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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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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名字,两兄妹都很是相似。李旦曾名旭轮,与旦一样,都是太阳之意;而太平 则名李令月,可说两兄妹的名字正是应了武则天为自己所取的名字“曌”中日月当空之 意。
从前李旦禅位于武则天,被困在东宫之时,待他一如既往亲近的便只有太平一人。 如今重获富贵,他又怎忍让这个妹妹远离长安呢?
长呈短叹,回了寢殿,他便把此事说于已经晋封为贵妃的豆卢氏听。
豆卢氏听罢,只问了一句“大家可欲重演同室操戈之祸?”
这样的话说得颇重,豆卢氏一生对李旦说得最重的话莫过于此。可是这个从不涉及 政治的女子却是一语惊醒了李旦。经过数日沉思,他终于下了谕令命上书省拟诏。准了 宋璟与姚崇之奏。只是,其中太平的迁居地却从洛阳改换成了蒲州。一个离长安近却远 不及洛阳繁华的城市。
诏书送达太平府。太平只是冷笑,甩下诏书便直闯东宫。竟是指着李隆基的鼻子大 骂:“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是忘了你今日之富贵是如何而来……”
言词之激,让李隆基也大感惶恐。
虽然与太平公主纷争不乱,可这样撕破了脸皮,竟是直指着他大骂的事情他连想都 不曾想过。
事情闹得太大,他不能不有些表示。于是,姚崇与宋璟便成了显而易见的替罪羊。
因为李隆基的奏表请重责兹生事端的两位宰相,姚崇与宋璟很快便被罢相。原本应 该被放逐出长安城的诸王与太平一个都没有离开长安,反是姚、宋二人黯然离京。
第一次的正面交锋,就这样以太平公主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三个空出的宰相之位, 很快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填补上的尽是太平公主的心腹。
可与此同时,李旦却又命太子监国,总领朝中一切事物。又俨然是完全放权与太子 。一时间,处于争斗中间的两大势力又好似势均力敌了……
这一年,李持盈过得极是平静。或者说,静若一滩死水,生活中似乎再没有什么能 激起她的热情与冲动。对比于金仙观的热闹,她的玉真观仿若身处荒郊,无人问冿。
偶尔,自湖心传来丝竹与欢笑之声,似小猫儿的爪子搔弄人心。可她却似根本没有 听到一般,无动于衷。玉真观中,久未有丝竹之声,就连她最爱的琵琶,也已许久没有 碰过。曲无知音,诉与谁人?
白日里还好,可夜里却是难以入眠。三五日能得一夜安眠,已是幸事。虽然饮食上 还算好,可她的身形却还是越来越清瘦下去。
九月时,杨孺人产下一个男婴,果然被取名为“亨”。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孩子是她 救下的,李持盈总觉得这孩子与她很是投缘。虽然因这婴儿太小,她连抱都不敢抱,可 每次她只要一走到摇篮边上,那婴儿便会睁开眼转过头来看她。就是正在哭也会立刻破 涕为笑,脉脉笑容,倒仿佛是认得她一般。
王慧君便赞这孩子是个有慧根的,知道谁对他好,想来日后定会知恩图报……
李持盈只是笑。哪个又想过要他报答呢?可没过几日,她才知道王慧君竟是把李亨 报到了身边养,虽然没有正式过在她名下,却明显是打算一直养在身边的。
在宫里,夺妃之子为嗣的事不是没有过。可李持盈却还真是没想过王慧君竟也会这 样做。私底下李持盈去探望过杨孺人,虽然分明就从她眼中看到不舍与渴望,可杨孺人 竟然仍能忍住不去看李亨。
“虽然现在亨儿是太子妃养,可你是他的亲娘,便是去看也是正常,想来太子妃也 不会怪你的。”她说得温婉,可杨孺人却只是摇头,低下头去笑得一脸平静。
“我知道太子妃会对亨儿很好,这样就足够了……”捂着心口,仍会觉得痛。可是 她又能怎样呢?自她诞下亨儿时,太子妃就已经把话和她说得明白了。
她这样不争不斗的女人,在这后宫中能有什么成就?就算太子登基为帝,至多也不 过是个嫔罢了。可太子妃不同,她是未来的皇后,如果亨儿落在她的名下,那便有大好 的前程。哪怕不成太子,日后也必会是诸多皇子中最得势的……为了孩儿,她便是忍一 忍又如何呢?
憋见杨孺人的脸色,李持盈不禁有些黯然。她或许一世都不会明白一个做娘的究竟 是怎样的。可是单只看豆卢阿母还有杨孺人,她便觉心中隐隐作痛。
她的亲生母亲窦德妃,当日将她藏入柜中时,是怎样的心情?或许,哪怕是临死前 的一刻,也是在为她这个女儿担忧吧?
由己思人,她忽然之间就释然了。不管姑母与三郎哥哥最后闹成如何,她终究是爱 着二郎表哥,事事为他着想的;而二郎表哥,哪怕是不赞同姑母的作法,却到底还是顺 从了……
心中释然,可却暗暗神伤。或许表哥有朝一日也会与三郎哥哥闹翻吧?
心中担忧,却不曾对人言及。可事情,似乎是与她所想的完全两个样子了。
公元712年初,薛崇简突然与母亲闹翻。据说太平震怒异常,竟然运用了鞭子把薛 崇简打得遍体鳞伤。薛崇简怒极冲出公主府,还未奔出坊门,便自马上跳了下来。为坊 中武候铺兵士相救,却没有返回公主府,而是命人将他直接送到了东宫。
恰巧,李持盈便在东宫中逗弄着李亨。乍听到薛崇简受伤,她几乎便要直接奔过去 ,可却在半路上踌躇不已。最后还是唤了人先去打探。听到薛崇简在东宫太子寢殿一直 昏迷不醒的消息后,她泪如雨下,再顾不得其他。
派人逐开太医和服侍的侍人,她悄然谴入殿中,守在薛崇简的病床前,望着数月未 曾见过的面容,只觉悲从中来,竟是难以自抑。
因为薛崇简昏迷不醒,她便放任自己轻轻抚过他的面颊。不知是否因为蓄了胡须的 关系,现在的表哥看起来更显深沉与成熟。就是昏迷中,也是轻轻蹙着眉,似乎有许多 愁事一般。
“表哥,你这样怎叫我心安呢?”低声呢喃,她轻轻抚摩着薛崇简瘦了许多的脸, 眼泪直接便落在他的手上……
第三十四章 相对不相亲
躺在床上的人不知是不是在朦胧中听到了她的哭声,握在她手中的手竟是微微一动 。
李持盈心头一震,刚俯下身去要细看,却又突然惊慌地后退了一步。许久未曾与薛 崇简面对面说过话,一时间,她只觉心中忐忑,不知该要如何面对。
扶着角落的红漆花架,她正自踌躇,门外已经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只是她迟疑的片 刻,已有人闯进房来。走在前面的却是一个年轻的贵妇,衣着华贵,神情惊惶。
闯进门来,一眼便看到李持盈,她怔了下,脚步稍顿,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 么。只是还没说出话来,便已经扑到床边,“夫君……”一声低唤,已先流泪。
连叫数声后,她才哽咽着回过头来,望着李持盈,低声问道:“敢问贵主,可有太 医看过我家夫君。”
李持盈怔怔地望着她,直到她再问了一次才回过神来:“表嫂放心,太医说表哥不 过是气怒攻心,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休养一阵子便没什么了。”
虽然面上神情不显,可她却是细细将这贵妇打量了个遍。刚才乍听她那一声“夫君 ”,李持盈只觉真是被一道雷直接劈在头上。
知道薛崇简已是他人之夫,可是知道与亲眼看到却是完全两回事。现在终于见到他 的妻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脑子里原本并不鲜明的人影突然间就明晰起来。
哪怕在脑里想过千万次,却从没有象现在这一刻,让她更深切地意识到薛崇简已经 不属于她,而是属于这个叫武柔儿的女人……
武柔儿嘤嘤低泣,伏在薛崇简身上哭着:“夫君,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若你有个 三长两短,叫妾和腹中你的骨肉要如何活下去……”
李持盈半张开嘴,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她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是滑稽,以至于 跟着武柔儿进来的侍女也低声唤她:“贵主,您莫要怪我家夫人不晓事,这样的事原不 该……”
“这是大喜事自然该说的……”仓促地说着,李持盈笑道:“表嫂且莫悲伤,表哥 又不是什么重伤,你好生安胎,待你产下麟儿,我定送上重礼……”她急急说着,近乎 狼狈地想要后退:“我……还有些事,表嫂好生照顾表哥吧”
逃难一样逃出门去,她只走了两步便觉脚软。不由得扶着廊柱喘息。
隐约便听见房里有人在说:“真是好笑堂堂公主,又是入了道的,如今竟在男人病 床前哭成那个样子……”
“休得胡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若敢再胡说,小心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武柔 儿低喝一声,又压低声音吩咐道:“管住你们的嘴巴,若有人敢在国公面前胡言乱语… …”
她的话还没说完,床上的薛崇简已经发出一声低吟。她忙转身去看,而在门外的李 持盈也是下意识地移了下脚步。缓了下才苦笑着靠在廊柱上,无意识地抚摩着柱上雕琢 的云纹。
“柔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薛崇简的声音透出些许迟疑:“刚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武柔儿便已接了过去,哽咽着说道:“夫君,你刚才真是在吓死 我了现在你已不是一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倔呢?就是和阿母质气,也不该……”
“柔儿”拨高了声音,薛崇简皱起眉来,沉声道:“你莫要多说了,先回府去。我 还有事要与太子商议。”
武柔儿低泣一声,黯然无语,低下头去,只是无声地流着泪。随在她身边的侍女便 立刻上前道:“国公,您莫要这样……夫人刚才已经为您受了惊了。她现在不比从前, 可是双身子的人了……”
薛崇简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着武柔儿:“你、你有了身子?”不知怎的,他心中似 煮沸的水般翻腾着。不是不开心的,可是更多的却是难言的酸,难去的涩……
“好了,你莫要哭了……”低叹一声,他的声音也放柔了几分。
李持盈只听得房中薛崇简低声劝慰,虽然看不到情形,可听这声音便知必是温柔百 倍。心中不由得泛上酸意。从前,表哥的小意温柔,只是对她一人……
真是,李持盈啊你还想怎样?不是你自己先放弃的吗?
苦笑着,她转身踉跄离去,却在转角处几乎撞在人身上。
“元元”沉声唤了声,李隆基一把推开前面的高力士,及时扶住李持盈。“是刚看 过二郎?”
李持盈恍惚了下,摇头道:“表嫂在陪着表哥,三郎哥哥,还是过会儿再进去吧”
皱了下眉,李隆基突然紧紧拉住她的手,大步向前:“既然你已经来了,怎么可以 不进去呢不管怎样,二郎都是你表哥,难不成要一辈子都不见?”
虽是被李隆基拉着,可李持盈的脚步却仍是拖拉,就是硬被拉进房中,也是避在李 隆基身后。
“表哥……”薛崇简扭头看来,声音一顿,目光落在李隆基身后,竟一时无法言语 。
武柔儿咬着嘴唇,却立刻起身过去拉住李持盈的手:“是持盈姐姐吧?早就想见你 ,却一直没有机会……”
她握着李持盈的手有些发颤,却很紧很用力,李持盈吃痛,便皱起眉来,可是目光 对上武柔儿恳求般的眼神,便莫名地心软下来。
她要与她争什么呢?就算明知武柔儿刚才隐瞒了她来探望薛崇简的事实,她又能如 何?就是说破了又有什么意思?武柔儿不知,在她面前,她已将觉得心中发虚。武柔儿 是他的妻,她,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李持盈心中在想什么,武柔儿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生怕她说破了她的隐瞒。
虽然婚后薛崇简对她甚好,可面对这个众人口中的女子,她只觉得惶惑不安。她, 才是夫君想娶的那个人吧?
咽了下口水,她转过头望着默默转开目光的薛崇简,心中稍觉安心。
“持盈姐姐,不如这边坐吧”她笑着拉李持盈往里面坐。
薛崇简却是皱眉,直接沉声道:“柔儿,你先回去。我与表哥有些话要说。”
武柔儿面色一黯,松开握着李持盈的手,却没有立刻就转身。李持盈心知她在心中 存着比较的心,便淡淡道:“既是如此,那表嫂不如同我一起去找我家嫂嫂说会儿话吧 我那小侄儿可是逗趣得很……”
武柔儿眼睛一亮,现出一丝笑意。正待和李持盈一起走出去,李隆基却突然出声: “元元,你也留下听听,不管是什么事,为兄想知道你的意思。”
李持盈一怔,回眸望着李隆基。但见他眉毛掀起,眼神准淡,嘴角却是抿成一线的 。只一眼,她便知自己这兄长是在生气。只是这气的是……
看到武柔儿神色黯淡下去,颇有些委屈地低声告辞,她突然心中雪亮。虽然觉得三 郎哥哥竟与一介妇人小斗心机,未免可笑,却又觉得心中甚暖:不管是对着谁,三郎哥 哥总还是偏心她的。
看着武柔儿临走时尚飘过委屈的一瞥,薛崇简却不说话。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远了, 他才沉声道:“还请表兄屏退左右。”
李隆基挑起眉,立知他是真的有重要事情。也不说话,抬眼示意高力士等退出,他 望定薛崇简,问道:“你真想清楚了?”
虽然这话问得不清不楚,可留在房中的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都明了对方的心意 ,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薛崇简垂下眼帘,静了片刻:“我想得很清楚……不只是为着与表哥的情谊,更为 大唐的江山社稷……一个女帝,已经够了”
他的话说完,房中便一片静寂。虽然李隆基与太平争斗多时,现在更是撕破了脸, 可这样直白的话却是谁也不敢说的。没想到今天却是由太平之子这样坦荡荡地说了出来 。
李隆基沉默片刻,才平声道:“既是如此,你且说吧”虽然他在暗中也在太平身边 安插了人手,可到底有些事情是打探不出的。就是知道近日公主府有些异动,他却是根 本查不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薛崇简缓了缓,便撑着身体,想要坐起。他只一动,李持盈已经上前,一手扶着他 的手臂,一手却是去拿丢在床里的隐囊塞在他的身后。
她做得自然,全未想过其他。可是做完之后,目光与薛崇简一对,才觉出有些不妥 。这样的亲近,原本不过是他们早就习惯的。可原来,现在竟已是做不得的……
目光相对,她脸上的笑容虽然未变,可眸中却不由自主地浮上一层水意。
喉头滚动了下,薛崇简伸出手,似乎是想要伸住她的手臂,可是最后却到底还是垂 了下去。
将二人这一番动作看在眼中,李隆基在心中低声叹息。却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他 们:“二郎,你……”
被他一言惊醒,薛崇简静了下心,才抬起头来,可目光却到底是有些躲闪,避开了 李持盈的目光。“事情是这样的……”
第三十五章 禅位
“姑母、姑母……”如同困兽般在大堂上绕着圈子,李隆基焦躁难当,连双眼都布 上血丝。“她这是要逼我走上绝路啊”
回过头,他望着沉吟不语的刘幽求,沉声道:“你如何看这件事?如果真如二郎所 说,姑母竟然使指术士向阿爷进言,言说天象有异,昭示皇位更替……如此诛心之言, 岂不是要将我赶尽杀绝?”
星象之说,影响有多大?如果太平真使出这一招,那杀伤力真的是……
还记得唐初武德九年六月,有太白星划过秦地的上空,当时太史令傅奕就上奏说: “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当时唐高祖李渊的反应是把傅奕的奏折拿给当时还是秦王的太宗李世民看。令人惊 惧的卜语,不由得人不害怕。
谁也不知道当时的高祖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是真的把此事当真,有心迫使太 宗自尽谢罪还是想要吓一吓他,已无人得知。可是就在这件事的第二天,太宗便率亲信 家将于玄武门击杀了当时的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而后,高祖禅位于太宗,这才有 了之后的贞观之治,太平盛世。
身为子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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