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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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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光落在她面上,此时,他们认识四年了,这四年,她都是悄悄的来看他。而大多数,在公开场合,他们不过远远的相视一笑,便低头走开,这样的默契配合了四年。

此时的她,已然八岁,出落的越发的精致可爱,那一双眼睛更是是不然纤尘,像误入凡间的精灵。

他脸色微微一红,看着诗句,小声道,“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她眨了眨眼睛,“是指的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么?”

“嗯。”

“这不是说的我们么?”她笑了笑,拿起笔,在纸上将这句话写下来,“我们将永生不离不弃。”

“礼儿,你懂这个是什么意思吗?”听到她如此说,他不由的一惊,声音带着点呵斥。

“知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不离不弃。君便是泱熙然,妾便是花葬礼。”她放下笔,认真的看着他,这是四年来,第一次,看到她表情如此的认真。

那一刻,他不由的底下头,看着拴在手腕上的那只方巾,上面绣着花葬礼的名字。而她的手上也有一张方巾,上面则是他的名字。

嘴角浮起一丝温暖的笑容,他凝望着他,告诉自己,会等她到及笄,然后到丞相府提亲。

也在那一日,他知道,这一生能陪他泱熙然的人,除了身前的女子,再无她人。

在四年前,在冰冷刺骨的寒水中,当他将她拥进怀里的那一刻——她已经成了他余生的另一半,那么的紧密相连。

然而那一日分别险些成了永别。泱莫辰继位,仍旧不放心这个呆在宫中的,也是大泱唯一一位的皇子。南疆势力强大,而他竟然被一道圣旨当做质子送往南疆,以表示两国永远建好。

事情的突然,甚至来不急羽见去给她送信,他已经被送上了马车,出了城。

那一日,天空突然降雨,一路泥浆,马车艰难前行,到了十里亭,好几辆马车陷进了泥地,无法向前。也在这时,他听到身后隐隐的呼唤,还有急促的马蹄声中。

羽见策马而来,而她全身湿透,从马上跌落直奔他怀里。

她说,“十年后的今日,我花葬礼,将在这十里亭等你回来迎娶我。此生,非君不嫁,非君不随,永生相伴,誓当不离不弃。”

那是他们的十年之约,为了这个十年之约他一直坚守……

苍白的脸上有隐隐的泪痕,滑落在唇角,琉璃光下,他的笑容如此苦涩和凄楚。

湛碧色的眸子含着氤氲,看着眼前容颜如此熟悉的女子,一时间,他恍惚的以为这是在梦。

七十二枚银针沿着他的脊椎排列而上,路乐乐一直低着头,刘海将倒映出道影子让她的脸看起来忽暗忽明,挡住了强忍在严重却不肯掉下的泪水,还有被她咬的发白的唇。

她不敢抬头望着他,不敢面对这那张会让她心动和心痛的脸,此时,心口有虫子不断的啃食着她,呼吸难耐,压在喉咙里,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原来真的早就认识,原来不仅仅的仇恨,原来竟然藏着那样浓烈而真挚的感情,原来,那条丝巾是这样由来的。

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第一见面,他说,有些事情只能变,但是不准忘记!也因此,她明白泱未然为何当初要将扔进冰冷的池子里了。

手指轻轻的调节好他身上银针的深度和方向,而搭在她腿上的手腕,黑色的血也渐渐变得浅红,毒素正在慢慢的逼出来,他会恢复的。

又过了半响,她将那些银针取出来,开始做最后一步,此时的他,意识更加的模糊,身子在针被拔出来的那一瞬,无力的靠在软榻之上。

“最后一点,你再坚持一下。”她小声的安慰到,深吸了一口气,抓起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住那流血的伤口,然后将毒素吸吮。

“礼儿……”他骇人大惊,瞬间清醒,眼底闪过一丝愤怒,一看见她将最后一丝毒吸了出来,吐在了盆子里。

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他想要阻止,却看到她又低下头,反复着那个动作。

整齐的刘海,密长的睫毛,苍白的笑脸,她脸上有一种让人敬畏的认真和执着。

“好了。”她小声的说道然后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再用牙齿咬断,这才抬起头,露出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看着她因为劳累而苍白的脸,还有沾着血痕唇角,那一瞬,泱未然只觉得有一拔尖锐的锥子打落在心里,那一刻的悸动和震惊,是他从来未有过的。

即便的第一次看见她,即便的当她说此生非君不嫁,都没有此时的那番触动和震撼力。

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神,担忧却带着深深的关切,她的笑,干净无邪,带着医者独有的高贵气息。这是第一次,他在她身上看到另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地方,而这些,不由的让他顿时心跳较快,血液膨胀,甚至……

看着泱未然那复杂而难以理解的眼神,路乐乐安慰的笑道,“不用担心了。毒素我已经给你逼出来……唔!”话还没有说完,手腕突然被对方拉住,整个人身子顿时失去重心,生生的跌进他怀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会是,他冰凉纤细的手已经捧起她的脸,眼神温柔深情的凝望着自己。

“礼儿。”


第一百一十三章

“礼儿。”

他轻声的唤道,容不得她挣扎片刻,深深的吻了下去。

犹如疾风暴雨席卷而来,他又如贪婪的孩子深深的吻着,索取着,像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宝贝,不想放开反而搂得更紧。

而她惊骇的睁大着眼睛,似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呼吸就被人截断,就连含着嘴里最后一口气都被对方霸道的夺取,甚至追逐而来,要生生的将她唇舌给擒住。

“呜呜……”她用力的挣扎,整个人都被她圈在怀里,拳头唯有落在他胸膛上,却又不敢太用力。

而他的吻越渐的凶狠,像是要将她生生吞噬下去般,那一片刻她的身体竟然不不由的颤抖起来,脑中更是一片空白——一切那么的突然,一切又那么的不真实。

唇齿间是淡淡的香气,冰凉的有墨竹的味道,疯狂的掠吻之后,感受到了她的惧怕和反抗,他稍稍的松开了她,细细的轻咬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又像是在舔舐伤口的小动物般。密长的睫毛轻拂在她脸上,带来片刻温暖,心里顿时像收到蛊惑般,她竟然失去了反抗。

“礼儿……”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他闭上眼睛,轻声低喃,“对不起,礼儿,对不起,礼儿!”

怀里的人,悠的睁开眼,听着这两个比针尖还尖锐的字,浑身一个战栗,突然往后挣扎,随即在他唇再度落下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在他肩头用力一推,将他整个人都推倒下去。

“咳咳咳……”突来的重击,他有些承受不住,当即匐在榻边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路乐乐忍不住想将他扶起来,然而想了想还是将手收了回来,咬着唇看着对方,心里一阵剧痛。

“礼儿!”他抬起头,清美的脸上有一抹痛楚,“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他歉意的说道,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唐突。

手指用力的绞在一起,路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胸口的疼痛,起身收拾好东西转身欲走。

“等等。”他撑着身子一把拉住她,紧紧的。

路乐乐回头看着他,眼底有隐隐的愤怒,然而看到他苍白的脸,却又不得不掩盖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他小声的询问道,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满眼的哀求,“留下来,陪我好吗?”

“王爷,你先休息吧,我就这里。兴许半夜还会给扎你针。”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然,放下银针之类东西扶着他躺下,然后替他盖上被子。

“那你呢?”

“我坐在这里。”她淡淡说道,实习期间这样守在病人身前,是常有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实在也是坚持不住,闭上眼深深的睡了过去,然而拉住路乐乐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那一刻路乐乐也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旁边,手却轻轻的将怀里的那张丝巾掏出来,半响,还是悄然的系在他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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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月光下,无数死灵魂在空中飘浮,泛着淡淡的光晕好像泡沫板好看。

冥上之上,无数的骷髅头堆积成山,足有几十米高,形成一座埃及金字塔形状,诡异而神秘,却又邪气万分,而顶端,则坐一个银发人,手持一支玉笛,轻轻的吹奏起一曲忧伤的歌曲。

夜风揽过,卷起他如丝如缕的银色和翩翩飞扬的袍子,曲调从他漂亮的指尖飞出。那双金色的瞳孔淡了光华,半合着,看起来如雾空濛,溢满了哀伤和惆怅。

曲子突然戛然而止,坐在骷髅顶端的人身子微微一僵,抬手摸向脑后,那鲜血又染红了他的银色和白色袍子。

一千年来,这枚银针都安稳的封在脑后,不曾动过,就便是无意间想起不过是疼痛一阵罢了,然而,近两日竟然越发的怪异,竟然流了鲜血。

为何会这样?可是,他除了那个几个模糊的片段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深深闭上眼,又看到路乐乐站在园中,拿着剑愤怒的看着他。心里顿时一紧,他忙睁开眼,不敢再想下去。

天空,传来翅膀的拍打声,随即一道蓝光上闪过,蓝色的灵鸟化作人形踩着骷髅头上,慢慢的走上去,随即半跪着身子。

“殿下。”珈蓝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忧虑。

“如何了?”他没有回头,而是扬起下颚,看着天空的那轮残月,沉沉的问道。

“水镜显示,果然有人动了汮兮的魂魄!”

“什么?”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玉笛,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叫有人动了汮兮的魂魄?”

“汮兮当年被关在地狱,囚禁君上手里。然而,水镜显示,三魂七魄中,汮兮的三魂根本就不在君上手上,而是被人带走了,只留下了七魄关在地狱。”珈蓝的顿了顿,“也或许是,那三魂被君上放了出去。”

“君上!”他默默的念道这个名字,语气既是愤怒又是轻蔑,“你到底要做什么?珈蓝,你说,路乐乐会是汮兮三魂的转世吗?”

“不会!殿下,一个人活着必须有三魂七魄,如果只有三魂她活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的。而路乐乐,她是一个个体,有她自己的灵魂,当日殿下您第一次碰到她不就试探过吗,虽然您只看到一张空白。而且,珈蓝和幻影都没有看出她和汮兮有认识相似的地方。”珈蓝的语气也有些低沉,语速很缓慢,像是陷入了遥远的沉思。

它在殿下身边呆了一千年,而幻影在汮兮死之前是她的神兽,亦没有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联。

珈蓝倒是觉得,路乐乐到有点像当年传说着中的那个人——一舞飞天,踏云来,携风去,天上神乐,悠知我心?

那时还小,它也只记得遗留下来的这首小阙。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果路乐乐不是汮兮,那她到底是谁?为何又会说出汮兮的话?”他起身,长身玉立,衣阙翩翩,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落寞。这个让他深感迷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珈蓝和幻影敢她们并非一个人。”

“哦!”他垂眸,看了珈蓝一样,妖瞳浮起一丝复杂,看起来有些欣慰却有些失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欣慰的是,还好路乐乐不是汮兮,如果是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然而,如果不是……

呵呵呵,妖娆的红唇勾起一丝苦笑,收好玉笛,吩咐道,“珈蓝,你送本宫回正王府。”然后脑海中里浮现出路乐乐持剑斩来的情景,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和憎恶,此时他身子陡然一晃,嘴角有腥苦的液体溢出,不小心沾在指甲上,在死灵魂的光耀下呈暗红色。

“殿下,您受伤了?”珈蓝大惊,像是根本就没有料及到那路乐乐的一剑竟然伤到了殿下。当日在红林一战,若不是满月之日,就算是泱未然也未必是殿下的对手。

而此时……

珈蓝手心不由的溢出了一丝汗水,才猛然想到但是殿下对路乐乐的那一剑没有躲开,而且就连结界都收了起来。也或许是,殿下根本就没有料到当时路乐乐会有那种举动。

“她那一剑可厉害啦。”姬魅夜用调侃的笑道,语气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就像自己学习练剑的孩子,不小心误伤了自己似的。

不过,那眉间的情绪却是如何也骗不过珈蓝的。

“殿下,路乐乐已经爱上了泱未然,我们到底何时行动?”珈蓝紧握着拳头,再次说出这个话。其实,它只是想提醒殿下,不要将路乐乐当成汮兮。

路乐乐到底还是路乐乐。

唇角的不由的凝注随即抿成一条直线,那金瞳也当即闪过一丝杀意,紧紧的绞着珈蓝,“珈蓝,你是在怀疑本宫吗?”

“殿下,珈蓝不敢。”珈蓝跪在地上,微微颔首,语气却有稍有的坚定,“珈蓝只是担心时间不多,如今君上动手,溯月赶回南疆,我们的情况可能不会如此理想。”

“君上?!”他声音突然提高,语气竟然焦急了一分,“快!珈蓝回正王府。”

如果君上真的动手,那第一个,他要对付的应该是路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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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乐乐睁开眼睛,才发现天空已经亮了,窗外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有些刺眼,不由的抬手挡住眼睛,却发现全身都动弹不了。

垂眸仔细一看,路乐乐吓得差点尖叫出声,慌忙从床上跳起来,然而那只手,却紧紧的圈着她的腰肢,根本无法动弹。

她……她明明是坐在床边的,可,为何此时竟然和泱未然一起躺在了床上,而且,是他拥着她而睡。

意识到两人的暧昧,路乐乐的脸瞬间通红,心里一阵尴尬,然而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间蔓延,不由得她仔细瞧着眼前这张一望就容易失神的脸,看着那睫毛上挂着的细碎阳光,柔美的脸部线条,白皙的皮肤,紧抿的薄唇,还有那散落在她身上如墨的发丝……

心里有什么蛊惑着她,让她悄然的探出手指,轻轻的放在他好看的唇上——他好像在笑,一丝满足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温和。

“让本郡主进去,王爷如何了?”门口突然传来若云尖利的声音。

“禀郡主,王爷在休息,说了不得打扰。”羽见的声音挡住了若云。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说着,门口便传来一阵喧闹,看来若云是心有不甘想要硬闯了进来。

而路乐乐也躺不住了,扳开泱未然搂着自己的手,坐了起来,也在此时,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鞋袜已经被褪去,而且沾血的外套也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旁边的小榻上,身上唯有一件贴身的肚兜,就连里衣都没有给她留下。

羞愤难当,路乐乐此时大有被吃豆腐却找不到出处的火气,正打算破口大骂,狠狠揍一顿睡得像猪一样的泱未然,却惊奇的发现,她身上那些鞭痕竟然被人仔细上了药,依稀间,药味的淡淡香气还在鼻尖缭绕。心里一软,她高举的手也慢慢的放下来,像是看到了他夜里蹙着眉强忍着咳嗽将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身上的情景。

“哄!”于此时,门突然被撞开,一抹粉色的身影宛若闪电一样冲了进来。

路乐乐一慌,准备跳下床,伸手去抓那几件衣服,将自己裹住,却没想到,腰间的手顿然一用力,反手还将她给捞了回来。

她不得已失去重心再度跌入那人的怀抱,被他再度紧紧钳住。

“花葬礼!”门口响起了若云几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回头看去,果真看到若云用那双布满血丝而狰狞的眼睛看着相拥而躺的自己,她的目光有如千把带毒的刀子一眼歹毒恨不得将自己凌迟处死。

面对这样的目光,路乐乐竟然有了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尴尬,此时自己衣衫不整,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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