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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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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恂双目骤然圆睁,全身颤抖。陆遂心中透亮:公子所说有事要办,恐怕便是在外听说了皇后遇刺之事,急着赶回京师探听情况。
皇后近况如何他并不太清楚,坊间的传闻有时并不太靠得住,譬如这次。
他硬下心来,竹筒倒豆子一样快速道:“小人亲见,郡主所中那一剑,直穿心口而过,当时,他们也是确认过,实在是没了生机的!”
他抬头,直视杨思恂道:“至于坊间传闻,皇后娘娘不过伤重,已经醒来,实在并不可信。或者,只是天贶帝特意放出信来迷惑我等,让我等惊疑惶恐,自乱阵脚!也让我等暂时不敢放出风来,将皇后对于南越皇朝至关重要的情况散布开来!眼下公子闻讯回京,他还可以借机抓捕公子,真正灭尽周室皇族。公子,京中危险,您已经摆脱了何顺,此刻正可以与小人一起远遁,以图远景啊!”
见杨思恂只是双手紧握,陆遂劝道:“公子,这也是天亡南越!现在仍有不少旧部忠于周室,陆遂这就带公子前去相见!届时休养生息,重整旗鼓,周室复兴指日可待!那时,这天下便握在公子手中。。。。。。”
杨思恂茫然看陆遂一眼:“你说什么?”
陆遂摇头:“公子,公子!说起来,襄平郡主实为天贶帝所害啊!当日,天贶帝谋逆,又强行逼迫郡主进宫为后,若非如此,怎会有后来之事发生?”
见杨思恂目光闪动,继续道:“他日公子起事,活捉逆臣,生祭郡主,这才是为郡主报仇啊!”
杨思恂不语,面上只是一片灰暗和极度的疲惫。
陆遂急切道:“公子。。。。。。”
杨思恂苦笑一声:“你要我去找那些杀害了苏田的人?陆遂,你走吧。”
见杨思恂有气无力向自己摆摆手,陆遂急道:“公子。。。。。。”
杨思恂凝视着陆遂,片刻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心灰意冷,黯淡惨伤:“当日为换天贶帝留我不杀,还我自由,苏田自请入宫为后;我离京之时出于私心,请她八月十三代为祭母,方才有今日之祸,我实在才是罪魁祸首。”
陆遂想不到其中竟还有这些隐情,一时怔住。杨思恂伸手四顾:“天下。。。。。。,我要这天下做什么?遑论还要向杀害苏田之人借力!”
他背过身,一手轻摇,坐在窗下,再也不说什么。
陆遂亲眼所见,必然不会有假了。。。。。。
眼下,已经知道了她的确切消息,心中再无牵挂了。
她担心自己过得不好,殷殷嘱托自己为她作画,现在,她竟然先自己而去,还是因为代自己祭母路上被忠于自己家族的旧部刺杀。。。。。。
这是何等讽刺和残酷的事实!!
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眼中干涩,胸口滞涨,眼前仿佛飞舞着万千流萤星火,让人眩晕烦闷。
他想伸手挥散眼前那些星光,却连抬手都那样费力。
陆遂看着杨思恂的背影,张口结舌。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日,看着苏田身中数枚暗器,他的心中也有不忍;看到她一骑绝尘,引着十余名杀手远离随行婢仆,他也极为震动;眼见同行杀手将手中利剑刺向她的胸口,他心中抽紧,双手按剑,却纹丝不动,未去阻止。。。。。。
犹记春天里同游数日,自己对于她,印象也是极好的,总可以算作半个熟人,甚至心中,也曾将她当做毫无疑问的女主人。。。。。。
谁知,她竟压下胸中情意,以自己,换来公子的平安。。。。。。
一切为什么这样阴差阳错呢?
陆遂眉头紧拧,心中懊悔无极。
抬头,就见杨思恂身子已经仆到。
第二天过午,何顺醒来。
他脑中依然有些发昏,看着帐顶,想了片刻才低骂一声坐起身,下床时脚下仍有些踉跄。
灌了一壶凉茶,须臾间已经拿定了主意。唤来店伙,问了几句,不出所料,马车已经被杨思恂赶走。
因腿脚仍有不便,他命店伙雇车,将自己送到最近的驿站。驿站长看到他沉着脸出示的腰牌和手令,赶紧手脚麻利牵来最好的驿马。
何顺也不多说,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风驰电掣向京城方向赶去。
深夜投宿时,在怀中发现一个荷包,他知道,那是杨思恂的。皱着眉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银票,总计竟有五千多两。不由一怔:他几乎已经倾囊而出了。。。。。。
再摸摸腿上包的扎实的绷带,心中一阵彷徨。
但无论如何,自己竟被他算计,让他私逃,这是严重的渎职,必要面圣请罪的!
、杀机
苏田初醒,身体虚弱,玉轻尘仍是坚持亲自抱她下床用膳。
苏田看着身旁一群内监宫女,既甜蜜幸福,又觉有些不好意思。午睡醒来,趁玉轻尘不注意,扶了如意的手自行下床,缓缓行走。
走到窗前,心中一动,一手撑着桌案,调匀了呼吸笑眯眯向外一指道:“我要出去!”
如意虽然觉得活动一下未尝无益,却不敢让她一下子太累,劝道:“还是多歇一会儿,等皇上回来再说吧!”
苏田看阳光和煦,心中十分向往,摇摇如意:“我很久没去过花园了!”
如意见她面上全是渴盼,犹豫一下道:“那奴婢去传轿辇。”
苏田无奈,乘了软轿前往御花园。这日阳光晴好,八月末小阳春的天气,微风拂面,十分舒适。
看着凝碧池畔依旧还算葱茏的垂柳,池中已有颓唐之相的残荷,叫停了软轿,扶着如意下来,沿着池畔依依前行。内监抬了轿从旁跟随。
行了百余步,如意见苏田额上依稀有虚汗沁出,劝道:“娘娘歇会儿再走吧!”
苏田坐下,指指来路得意道:“你看,我能走!”
如意见她一脸孩子般的笑容,不由点头笑道:“是呢,娘娘很能走。”
正在说笑,玉轻尘匆匆赶来,远远就瞧见面上有些不悦。如意心中一慌,赶紧上前矮身行礼。玉轻尘不理,边走边皱眉道:“你刚醒来,身子还虚,怎么就跑到这里,仔细着了风。。。。。。”
一边向苏田伸出手来,一边冷着脸训斥两旁侍从:“大胆的奴才,竟带皇后到这里吹风,不知皇后重伤初愈吗?!。。。。。。”
不待说完,苏田就伸手掩住他的嘴,手指抚上他的额头,埋怨道:“不要皱眉,不要训人!”
看看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侍从,叹口气道:“你看,你又吓到她们了!”
想到柯绫,她撇撇嘴:“你总是吓唬人,难怪别人看到你就跑。你再这样,她们都不敢陪我玩儿了!”
看着一脸烦恼的苏田,玉轻尘有些哭笑不得,不禁放柔了语调,解释道:“你当日伤得太重,需要好生静养,活动也不急于一时。若在房内实在憋闷,可以等我回来陪你一道外出,这帮奴才粗心,万一将你累着可怎生是好?”
见他一脸关切,苏田赶紧道:“我们刚出来!你瞧,我刚坐下,还没活动呢!”
玉轻尘只见苏田坐在池畔青石上,轿辇侯在一侧,苏田又是一脸纯真,料想不会有假,伸手将她搀起点点头叹道:“已过仲秋,石上寒凉,再也坐不得了。也是我疏忽了,你很久没有出来散心,想来也是憋闷,我陪你走一走可好?”
苏田赶紧点头,玉轻尘习惯性伸臂将苏田抱上软轿,自己从旁静静跟随,不时指点解说一二。
一众侍从又是惊奇又是艳羡:何曾听说哪位帝王对后妃如此纵容宠溺,几乎是小心翼翼?自此更知苏田在玉轻尘心中的地位。
入夜,宫门前一人远远下马,几步奔上来。看过他递上的腰牌手令,守卫招手放行。
一人领了他径直向乾泰殿走去。
玉轻尘正在坤仪宫陪苏田说话,回事太监悄悄上前耳语几句,他眸光一沉,柔声对苏田道:“朝中有事,我前去处理一下,稍后便回。天色晚了,你若累就早些休息,”
苏田目视他走出大殿,幽幽叹一声:“如意,他是不是每天都要不停工作?”
如意一愣才反应过这个“他”指的是谁,恭敬垂首道:“皇上是一国之主,自然是日理万机。”
苏田想了想:“这么说,最累的该是他才对。”
如意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是含糊道:“皇上自然是极辛苦的。”
苏田想了一会儿道:“我要等他。”
玉轻尘看着深深跪伏的何顺,半晌不言。
何顺羞愧道:“是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
杨思恂。。。。。。
玉轻尘挥挥手:“你的确办事不力,到惩戒司,先自领一百棍吧。”
这样的重犯,在自己手中潜逃,一百棍,并不算太重了。
何顺含愧叩拜,前往惩戒司。
杨思恂,眼下该是已经到了京城了。。。。。。
心中有酸意升起。他抬手:“羽林卫,连夜急查此人。不独各客栈,茶楼,酒肆,妓馆,还要彻底清查道观佛寺,京郊村镇。记住,不要大肆张扬,打草惊蛇。”
出了乾泰殿,见一弯弦月在天,暗蓝色夜空,群星闪耀。唇角泛上一丝淡薄笑意:这样的消息,早晚会传到他的耳中;他若得知,必然会回京探看。杨思恂,必然要会上一会的。。。。。。
坤仪宫越走越近,看着暗夜中黑魆魆的巨影,他的双手在袖中拢起:苏田是失了记忆的。。。。。。。
刚进寝殿,苏田就闻声迎上来,拉住他的手,欢喜笑道:“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只是简单一句,竟在玉轻尘心中掀起一阵热潮。
你回来了。她在等着自己。。。。。。
他双手扶住苏田,揽进怀中,带着不满和笑意低声道:“又在乱动!怎么不好生躺在床上歇着?”
苏田摇头:“我要等你!”
甜意滑过心间,笑容满溢,他爱怜地将她一把抱起,低低道:“这样不听话。。。。。。”
苏田歪头打量着他,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小心问道:“你。。。。。。高不高兴?”
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笑容满面,应该是高兴的吧?
玉轻尘脚下一顿,将苏田放在床上安置好,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声道:“高兴。”
苏田咭咭一笑,想了想道:“我也高兴。”
玉轻尘紧紧拥她在怀:不想放,不能放,不会放!眼下一切都很完满,只要不让他们会面。。。。。。
清早,杨思恂缓缓下楼,平静扫视一眼柜台前一脸严肃询问掌柜之人,上前道:“你们在寻人?”
那人回头看他一眼,明显一怔,上下端详一番道:“正是。这位公子可否随在下走一趟?”
杨思恂点点头:“烦请前方带路。”
那人倒有些犹疑:这样容易就找到了?!
散了朝,玉轻尘返回乾泰殿。羽林统领回报说,人已经找到带来。
看着慢慢走进之人,玉轻尘双目微眯。他屏退侍从,静静看着来人。
二人对视片刻,杨思恂压下狂跳的心,艰难问道:“苏田,她。。。。。。究竟怎样了?”
时间如凝固一般,分明只是片刻,却觉漫长如亘久。就在杨思恂以为自己就要窒息时,玉轻尘悠然道:“她很好。”
血液在脉管中重新流动,杨思恂犹有不信,深深注目玉轻尘:“果真?她果真一切安好?!”
玉轻尘轻笑一声:“她虽受重伤,眼下经过调理,已经渐渐痊愈。你可能放心?”
杨思恂定定神:“在下不揣冒昧,可否能一见皇后娘娘?”
玉轻尘眯眼道:“朕竟会骗你不成?”
杨思恂直视他,沉声道:“皇后血胤,关乎南越存亡,若是有人故布疑阵,怎生是好?眼见为实,总要一见,方能放心。”
玉轻尘目光一寒,眼中杀机闪过:“今日你身在宫禁,还有什么资格谈这些条件?!”
不待他答话,冷笑一声:“朕倒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皇后血胤之事!”
杨思恂反倒冷静下来,从容道:“用你想知道的,换我想知道的。我的条件,可还充足?”
玉轻尘不怒反笑:“杨思恂,往日你和光同尘,倒是我一直小觑了你。”
杨思恂平静道:“好说。”
玉轻尘手指弹动:“见过她后,你又要何去何从?”
杨思恂垂头:“若她果真安好,我便任你处置。”
话锋一转:“只是,临别前,她曾说过,让我每年将所游历之处山水景致为她画下,只当自己身临其境了。”
玉轻尘的手骤然握紧,片刻松开:“据我所知,她还从来不曾见过你的画作。”
杨思恂神色一黯,随即泰然,微笑道:“正是。”
二人对视,杨思恂面上一片平静无畏:“我此次回京,只是要亲见她一些安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玉轻尘目中寒光升腾:只要令他藏好,远远一见。。。。。。,就永无后患了!
他点点头:“你想好了,不再反悔?”
杨思恂淡淡道:“此生心愿已了,再无憾事,谈何后悔。”
玉轻尘点头:“好。你既知道皇后血胤之事,想必也了解是谁筹划刺杀皇后。”
苏田待玉轻尘上朝后,缠着如意非要学习如何炖制甜品,如意无奈,只好带苏田到小厨房,拣了一味时令简单的桂花山药羹,指点苏田象征性往砂锅中加了两块冰糖,撒了一小勺桂花,暗示小宫女好生看着火,自己陪她静静坐在一旁守着,不时闲话几句。
眼见半个时辰过去,山药羹已经炖的酥软甜烂,清香扑鼻,苏田雀跃,亲自盛进白瓷炖盅,小心放好。
询问之下才知道玉轻尘刚刚散朝,但还有些朝政需要处理,已经去了乾泰殿。她想了想,带了甜羹,便往乾泰殿迤逦行来。
殿前值守武士见是皇后,不敢阻拦。殿内回事太监虽然已经接过严令,不准任何人入内,但来人乃是皇后,又是为皇上亲送羹汤,他不由费了踌躇,谄笑道:“皇后娘娘,请容奴才前去通传一声。”
如意见状,知道自己必然是不便跟随,恭敬侍立一旁。苏田随手从托盘中抱过炖盅,紧随那回事太监入内。
回事太监一愣,心中暗暗叫苦,又不敢让苏田等着,心中一声悲叹,只盼侥幸:皇上素日那样钟爱皇后,这次皇后自行跟来,但愿皇上不要生气,迁怒自己。
绕过两带博古架,回事太监远远停在内室罗帏之外,先低咳一声,恭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内室二人同时一惊。猛一抬头,却见苏田已经笑盈盈抱着炖盅,绕过那名回事太监举步迈了进来。
玉轻尘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苏田肩臂轻轻一带,同时反手扯下帐钩。罗帏落下,将二人隔在帷幕之外。眼角余光若有若无瞥过回事太监,那太监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故作不知,讷讷道:“奴才该死,竟没发现娘娘怎么跟来了。。。。。。”
玉轻尘看着苏田柔声问:“你身体虚弱,怎么又跑出来了?”
苏田献宝一般将手中炖盅向他面前一送,笑眯眯道:“送你。”
说罢又得意洋洋添上一句:“我做的!”
玉轻尘一愣,掀开盅盖,白玉般稠厚的山药羹中,夹着星星点点金黄桂花,丝丝缕缕的甜香扑鼻而来。
玉轻尘心头喜悦,低笑道:“你亲手做来送我?”
苏田微红着脸点点头:“嗯,因为你很辛苦啊!”
笑意如水面涟漪,层层铺叠开来。
起初杨思恂背对罗帏,转身时,只是匆促一瞥,并没有看清来人。听那太监说是皇后,一时竟有一些愣怔。
如此说来,苏田不仅已经醒来,还能如常行走,甚至洗手做羹汤?!陆遂分明说,亲见苏田不治的!
他心头剧震,一时分不清是喜是疑,直到听着罗帏外人语声,确然是苏田没错!
他不由脱口道:“苏田?。。。。。。”
玉轻尘正想拥着苏田暂时离开此处,不想内室一声低唤,声音虽轻,却明白无疑落入苏田耳中。
苏田一顿,好奇挣开面色突变的玉轻尘。
玉轻尘手中托着炖盅,不及阻拦,她已经掀开罗帏。
三人呆立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相见,分外脸红!啊啊,是眼红。。。。。。话说,其实玉轻尘一向不是个良善之辈。。。。。。看到二人PK,我的心里那个激动啊!要不我们干脆开个局,赌赌此战谁赢谁输吧!!
、重逢(一)
杨思恂看着苏田,面上似哭似笑,如惊如喜。这是如假包换的苏田!虽面色略显苍白,的确是平安康泰无疑!
苏田乍见杨思恂,只觉此人面善无比,一股亲切之意油然而生:他能叫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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