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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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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瞧得有些不对,忙要扯了旁话,却是有些笨拙地说道:“哎呀,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做准备午饭了。”
我回了神,朝她点了点头:“好!”
她方走了出去,顺手替我关好门。我顺势坐了下来,心里竟有些迷茫和失措,还有一丝不安。这日只呆了屋里,午时柳伯母唤我用午,我只推说不适,独自坐了床上,将脸埋入膝间,心里却是乱乱的。
这日傍晚时分,木预才回来,听说我不舒服,径直跑到我房里。我早已躺了床上假寐,觉察他坐了床沿处一直瞧了我,半晌才睁开了眼睛。
他见我醒了,温柔地声音落在我的耳朵里:“醒了?”
我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刚回来吗?”
“嗯,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了,身子不适吗?哪里不舒服?”他点点头,又忙问道。
我便要坐了起来,他忙上前扶了我,我顺势靠了他的怀中:“没有,不过是寻个偷懒的借口。”
“真的?”他一手环过我的肩处,只让我寻一个舒服的姿势。
“当然是真的!”我不愿纠缠于此话,便转了话问道:“花铺里的生意好吗?”
“很好,你那些盆花,每次一摆上便一抢而空了!”他不觉正用纤长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
“多是年轻女子吧?”我不禁问道。
“嗯,寺玉怎么知道?”他低了头问我。
“卖花的主人这么丰神俊朗,风宇条畅,这么的好姿容,怎么不惹得那些年轻姑娘相拥来买花!”我不禁笑了,拿他打趣道。
他歪了头,作了细细寻思的模样才说道:“寺玉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我是不是应该常在花铺里呆着才是?”
我恼得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偏过头去闭了眼睛不理睬他。心中却暗暗想道,那个连日一气将花全买走的姑娘,究竟是谁呢。木预究竟熟不熟识。
他却在我耳边说道:“难道你是在吃醋?”
我不禁脸上一红,好像似乎被他说中了心思般,于是更是闭了眼睛佯装没有听到。
他见我还是不搭理,便说道:“累了吗?那你睡吧,我先出去了!”我听得忙睁了眼睛,拉了他的袖子说道:“今夜就在这里,陪我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作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疼。他笑了笑,一面点了点头。我转过头去,将脸埋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酸楚,眼眶早就红了。他似乎发觉了,只将我拥得紧了。我缓了缓情绪,才抬了头看着他,将今日躺在床上想了一整日的话说出来:“木预,你觉得好吗?”
他听得一愣,只是不解的神色。
话至口中,我却不知如何说下去,直摇了摇头,却转了话说道:“木预,说些你的事吧,以前的事,我们还未相遇时的事!”
“不过是一些旧事!”他轻描淡写一番。我却扯了他的袖子,不依不绕:“我想知道!”
他沉吟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从我能记事时便在沐王府中,那时候沐琼的父亲,便是我的舅父,还有沐琼与我住在一起!我六岁的时候,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直到十六岁,才与他见了面。而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到了应天,再然后便是遇到你了!”
我听得不禁白了他一眼,这番话确实是说了些内容,不过却像没有说一样。 他只是笑了笑:“好了,闭上眼睛,睡觉吧!”
我心里藏了事,倒真有倦怠,顺势闭上眼睛,越发地往他怀里蹭,蜷作一团。
二十
半夜的时候忽然醒了,忙转过头去,便见木预依旧躺了身旁,不禁一手撑了枕上,侧着身子瞧了他。正好有月光投进窗里,他的脸一半落了月光里,一半隐在昏暗中。
我看了这张脸,在睡梦中也是眉头拧成一处,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抚平。木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不安稳;你为什么从不提起要娶我之类的话;这个年代并没有开明到不提婚嫁啊。
我是不是有些傻,你谋划了多少年,布置下了多少眼线内应,甚至必要的时候会牺牲很多人很多事,如何能在我的三言两语中抛至脑后,如果真的没有放下, 我也不能怨你怪你,你要耐着性子来欺骗我,隐瞒我,你放不下江山皇位,却也是放不下我,对吗?我原是个比你们都该看得透的人,我原本应该很洒脱地面对这份感情,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的追求,我几乎要忘了,我来自几百年后那个感情浮华,崇尚自我的世界。我如今,也是束缚了你吗?想到此处,我只觉得愀心一般。忽然见他闭着的眼睛似乎要睁开,忙要躺下闭上眼睛,却来不及教他发觉了。
他侧过头朝我问道:“怎么醒了?”
我只好笑了笑道:“白天睡得足了,你怎么也醒了?”
他也只是微策一笑,并不回答,却侧了身子,直定定地瞧了我。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像没有一丝瑕疵的瓷器般光滑的肌肤,半缕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又添了丝光泽。
“木预,以后睡在这里好吗?”
“嗯?”他却是挑了挑眉,有些迷惑。
“我想要每日睁开眼睛都看得到你!”一面伸了手,在昏暗中摸索,握了他的手:“执子之手,日日夜夜!”
他的脸上却露了丝踌躇。
“怎么了?”我不禁皱了眉头。
他却又看向我,却用一种不寻常的眼神,竟让我不觉心里怦怦直跳,他却凑了过来,愈发离得我近,连呼吸声都能听见的距离,目光灼灼,我被他盯得莫名不适,不禁偏过头去。他却俯了我的耳边,呵声如兰:“寺玉,我是个男人,软香在怀,我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我听得一惊,蓦地转过头去,正迎上他暧昧戏谑的目光,嘴角正噙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我竟鬼使神差地顺势抬了头,径直便要吻上他的唇,他的美目一瞪,身子蓦地一颤,竟然一手未撑住。直直地倒回了床上。我方离了他的唇,看了他忍不住要笑了出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张嘴,便被他一手拉得躺了下来,他一翻身将我挡了下来,只是片刻间,吻已落了唇上,暖暖而温润的舌尖在唇上游离,慢慢地闯入深处,一股幽兰似的芬芳蔓延至口中,一阵旖旎纠缠,忽然他的手抚上我的背处,我不禁一颤,睁开了眼睛,正迎上他的目光,不寻常地炽热,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我一阵心悸,忙一手推了他,挣脱出怀抱。这绵长轻柔的吻被我硬生生地打断,我看了他,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怕?”他竟然还巧笑颦兮地问道。我坦爽地点了点头,换来他一阵挪揄的嘲笑,我佯装凶狠的模样瞪了他,
他俯在我的耳边说道:“既然怕,还要勾引我?”
我羞得脸上绯红一片,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如何能解释呢,只好闭了眼假装困意泛上。他却笑了出来,又一面将我拥入怀中,我的背脊处不禁一阵挺直,却听得他轻轻地说道:“继续睡吧,这可不是洞房花烛夜!”
我听得一愣,洞房花烛夜?不禁睁开眼朝他说道:“你要娶我吗?”
他听得失了笑:“夫人都唤了好些年了!”
“来此之后,你没有唤过!”我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我便开始后悔,正瞧了他得逞的贼笑,美目流转一番便要张嘴,我忙用食指堵了他的嘴:“好了,取笑我的话就不用说了!”
他却将我的手轻轻拉下,低了头脉脉地望着我:“十里花锦迎娶,你嫁不嫁?”
我摇了摇头,他看得蓦地一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转成了受伤,却还将笑挂了脸上。我却慢慢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一坛香烛,拜拜天地就可以了!”
他才缓了脸色,又有些啼笑皆非地指了我,“没见过你这么不上心的!”
我却笑着说:“近三十的人,再不嫁人就没机会了!”
他听得却是打量我的神色,似乎想看出这话几丝正经。我忙扯了笑又说道:“别瞧了,当然是假话,要娶我的人还是可以排个小队的!”他虽然听得有些便扭,却是明白我的话,神色却一转,添了几丝复杂,却还笑着说道:“朱瞻基?”
我听得一愣,这些日子都有些忌讳提起他的姓名,从他被策立为太子,从朱高炽登基,我们从不去提那些过往的事,如今竟然被他轻意地提了出来。我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再瞧他不经心的笑容下暗藏的一丝伤神,我却是一阵忧心一阵欢欣,只是强笑了,挽上他的颈处,俯在他的耳边说道:“这次换了你吃醋?”
“是啊!”他直言不讳地回答,反教我又愣了,转过脸来瞧着他,却是正色的模样。
“那就快些娶我吧,我是很有原则的,嫁鸡随鸡,嫁了就不改了!”我也朝他正色道。却见他未来得及收敛的微笑嵌在嘴角,看了我半晌却不答话,他是在犹豫吗?我的心里格登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坠落,无止境地坠落,心里空荡荡的,只是脸上却强笑道:“有些困了!”一面便要躺下,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寺玉!”他低唤了一声,紧随其后却是欲言又止的沉默。我只是暗暗叹了口气,闭了眼睛假寐。
我只作是一句玩笑,并不再提及,那样的沉默叫我心里难受,一面作了不在意的模样笑着,一面努力藏下忧伤,这种委屈原本可以是轻轻薄薄,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上午的时候,我依旧坐了园中,春天正是植花栽草的时节,柳伯这几日也是忙着打理,花圃处的杂草却是疯狂放肆地长着,多亏了他日日注意将杂草拔尽。无事时,柳伯母也在一旁帮着。
园角处植了一株桑树,如今也是枝繁叶茂,听柳伯母提起,那桑叶捣成汁,配上香料可用来润发。我便随她摘了下来,用砧杵捣出叶汁,留了下来,又隔了好几日,家里没有香料只将它置了一旁,这日闲来无事,便与柳伯母一同出门去买。
一出了门,便暗叫失策,今日正遇上赶集的日子,街上的人尤其多,那卖香料的铺子也在青安路上,一路走来不时侧了身子七拐八拐地让道,等出了这段路,竟走得有些累了,不觉喘了口气。一面暗暗感慨,这副身子真是禁不起折腾了,这些日子偶尔会有不适,像是先前一样,常常觉得乏了,倦了。不觉放慢了脚步,柳伯母在前头,不见我才返了头折了回来,瞧着我,却是有些担心的神色:“姑娘,你的脸色有些不好啊,没事吧!”
我笑了笑,一面摇了摇头:“没事!人太多了,被挤兑的!”
向前探视了一下,花铺便在前头;便朝她说道:“正好顺路,我们上花铺看看去吧!”
快至铺前时,与一女子擦身而过,不经意侧头看了她一看,这一瞟却教我有些恍惚,这姑娘,小巧白皙,眉目清秀,竟有些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也许真的在大街上见过吧,这样想着,一面进了花铺,却是青平正立了门口,眼睛直直地望了这边的方向,连我上前也不觉,我不禁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愣?”
他才一个激灵地恍过神,看了是我,忙笑道;“姑娘来了!”
我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却教他抢了先:“姑娘早来一步便好了,那个来买花的姑娘刚刚走呢!”
“刚走?可是朝我来时的方向走的?”我忙问道。
“是啊,她后脚走,您前脚就进来了!”
我听得一愣,依他所言,便是刚才那姑娘,那人是谁呢?我不禁皱了眉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小渊!对呀,那是小渊,几年未见,长相有些变化,那神色却是依旧。思及此,脑海中却有些混乱,小渊来了,那还有谁来了?是老爷子还是沐琼?早就来了吧,却教我一人蒙了鼓里,他有心要隐瞒么,要瞒到什么时候?
“姑娘,你怎么了?”却是柳氏在一旁说道。
我方看向她,摇了摇头强笑道:“今日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
她点了点头,一面应道;“也好,瞧姑娘脸色有些不对,还是不要累着了!”
一路回去,我却是神情恍惚,只随了她身后,脑海中一个念头在盘旋,究竟还有谁来了,又有些侥幸的心思,也许小渊早已是独自一人,只不过碰巧也来了这镇上,只是越发地想不通,何必来了此处,又日日来花铺上将花买走呢?
“哎呀,姑娘,你看那不是木公子吗?”忽然听见她在我的耳边嚷道。我顺了她指去的方向瞧去。
又听得她在一旁:“公子身旁还有一人啊,那人是谁?好像没有见过!”
我看得更是心上一颤,只觉得晴天打了个霹雳,强定了定心神,转头朝她说道:“柳伯母,您先回吧!”说着,不等她答话,我便追了上去。使了力气地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险些寻不着,幸而木预素来雪白的衣衫在人群中甚是醒目,我赶得急了,便不管不顾地喊道:“沐琼!”
听到唤声,他二人才停了脚步,返了头朝这边看来。我追至跟前,已是气喘吁吁要站不稳了,木预忙上前扶了我,一面张口要说话。我却是撇过脸去,不要瞧了他此刻脸上的神色,连忙朝了沐琼笑道;“沐大人,好久不见!”
沐大人却瞧了瞧木预,我只目不转睛地盯了他,看也不看木预一眼。他才朝我点了头,却是有些苦笑的神色:“姑娘,好久不见了!”
“沐大人何时来的,怎么不来看我,我在这里却是一个熟人都没有,见了你心里高兴得很!”我依旧笑着说道。却听得木预在一旁急切地唤道:“寺玉!”
我只作未听见,他却一手板过我的肩,让我直视了他,他脸上是担忧焦虑的,还有一丝无奈。
我却笑了说道:“怎么了?我正要说你的不是,沐大人是你朋友,怎么就不是我的朋友吗?”
他认真地瞧了我,我强忍了各种心情,只朝着他平静地笑。相互的目光里却是一番无声的质问与较劲,沐琼自然明白这之间的异常,忙要缓和气氛,朝我笑着说道:“姑娘如今是东家,不请我喝杯茶吗?”
我方转过头去:“当然要请,先前在沐王府时,大人接待周到,我也不能失了礼数,只是我没有什么府邸,大人到寒舍一坐?”
他却看向木预,木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走吧!”
二十一
一路上,我只与沐琼拉扯些微不如道的闲话,将木预晾了一旁,他倒安静地随着。至家中,柳伯母早已回了,瞧见沐琼,不禁说道:“这不是!”
我忙笑了打断:“来了客人,今日让客人尝尝伯母的手艺了!”她会了意,一面笑着一面下去:“姑娘放心,我这便去准备!”
一面又引了他进屋里,正巧柳伯进来了,瞧见了沐琼。我忙笑了说道:“今日来了客人,柳伯酒量可好,替我招待客人?”柳伯忙摇了摇头,笑了道:“不行了,身子不好,那口子不让喝了。姑娘有客人,我先回园里头去!”
我点了点头,随他下去,沐琼却忽然说道:“姑娘后院种了花?”
“沐大人不知道吗?你家公子现在开得可是花铺?”我终于忍不住冷笑道。
他被这话呛得,只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却是暗暗叹了气,又转了笑脸:“沐大人要不要去瞧瞧?”
他已有些警慎地瞧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讥讽的神色才点了点头。
我将他引了去后园,依旧不理睬木预,他也不跟上。只有我二人至后园,花圃里已有好些花正怒放,倒是满园春色映入眼帘,沐琼瞧了都不禁点头赞叹:“没想到姑娘对侍弄花草也有研究!”
“懂得不多,只不过有几份闲情,有一些闲时!”我只淡淡地回答道,看向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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