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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接触 釉里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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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好。”洛凉由衷赞美。
  
  林唯单手托腮,微眯着眼,一副慵懒的姿态。手里把玩着空茶盏,挑了下眼角,轻描淡写道,“我再教你一些法术吧。你也许用得上。”
  
  入夜,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算计。洛凉同小七如期而至。两人站在司马源家的窗台上,凉冽的夜风吹着衣服簌簌的抖动不停。洛凉优哉游哉地穿过那透明地玻璃,欣赏着司马源那憔悴的身影,心里无比的畅快。
  
  经过那一场残酷血腥洗礼的司马源蜷缩在沙发上,身子簌簌的发抖。他刚吃过心里医生开得巴比妥类,只等待体内的药发挥药效,能够给他制造使心情平静的复合胺,他便能好过一点。本要留下来陪他的施方,也受不了他的神神经经,找了借口溜之大吉。他一个人擦亮了公寓里所有的灯,抱紧双臂,可还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被腐尸吃掉的那场噩梦已经都过去一个月了,原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就没放在心上,照样的生活。而且第二天晚上他也一夜好眠。接连几天也不再做类是的噩梦,一面嘲笑自己的敏感多虑,一面也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心里慢慢的放松下来,和狐朋狗友约好了一起去PUB里庆祝,喝了个烂醉。就在那天晚上他又开始做噩梦了。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一场可怕的诅咒。每一次被利刃刺穿,每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每一滴涌出伤口的血滴,都是那样的真实。难道这真的只是单纯的噩梦?
  
  那一晚的梦是怎么开始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印象里最深刻就是自己被倒吊在悬崖上,那拴在脚踝的绳子不断的猛烈地左右摆动,自己便一次又一次被砸在粗糙尖锐的崖壁上,直到血肉模糊……
  从那天以后起,他每隔一天必定是再做一个噩梦。一次比一次恐怖,一次比一次血腥。醒来的早晨他好几次精神崩溃的大吼大叫,没少把警察招来,控告他扰民。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去看医生,但这世上好像还没有能够治他的噩梦症的药物。他该怎么办?!
  
  好几次他连梦与现实都不能分清,脑子里还记得最近的一场梦里,居然出现了施方和陈晨东,真是头痛欲裂。三个人在一艘豪华的游轮上,自己和几个不认识的人打着小牌,喝着小酒。中途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和牌友告别,到船舱下找陈晨东,一直喊都没有人应答,后脑勺一阵闷痛。清醒时,自己已经被赤。裸的吊在海面上空,眼底是碧蓝的海水拍着船面溅起白花花的浪花。绑着身体的绳子不断的放低,脚丫子都快触到海水了,那绳子才停止动作。他努力看船上甲板上的围观的男人,个个脸上全都挂着玩味的笑容,欣赏着自己挣扎的窘态。定睛一看围观的居然还有陈晨东和施方,那两人仿佛不认识自己般,混迹在人群不断的起哄呐喊、吹口哨,脸上洋溢着无限的欢乐。炙热的怒气在胸膛里迅速的膨胀,他放声大叫。却只换来群众的更加兴奋的叫嚷声。
  
  “晨东,我们来比试下玩飞镖吧。”
  
  不知道是谁提的恶劣的建议,人群拍手叫好。他眼睁睁的看着,七个男人在甲板上一字排开,有身着制服的侍者端着托盘,上头摆放着系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绸的小飞镖。每个男人用的飞镖都是不一样的颜色,手里拿着的飞镖,迎着阳光的耀目的刺眼。靓丽的彩绸迎风招展。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寒冷。
  
  “不不不!”他恐慌的不断挣扎,扭动身体。上头传来施方调侃的声音,“哟,还迫不及待啦。大家准备啊,不要让他久等啊。”
  
  “不!”声嘶力竭的大叫。
  
  上空簌簌地飞来的飞镖却不会为此而稍作停息。
  
  “唔……”他眼睁睁的看着身上被刀子划破的伤痕,万幸的是并没有刀子扎进自己的皮肉,不死心的大声叫唤。“陈晨东,施方,是我啊!我是司马源啊!我是司马源啊!”
  
  又一轮好不停息的飞镖,狂风骤雨的向自己射来。
  
  “啊!”系着大红彩绸的飞刀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肩膀,顿时鲜血从裂开的伤口上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半个身体,小腹上也插了一把系着蓝色彩绸的飞刀,身体随着前进的游轮不断的摩擦,每次碰到伤口,便又是一阵死去活来的折磨。鲜红的血液滴入海里,绚丽的红色被碧蓝的海水稀释。伤口的血液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不多时,游轮上传来爆炸般惊喜的尖叫。
  
  “鲨鱼,你看是鲨鱼啊!”
  
  昏昏沉沉的自己瞪着惊恐的眼睛,前方,那浮在海面上快速前进的鱼脊。浑身的汗毛瞬间炸开,恐惧如无边的黑暗,将自己无情吞噬。
  
  上头的绳子还是不断的往上收缩,自己还在庆幸,他们终于要放过自己了吗?冰封的心脏居然开始慢慢回暖。但是到达了一定的高度以后那些人绳子便停止了动作,自己吊在半空,身体左右摇晃。
  
  眼看着,那群嗜血残暴的鲨鱼追踪着血腥味不断的朝自己逼近,他惊恐急迫地尖叫,不安地扭动身体,“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
  
  大声呼救的声音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跳跃而起的黑色鲨鱼,掀起的一阵巨浪重重地打在身上,尖锐的牙齿似万把锋利的锯子,轻轻一扯,他的两条腿瞬间葬送。
  
  “啊!啊!啊!”那是如何的疼痛,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垂死地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生生撕裂的断口上依稀还看的见那森白的骨骼,腥红的血液不断的落入海里,刺激着嗜血而贪婪的鲨鱼,在自己的身下盘旋流连,蠢蠢欲动……
  
  千万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司马源打碎手中的玻璃杯,死死地盯着几桌上的时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恐惧一秒一秒的接近。
  
  午夜12点!不!眼皮开始慢慢下沉,不!我不要睡去,不!不要睡去!奋力的挣扎,毫不犹豫的拿起手中的玻璃碎片,狠狠地扎进大腿。尖锐的疼痛,刺激着脑子的疲倦。怒睁的大眼,大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像是极度的痛苦又像嫉妒的兴奋。
  
  血液像被禁锢已久的生灵,奋力冲刺着不断的涌出裂口,濡湿了布裤,耀目的红艳。
  
  “哈哈哈……”司马源举起双手,活得胜利般,放声发狂似的大笑,“我不会睡去!哈哈!哈哈!我不会睡去!”
  
  




22

22、第 22 章 。。。 
 
 
  第二十二章
  洛凉看着被铁链固定在墙上,已经失去一只手臂的男人。被锯片切割的截口,齐平而完整,洛凉抓着手上还残留着余温的断臂,看着男人血涌如注的伤口。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身体因为疼痛而痉挛抽搐。想起自己才拿起电锯,还没动手,他便吓得失禁,带着骚味的尿液湿了他的长裤,贴着他不断哆嗦的大腿。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来惊吓过度真的会屁滚尿流。放下手中的电锯,洛凉把他截下来的手臂,用匕首活生生的割下一块肉来,微笑着走到惊恐的司马源身边,他似懂得洛凉要干什么,怯懦地直摇头,虚弱的嗫嚅道“不不不!”
  
  洛凉笑得玩味而恶劣,伸手强迫地捏开他紧闭的嘴巴,“不要什么!我是疼你,这肉可是新鲜的,你还是趁热吧。”
  
  司马源宁死不张嘴,嘴巴紧的像撬不开的贝壳。洛凉渐渐失了耐心,索性提起手上的匕首,对着他的脸颊,毫不犹豫的捅了一刀。冰凉的刀子穿进湿热的口腔,在内里一气乱搅。
  
  司马源痛的眼泪鼻涕齐下,却只能“唔唔……”的发着意义不明的单音。身体瘫软得任铁链吊着,铁链撞击发出的细碎的声响混合着他模糊的呻吟,传到洛凉的耳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动听受用。
  
  洛凉“呲啦”抽出匕首,看着他张大的嘴,只听他“呃……”的一声,鲜红的血液混着透明的唾液,顺着他倾斜的身体不断的滑出嘴巴,“吧嗒”一声一坨稀烂的肉团掉在地上,在旁边捡起一圈细小的血丝。
  
  洛凉弯下腰,看着用匕首刺着,好奇地问道,“这是舌头吗?你怎么把舌头给吐出来了?”
  
  司马源痉挛着身体,用发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洛凉清丽的脸。这张脸,这张脸!他恨得发狂,当初就不应该那样轻易的让他死掉,也要这样一遍又一遍残忍的折磨他,不让他死!
  
  洛凉用冰凉的匕首拍着他血肉翻飞的脸,不轻不重的故意戳着那个伤处。
  
  “真没想到吧,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哦!”洛凉嘲讽地笑着,眯起的眼,笑得狡黠而阴狠。
  
  “呵……”司马源不屑地扭头,闭上眼懒得再看他一眼。
  
  洛凉也有些吃惊,他今日的态度和往常果然有些不大一样了。果然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是无需质疑的真理。居然还敢拿眼睛瞪他,真是有趣。
  
  “待会儿我会生个油锅,我还没看见活人下过油锅啊。等油热了,你就给我下去游两圈吧。我听说,你游泳很厉害啊。”
  
  司马源听这一句浑身止不住的颤栗,明知是梦可还是害怕恐惧。潜意识地缩起身体,不断地摇头。两只眼里泪水“吧嗒”“吧嗒”往外掉。
  
  洛凉却不为所动,继续恶毒的说:“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分批啊。”耐心的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我的锅很小啊,你长这么大个,一下子装不进去啊,我怕把我的锅撑坏了。”
  
  话毕,收好匕首转身去拿摆在一边的电锯,司马源只看他拿起电锯,便吓得魂不附体,直接昏死过去。洛凉也不怕他醒不过来,对着伤口洒上一瓢辣椒水看他醒不醒。
  
  洛凉伸手真要去舀水,身边的黑影一闪,小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过他的手腕,嘴里念一声“破。”顿时洛凉所施的法术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洛凉不明所以地看着面色凝重的小七,“怎么了?”
  
  “宋南瑞的人从这经过。”
  
  “宋南瑞?”洛凉疑惑地发问,这个又是谁?
  
  “阴间的秘书官。我们快些离开,不要露了马脚。”小七已然决然的拉着洛凉,脚上腾起一阵雾气,笔直的飞出窗外。
  
  在半空飞了一段距离,又贴这群落似的建筑物飞了好一会儿。眼看着距离都好远了,应该可以甩掉什么宋南瑞的人了吧。可小七的眉头却一直紧蹙,丝毫没有放松的痕迹。将洛被感染般,面色也严肃起来。
  
  终于在一条漆黑的弄堂里停了下来。
  
  “你快走,我甩掉他们。”小七嘱咐完这一句,拍拍他的肩膀,再不多说,倏的不见了。
  
  洛凉伸手想要叫他,张开的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回去吗?
  
  回去吧。
  
  洛凉心里这样想着,便动身。林唯教过他的腾空术,逃命时还是派的上用场的。虽然速度不像小七和小五那样敏捷,比单纯的用脚跑还是快了很多。
  
  身体慢慢地浮起,大概到了距离地面10米高的空中,猛地发力,穿过排排的房屋。耳边是阵阵呼呼的风声,钢筋水泥的建筑物不断的快速后退。自己居然飞起来了,洛凉兴奋的手舞足蹈,好神奇。
  
  穿过不远处的小区,在翻过两座小山,便可以到达林唯施了结界的房子。
  
  却在经过小区时,自己的身体那些生前被截肢,凌刮所留下的伤疤竟又开始隐隐作痛。怎么回事。洛凉看着自己手臂上莫名出现的红色细线,和自己刚死第一天时一模一样。这是,这是……
  不由的放慢前进的脚步,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吸引力不断地吸引着自己。
  
  一连穿过几栋公寓楼,这感觉更加的强烈。
  
  洛凉任凭这诱惑不断吸引前进。终于在一扇普通的深红的防盗门前,驻足。就是这了。门背后便是答案。心脏抑制不住快速的跳动,似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叫嚣着。洛凉调整心态,深呼吸。穿过那深红的防盗门,进了屋子。卧房里,床铺上一个隆起的被单,男生好梦正酣。
  洛凉看着他平静的睡容,那人嘴角上浮起的微笑,似毒针狠狠嵌入瞳孔,扎得洛凉一阵火辣辣的生疼。
  
  就是这个人见死不救,助纣为虐。就是这个人,对自己父亲满城的昭示,无动于衷。洛凉很好奇,这样冷漠的人,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铁打的,他好想挖出来看一看!
  
  掏出那明黄色的锦囊,王林留下来的符咒还有两张。洛凉深邃的眼眸望着床上毫无防备的男生,笑得邪气而阴寒。比起那三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他更加痛恨眼前这个懦弱冷漠的曹沐斌,他给过他机会,一次一次!而他却弃如敝履!虽然他没有害自己,但是他的态度却是比从自己身上削去一块肉更令他疼痛。为什么,他好想揪起他的衣领大声得质问他,为什么!
  
  洛凉从锦囊中拿出写满符咒的黄纸,摊平。
  
  视野里歪扭的咒语化为无尽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补充着洛凉满身的怨气。
  
  杀了他!
  
  洛凉咬破自己的手指,殷虹的血液衬着白皙的皮肤,竟是说不出的诡丽。轻轻点上那黄纸,上头那写黑色的字符,感受到血的气息仿佛获得生命一般,闪动起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兴奋着、舞蹈着、等待着,再一次嗜血的报复。
  
  凡是极狠极深的诅咒,便是要施咒者付出相对应的代价,所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但他洛凉无怨无悔。
  
  杀了他!杀了他!
  
  洛凉将那沾血的符咒抛上天,两掌合十,嘴里不断地念着符咒。刹那,那些发光的字符从黄纸中飞跃而出,张牙舞爪地在上空结成一张弥漫着红光的大网,凶狠地朝床上熟睡的曹沐斌扑去。
  
  “唔,嗯……”睡梦中的曹沐斌在那红得发黑的瘴气下痛楚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洛凉看着他不断挣扎的身体,眉毛皱得快要打结,额角不断的冒汗,脸色煞白。报复的快。感刺激着他,嘴角不住的翘起。
  
  徒然,曹沐斌的双眼猛地睁开,发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洛凉,好似冰冷的利箭射的洛凉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里。更惊讶的是他发现曹沐斌的身体里,慢慢溢出什么淡蓝色的微光,丝丝缕缕包裹着他发颤的身体。
  
  “呲”“呲”的几声细微的响声,自己施的黑色的大网,无端的出现好几条裂纹。
  
  这个,这是怎么回事?洛凉惊讶的瞪着这诡异的一切。
  
  原本浓郁的黑色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洛凉难以置信的睁着大眼睛,随手掏出锦囊里的最后一张符咒,还没开始施法。身边无端的出现几条赤红的栅栏,死死地把自己包围起来,脚下的地板瞬间出现大红的术法阵,身体像被用力往下拉扯般,洛凉痛叫一声,跌在地上。那些赤红的栅栏弯着连接了起来。竟组合成一个牢笼。
  
  洛凉大惊失色,看着床上的曹沐斌缓缓地爬起来,发红的眼白慢慢的退去,原本干净的脸像枯树皮般脱落下来。出现了一张俊美却邪气的脸盘,如此的陌生,难道曹沐斌也被附身。那……洛凉这时已经不是吃惊可以形容了,心里无端的还会有点怯意。看着活生生变了一张脸的男人,全身上下被一股浓重的邪气包围着!身体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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