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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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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不禁止了脚步,不觉已作了凝神倾听的模样。
“此处地势险峻,敌军已是重兵封锁隘口,不可正面攻击!”
“臣也以为,兵若水形,避高而趋下,既不可正面袭击,却可避实击虚!”
“此话怎讲?”
“敌军虽粮草充足,无后顾之忧,但多是久居南方,冬之将至,必不能耐寒,此番战役,敌方比我军更欲速战速决!,所以”
“静观其变的话就省省吧,朕不能等!”这冷涩厉声自是出自他的口中,又听到他继续说道:“此处地形乃支形,却是可引敌深入,又能全身而退,如若将敌军引入此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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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有些不自信,也觉得沉闷了些,不过顺势写下来,也高调不起来了.有时候也在晋江上看看小说,有些能让我一口气看下来,有些是实在无法忍受,看到一半就不会再看了.
而返过头来看自己的,很想问你们一下:真的能看下来吗?
----忧心忡忡的绯俏手
四十四
帐内的声音高高低低起伏不平,许是有好些人。
这样的话只教我听了头疼,兵法一概不懂,或是懂了又如何?我不能摆布掌控任何事情。不觉皱了眉头,抬头却见李典正一直看了我,这些商议的话于我实在是无足轻重,所以倒不慌乱,只朝他笑了笑,转身便走。
不禁想起漠北之行,战争于我而言总是有些不实,战场离得太远,常常呆了军营中,所幸每次都是胜仗在握,不足为惧,而这一次,我多么害怕自己身在的这处营帐传来捷报。
回到营中时,叶离离果然已醒了,在彩烟的服侍下已洗漱完毕,此刻正坐了软椅上,任凭彩烟替她梳发挽鬓。
“睡得可足了?”她还有些惺忪的眼神,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刚刚去帅营里,杨大人还在营中议事,一会便会过来吧!”我不禁伸手穿过她的长发,很多年前,她也这样替我梳发描妆,小心翼翼,又灵巧翻飞,好一番功夫,竟也能将我这素淡的模样装妆得俏丽,俯身靠了她的身边,一面瞧了镜子,如今的自己真的有些老了,忽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的戏言,将古人所说的二八妙龄,歪曲成二十八岁,女人回光返照之时,自有一份妖娆凄美,像是祭奠随之而来的年华不再一般。瞧了自己,却没有那份妖艳,只是有些苍白的脸素面朝天。
她似乎瞧出我的心思,伸了手想要抚上我的脸颊,不觉带了几丝感慨说道:“寺玉的样貌却没有变,只是神色越发地忧黯啊!”
我只将她的手反转握住,笑了笑说道:“离离却是更加美了!”
她只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搁了心上。
待到近晌午时分,杨溥才来营中,瞧他与离离相视一望,眼波流转,便知有私己话要说,便拉了彩烟悄悄地退了出来,灵儿那傻丫头竟也开了窍,随了我们一起。瞧着快是用午膳的时候,便遣了灵儿去御膳营为离离准备特别的饮食,又去炊营中将今日的药煎好,彩烟将我推了营外,一面说道:“姑娘出去吧,莫叫这烟呛着了!”
我瞧了那小小的药炉,直摇了摇头:“这么小的火炉,炊烟能有多少?”
一面也学了她的模样,小心地扇着,待到药煎好了,又约模过了半个时辰,才将药端回营中。掀了帐帷,便见他二人正坐了一处,正微笑着说些什么。见我们进来,杨溥忙起了身,一面要接过彩烟手上的药去。
“还有些烫,先搁了案上凉着吧!”彩烟忙摇头说道,一面小心翼翼地径直朝案几走去。
杨溥看了看我却笑了说道:“早晨姑娘到了帅营中?”
我一面也坐了下来:“嗯,听说你们在议事,便折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却又侧首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昨夜巡逻的探子回来禀报,沓中一带发现可疑的士兵,今日一早便已断定是敌军已悄然而至,如今正驻扎沓中关隘处,重兵把守,所以今晨众位参军都在皇上营中共商战事!”
话说完,他颇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我心底自是明白,这所谓的“敌军”绝不是正固守乐安的二王爷,而是他们,心里格登一下。担忧的心思又浮了上来,又有些激动,沓中离此处已经不过远了;他离我也越来越近了么?只是离得我近了;是否也离危险越发地近了?
也不待我细想,便听到尖细的嗓音传报:“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便见李典掀开帐帷,一个黄色颀长的身影微微一俯身便进了帐内。
杨溥忙叩拜礼,叶离离想要侧身,无奈身形臃肿笨拙。他见了,倒也忙罢了手示意她免了这繁文礼节。叶离离笑着点头:“臣妇谢过皇上!”
正说着,帐帷又被掀开,好些侍从鱼贯而入,手上捧着各式膳盒,他朝我们笑了笑说道:“和朕一起用午膳吧!”
于是都坐了下来,瞧着侍从在一旁端盘摆碟,半晌才将膳食搁置好,再一一退了下去。
终于营里只剩下彩烟,李典和我们了,不禁舒了口气,惹得他又看了我一眼,这时,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便见帐帷被掀开,却是灵儿也端着膳盘,正径直走了进来,一面还返头看候在外面的那些侍从们,口中正咕咕嘀嘀着什么,转过来看了我们,正要笑着开口,却见了皇上,不禁呆了一下,皇上身着便服,灵儿怕也未见过,竟一时愣着不说话,幸而叶离离忙说道:“还不见过皇上?”
她才慌慌张张地曲膝叩拜,我瞧得不禁皱了皱眉头,朝他说道:“离离身边的丫头,还不曾见过皇上,所以才失了礼数,皇上不要见怪!”
他却扬唇一笑,眉目反而柔和了许多,慢慢说道;“这个丫头,朕见过的!”
我听得一愣,瞬间又恍悟过来,是呀,皇上是见过灵儿的,两人在桌上夺酒,横眉冷对,相持不下,灵儿还曾给了他一记爆粟,想到此处,我不禁失了笑。叶离离怕也记起此事,却有些担忧,又有些忍峻不禁,脸上的表情不觉有些古怪。
而那主角灵儿却还是愣愣地,不知所然,已被免了跪礼,站了叶离离身旁低头作小心翼翼的神色。
这顿午膳,有了他坐在一旁,却也未有多么冷场,他倒挺放下架子,与杨溥随意地聊了几句闲话。我食之无味,只小心照应着离离,李公公带过来的膳食,竟也特别地替离离预备了一份,他二人轻酌了几杯酒,李公公在一旁替他斟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叶离离看着杨溥已有绯色的脸,不禁担忧地望了一眼,我瞧得明白,便伸手挡下李公公正要倒酒的手,笑着说道:“好了,皇上还有要事,不能喝醉了!”
他听到这话,朝李典轻点了头,示意他搁下,又看了我一眼,我只目不转睛地瞧着叶离离,叶离离脸上却有一丝不自在,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一皱眉,脸上露了几丝痛苦的神色,杨溥见了,慌忙上前扶住一面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叶离离却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孩子在里面不安份呢!”她说着,一面抚着小腹,脸上却是一副慈爱恬福的表情。
杨溥才释怀似的舒了口气,大概又想到皇上正在此处,忙回到座位上,看向皇上,正襟危坐着的皇上却只是笑了笑,并无责怪的意思。
“好顽皮的孩子”我早已俯下身子,不觉已轻轻抚上离离的腹处,一面贴近了,竟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心里觉得莫名感动,不禁喃喃地说道:“现在还很小吧,不久就要从这暖暖的腹中出世,真是很奇妙啊!”
许是皇上一直沉默不语,倒教灵儿这丫头放下了畏惧,竟也笑了说道:“是呀,这么调皮,一定是个小少爷!”
“谁知道呢?小小姐也很好!”我也坐回座位上,自己一直喜欢个女孩,聪慧不失一丝调皮最好不过。
“我们小姐这个一定是个小少爷!”灵儿却呶呶嘴,不苟同得反驳,又笑了说道:“姑娘喜欢女孩,将来自己生一个好了!”
这话刚落下,我手上不觉一松,正执着的瓷羹恰与离离的话同时落了地,砰地一声碎裂了,“灵儿,住嘴!”
而后一阵静默,座上的人都噤若寒蝉,我只低了头看了那碎瓷,心里隐隐作痛,半晌回了神,抬头看杨溥与离离,彩烟担忧的神色,又见灵儿有些恐慌失措,双手不觉绞着襟摆处,低了头惴惴的模样,不觉摇了摇头,笑了说道:“都看着我作什么,饭菜都凉了!”
这话实在有些苍白落俗,只是我哪有心力去寻个更随意自然的旁话。也不敢看向朱瞻基,他听了这话,看了我失常的模样,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
这顿午膳越发地沉闷,等到那些侍从再一一进来撤膳,我才松了口气。
原以为膳毕后,他便回帅营中,不料又“命”我随他营外散步,转头瞧见离离他们交耳轻言,便点点头。
已是入了冬的气候,还未至寒九,又是午后,便是北风掠过,因为有着暖日倒也少了几份凛冽,这样稍稍走动,倒也不是坏事。
故意放慢脚步,落了他身后,那些侍卫早被遣开,营里的士兵除了巡逻值勤的,却都在各自的营帐内,竟没有操练,杨溥刚刚还说敌军已近,为何这营中越发得慵懒涣散,只觉军心不是那么凝集。
正百思不得其解,却听到他返头唤我。
“嗯?”顺势应道,总是不敢正视他,因为心里的愧疚与不忍,而这不经意间一抬头便迎上他的目光,眸凝清幽。他对我也算是耐了性子,容忍溺纵,不知是如今的身份,还是刻意为之,总要作了比我还年长的模样。
他立在那里,颀长身影寥落。等着我走上前去,走到他的身旁,却教他握住了手,修长的手指却曲成环状,不用力却牢牢地把住。
我不能缩手,也不打算推搡,因为越是反抗,越要激起他的怒气,心里不禁又自嘲道,我怎么不若小说里写的那样愤然直言,什么时候还要这样思前想后,是不是太过冷静了?
“这几日气色好多了!”他见我顺从的模样,不觉脸上已露了丝笑意。
我只是点了点头,并不答话,好不好心里自知。
“寺玉真喜欢女孩吗?”他忽然又问道,不再如初闻般那样反应,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却会错了意,吾自点头说道:“还要性子顽皮,不失聪慧!”
我听得不禁一怔,别过头瞧了他,见他的目光有一丝迷离,他忽然伸手掠过我的头顶,却是触到长簪,轻轻一转,便将它抽了出来,于是整齐的挽鬓一下子便散落开来,长发顺势落下。他笑了说道:“这样就好了,和以前一样!”
这样的话落了耳中,又有一丝熟悉,来不及细想,不觉嗅到一丝郁郁沉香伴着酒醇味,不禁皱了眉头。
这小动作落了他的眼里,他却笑了说道:“朕好像有些醉了!”
“杨大人被皇上灌醉了才是!”我想到杨溥阵阵绯红的脸颊,不禁摇了摇头,“皇上却是瞧不出!”
“瞧不出吗?”他忽然靠得我近了,我不觉要后退,却教他一手揽入怀中,一面俯耳低语道:“寺玉不知道,朕醉了是不会脸红的吗?”
我不禁咬着下唇,心里一阵荡漾,竟与木预一样,越是醉了脸色愈是惨白。说起来,这二人流淌着相同的血液,都是明太祖的曾孙,不知道他在地下有知,见了这场决战,究竟是啼笑皆非,还是痛心疾首?
四十五
这日傍晚时分,彩烟正替离离的软榻加垫一床毛褥,而灵儿一面侍候叶离离服药,看着这样平和安祥的一幕,不觉心情也平静了许多。离离服过药,又用帕子拭了唇,一面朝灵儿责怪道;“你这丫头,行事这么没规矩,在皇上面前也胡搅!”
灵儿却撇了嘴,有些委屈的模样,我瞧着便笑了说道:“算了,她没认出是皇上!”
这丫头得了话,脸色又阴转晴,朝我笑了说道:“就是,我又不认得!”
“不认得吗?”瞧她还天真率性,不觉起了耍逗的心思,故作了正经的神色:“灵儿,好好想想,皇上你是见过的!”
她当真侧头思索,却一边喃喃自语:“是有一点点眼熟,但又记不起来了!”
“有一年的上元节,你和你家小姐来如是阁里与我一起过节?”我慢慢提醒他道,“那日座上可有些什么人?”
她随着我的话,慢慢回忆,一面伸了手指数着:“寺玉姑娘,我家小姐,二公子,四公子,还有木公子!”她数落到此处,眼睛忽然一睁,蓦地想了起来,不禁惊讶地张了嘴,一面用手捂了,一面说道:“难道是那个孩子?”
叶离离嗔怪地瞪了他:“什么小孩,就是当今皇上,那时候还是皇太孙殿下!”
灵儿定然想起了所有的事,脸上开始青一阵,白一阵,露了后怕的神色,我原先只是逗她,倒不是要恐吓,忙说道:“不用担心,皇上若真计较,你此刻还能安然站了这里?”
她听得又是想了想,才拍了拍胸前,舒了口气一面点了头:“对啊。皇上心胸宽广,应该不会和我计较才是!”
到底不是深宫高院里呆久的姑娘,果然要率直简单许多。
只是刚才她一一提起那些人时,心里掠过一丝感伤,曾经同席而坐,把酒共酌,望尽一夜良霄,那时候的烟火璀璨,星河斑斓,妩媚的,哀伤的,处心积虑的,云淡风轻的,不谙世事的,至少那一刻每个人脸上还能掠过一丝笑意,而如今,烟火消散,留了一地破碎,情意荒芜,各自的立场已决然昭若,终要拔刀相向。幸好还有一人,远在长安,不知是否已知晓如今的形势,只望他不要再趟这淌浑水。依他的性子,是否会冷眼旁观呢?
半夜的时候,忽然被惊醒了,睁开眼时,案上的烛光依然燃着,因为担心离离夜里有什么不适,所以从她在营中住下的第二日起,不再熄灭这烛火。这一醒,便再难入眠,翻转了几次,又怕搅醒了离离,便索性坐了起来,不料还未坐稳,便见帐帷被掀开,心里一惊,思忖此时是谁,幸而下一秒便让我看到彩烟。
她见我已醒了,有些惊讶,只是转瞬即逝,只一面上前,我不待她开口,便问道:“怎么了?”
“刚才我见军营里一阵骚动,好像有军队趁夜潜出了!”彩烟压低了声音说道。
趁夜潜出?我听得一怔,一时也不解,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这场对峙已拉开了帏幕,不再是波涛暗涌,心里一阵愀痛,原以为可以按捺下的担忧袭上心头,他究竟在哪里,可是在军营中?知道有人要突袭吗?是否要身处险境?心里的忐忑越发地剧烈。
“姑娘!”她见我的脸色有些惨白,忙唤了一声,我方回过神,看了她,忽然想到她此刻的担忧焦虑并不下于我,于是一面握住她的手,不知究竟是谁在颤抖,竟有些握不住的吃力,便越发地用力,强笑了笑:“不用担心,胜败岂是在这一夕间,这样的局面迟早要面对的,彩烟不是深信他们会赢么?”
彩烟迟疑了一刻,又笑着重重地点头:“嗯,我相信公子一定会赢的!”
我只能强笑,心里却苦不堪言,无论自己如何难过,也要佯装坚信的样子,就算是自欺欺人,至少也要教眼前这可怜的女子安心才是!
这一夜再不能眠,径直留了彩烟在帐内,与我一同坐了榻上,听着营外的动静,却再也没有声晌,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的寂寥。
第二日一早,仍然让彩烟替我更衣梳妆,镜中的自己眼底下又是一圈深韵,便让她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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