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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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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葬礼,你……”
“不要动!”路乐乐厉声呵斥道,“我在针尖上涂了沧行草,这东西,0。1克的就可以取你的小命!”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路乐乐的踮起脚尖,近距离的盯着泱未然,针尖也下意识的用了一分力,“我的针只要刺破你的皮肤,沧行草就渗入你血液,不过五分钟,你即刻毙命。”
此时,这张脸,仍旧如孩童般纯美,然而,那宝石黑的墨瞳里,却有他从未见过的冷意和敌意。
第三十一章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有什么不能做。
刚才,在厚重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那些蛇逼近她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慌和害怕宛若翻腾的潮水一样,几近将她覆灭。
顶着刺骨的冰凉,顶着手心的疼痛,她一点点的将硫磺碾碎,将针磨得更细,这一切,只是源自于心底求生的本能。
辱之极,痛之深,活的,就是为了那口气。
在来正王府之前,她还会因为疼痛和恐慌而哭泣,然而,这一夜,她不掉过一滴眼泪,哪怕是一声抽噎。
“是你杀了本王的蛇?”
“前提是你要用你的蛇,杀我。”路乐乐睨了泱未然一眼,然后拉着他朝门口走去,而此时,已经有一批侍卫守在了门口。
“你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蛇?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养它们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你竟然敢对它们动手?”那些蛇,从大泱到南疆,在从南疆回大泱,多少年?七年了。
“住嘴!你没有资格说这个话。”让泱未然更意外的是,路乐乐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反而毫不客气的呵斥他,“养这些蛇你花了心思,你就心疼了,它们是宝贝!难道我呢?我就不是一条命,我凭什么就让你任意践踏,任你羞辱,任你宰割!走,跟我走!”
“几年不见,你伶牙俐齿了不少。既然,针尖都放在了本王脖子上,到底要做什么,你就说吧?”此时,他不在于她争辩这个问题。在南疆七年的磨练,他懂得对付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心思慎密的女子,虽然有些棘手。
“让我走!至此,我们两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否则,我也不怕我们两同归于尽。”
“什么?”泱未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你竟然敢跟本王说这个话!两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就是你花葬礼将毒针放在本王脖子上,提出的要求?”此时,他的声音,明明有掩饰不住的愤怒,然而却始终透着丝丝笑意,让捉摸不定。
“怎么?你觉得这个条件不好吗?”路乐乐道,“我现在是大泱万人唾骂的最不要脸的女人,名声可遗臭万年,只会给王爷你抹黑。没有了我,你这后院干净很多,对王爷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针尖几近刺进他的皮肤,她仰起脸,眉眼一弯,墨色的瞳孔点点寒星,凝唇微微一勾,笑得妖娆无比,“王爷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那一刻,泱未然目光一晃,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连呼吸也随之一滞,然而皮肤上的疼痛以及胸口的伤又让他猛然清醒,眼前这个有着纯美脸蛋儿的女子,却有一颗冷若冰霜的心。
瞳孔颜色逐渐加深,泱未然一瞬不瞬的瞧着贴着自己的女人,身子突然往下一压,主动的靠近针尖,一字一顿道,“花葬礼!本王告诉你,想走,想和本王划清界限脱离关系,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甚至于下辈子,本王都不会放了你!”
第三十二章
他的声音,完全不像的第一次听到那般清雅温柔,此时带着一种霸道的气息,瞬间欺压而来,于此同时,路乐乐感觉手腕猛的一沉,针尖突然动了一下。抬头看去,她顿时惊了一跳,待看清的时候,已经有妖娆的鲜血从他如雪的脖颈上溢出,好似海底那色泽艳丽的红珊瑚。
她也根本没有料到,泱未然会有此动作,手也不经意的抖了一下,而此时,身后,又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娘娘!”
“轻歌。”本能的回头,果真看见轻歌一身绿衣,跌跌撞撞的跑来。
“将轻歌拦住。”头顶传来一声冷冽的怒吼,震得路乐乐心里发颤,手中的针也随即跌落,脚下顿时一空,她倒退两步,险些摔倒。
手上的迟疑,眼中的慌乱,都一一落在了他的眼底。
漂亮的薄唇轻轻一扬,那是胜利的象征,然而眼底笑意淡无,他抬手拔掉那根刺入皮肤的银针狠狠的扔在地上,步步逼近她。
“怎么?你刚才的那个气势呢?”
“泱未然,你不要过来。”她举起手里剩下的一根针,猛然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多么不利的位置和境况。难道被他发现,她手上的针并没有涂有那沧行草,不过是吓唬人的麻醉草。
看着她手里的针,他不屑的挑了挑眉,“大夫说你针法精准,本王今晚也有所见识。然而,花葬礼,你以为就凭你手上的几根针,就能走出这正王府,走出本王的控制范围?你太看高你自己了。”
话一落,他抬了抬下巴,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侍卫顿时冲上去,缚住路乐乐的手,而泱未然也抢在她发针出手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唔。”针应声从她手指里滑落,苍白的脸上有渗出痛苦的汗水,一时间,她的唇都在发抖。
手腕无力的垂下,像断了的树枝,仅被树皮连接,摇摇欲坠。
是的,路乐乐抬起痛得发青的脸,怒视着泱未然——刚才,她手腕被他捏的活生生的脱臼了。
“没有了手,你如何那针行刺本王,如何伤我男宠,如何杀我毒蛇?”看到此时她的痛苦表情,他似乎极其满意,“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在先前就该毁了你的双手。”说着,又朝侍卫使了眼色。
侍卫的当即意会,松开了路乐乐,而没有支点和气力的路乐乐只得像风中残叶一样跌落在地上。
挑起她的下巴,他来回打量着她倔强的脸,道,“王妃,刚才你不是说要离开这个王府吗?怎么,现在不走了吗?”
路乐乐咬着唇,找就疼得说不话来,这脱臼之痛,就如拿刀剃掉骨头上的肉一半生疼。
“你信不信,今日我敢断你手,明日你若真走出这王府,本王就打断你的腿。”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呵气道,声音柔软又如第一次相见似的,冰凉的手也放在她**的脚踝处,修长的手指一曲,就将她整个脚握住了。
“花葬礼,本王,今日要让你明白另一件事——和我作对,你永远不是对手。”
刺痛再度传来,这一次,路乐乐终究没有熬过去,伏地晕厥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轻歌跪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毒蛇残尸,以及晕倒在身前的几乎奄奄一息女子。她不敢想象,不过一晚,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据说她废了王爷最钟爱的十个男宠,杀了王爷从南疆带回来并饲养多年的青叶,甚至,伤了王爷。
“娘娘。”轻歌低低唤了一声,却不见地上的女子有丝毫的反应。探手而去,摸到路乐乐怀里的玉佩,轻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发上这些事,当日我就不该让你将玉佩藏起来。或许,鬼姬,认出了你,将你带走,未必是坏事。”
轻微的动作扯得胸口的新伤发疼,这是花清语给她的惩罚,因为她办事不利——没让鬼姬认出花葬礼。
心里阵阵发寒,她尤记得离开时无意中听到花清语的低笑,“鬼姬啊,鬼姬,你苦等一千年,竟然将她错过。”虽然不明白她话中之意,然而琉璃光下花清语曾今美丽的脸,却突然恐怖狰狞起来。
至于,鬼姬,鬼姬……即便是想到这个名字,轻歌就会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全身血液瞬间冰凉,握着玉佩的竟然轻微的颤抖起来。
“轻歌。”地上的人,突然醒了过来,虚弱的唤道。
“娘娘。”轻歌慌忙要去扶路乐乐,却见她无力的摇摇头道,“我手脱臼了,你先扶着我坐起来,不要碰到手了。”
轻歌应了一声,伸手扶住路乐乐,又听到她一声惊呼,道,“轻歌,我身上的是什么?”
“王爷说,怕你再伤人,先将你锁起来。”
“呵呵,怕我再伤人?用链子将
我锁起来吗?”路乐乐看着手脚上粗大的铁链,脸上露出一丝讥笑,随即抬眸看向四周,竟然发现,还是那座后院。
“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了?”试着挪动身上的链子,路乐乐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连坐着都是个问题。
“您睡了一天一夜了。”
“哦。”抬头看着天边的落日,的确是睡了这么久了,“轻歌,你为何呆在这里?难道,泱未然那个混蛋将你也关起来了?”
“没……轻歌是过来给您送食物的。”
“轻歌,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银针,越多越好。”路乐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上和那承重的链子,小声的问道。
“娘娘,你要做什么?”
“轻歌,我问你,如果我要离开这王府,你愿意跟我吗?”
手里的勺子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轻歌掩饰住心里的欢喜,道,“娘娘,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几日是月圆之日,那晚,我们一定能离开。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王府里外严加看守着,而您也必须要将身子养好。”
是的,花清语说,这月的月圆之日,将是预言中鬼姬遇到花葬礼的时候,若她还无法把将花葬礼带到鬼姬面前,那她以前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而现在路乐乐竟然主动提出要来开,正合了她的心意。
天色渐晚,西院处传来阵阵悠扬的轻声,好不惬意,那是泱未然的清风阁,据说那是他鞠养男宠的地方,不过,轻歌说,今日那些男宠散了去,请了一些女歌令,是因为今晚王府回来一位贵客。
第三十四章
半晚,天边红霞宛若泼在画布上的朱红,妖艳而美丽。
一辆深色却华贵的马车缓缓从南边驶来,在石阶官道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而正王府门口,站着一淡蓝色袍子的人,青丝如歌,面容清美,双瞳犹如倒影着蓝天的湖水般干净清澈,而紧抿的唇也因为马车里出来的那个人,温和的勾了起来。
“未然哥哥!”一声愉悦的惊呼,泱未然还没有开口,那人已经蹦到他身前,撒娇的将他手臂楼住,委屈的指责道,“然哥哥,你为何都不来接若云?”
叫若云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竖着精致的云锣发髻,一张鹅蛋脸,皮肤吹弹可破,双眸剪水,瑶鼻红唇,秀美可爱。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泱未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又掩饰不住的宠溺。
“你这也叫接若云吗?你都是让羽见来接我的。我才不要让他来接我。”说着,若云还朝羽见哼了一声,然后将头亲昵的靠在泱未然的肩头。
“我以为,我走一个月,你会长大一些,没想到,还是没大没小。”泱未然无奈的摇摇头,然而言语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
“未然哥哥,这便是你的正王府吗?气势可真大。”若云走进正王府,看着里面的布置,不由的睁大了眼,忙道,“这里,可比南疆的别院都大好多啊,真漂亮。”
“恩,你回南疆之前,让羽见待你看看这王府,顺便逛逛这里的冥山。”泱未然温和的笑道,却不料,话一落,若云当即变了脸,紧咬着唇瞪着泱未然,几乎要哭了出来。
“怎么了?莫不是,我又那句话惹你了?”泱未然轻声问道。
“我才刚来,你就想我走。怪不得,你不来接我,原来你根本就不想我来,是吗?”若云站在原地,用力的绞着手,似乎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人,然而一开口,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怎么给哭了?这么大哭鼻子可不好。我哪里有不欢迎你来的意思,竟是胡思乱想。”泱未然走上去,抬起修长的手轻柔的将若云的泪水擦去。指尖在碰触到那滚烫的泪水时,他手微微一颤,脑子里顿时闪过那一双倔强的大眼睛——那个女人一直不曾哭过,即便疼得都要死去,她也紧咬着唇,甚至不哼一声。
收手放在背后,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握成拳头,指骨顿时血色。
“郡主,王爷见你来可高兴了。这还是,属下看到他回大泱第一次笑呢。”羽见慌忙上去打圆场。
“真的吗?”听羽见这么一说,若云当即破涕一笑,白皙的脸上还泛起一抹酡红,上前拉住泱未然冰凉的手,道,“我才不要自己回南疆。这次我来就决定了,未然哥哥到哪里,若云就到哪里。”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先去休息吃点东西,我让人准备你喜欢吃的甜点。”
第三十五章
“呵,还是未然哥哥最疼我,知道我饿了。”若云扬了扬下巴,拉住泱未然就朝正院跑去,却听到身后的人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未然哥哥。”若云慌忙回头,见泱未然本就过于苍白的脸竟然片刻布满了些许汗珠,“你是不是犯病了?”
“没有。”他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担心,“不过是有些受寒了。”
“受寒?”若如黛眉一蹙,目光突然注意到泱未然脖子上的纱布,急问,“那你脖子是怎么了?为何有血迹?怎么受的伤?”说着,又落在他一直用手护住的胸膛,才惊觉为何一下马车就看到泱未然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他初回大泱水土不服,原来是受了伤。
回头看着一直不敢做声的羽见,若云脸色一沉,厉声道,“羽见,你是怎么回事?为何未然哥哥一回来就受伤了?”
“若云,这不不管羽见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若云眼角一酸,担忧的问道。
“这两日,王府出了些不省心的事,所以受了点小伤。”淡蓝色的眸低望着后院的方向,他唇角的笑容渐渐凝注,清美的面容在暮色下有些模糊,以至于,即便是站在他身前,若云也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是有人欺负你吗?告诉若云,我去收拾他!”
“好了,乖若云,我说了没事,就会没事的。难道你不相信未然哥哥吗?”心里越堵越慌,根本就谈及这个问题,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到了正厅。
然而整个晚餐,他却看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的落在门外,看着繁星布满天幕。
“未然哥哥,你有心事么?”放下手里的勺子,若云望着泱未然,小声的问道,撅起的嘴,明显的写满了对他如此态度的不满。谁都知道,在南疆,即便是自己的亲哥哥,都比不上未然疼她,然而一回来,他就有些变了,对情窦初开的女子,如何不能发现。
“王爷……”门外冲冲进来一个人,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道,“笼子已经赶出来了。”
“哦,好。”泱未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笼子?未然哥哥,你要笼子是来做什么?”
“王府有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得将她关起来,好好调教调教。”说罢,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自己的成果。
月光下的后院,仆人最终还是将一地残骸收拾干净,然而,院子中间却刚好放了一只金色的笼子,里面匍匐着一红衣女子,她纤细的双手和**的双足都被沉重的链子束缚住,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冷眼看着笼子外的一个年轻人。
“花葬礼,本王这样对你,你恨我吗?”他干脆坐在地上,靠着笼子看着里面的女子,清秀的脸上挂着一抹看似单纯又无邪的笑容。
“何必这样假惺惺的问我?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路乐乐轻蔑的睨了他一眼。
“本王就要你痛,就是要你恨,让你痛恨得忘不了。”他笑道,语调仿佛再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样。
她想走,他就折她的翅短她的足,还把她当宠物一样关起来,为的就是什么?为的就是她那日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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