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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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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如同亘久。玉轻尘忘情吻着,细细品尝每一点甘甜。
“皇上,该起了。”
窗外,叫起太监的声音传来。因为没有听到回声,过了一会儿,很负责任的又叫了一声。
苏田回过神,轻轻推着他的胸口,玉轻尘却是不依不饶痴缠不休。她只好一边加大手上力度,一边扭头意欲闪避。
叫到第三遍时,玉轻尘终于按捺不住,沉着脸反手将一个绣枕甩到窗上。
叫起太监吓了一跳,左右为难:不叫误了早朝,若是一味坚持。。。。。。
不过,皇上向来勤勉,这个时辰不起,还这样不耐烦,到底是什么缘故呢?皇后娘娘尚是伤重体虚,看皇上对皇后娘娘是那样情深,总不会。。。。。。
他苦着脸开始胡思乱想。片刻打个寒噤,伸手重重拍自己脑袋一把:叫你乱想!再乱想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苏田双手推着玉轻尘,面红耳赤道:“外面。。。。。。是叫你吗?”
玉轻尘看着娇颜如醉的苏田,恋恋不舍在她颊上轻吻一下,恚怒瞪一眼窗外。他起身,扬声唤来宫人进来服侍晨起,反身为苏田掩好帷帐柔声道:“天色尚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苏田已经醒来,再无睡意,耳边听得玉轻尘整衣的窸窣声,微红着脸悠然出神,不防帷帐被掀开一线,一张意气风发俊逸飞扬的脸探进来,在她唇上用力一啄,低低道:“等我!”
如意见玉轻尘走出寝殿时虽步履匆匆,却是唇角含笑,满面春风,心中有些惊奇,脑中灵光一闪,蹑手蹑脚来到皇后寝床前,压下剧烈的心跳,颤声唤道:“皇后娘娘。。。。。。?”
苏田正被这临行一吻弄得恍惚羞喜,心神不定,哪里听得到如意的低唤。
如意等了一阵子没有回音,心中失望,长叹一声正要离去,却听一声极轻的笑声自帐内传出,又惊又喜,神思不定想:皇后娘娘一向调皮,莫非,一醒来又在逗自己玩儿?
她欢喜不胜,颤声道:“娘娘。。。。。。”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
苏田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一声“娘娘”叫的是自己,原想坐起身掀开帐子看看,身子却是异样的沉重无力,试探几下只好作罢,小声问道:“是谁?”
等的忐忑的如意终于听到这不啻仙乐的一声,忍不住滚下泪来,跪在床前泣道:“回娘娘,奴婢如意。。。。。。,娘娘终于大好了。。。。。。”
苏田虽想不起如意是谁,听到那喜极而泣的声音却是感动,想了想答道:“嗯。别哭了。”
如意怎能忍住?只是掩着口,连连抽噎,苏田只好道:“你。。。。。。把帷帐掀开。”
如意赶紧起身,麻利地打起帐子,看到双目闪闪的苏田,几乎撑不住,跪在脚踏上攥住苏田双手啜泣:“上天可怜,终究是大好了!”
苏田见如意如此,心中知道这必然是往日相交甚厚的,自己脑中却没有一丝印象,不由蹙眉。
如意见苏田皱眉,赶紧松开她的手,退后几步,郑重跪倒,大礼参拜,含愧道:“皇后娘娘,奴婢有罪,当日就是因为奴婢呼喊,这才引来歹人;娘娘万金之躯,却为救奴婢而身涉极险,以致。。。。。。,奴婢实在是万死难赎其罪!”
苏田心中一片茫然:眼前这个自称如意的女子所说之事,自己为什么竟没有一丝印象?如意,如意。。。。。。
她喃喃有声:“如意。。。。。。?”
如意赶紧答道:“奴婢在。”
抬头却见苏田一脸懵然,不由一愕。苏田苦恼地看如意一眼,撅嘴道:“怎么办,我完全记不起啊!”
如意愣愣,随即了然:当日的事,实在太过惊险,恐怕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吧!
赶紧小心赔笑,安抚道:“娘娘不必再去想那些吓人的事情,眼下娘娘安好,这才是正经可喜可贺的大事!难怪皇上今儿那么高兴!”
苏田慢慢想起如意口中“皇上”是谁,心中漫上一丝甘甜,不由生了笑意。
如意窥着她的表情,小心絮絮道:“娘娘不知,那日见娘娘。。。。。。伤重,皇上急痛攻心,先是吐血,后来都失了神的!幸而博陵侯荐了一位神医这才治好。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皇上,又要忙着政务,又要凡是亲力亲为照料娘娘。。。。。。”
突然想到什么,脸上一红,最后还是低声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些日子您一直昏迷,药石罔进,都是皇上亲自一口口含了汤药喂给娘娘的!皇上对您,真是情深如海,周至体贴啊!!”
苏田闻言呆了一呆,随即满心甜蜜:甫一睁眼,看到面前男子的睡颜,虽不能忆起是什么人,却直觉他对自己来说必然是极为重要的。不想竟然是自己的夫君,对自己还是那样情深不渝,不离不弃,体贴入微。
心中暖意融融,含笑不语。
、故旧
如意见状,心中大觉安慰:看来娘娘终于肯将心意用到皇上身上了!
她扬手招来一名小宫女吩咐道:“娘娘已经醒来,快传养身汤,生肌活络汤也预备下。”|
小宫女领命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个银盘。另有两名宫女上前,小心搀扶苏田坐起,如意跪坐在脚踏上,将几个松软靠垫安放在苏田腰间,端过盘上盖碗,笑吟吟揭开道:“娘娘先用一盏养身汤吧,太医说,这养身汤空腹服下药效最佳。”
说着,用银匙舀了,试试温度,送到苏田唇边。
苏田眨眨眼,但见如意目光殷殷,便就着她的手慢慢喝下。微带苦涩的药液入口,苏田皱皱眉:“不好喝!”
如意不禁失笑,又舀起一勺道:“良药苦口,娘娘勉强喝了吧。”|
苏田闻言,苦着脸蹙眉道:“我没病。”|
如意笑意盈盈,哄劝道:“娘娘还是这样孩子气。您伤重体虚刚刚醒来,更是要好好调理呢!”
见苏田仍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故作忧愁叹气道:“娘娘不喝,只好等皇上散朝,仍旧一口口含了喂给您了。”
皇上亲自口对口喂皇后吃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几乎整个皇宫都已经传遍,旁边侍立的小宫女听了抿唇而笑,苏田见状大是羞窘,只好低头缓缓喝净汤药。
如意放下药盏,微笑道:“娘娘该去药浴了。”
苏田茫然。如意解释道:“是皇上命太医配制的生肌活络汤,最是生肌止血,活血散瘀,舒筋活络,太医说每日早晚两次药浴,对伤情有效呢!”
苏田无奈,只好由几名宫女搀了,跌跌撞撞前去浴室。
泡进热气氤氲的浴桶,苏田长叹一声:“好舒服。”
如意在一旁道:“听说这是数十味名贵药材炮制的,其中一味千年龙血竭更是珍罕无比,乃是疗伤的圣药。”
苏田不懂,只是应着。
原木浴桶的清香,混着药香,热气的蒸腾,熏得苏田昏然欲睡。
正迷糊间,听到一个女子惊喜的呼唤:“苏田,苏田,你真的醒了吗?!”
一双微带凉意的手扶上她的双肩。苏田睁眼,却见面前一名月蓝色衣衫的娇小美貌女子双眸含泪,颤抖着双唇望向自己,见她闻声睁眼,欢叫一声,眼中泪水却滚滚而下:“是真的!是真的!啊,苏田,你真的醒了?!”
苏田只觉那女子十分面善,不觉扬脸向她一笑,继而眉头紧锁:为什么,无论如何总也想不起她的名字!?她和自己有些什么关系呢?
她伸手拂去柯绫面上泪花,迟迟疑疑问:“你。。。。。。你是谁?”
不光那女子,连如意也吃了一惊,三人面面相觑,苏田缩缩肩膀,往浴桶中沉了沉身子,有些尴尬道:“呃,我以前。。。。。。好像应该是认识你的,可现在记不起。。。。。。”
柯绫面色变了变,笑容慢慢凝固:“我是柯绫啊,你,你真的不记得了?”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看着如意和柯绫惊讶的面容,苏田讷讷道:“嗯,有些记不清了。”
她伸手抚额:应该是有印象的,却是朦朦胧胧,难以抓住。
应该记得的!她看起来很是熟悉亲切。。。。。。
脑中乱成一团,似乎塞得太满,理不清头绪,又似乎所有记忆都被清除,只余隐约微痕。
苏田抱着头,低低□一声:越是想要记起,却越是头昏眼花,烦恶欲吐。
如意见状,拉下苏田一只手,轻声急切道“娘娘今早不是还认得奴婢吗?”
苏田看她一眼,愁苦道:“是你告诉我,你叫如意。”
如意与柯绫对视一眼,均觉大有蹊跷。想了片刻,柯绫双手握过苏田的手,柔声缓缓道:“我是柯绫,你是苏田,我们是从幼儿园一起玩儿大的好朋友,我们有十七年的交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闺蜜,死党;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闺蜜,死党。”
如意方知,她们竟然已经相识这样久。只是,什么是幼儿园?什么又是闺蜜,死党?
看着目中仍有迷惘烦恼的苏田,再看看双眉微拧的如意,柯绫恳切道:“如意,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只要一会儿,一时半刻就好!”
如意看看苏田,点点头:若她与娘娘真有这样的交情,恐怕是比自己更有资格留在这里的。
如意出门,回望柯绫一眼道:“夫人。。。。。。,水若凉了,便唤奴婢一声,千万莫让娘娘着凉。”
柯绫点点头,待如意出去,跪坐在浴桶旁,用最轻柔甜美的嗓音道:“别着急,慢慢想,那些记忆一定还在,不过暂时被锁起来了,我们一起想办法,找到钥匙,把它们放出来。。。。。。”
她从幼儿园讲起,将两人之间一件件,一桩桩趣事,糗事,伤心事。。。。。。缓缓说着,声音如水一样温柔流淌。
没有了记忆,是这样可怕空虚!柯绫说的那一切,苏田怎样也无法记起!她突然惶然道:“万一找不到那钥匙怎么办?万一它们全丢了怎么办?”
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柯绫一愣,竭力将身子俯过去,搂住苏田,轻轻拍着她的肩沉静微笑道:“那怕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用新的记忆把脑袋重新填满就是!”
从前,总是苏田这样满不在乎的安慰自己,现在,重伤后的她这样脆弱,轮到自己来抚慰她了。
柯绫暗忖,眼下苏田已经失忆,讲起那些太过奇幻复杂的过往反倒更容易使她产生混乱,就尽量避免谈及与现在的生活明显格格不入的事物。
察觉到浴桶中水温渐降,柯绫唤来如意等人,扶苏田出浴,为她穿好衣裳,送她回到寝殿,陪她共进早膳,细细讲述着自己所知的宫中民间种种习俗规矩。
辰时刚过,玉轻尘就早早散朝,将大半政事交由薛瑛中代为处理,自己兴冲冲回到坤仪宫。
柯绫闻听玉轻尘来了,惊得一跳,急忙道:“我还有事,明天再来!”
说罢,扶着腰从侧门匆匆溜走。苏田见她腰身沉重,走得又匆忙,心中极为不忍,见了玉轻尘,不由撅起嘴,抱怨道:“你把柯绫吓跑了!”
玉轻尘面上笑容一滞:“柯绫?”
缓缓走到床边,依着苏田坐下,目光有些深暗:“她已经来过了?”
苏田点点头:“嗯。”
“你们,聊的可还开心?”
见苏田点头,眸色更加暗淡。
苏田笑嘻嘻道:“她给我讲了好多事。”
继而怅然叹道:“可惜我总也记不起。”
玉轻尘目光微闪:“记不起?”
苏田垂眸,绞着手指:“而且,我虽然觉得她很面熟,却没法想起她究竟是谁,她一定很难过。”
玉轻尘双目闪闪,声音带了一点急切:“你认不出她?”
苏田看玉轻尘一眼,烦恼道:“她说我们是自□好的朋友,可我竟叫不出她的名字。我是不是很没用?”
玉轻尘俯身搂住苏田,唇角,是压不住的笑容。他亲亲苏田,怜爱喜悦:“怎会,你是最好的。”
“可是。。。。。。”
深深一吻,将所有话语压回。
她不记得柯绫,她不记得与她相交十数年的挚友,却记得自己!甫一睁眼便能唤出自己的名字!这样的认知使得玉轻尘心中欢喜无限。往日对柯绫的敌意瞬间消失大半。
这样,很好。。。。。。
八月十二,册后典礼结束不久,何顺收到一道口谕。他向来人点点头,随即关上大门,略想了想抬脚进屋,向窗下垂首静思的人抱拳道:“公子,明日便可以动身了。”
杨思恂闻言一愣,旋即低头,艰难道:“好。”
从今往后,她便淡出自己的生命,与自已再无瓜葛了!
他皱皱眉,伸手按上胸口。那里,疼得厉害,无边无际蔓延开来。明明已经知道这样的结局,明明已经想得明白,为什么还会这样?
翌日,天气晴好。何顺已经套好马车,将几个包裹放在车中,恭声道:“公子,这便走吧。”
一边说,一边伸手,将杨思恂搀扶上马车,自己坐在御手位置,询问道:“公子想去哪里?”
见杨思恂面有不解,微微一笑道:“上面说了,除了京师,公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切随公子心意便是。”
沉默片刻,杨思恂鬼使神差道:“恩山,瞿家坳。”
三月十二。。。。。。,正好五个月而已。
上次来时,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自己怀着一腔喜悦的柔情和期待,这条路,恍如会带自己前往桃源乐土。此番,却茕茕独行,心中唯余一片死灰。
仍是沉碧河,河水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幽沉碧色,晦涩沉沉。
杨思恂执意下了车,蹒跚走着。
鹤舞长汀。。。。。。。
已是仲秋,滩涂上草衰叶黄,一派凄清,哪里还有相对而舞的白鹤?
春浪芦雪。。。。。。
虽芦花如雪,随风披拂,恍如白雪漫卷,可是,谁来共赏?
耳边仿佛有笑语传来,他用目光四下搜寻,却是茫茫不见,芳踪杳然。
此刻,她已经是南越皇后,那人的妻子。。。。。。
故地重游,面前这一切不过更添伤怀而已。
何顺见他站得久了,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赶忙上前搀扶道:“公子身上之伤时日尚浅,还是上车歇息一会儿吧!”
秋风萧瑟,带了几分肃杀的金戈之气。杨思恂看着衰草枯杨,心中一片悲凉。国破家亡,爱侣分飞,这样的日子,纵然活着又有什么趣味?
眼下,虽然可以说是重获自由,可是,天下之大,自己又该前往何处?
心中一片灰暗,只觉了无生趣。
何顺小心窥着他的神情,轻咳一声道:“公子,上车吧。前日所来那位贵人也曾劝公子‘善自珍重’不是?”
杨思恂身子一抖。苏田。。。。。
。。。。。。
“杨兄,你可会画画?”
“就将你一路看到的好山好水画下来”!
无论如何,眼下的自由是苏田牺牲了自己换来,若是一味沉溺于悲伤岂不是有违她的初衷?
“你就当是我的眼睛,帮我多看看,顺便帮我画下来,我看了,权当身临其境。”
她当初那样小心婉转,殷殷叮嘱啊。。。。。
杨思恂回头,缓缓登上马车。
夜间,就宿在上次出游所住木屋内。
自周室覆灭,这木屋已经有数月不曾着人清扫,不想里面竟一如既往被收拾的干净妥帖,杨思恂心中很是惊讶,转念一想:许是山里人淳朴;也许是他们尚不知木屋的主人竟是前朝未亡之人,故而一直前来整理,等着年底一起收取酬金;更或许,是管家早已经付过一年酬金。
没有生息的东西依然如故,却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他信手取过桌上一方未用完的松烟墨,研磨,润笔,沉吟踌躇,在藤纸上落下一行隽逸小字:尘满面,鬓如霜。
笔力软弱,无以为继。
今日永诀,会当无缘再见,他日纵然身赴黄泉,也是相对不相识了吧?
萧索掷笔,一件件抚摩着屋内物件。她曾坐过这木椅,她曾卧过这寝床,她曾用过这牙梳,她也曾摸过这弓箭。。。。。。
心中突然一动,不动声色将箭袋旁一个小小物事笼进掌心,暗暗扯下,悄悄袖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目前为止本文最闪亮最受欢迎的的人气王————靖阳王,杨思恂!!!哇哈哈,小杨,乃又登场了!!有没有小杨童鞋的粉?留个言呗?!又及:关于尘满面,鬓如霜。那是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夜记梦 》原文如下: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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