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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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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惠然有点没听明白,英俊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半晌才问道:“你平日在外面的开销,都是谁结的账?”
  元流火忙辩白道:“我没有在外面乱花钱,就是平时买个蛐蛐风筝什么的,都是花我自己。”他住在这里后,吃穿用度无疑都是最好的,但唯有在零花钱一项,没人给他,他也不跟别人要。
  林惠然只顾忙生意,又见元流火成天无忧无虑的,就没有太在意。其实两个人刚搬到一起居住,柴米油盐上的琐碎,不是一两句能概括的。
  出了里间,来到大厅,林惠然叫来了管家,劈头问道:“元少爷平时的开销,是你在管着的吗?”
  管家懵懵懂懂回答是,他知道元流火在家中的地位是比林少爷还要高一层的,因此更加小心伺候不敢有任何差错。
  “他自来到咱们家后,也常在外面玩,可在你这里支出过银钱?”
  “元少爷跟街上的那些孩子玩,没花过什么钱,也从来没跟我要过。”
  “混账东西,难道还要主子张嘴跟奴才要钱吗?”林惠然提高了音量,斥责道。
  元流火小声解劝道:“林公子,你别生气了。”他忙手忙脚地端了一杯茶给林惠然,又对管家说:“你出去吧,没你的事了。”
  林惠然接了茶杯,声音略和缓了一些,又说:“他初来咱们家,年纪小,脸皮薄,一些生活琐事不好意思张嘴劳烦别人。我成日忙着管外面的事情,也不能事事照顾他。你是府里的老管家,不要嫌麻烦,多照顾他些。出去吧。”
  管家被他训斥了一顿,满头大汗地称是,然后才出去。
  经过这么一闹,元流火没心情出去玩了,他远远地坐在一边,抱怨道:“是我不愿意花钱,你跟他们发什么脾气!”他自来到林宅之后,知道自己没什么靠山,因此格外不愿意得罪人。
  林惠然耐心地说:“我知道不是他们的错,今天不过是敲打一番,叫他们以后对你更恭敬妥帖些。对待下人,不能太严苛,也不能太宽泛,不然他们背地里诋毁你或者明里欺辱你,都不好办。最好是一张一弛,宽猛相济,这是驭人之术。”他一字一句地教给元流火。
  元流火十句里面只听了一句,心里记挂着外面那些散了的小伙伴,有些郁闷地说:“我今日爽了约,只怕往后他们就不来找我玩了。”
  “不过是一些酒肉朋友,散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只要你手里有钱,随便一挥手就有一大堆这样的人围拢上来。”林惠然说到这里,见元流火面露不悦的神色,就不再说了。他虽然只比元流火大两三岁,但是从小经过看过的事情太多了,为人处世上比元流火成熟了几倍有余。
  正因为如此,元流火极敬重他爱慕他,但有时两人也会因为意见不合拌嘴,一个说对方幼稚,一个说对方厚黑。
  林惠然点到即止,很快转换了话题,轻轻松松地对元流火说:“到我身边研磨吧。我叫厨房给你煮团子吃。”
  元流火情绪变得很快,搬了一个高脚凳子放在书案旁边,他挽起袖子往砚台里面加了一点茶水,拿着石墨在砚台上慢慢画圆圈。
  林惠然低下头,一页一页地翻阅账本。
  这会儿正是下午,外面清高气爽,高大的梧桐树纷纷扬扬地落下金黄色的叶子,几只秋蝉在树枝间发出空旷寂寥的鸣叫声。
  元流火性子毛躁,安安静静地研了一会儿磨,他用脚尖有节奏地踢着沉沉的红木书桌,嘴里哼哼吱吱的,也不知道是唱歌还是自言自语。
  林惠然稳如磐石,八风不动地看完了账本,他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收起来,放到书架上,留出很宽敞的一片空地,然后走到门口,对外面的小厮道:“不用伺候了,我要睡一会儿。”
  将门窗关好,林惠然重新坐回了厚重结实的红木椅子上。
  元流火倒是站了起来,道:“你要是睡觉的话,我出去玩了。”还没迈开步子,胳膊肘被林惠然抓住,直接拽到了他的怀里。
  把元流火抱到自己的腿上,林惠然有条不紊地脱他的衣服,轻声笑道:“我不睡觉。”脱了他的鞋袜,又把藕荷色的簇新长袍拽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一只手斜斜地插|进月白色的内衫缝隙间,带着温热的体香在午后的空气里扩散。
  “刚才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这会儿怎么不吭声了。”林惠然舔…着他的耳朵,轻声问,见他红着脸不回应,忽然狠狠地吮…吸耳垂。
  元流火小肚子一挺,闷闷地嗯了一声,脑袋垂在林惠然的肩膀处,双目湿润,檀口微启:“轻……点。”
  林惠然平日里行为端正,床上床下都非常严谨克制,但实际上他是风月场里的行家,十八里教坊里不会有比他更会玩的人了。
  他素日里怜爱元流火是个单纯的青年,所以在床上也不敢胡来,今日他心情不错,又因为元流火实在是聒噪调皮得过分,他决定略施惩戒。
  才惩戒了一会儿,元流火光…着身子倚在他怀里,口中娇怯怯地呻…吟,浑身细汗,一副情难自已又无措的可怜样。林惠然正襟危坐,衣服整齐洁净,发丝都不乱,腾出手指,耐心地开辟他的身体,凝视着他的脸颊,温柔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地话题:“前几天乡下的猎户送来一些野兔子,瞧着肥嘟嘟的,我叫厨房挑了一只肥的做成烤肉,其余的剥皮风干,冬天倒是可以做汤。”
  元流火双目湿润,咬了咬嘴唇,反手抓住了林惠然的手腕,低声抽泣道:“你……别折磨我,给我个痛快。”
  林惠然失声笑出来,同时一根手指到了底,他温柔而无动于衷地说:“宝贝,这个叫做……延迟满足,等我玩够了,自然会给你个痛快的。”他一字一字地说给元流火,好像在讲人生道理似的。
  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林惠然终于心满意足了,他起身将软如一滩泥的元流火抱到了床上。温热敏…感的脊背和屁股接触到床单,元流火下意识地挺直后背,低声呢喃:“疼。”
  林惠然轻声哄了他几句,找来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又端过来一碗米酒团子,举着白瓷勺在他枕边轻轻敲击碗沿,低声道:“还吃团子吗?”
  元流火艰难地张嘴:“吃。”
  元流火吃了东西就睡下,夜里醒来又大吃了一顿,精神算是恢复过来了。林惠然恐他生病,一直在旁边守着,这会儿见他醒了,忙端茶倒水,又问他觉得怎么样。
  元流火气息有些弱,感觉自己大概要肾虚了,不过刚吃了一顿烤肉,算是补充了元气。他脸上不红不白地,低头穿鞋子下床,若无其事地说:“我能怎么样呢,难道还会被你……”这话再说下去就粗鄙了,元流火低头沉吟不语。
  林惠然有点羞赧,不过那羞只是一丁点,并且转瞬即逝,还给他多添加了一层厚脸皮,林惠然坦然道:“放心,我那么疼你,不会让你受苦的。”
  元流火披着外套,脚步虚浮,弱不胜衣,飘到了外间的小会客厅,扶着腰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林惠然追出来,见他神情不适,就要扶他回床上躺着。
  元流火不耐烦:“我腰疼,躺着难受。”又用手直直的指着林惠然,在两人之间虚虚划一条线:“你别过来。”
  林惠然有些困惑:“怎么了。”
  元流火黑着脸:“怕你了。”
  林惠然哭笑不得,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大号的枕头,扔给元流火,叫他垫在后背。两人隔着书桌的距离,面对面地坐着。林惠然终于提正事了:“流火,你负责管理家里的生意如何。”
  元流火觉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说:“我……我不行的,我不爱跟陌生人见面。”
  “我手底下有几个钱庄、绸缎行、玉器古玩店,那些老板都是自己家的人。另外还有一些房产,乡下还有许多地。这些有管家料理,不用你管。你只要跟那几个店铺的老板认识一下,听他们汇报店铺里的进项出项,仔细核对账目就可以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在宅子里安安生生坐着就行。”
  林惠然考虑得面面俱到,但是元流火还是很迟疑,他嘀咕道:“我不行的,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要我管理?”其实他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很笨,只适合跟小孩子在泥地里玩,没有什么大出息。
  “你行的。”林惠然简直是不容商量地说:“你再推脱,我就生气了。”停了好一会儿,林惠然凝望着他,轻声说:“流火,咱们两个不能像平常夫妻那样三媒六证,昭告天下,你性子单纯,家里又遭了劫难。如今跟着我一起生活。我很怕你受委屈。纵然现在你我恩爱,没人敢欺负你。但是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故。我把所有的家产交给你,是希望有一日,我爱上别人了,或者死了,你至少有资产傍身,不至于漂泊无依、流离失所。”
  林惠然并不发誓说天长地久地爱着他,却给他想好了退路,叫他平安富足地度过这一生。元流火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轻声说:“你让我管,那我就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明真相

  元流火知道林公子很有钱,却不知道那财富多得可以垒成金山银山。他略略看了几个店铺账本,又看了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金块银条和玉石玛瑙。心惊之余,暗暗地存了打算,自己只给林惠然管账,绝不霸占人家的财产。
  成千上万的银子从指尖和算盘上流过,元流火心如止水,小心谨慎地管理这个家。他生在地主家庭里,父亲母亲是很俭省的人,他耳濡目染的,也并不爱大手大脚的花钱,自己所穿所用的东西必定十分爱惜,一块手帕反反复复地用到破了洞才丢掉。
  林惠然素来豪奢,花钱如流水似的,对他这个毛病很是无可奈何。快要入冬的时候,管家从仓库里取来毛皮绸缎,摊在院子里,又叫来城中最好的裁缝,选了几个时兴的衣服样式,交给几位少爷过目。
  子离最厌恨穿皮草的人类,所以管家只请示林、元两位少爷。
  两人正坐在房里下围棋喝茶。凑在一起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些衣服花样,元流火拿出毛笔勾画了几件,交给管家:“就做这几样吧。横竖现在不急着穿,叫他们做活精细点。”
  管家垂手而立,问道:“每个样式的衣服做几件呢?”
  林惠然信口开河:“一百件吧。”
  管家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元流火。
  元流火本来想说做一件就够了,听林惠然如此说,他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那就一百件吧。”管家答应了一声就走了。然后元流火才问林惠然:“怎么要那么多?”
  “我母亲家里人多,还有一些姨娘小姐丫鬟,多做一些冬衣送过去,算是你的一份孝心。”
  元流火笑:“钱不是我出的,衣服也不是我做的,算什么孝心。再说我要尽孝,自然先是我父母……”忽然掩住了口不说话。父母已死,但他在地府里是见过爹娘的,两人一世积善,已经托生到了好人家,并不用自己牵挂。
  林惠然以为他思念双亲,不禁懊恼提了此事,忙拿话岔开,又跟他说一些街市上新鲜的戏文和美食。
  元流火的心思却从自己的父母,想到了昌仆,又想起了子离,百转千回之后,忽然说:“子离不爱穿皮草,但冬衣还是要制备的。”
  “他每年冬季都会跑到海外避寒,咱们这边寒冷,他一直住不惯。”林惠然道。
  元流火犹豫了一下,轻声说:“还是给他预备吧,万一今年他不走呢。”心里知道子离是走不了的。子离和林惠然是朋友,住在一个府邸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府里没有什么女眷,也不会惹闲话。但是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总是不妥。林惠然虽然嘴里不说什么,但是心里难免起疑。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昌仆。只是他们在明,昌仆在暗,要找,也没有什么踪迹可循。
  元流火仰着脖子看屋顶的壁画,思索了半天没有头绪,索性不想了,吃饭!
  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中夹杂着小冰雹,管家指挥小厮们往屋子里添炭盆,又对元流火说:“今年入冬比往年早,我叫府里赶紧预备过冬的东西。”
  元流火撑着伞站在廊下,用手心接冰粒,嗯了一声,又说:“老太太那边也要多照看些。”
  林惠然正笼着袖子往外面走,听见这话,微微看了他一眼,又含笑走了。
  当天夜里雨下得大了,噼噼啪啪打在地上,又夹杂着咔嚓咔嚓的雷电声,屋子里升起了炭盆,两人早早睡了。元流火在枕头边跟他聊天,说道:“你往后不要总熬夜看书,药店的掌柜上次和我说,晚睡伤身体,会肾虚的。”
  林惠然博闻强识,什么道理不懂?只是很喜欢流火一本正经地发表自己的见解。他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又问:“什么是肾虚呢?”
  元流火卡了壳,自己思索了一会儿,底气不足地说:“就是肚子里的器官出问题吧。”
  林惠然继续好奇:“肾虚了会怎么样呢?”
  元流火认真且严肃地看着他,问道:“跟你喝过酒的那个老王,还记得吗?他那个头发掉得就剩一捻,跟玉米似的。就是因为肾虚。”
  林惠然笑得在床上打滚,最后很听话地说:“我再也不敢熬夜了。”停了一会儿又说:“家里的事情又多又乱,难为你管得过来,前几天那些掌柜还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心思缜密,果断机变。”
  元流火哼了一声:“我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难道还会在你面前揭我的短吗?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还专门讲给我,我可不信。”
  他正洋洋洒洒地发表高论,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炸雷,元流火骤然失声。林惠然伸手摸到了他,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停了一会儿低声笑道:“你是不是怕打雷?”
  元流火埋在他胸口,轻声说:“我不怕的。”正说着一串惊雷下来,他心理上不怕,身体却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林惠然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怕打雷的,怎么如今胆子越来越小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像不知道如何疼爱似的,低声呢喃着:“小可怜。”
  元流火听了他这话,心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山中的动物天性都怕打雷,他是狐狸的身体,自然也怕。想到这里,他有些躺不住了。自己好像是许多天没有见过子离了。子离每日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轻轻推了推林惠然的胳膊,元流火低声说:“子离也怕打雷。”
  林惠然一脸不解,等着他说下去。
  “咱们把他叫过来吧,他一个人躺在屋里,会害怕的。”
  林惠然蹙眉看他,像是有些难以理解似的,半晌才说:“他一千年一万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就算是习惯了,但不代表心里不害怕。”元流火从床上坐起来,他是子离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不愿意看子离受伤、惊怖。
  他们两个下床,叫小厮准备了简单的酒菜,摆放在软榻上,又叫人去请子离过来喝酒。
  过了一会儿,子离衣衫半褪,裙带飘飘地走进来,他头发披散,面容白皙倦怠,唯有一双红唇灿如朱丹,随随便便地甩了木屐,他爬到软榻上,低头满桌一嗅,赞叹道:香。
  自他进门后,林惠然、元流火和旁边侍立的小厮都呆呆地看着他,被他这么一副海棠春睡衣衫半解的妖艳模样给惊艳到了。
  子离抓起筷子夹菜,吃了一口,纤纤玉指在桌子上一拍,朱唇轻启:“要肉!”
  林惠然对小厮道:“别呆看着,去厨房把蒸鹿肉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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