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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病娇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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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襄先是沉思片刻,随即伸出食指勾起兄长坚毅性感的下颚仔细打量,慎重点头道,“好吧,就依你,能娶到你这样的美人算我赚大了。”
话音刚落她又咿咿呀呀的唱起来,“虞襄用目瞅,从上下仔细打量这位闺阁女流,只见她头发怎么那么黑,她的梳妆怎么那么秀,两鬓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高挽凤缵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仙人鬏,银丝线串珠凤在鬓边戴,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颤颤悠悠真亚赛金鸡,叫的什么乱点头。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儿灵性儿透,她的鼻梁骨儿高,镶嵌着樱桃小口,牙似玉唇如珠她不薄又不厚,耳戴着八宝点翠叫的什么赤金钩……”一面唱一面用小手摩挲哥哥乌黑的鬓发,狭长的眼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唱着唱着忍不住在那唇上亲了一口,稍微拉开距离后觉得滋味美妙,凑上去又是一口,连续亲了五六口才餍足的舔舔唇瓣,软倒在哥哥怀中,小手揪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起来。
好嘛,先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后是勾魂夺魄的杨贵妃,眼下又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小丫头扮什么像什么,弄得虞品言苦笑不得的同时又觉得心头火热。
似乎大闹了一场,小丫头出了一身细汗,浓郁的莲香味随着汗滴从她玉一样莹润光滑的皮肤中缓缓沁出,手掌一触便似被吸住,无论如何也挪不开。
虞品言顺着她玉白的手腕缓缓向上摸索,指尖在她肩膀上停留许久,最终一点一点将本就松垮的罩衫扫落,手掌覆盖在她滑腻的后背用力揉搓。
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后背的蝴蝶骨,那感觉说不出的酥麻,虞襄微微眯眼,似猫儿一般呻吟起来。
虞品言本就漆黑的眼眸此时已看不见一点亮光,猛然将小丫头压进怀中,叼着她柔嫩的红唇疯狂吸允,与此同时,大掌由后背探到胸前,缓缓揉弄那圆润挺翘的两团。
一时间,车厢内只剩下唇舌交缠的水声和粗重的喘息,直过了好半晌虞品言才意犹未尽的放开那灵活的小香舌,垂眸去看妹妹究竟是何表情。
虞襄已经完全醉迷糊了,一吻过后更觉得脑袋缺氧,砸吧砸吧红肿的唇瓣甜甜睡了过去,两只小手习惯性的揪住哥哥衣襟。
没有惊愕,没有厌恶,也没有不知所措,小丫头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虞品言定定看了她半晌,终是扶额低笑。
马车缓缓在侯府门前靠拢,桃红柳绿奔上去接主子,却见主子裹着侯爷的外裳,被侯爷打横抱在怀中,小脸埋在他臂弯内,只能看见一个红红的耳尖,一股清甜浓郁的莲香味透过布料渲染开来。
虞品言绕过桃红柳绿大步前行,入了西厢沉声道,“打盆水过来,再拿一盒雪肤膏。”
桃红依言去打水,柳绿从箱笼内翻出一盒雪肤膏。虞品言将妹妹轻轻放在榻上,掀开裹在她身上的外袍,伸手梳理她略微凌乱的额发。
柳绿凑上前来一看,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只见主子因为喝酒过后体温过高,已经出了满身细汗,额发湿漉漉的粘在腮侧,还有一缕含在娇嫩的唇瓣里,双颊泛出浅浅红晕,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没有骨头,那娇弱无力沉沉安睡的模样用一句‘活色生香,艳色无边’来形容也不为过。
更令人无法忽略的是她脖颈和肩膀上的点点红痕,印在瓷白光滑的肌肤上说不出的旖旎,整一副被人疼爱过后的模样。
连柳绿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时此刻都觉得眼热心跳,更何论血气方刚的男子。侯爷绝不会允许外人如此对待主子,所以这些痕迹都是侯爷弄出来的吧?可是他们是兄妹啊!
柳绿惊恐不安的朝侯爷看去,听见门外传来桃红的脚步声,想也不想就放下药膏,出门接了水盆,将桃红打发走。这要命的场景她一个人看见也就罢了,让桃红看去岂不害了她?
虞品言神色如常,轻轻脱掉妹妹的鞋袜和罩衫,拧干帕子仔细帮她擦拭裸露在外的肌肤,擦完粘了少许雪肤膏,涂抹在斑斑红痕上。只需睡一觉,这些痕迹就会被药力化去。
抹完药,他捏捏妹妹软乎乎的小手,又揉揉她饱满的唇珠,最后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渴望,俯身啄吻,从小嘴儿啄吻到额头,这才低低一叹,替妹妹盖好薄被。
柳绿僵硬万分的站在榻边,额头落下豆大的汗水都不敢抬手去擦。
虞品言定定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想死的话就管好你的嘴。”
“奴婢知道了,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柳绿颤声答话,头埋得极低,不敢去看侯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直到脚步声远去才软软瘫坐在脚踏上。兄妹乱伦,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怪只怪小姐长得太好,又太粘人,见了侯爷就跟连体婴似得腻在一块儿,丝毫不理会男女大防。身边成日坠着这么个娇滴滴甜腻腻的可人儿,哪个男子不动心?
柳绿恨铁不成钢的冲榻上的主子挥了挥拳头,认命的去倒水。
虞襄醒来时已到了傍晚,日头黄灿灿的挂在西边,天空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看上去十分瑰丽。她伸了个懒腰,盯着天边的云朵发呆。
柳绿进来伺候她穿衣,踌躇了半晌忽然问道,“小姐,您还记得您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不问还好,一问便涌出许许多多模糊不清的片段,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片段竟是自己一边哼唱《花为媒》一边调戏哥哥,还在他嘴上啃了好几口。天哪,虞襄捂脸呻吟,往后一倒一滚,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柳绿急忙将她扒拉出来,焦急的问,“小姐,您想起什么了,快跟奴婢说说。有什么事咱们一块儿想办法。”
哪料到被子掀开后看见的不是一脸泪水,而是一脸坏笑。虞襄眯着猫瞳自顾笑了好一阵儿才不以为意地开口,“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唱了一段《花为媒》,把哥哥当成李月娥给调戏了。”话落又是嘻嘻哈哈一阵大笑
柳绿真想给主子跪下了,都被人啃出满身红印子还道自己把人给调戏了,这得没心没肺到何种地步!然而想到侯爷临走时的警告,又不得不将满腹话语压下。
定了定神,柳绿继续给主子穿衣,却听外面有人禀报,“小姐,靖国公夫人与常小姐来了,身后跟着舅夫人。”
这两拨人却不是一路,仅在门口碰上而已。靖国公夫人带着常雅芙直接去拜访林氏,舅夫人孙氏却径直往西厢来,表情很有些怨愤。
☆、第八十一章
虞襄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画眉。
片刻功夫;孙氏就已到了,进门便喊;“襄儿;舅母的好襄儿,你怎许久未给府里送银子?我跟你舅舅都快揭不开锅了。快快把银子补给我,我准备把林老五的儿子过继到你舅舅名下;林老五硬要六百两;否则不肯放人。我与你舅舅今后是否有子嗣送终就看这回了,襄儿你可千万不能弃我们于不顾啊!”
孙氏只生了一个女儿;正准备要一个儿子的时候丈夫吸多了五石散,那处不中用了;家产也被大房夺去;从此潦倒落魄好不凄惨。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死死扒着小姑子过活。哪知道小姑子也是个不中用的;死了夫君就跟天塌了一样,竟就关门谢客避世隐居了!
所幸外甥女是个得靠的,不仅月月封二百两银子,逢年过节还一车一车的礼物往家送,日子这才好过很多。自从外甥女掌家起,四年了,就没哪年给舅家断过饷,似今次这般不管不顾真算是罕见,孙氏按捺了几日,眼见到手的儿子快飞了,这才急急找上门来。
“你要过继林老五家的儿子?”虞襄用黛笔一根一根仔细涂刷眉毛,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记得林老五家的儿子最小那个都已经十九,养得熟吗?”
孙氏见有门,连忙凑过去谄笑道,“养得熟养得熟,我们两家本就比邻而居,他娘统共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哪里照看的过来,都是把林云托给我照料。我们虽然没有母子名分,论起感情却比他亲娘还亲。林老五的次子这回要娶方主事家的女儿,出不起彩礼,这才同意将林云过继给我。”
她拿出手绢装模作样的擦泪,“襄儿啊,我与你舅舅日子过得苦哇,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你就帮帮舅母这一回吧。”
虞襄放下黛笔,在腮侧粘了一点胭脂,细细涂抹开,叹道,“我不是不愿帮舅母,不过区区六百两,往常从我指缝里漏出来的零头也比这个多。但今时不同往日,舅母没听说么,我那双胎姐姐回来了,如今这虞府全归她和母亲管理,没我什么事儿。怎么,这都多少天了,她们竟没想着给你和舅舅送银子?我当初可好生交代过的。”
对于孙氏一家,她向来不吝啬钱财,反正掏的都是林氏的腰包,何乐而不为?
孙氏恍然大悟,咬牙道,“原来如此,我说襄儿怎会如此无情,竟忽然不管我们了。我这几日忙着过继嗣子的事儿,只等你母亲带着你姐姐登门来拜,哪料到她们完全不把我跟你舅舅放在眼里,不来认门也便罢了,连银子也给我们断了。”
虞襄叹道,“莫说断了你们银子,当初交接账目的时候她们自个儿算错了还赖在我头上,非要找老太太评理。我算是怕了她们,这中馈账目日后再也不敢去碰。舅母若想要银子只管去向母亲讨要,母亲心里还是惦记舅舅的,大概因为忙碌一时忘记了。只一点我需得提醒舅母,我那姐姐性子十分吝啬,恐不会轻易掏钱。”
一听这话,孙氏对虞妙琪简直恨进了骨子里,她一大家子全靠虞襄每月给的二百两过活,忽然给他们断了,岂不叫他们生生饿死?
“那可怎么办?”孙氏搅着帕子急问。有虞品言压着,她并不敢在侯府撒野。
虞襄一边涂抹口脂一边提点,“你只管找母亲去闹,多闹几次她自然允了,难道她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舅舅断了香火?再者,母亲那些嫁妆已从老祖宗手里要回去了,她信不过老祖宗的人,必定得更换一批掌柜。便宜了外人不如帮扶自家人,你与舅舅跟她商量商量,看能否接管几个铺子,也是一门长久生计不是?”
得了虞襄指点,孙氏大喜过望,甩着帕子往正房疾奔。她老早就瞄上了小姑子的嫁妆,无奈嫁妆均握在老太太手里,她不敢妄想,而今林氏既要了回去,自然得狠狠刮一层油水。她忌惮老太太和虞襄,却从未将林氏放在眼里。
靖国公夫人心知老太太必定不会见自己,便将主意打到林氏头上。早年林氏对女儿可是十分喜欢的,说不得见了女儿便会心软。
林氏见了常雅芙果然欢喜至极,拉着她的小手上上下下打量,直说长大了长漂亮了。靖国公夫人见气氛正好,试探性的问道,“妹妹,你看芙儿就快出孝了,言儿也都二十有一,这婚事是不是该办一办了?再拖下去咱们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靖国公夫人也是急了,否则当着女儿的面万万说不出这样露骨的话。
林氏自然想赶紧找个与自己一条心的媳妇,好把儿子笼络过来,点头道,“正是,孩子们都大了,稍晚我就与老太太商量,选个黄道吉日上门下定。芙儿几时除服?”
靖国公夫人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忧虑起来,“后天就除服了,嫂子届时带孩子们过来热闹热闹。只是老太君似乎对我们芙儿心存误解,会不会不同意?”
“什么误解?”林氏瞬间绷紧心弦。若是老太太不同意,她还真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
常雅芙面露尴尬,靖国公夫人更是不能明说,含糊其辞道,“嗐,就是他们小儿女私下里闹了些矛盾,一时赌气呗。过了这茬也就好了。”
林氏垂头沉默。‘赌气’这个词用在虞品言身上真是怎么看怎么违和。就他那杀伐果断的性子,怎会与人赌气,惹急了就是一刀两断。若非常雅芙真触碰了他的禁忌,两家不会闹到要退婚的地步。而她眼下若是答应了靖国公夫人,也就是与虞品言和老太太对着干,闹起来又是一场没脸!
林氏能想到的,虞妙琪自然也能想到。她今日遇见沈元奇本就坏了心情,又发现未来嫂子也是个不中用的,早就与虞品言起了龌龊。如此,谁还敢做主将她迎进门?
“我大哥从不与人赌气,夫人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免得我母亲两面不是人。”她笑容得体,言辞却极不客气。
常雅芙唇色泛青,惶惶不安的朝靖国公夫人看去。
靖国公夫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茶杯盖子,忽而轻轻一叹,“罢了,我说得再多都是自讨没趣,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全看你们虞家。只是咱们两家好歹相交几十年,成不了姻亲也无需坏了情分。妹子,你给老太君带句话,就说我们常家对不起言儿,只但愿除服那天能与言儿亲口道个歉。”
见靖国公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林氏松了口气,连说除服那天一定登门拜望。常家母女这才起身告辞,出了院门,互相交换了一个怨毒的眼神。
二人前脚刚走,孙氏后脚就到,不等落座便大倒苦水,末了向林氏讨要两千两银子和几间店铺的管理权。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孙氏惹不起虞襄跟老太太,却将林氏当成个软柿子,爱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林氏真心疼爱弟弟,只迟疑了一瞬便要去开妆奁,却被虞妙琪死死摁住。林氏病倒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虞妙琪在打理府务和嫁妆。也不知怎地,在虞襄手里生意兴隆的店铺,刚到她手上一月就出现了严重的亏损,不是货源出了问题就是客人闹将起来难以收场。
偏她接连辞退了好几位经验老道的掌柜,这些问题无人处理竟越闹越大,好几个店铺都不得不暂时歇业。她这里补一个窟窿那里填一个漏洞,荷包里的银子早就入不敷出了,哪来的两千两给这一家吸血蛭?
再者,舅舅是个什么东西她早从金嬷嬷那里探听的一清二楚,林家偌大的基业都差点被他败光,自己这几间小店铺怎够他折腾?
不给,银子不给,店铺更不能给!
孙氏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当即就大闹起来,候在厅外的丫头们先是听见乒呤乓啷一阵巨响,随即便是孙氏粗俗不堪的叫骂,诸如你算老几、你连给襄儿提鞋都不配、林氏你跟哪儿捡来的野种,快快扔回去……种种谩骂不绝于耳,惹得路过的仆役纷纷驻足聆听。
虞妙琪和林氏的脸皮差点被孙氏活生生扒下来,最后实在没法,只得找出几样贵重首饰让她拿走,又把几家店铺交给她帮忙打理。
孙氏满意了,拎着个小包裹笑眯眯的离开。
虞襄和老太太听闻此事,不约而同的叹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一天有人夜不能眠,自然有人酣然入睡,临到寅时一刻的时候,侯府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声音沉闷而急切。门房打开小角门一看,却是太子府的侍卫,连声说要见虞都统。
虞品言匆匆赶来,命人将侍卫长请到正厅询问,老太太和林氏等人也都躲在屏风后探听消息,面上均带着仓惶之色。
“启禀都统大人,太子命卑职前来请您和虞三小姐过府一叙。”侍卫长半跪行礼。
“出了何事?为何连本侯妹妹也要请去?”虞品言眉头紧皱。屏风后正在打呵欠的虞襄瞬间清醒过来。
侍卫长左右看了看,凑到他耳边低语。虞品言面无表情的听完,将侍卫长先打发走,这才将妹妹打横抱起,走进漆黑的夜色。
☆、第八十二章
一行人走后,老太太再也睡不着了;披着外袍盘坐在软榻上念经。
林氏跟虞妙琪也都留下等候消息;几豆烛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将几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一会儿变浓一会儿变淡;倒似进了一屋子魑魅魍魉;气氛很是阴森不祥。
老太太睁眼看了看天色;脸上徒增许多皱纹。
林氏心里也慌张的很;期期艾艾开口,“母亲;您说太子殿下大半夜的找他们做什么?叫走言儿也就罢了;为何连襄儿也一块儿叫走?能出什么大事?难道太子妃不成了?”
老太太狠狠瞪她一眼;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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