊绝不会容许自己去亲近临幸一个对自己存在着哪怕一丝一毫抗拒的女子!
他的呼吸重浊,心瞬间狂躁,伸手便欲扯开撕碎那将两人连接在一起,代表同心的衣结,手已然伸出,将要触碰到衣结时却堪堪停住。
他突然有种近乎迷信的想法:撕开衣结,就会撕碎二人之间仅有的一丝连结,从此以后,他们将远隔九天渺远,永远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这种感觉突然生出,却将他的心紧紧攫住。心尖蓦然一阵抽痛,短暂却强烈,他的手如被灼到一样一抖,复又一寸寸,缓缓收回。
目中有了困惑和痛意,他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知道,这感觉,令他极其厌憎。
他咬牙,下颚微微突出。仰起头,眯起眼睛:笑话,玉轻尘,怎会屑于去动一个对自己无意的女子?!甚至与她相关的一切,半丝半缕,都不屑触碰的!
他收回手,缓缓解开腰间玉带,随手抛到一旁。
铿然一声,惊得苏田全身一震,她惶然看着被弃之于地的玉带,生出仓惶羞惧:他,他在干什么?!
玉轻尘双臂一扬,大红吉服自肩头滑落,委顿于床。
苏田慌了神:难道,他竟然要。。。。。。
她几乎弹跳起来,神色张皇,四处扫视,然后踉跄着退后两步,伸手摸上发间,却苍白了脸:头上,是凤冠而非钗环!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作为武器的东西!
她一边后退一边外强中干,结结巴巴放着狠话:“玉轻尘,你这小人,要是敢惹我,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玉轻尘已经起身,闻言一滞,心中痛意如绞:她就这样鄙夷排斥着自己。。。。。。,若放她自由,她一定会跑到距离自己最远的地方,哪怕天涯,哪怕海角。
他抬眸,目光寒凉,扫过苏田,冷笑一声轻飘飘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竟真以为自己是朕的皇后吗?朕竟会碰你?笑话!”
每吐出一个字,心中便如什么东西生生划过,带出淋漓的痛意。他的唇角带着残酷的笑容,看到苏田因自己带来的羞辱而挺直脊背惨白了面色,面上笑意更盛,心中痛楚却出乎意料的更加深重。
苏田咬牙,压下那种窒息般的感觉,咧咧嘴:“那就好。”
玉轻尘的脸有些模糊,忽远忽近;自己的头有些沉重,忽冷忽然。她眼前一阵空白,却扯出最甜美的微笑:“你要言而有信。”
玉轻尘怒意上冲,几乎淹没理智:“记住你的身份,大婚已毕,你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而已。”
苏田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痛意,心脏位置,一片麻木。她笑靥如花:“是陛下答应过,从明天起,杨兄就自由了,您金口玉言,不会失信吧?”
这个时候,她还在完全无视自己的雷霆之怒,提醒自己践诺,放杨思恂自由!她的心里眼里,便只有杨思恂一人而已!
反应过来时,玉轻尘已经用拇指和食指狠狠箍住了苏田下颚。他摘掉苏田头上凤冠,大力掷开,响声过后,满地咕噜噜滚着指肚大明珠与各色宝石。
一只手掌按在她的顶上,缓缓移动,加压。指腹传来她肌肤的滑腻和温凉触感。
若是这样挤压,便能将她脑中所有不该存在的想法尽数挤出,那该多好。。。。。。
玉轻尘目光灼灼,深深看着掌下荷瓣一样的柔嫩清丽的面容。
她的姿容,不过中上,为什么。。。。。。
心中揪痛,难以抵挡:天命之女,不是上苍所赐,该与他相辅相生,为他涤清誓约之血,为他诞下血统纯正,不受血誓羁绊的皇族继承人,在他身后,默默辅翊,忠诚敬爱一生吗?
他的手轻轻摇动。苏田下颚疼痛难当。看着他目中的阴鸷,感受到他掌下逐渐加大的劲力,心中恐惧渐生。恐惧过后却是一片宁静:难以想象今后的漫长岁月,住在这空旷幽静的坤仪宫,在他佳丽如云的后宫中生活下去,看着他与别人相依相偎,亲热狎昵,看着他儿女成行,被他的儿女们称呼“母后”,被他的嫔妃带着不屑称呼“皇后”,日复一日,被这样的钝痛折磨,倒不如干脆今日死在他的掌下。
她艰难开口,含泪带笑:“我已经物尽其用,弃之也不足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这句话出自《大学》,原意是:用违背情理的话去责备别人,别人也会用违背情理的话去来回报你;用违背情理的手法得到的财物,也会不合情理地失去。“惟命不于常。”出自《尚书。康诰》,意即:上天赋予的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是古人精辟啊,借用一下吧!
、生离(一)
泪水倏然滑下,落在玉轻尘指上,他的手指一抖,迅速缩回,目光明灭不定看她半晌,面无表情答非所问道:“好生做好你的皇后,宫中不养废人!”
看着他决然离去,苏田伸手轻轻抚着下颌,片刻凄凉一笑:看来,自己尚还有利用的价值。
玉轻尘步出内殿,值宿的宫人见状惊异不已,赶紧趋前躬身行礼问安。他不由停下脚步:今日大婚,自己却盛怒离开。。。。。。
这些落入旁人耳中,不知又要生出什么是非!
眉头一皱,声音已经是平静无波:“朕要沐浴。”
苏田看着玉轻尘离去的背影,身子轻轻摇晃几下,艰难地挪动脚步,颓然趴在床上。脑中如万马奔腾,又如空无一物,头痛欲裂,昏昏沉沉。不知何时才迷糊睡去。
谁知竟然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只觉眼皮沉重涩滞,她用力揉揉眼,看着眼前一片大红,慢慢才想起昨日种种。
大殿中,层层喜幛纱帏,将阳光隔绝在外,光线有些晦暗,不知时辰。
她撑着身子慢慢爬起,跻上缎鞋就要跑去开窗,一脚迈出,却险些被绊倒。低头一眼,却是昨日被抛在地上的喜服,犹见衣带交结。
她的口中有些发苦。片刻,将那一小堆用脚踢到一旁。衣中却咕噜噜滚出几颗浑圆莹白的大珍珠,一颗竟有龙眼般大。苏田皱眉,不由弯腰捡起。
心中有些不解,四下一看,见到那被掷在地上摔坏的凤冠,恍然明白过来:这自然是自凤冠上脱落的。
想了想,终究还是过去捧起那顶凤冠,小心将它放在桌案上,然后自嘲地笑了两声:纵然是政治婚姻,谁又见过这样被夫君厌弃的皇后!?
脚下那两件喜服明显昭示着他的心思:他不光是不愿碰自己,就连与自己有关的东西,他都是不屑于去碰触的,哪怕这只是一件衣服。他甚至不愿去解开那衣结,宁愿脱去外袍,只穿中衣离开。
原本以为麻木的心阵阵刺痛,痛得她按住胸口,低低蹲伏□子,用尽全力才能维持呼吸。
外面宫女大约听到了动静,依在窗口下请安,询问是否可以进殿服侍。
苏田赶紧伸手抹了抹脸,照照镜子。镜中人面色苍白,神情悒郁。她赶紧咬咬嘴唇,在自己面颊上拧了一把,对镜堆出一个笑容。
宫女们进殿,喜滋滋向新后道贺,当中两人,尤其喜悦。那两人正是如意和如心。
如意上前,小心窥了苏田一眼,眼光有些惊诧异样,却低了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摒开众人,亲手服侍她梳洗,梳洗时,低声提示苏田赏赐之事。
见苏田面有茫然之色,含笑微微摇了摇头,低声吩咐如心几句,不一会儿,如心捧了一个朱漆匣子进来。
如意代苏田将赏赐之事一一处理妥当,又命诸人退下,才小心翼翼笑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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