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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乃御用(禁宫风流帐之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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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疑惑,隔天的中秋节,墨良浚依循墨国往例,在宫中宴请群臣。
宴席开始前,他那双犀利的目光缓缓环顾底下的众臣。
「今逢佳节,宫中准备了美酒佳肴,稍后众卿不用拘束,尽情享用,不过在此之前,朕有一事想拜托众卿。」
「陛下有事,但凭吩咐。」底下众臣躬身应道。
「也不是多大的事,而是朕希望吸收更多杰出优秀的人才为朝廷所用,因此特意举办科考来招纳人才,不论男女,只要有能力者皆可来应试。」
说到这里,墨良浚站起身,他戴着一顶赤金色的王冠,身穿一袭宽袖绦紫色的袍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俊挺的脸上充满了帝王的威仪,铿锵有力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为朝廷做事即是为百姓做事,既是为百姓做事,那么就该不分贫富贵贱,人人都该有平等的机会,因此朕广开大门,赐给墨国所有人民一个公平的机会,让有志者皆可来应考。」
众臣躬身屏息聆听着。
他接着沉声喝道︰「这是为了墨国千秋万代着想,因此朕希望众位爱卿都能屏除个人成见,齐心协力来促成此事。若有人再阻挠,朕绝不宽贷。」说到这里他语气缓了缓。
「不过有罚就有赏,若是有人能主动协助,朕会记其一功,待事了再论功行赏。」他今日说这番话,是为了帮冬十一排除阻碍,以便让她在办事时能顺利些。明白他这是在敲打他们,众臣不敢有异议,齐声应诺,「臣等遵旨。」
有些大臣在听了他这番话后,心中暗自蠢动,盘算着要怎么来协助冬十一,以获得奖赏。
墨良浚颔首,「很好,上菜。」
一盘盘美味佳肴被送上来,还有一壶的美酒也送到众人的席位上。
数十名乐工奏起乐声,身披彩衣的舞娘翩然在大殿之中起舞,气氛热闹了起来,众臣也放轻松的喝酒吃菜,有的赏舞,有的低声交谈,十分热络。
冬十一没有胃口,独自埋头喝酒。
她脑中不停的回想着昨天墨良浚对她所说的话——朕已择好了日子,打算两个月后要……她虽没听完,却也知晓最后那句是什么。
他要在两个月后立后。
当他说着这话时,她竟连听完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可笑。
亲口告诉她要娶别的女人,她该说他仁慈还是残忍?
她没有心情与旁边的朝臣应酬,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把心里说不出的苦借着酒一起喝下腹中。
墨良淡坐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的她只酒不吃菜,直皱起眉,低声吩咐侍立在他身边的太监几句。
不久,待冬十一喝得醺然,不支的托着腮颊时,两名宫女一左一右,小心搀扶着她离开大殿。
冬宣明早就发现女儿的不对劲,但碍于还在席上,不好直接过去,这时见两名宫女扶走她,有些讶异,下意识的望向端坐在高台的墨良浚,见他略略点了点头,似是让他放心,这才安下心来。
厚德宫——
宴席结束后,墨良浚走进来,看着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的冬十一,轻叹了口气,「为何要喝这么多酒?」
本以为她已睡着,不想她竟蓦然睁开眼,那双被酒意醺染得朦胧的眼直勾勾的瞪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翻身爬下床,伸出指头,指住他的鼻子。
「我认得你,你是墨良浚。」她不客气的直呼他的名讳。她的理智已被酒精给麻痹,只剩下满腔的怨念。
「你醉了。」他没介意她的无礼,试着想扶她躺回床榻。这是他的寝宫,而这张床正是他的龙榻。
「我才没醉。」她挥开他的手,毫无顾忌的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混蛋、王八蛋,宫维新是,你也是,所以说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在男人眼里,女人只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物品!」
「你骂宫维新也就罢了,为何把朕也一块骂进去?」听她将他与宫维新相提并论,墨良浚面色一沉。
她醉眼迷蒙的瞪着他,「因为你们都是用情不专的烂男人,嘴巴上说着情呀爱的,但一转过身就去搂别的女人了。」
「朕没有这样。」墨良浚不接受这样的诬蔑。
她忿忿控诉,「还敢说没有?你都要娶皇后了还想骗我吗?我本来以为你跟宫维新是不一样的,可是我看错了,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女人永远不嫌多。你跟他唯一不同的是,你没像他那样狠毒无情的想杀死我,还救了我,所以我欠了你一条命,你要娶皇后,我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她整张脸被酒意醺得红通通,试图想揪住他的衣襟,结果身子摇晃了下抓偏了,只抓到他的肩。
见她醉得身形不稳,墨良浚扶住她的腰,对她的指控感到很纳闷,「朕何时说要立后了?」
她气愤不平的推开他,「你亲口说的,还想否认!」
墨良浚心思忽然一动,问她,「你不希望朕娶皇后?」
「当然不希望。」她大声答道。
「为什么?」他黑瞳紧盯着她追问。
冬十一毫无防备,老实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娶了皇后就不再喜欢我一个人了,以后你还会纳很多嫔妃,然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就会越来越小,到最后被完全挤出去。」
他听出她话里的感受,「你害怕?」
「我……」她歪着头愣了愣,「好像是很害怕。」
「你在怕什么?」他循循善诱,想诱出她真实的心意。
她茫然的皱起眉,「我、我不知道,我不想你忘了我,我不想你还有别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上你了?可是你却要娶别的女人,我这里好难受,好像有很多虫子在咬。」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说着说着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我前辈子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死了,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个大混蛋,第二个爱上的男人是个小混蛋,一个个都伤透我的心,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听见她的话,墨良浚目露一丝困惑,还来不及细问,就被她给扯住衣领。
她恶狠狠的瞪住他,「我告诉你,你去娶别的女人是你的损失,因为这世上不会有任何女人比我更好了。我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上得了床,你跟我说什么我都懂,你心烦时我能替你解忧,你遇到困难时我能帮你一把,我还知道很多很多你没听过的故事,像是美国怎样用一颗原子弹炸平了广岛,英法美加当初是怎样集结了三百万军队登陆诺曼底……」话还没说完,她就腿软的摔了一跤。
墨良浚急忙抱起她,想将她放到床榻上,她却不安分的挣扎着。
「你想做什么?放我下来!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在挣扎间,她的指甲从他颈间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墨良浚没在意,将她按回床上,警告的道︰「你再乱动,就别怪朕不客气了。」他眸色深沉的盯着她微敞的襟口,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醉态妩媚惑人,他能克制自己不动她已是不易。
她委屈的瞪着他,「你这是在凶我?我就知道,你要娶别的女人了,所以就不在乎我,对我凶巴巴的。」
「朕没有要娶别的女人。」他沉住气说道。
「你这个坏蛋还想骗我!」她愤怒的捶打他。
「朕没骗你,这谣言你究竟从哪听来的?」若是让他得知是谁在乱造谣,他定要将那人抓起来治罪不可。
「你亲口说的。」她指控。
「朕何时说的?」他没料到她醉酒后会如此不可理喻,可看着她少了平时的冷静,露出这副难得一见的憨态,他又觉得这酒醉得好。
她被酒意麻痹的思绪滞了下,掰着手指头算着,「是今天,不对,是明天,也不对,是昨天,没错,就是你昨天说的。」
「朕昨日说的?」墨良浚皱起眉,回想昨日同她所说的话,忽地想起那句他尚未说完,就被她打断的话。
那时她还对他道了声恭喜,令他感到莫名其妙。
难道她那时就误解了他的话?他蓦然失笑。
瞅见他笑,她再度气愤不已的朝他挥起拳头,「你还笑、还笑,我这么难过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太可恶了!」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哄着,「你误会了,昨日我想说的是……」
冬十一两眼发直的瞪着他,瞪着瞪着,眼皮忽然往下一搭,睡倒在他怀里。
抱着睡过去的她,墨良浚好气又好笑,最后他怜爱的拥着她一块躺在床榻上,轻抚着她的睡颜,嘴角情不自禁的高高扬起。
方才从她那番醉话里,他听出了很多他从前所不知道的事,包括她对他的感情,虽然她有些话令人很疑惑,但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心!
他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轻轻吻着她微启的唇瓣。
第十章
当晨曦照入厚德宫里,床榻上沉睡了一宿的人也徐徐趋醒过来。
「唔。」冬十一缓缓睁开眼,眼里映入了一张俊挺的脸孔,她呆呆地看着,一时间还未清醒过来。
「你醒了。」墨良浚的嗓音带着丝宠溺。
她探手摸了摸出现在眼前的那张俊脸,赫然发现那不是她的幻觉,顿时惊跳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你看清楚,这可是朕的寝宫。」
她急忙抬头望去,眼前这精雕细琢的华丽寝宫确实不是她的房间,她惊愕的张大嘴,慢慢想起昨夜酒醉的事。
有些人在喝醉酒后,会不记得之前的事,但她是属于那种喝醉酒后会吐真言,并且事后还会记得的那一种。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很少酒醉,都是浅酌而已,昨晚是心情太闷了,所以才多饮了几杯。
随着昨晚的记忆一点一滴回归,她的脸越来越烫,整张脸很快就红通通的。
「那个……昨天是微臣不胜酒力暍醉了,若是胡言乱语说了什么,还请陛下见谅。」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想要下床,却被墨良浚拦腰抱住了。
「爱卿占了朕的便宜,就想一走了之吗?」
「什么?」她随即嗤道︰「我哪时候占了你的便宜?明明是我吃亏好不好。」
她没计较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带回寝宫的事,他竟还敢说她占了他的便宜?!
「你看这是什么?」墨良浚指着自己颈子上昨晚被她指甲抓出的伤痕。
她定楮一看,嘴角抽了下,脸色一僵,「那、那是……」她滞了滞,下一刻索性在床榻上跪下,「微臣误伤了陛下的圣体,请陛下降罪。」
墨良浚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板起面孔睨着她,「你在朕的龙榻上睡了朕,却不想负责,你说朕该治你什么罪?」
她呆愣的张着嘴,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陛下要微臣怎么负责?」
「昨夜有人对朕自荐说,她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上得了床,朕说什么她都能懂,朕心烦时她能替朕解忧,朕遇到困难时她也能帮朕一把,还知道很多很多朕没听过的故事……」
他越说她的脸就越红,羞死了,她这辈子没这么窘过,一喝醉就连平时不敢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还把自己夸成那样,实在没脸再见人,于是一把抓起被褥,就把自己埋了起来。
看见她这稚气笨拙的举措,墨良浚忍不住笑道︰「你以为躲着就能算了吗?快出来,咱们把这笔帐好好算一算。」
听见他的话,她忿忿不平的从被褥里钻出来,「你要算什么帐?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哼道︰「你听信谣言误解了朕,昨夜把朕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还不算?」
「我那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她发誓再也不贪杯。
他故意威吓她,「辱骂朕罪名可是很重的,何况你还诬赖朕,说朕要立皇后。」
「这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她可没有诬赖他。
「朕何时说过要立皇后这句话?」他特意在皇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她突然一愣,想到他那天并未说完整句话,她讶然的抬起眼,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吗?
他抬眉睨她,「你不听朕说完,就擅自打断朕的话,朕还没治你个不敬的罪呢。」
「陛下那天想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朕已择好了日子,两个月后就要为母后重新迁葬到新修建的陵墓里。」墨良浚注视着她,将那日未说完的话完整的述出。
他登基为帝后,也随即追封早逝的母亲为仁孝皇太后,故而此时尊称她为母后。当年母亲因身分低微,身故之后宫里的人只是将她草草安葬,他即位后,便着手为母亲重修陵墓。
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件事,冬十一想到她昨天竟回了他一句恭喜,顿时窘得无地自容。
她尴尬的为自己缓颊,「那个……因为昨天微臣忙着要办理考试的事,所以才未听陛下说完,原来是微臣误会了,呵呵。」话刚说完,她便想起另一件事,「可有朝臣说陛下要册立朱隐光之妹为后又是怎么回事?」
「是哪个朝臣胡乱造谣?」
「那是谣言吗?可我那日明明就看见你扶着个姑娘上了马车。」冬十一质疑。
「那姑娘确实是朱隐光之妹,但她身有腿疾,不良于行,朕才扶她一把。她幼年拜了一位地师,学了一身堪舆风水之术,因此朕才请她来为母后看棺椁摆放的方位与迁葬的日子。」
「是这样呀。」原来真是她误会了,都怪那些官员胡言乱语,才令她误解。
「既然朕已解释清楚,那么该换你了,你可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她哪还有什么要说的,昨晚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在酒醉之下说了出来,她摸了摸鼻子,想找借口开溜,「这时辰也不早了,陛下还得上朝,微臣也得回去准备准备……」
墨良浚将她困在他与床榻之间,不容她逃开,「朕已吩咐下去,今日休朝一日,所以朕有一整日的时间可听你说。」
她干笑两声,「我、我没什么要说的,陛下要不容微臣回去想想?!」
墨良浚索性俯下脸封住她的唇瓣,他的吻很霸道,充满了占有欲,像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占领,不容她反抗。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原本就涨红的俏脸更加绯红,全身血液也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她的理智叫她快推开他,但她的感情却背叛她,在刚开始的惊愕过后,反而双手勾住了他的颈子,主动响应他的吻。
他的吻让她如此销魂迷醉,她想自己是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她原以为她还要好久才敢再次尝试爱情,却不曾想过这份感情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般,不知不觉间浸染了她的心。
是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感动了她,修补了她破碎的心,让她的心恢复完整,她才有了再次爱人的能力。
墨良浚的吻渐渐不知足的从她的唇瓣往下滑,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吻到她微敞的襟口,他挑开那碍事的衣襟,揉捏着底下那团饱满的柔软。
她娇躯不由自主的轻颤着,想阻止他,但他的爱抚却又让她迷恋。
他眼里染上了欲望,他已渴求她太久,此时此刻根本停不下来,他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他。
他要将她牢牢的拴在身边,成为他的妻,陪伴着他度过往后的日日夜夜。他不再犹豫的脱去她的衣物,让她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那诱人的白皙胴体令他下腹紧绷。
她那半白半黑的长发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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