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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同人)[绣春刀]公公偏头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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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时时间紧迫,他被沈炼一脚踹晕,醒来时沈炼已经逃了,定是去救卢剑星和靳一川了,既然他们三个能再挣巴一会儿,那么魏忠贤必须死。他没有时间可浪费,于是抓住妙彤后,来不及回去,只有带着她来杀魏忠贤。
  若不是为了抓她,他完全可以回去带上人再来,根本用不着这样狼狈。
  他喘着粗气,转过头,用阴冷到可以杀人的目光看着妙彤。
  妙彤很无语,怎么好心扶他也得挨瞪呢?
  见他一下虚成这样,妙彤也不怕了,一边扶着他往前走,一边睁大双眼瞪回去,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扔下了!”
  原以为自己可以反受为攻,没想到赵靖忠这人比她还刚烈,或许是觉得被她侮辱了,使劲一挥手,将她推了一个屁墩儿。
  “我靠!”
  妙彤一个不留神跌进了一个小水坑里,沾了满身满脸的泥水,就像做过竹炭泥面膜一样,她气的眼冒金星,刚想同他嚷,却发现赵靖忠已经扑街,直挺挺的躺在那,人事不省,不过这回是脸朝上的。
  她心里一紧,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跑到他身边,只见他面白如纸,毫无血色,胸口和肚子上的伤口仍在噗噗冒血,背后的三处箭伤也不示弱,混着雨水流了一地,跟不要钱似的。
  “喂喂喂!”她吓得浑身冰凉,但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她伸手使劲拍着他的脸,急道,“我说老赵,你快醒醒啊!”
  她将手挪到他鼻子下,还好,还有呼吸,活着呢。
  “喂老赵,你别睡啊,给点力好不好?我可抱不动你啊!”
  妙彤对着他一阵拍脸掐人中,仍不见他睁眼,雨却越下越大,她自己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脸颊发烫,明显是要发烧的节奏。她看了一眼躺在雨里挺尸的赵靖忠,猛地站起身来,揉着鼻子大声道:“你再不醒,我要弃尸荒野了!你就等着狼来吃你吧!”
  说罢转身就走。

  萎の神速

  妙彤刚走一步,赵靖忠就突然活了过来,虚弱的伸出手,堪堪抓住她的脚腕。
  只见他的眼睛微微张开,无力的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嗝屁着凉。
  “哎呦,你真是……”她甩开他的手,蹲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好气道,“求你半天你不醒,你还真是贱骨头!”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么快就萎了?”
  “喂,不会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吧?”
  赵靖忠再度抓上她的脚腕,一字一顿道:“救我,我带你去见沈炼。”
  妙彤冷笑一声,特别想给他发一个挖鼻孔的表情:“你不是要绑架我吗?”
  还不等赵靖忠答话,她一个没忍住,“阿嚏”一声冲着他打了个喷嚏。
  “……”
  “哎,算了算了。”她往回吸了吸鼻涕,粗声粗气的嚷道,“我不是为了你啊,我是怕自己冻成冰棍!”
  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荒郊野岭,下着大雨,她一个弱女子实在不太好办。又没有短信微信PB机,沈炼肯定也找不到她,如果唯一的熟人赵靖忠也拜拜了,那她可真是穿的荒唐,死的窝囊啊!
  妙彤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死人屋,一阵膈应。又低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老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悔的肠子都青了,还不如跟着沈炼走,和他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呢!
  她一咬牙一跺脚,拎起裙摆系在腰间,迈开大步跑向小屋。
  小屋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大堆死人,比赵靖忠身上的血腥味只重不轻,她屏住呼吸,安慰自己这里只是屠宰场冷库,地上这些只是刚宰的猪而已。将小屋翻了个底朝天,获得拐杖一根与披风一件,她拿着这两件战利品飞快的跑出小屋,回到挺尸的老赵身边。
  只见赵靖忠的脸色已微微泛青,双眼紧闭,妙彤见状,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紧接着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
  “你给我睁眼!不知道越累越不能睡么?!”
  老赵同志很听话的睁开了眼睛。
  不顾他那凶狠的眼神,妙彤苦哈哈的把他扶起来,系上披风,然后一使劲,将他背在背上,拄着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老赵啊,以后你可别随便抓妹子了。”赵靖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习武之人,沉得要命,妙彤腰杆都要断了,眼前一黑,咬住后槽牙坚持着,还不忘跟他说话,生怕他一赌气死过去。
  “老赵,你看我多好,你都这么折腾我了我还救你,快夸夸我!”
  “哎,等你伤好了以后,你若是还想绑架我,那我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赵,我跟你说,其实我跟沈炼呢,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你信吗?”
  “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信。”
  “对了老赵,你娶媳妇儿没啊?”
  一说到这个问题,一直装死不语的赵靖忠竟奇迹般的答话了。
  “没有。”他声音沙哑,“别说了,我死不了。”
  妙彤呼哧呼哧的背着赵靖忠出了树林,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来时骑的马本来就在路边,现在却连跟马毛都没有。
  他们的交通工具只有她的两条腿,如果光靠走着回城,保守估计,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了,那个时候,赵靖忠同志要是还不死,绝对是祖上积德了。
  “赵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妙彤无奈之下,只得问一个半残拿主意。
  赵靖忠伏在她背上,抬起手指着东边,道:“那边,十里外有镇子。”
  妙彤只得一步一个脚印儿的朝他指的方向走,终于在她体力透支,浑身结冰之前,看到了一间小院,看着挺整洁,应该有人住。虽然里镇子尚有一段距离,但好歹可以避雨,于是在老赵的默许下,她敲开了人家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似乎眼睛不太好,黑眼珠是灰色的,目测患有严重的白内障。
  妙彤信口胡诌,说自己和赵靖忠是两口子,跟仇人火拼的时候受重伤晕倒了,外边下着雨,老公昏迷不醒,想求借宿一晚。
  赵靖忠听了这番话,差点从她背上掉下来。
  老太太很热心,连忙将两人让进来。
  “哎呀,姑娘你可真不容易。”老太太将妙彤引进一间卧室,“快把你相公放下吧。”
  妙彤也是真累了,说了声“好”,猛地一松手,然后赵靖忠“咕咚”一声摔在了床上。
  老太太家也并不富裕,没有钱买席梦思啥的,就是很普通的硬板床,而且妙彤也没找准位置,将他随意一放,于是赵靖忠后脑勺处又添了新伤。
  “啊,没磕着你吧?”妙彤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问道。
  赵靖忠不安于做一个残疾人,手撑着床非要坐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妙彤,扯了下嘴角:“希望你不是故意的。”
  妙彤刚要张嘴说话,就见老太太拿了两套干净的衣服来,笑着说:“这是我儿子女儿的衣服,你们俩要是不嫌弃,就穿上吧,省得伤风。”
  那老太太在妙彤心中瞬间变成了天使,她连忙接过衣服,对老太太说了十来句谢谢,又问:“老人家,您知道哪儿有医馆吗?”
  “噢,前边的镇上就有,只不过大夫前些日子出远门了,应该不在。”
  妙彤刚热乎起来的心瞬间又凉了一大半,急道:“啊?那老赵等不了啊怎么办!”
  “姑娘你别急,我儿子以前学过医,我给你把他的家伙事儿拿过来,你看看能不能凑合一下,好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好好,谢谢您!”
  老太太出去后,妙彤顿时慌了,扑到赵靖忠跟前,安慰他说:“老赵你别担心啊,我肯定想办法救你!”
  赵靖忠作为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虽然伤的很重,但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缓过劲来,当然前提是不能淋着雨赶路。
  可能是屋里暖和,再加上刚才趴在妙彤背上歇了半天,他虽然脸色惨白,但精神好了很多,他看了她半晌,她那一脸急切不像是装的,但面对人质时必须高贵冷艳,于是他不耐烦的闭上眼:“都说了,本督死不了,何况——我还没杀了沈炼呢,怎么舍得死。”
  妙彤见他突然活分起来,感觉有些诡异,不禁喃喃道:“回光返照了吗?”
  她这句话自然逃不过赵厂督大人的耳朵,但他十分大度,并不想跟她计较。
  赵靖忠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将眼睛缓缓睁开,瞥了她一眼,幽幽道:“方才你自称我的妻子?”
  “是啊。”妙彤一边拧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很无所谓的答道,“患难夫妻更容易惹起人们的同情嘛!”
  他不禁哼的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真不知沈炼听到会作何感想。”
  “……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沈炼啊!”妙彤撇了撇嘴,看他这状态并非回光返照,应该是真的好转了,她也就不担心他的生命活跃值了,将老太太拿来的衣服扔给了他。
  这房间床脚处有一个很大的柜子,有半人来高,妙彤便蹲下身,躲在柜子后边,换上了干净衣服,期间还对老赵嚷了好几声不许偷看。
  刚换好衣服,老太太便拿着一个药箱进来了,递到妙彤手上,说:“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姑娘你看看罢。”
  妙彤打开药箱,只见一大卷纱布和一堆瓶瓶罐罐,虽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药,单就纱布这一样,就能用得上,她又跟老太太说了二十多句谢谢,直拉着人家的手喊雷锋。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酒吗?”
  原来是坐在床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赵靖忠,他还穿着那身沾满血和泥的湿衣服,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老太太眼睛看不见,还以为这姑娘的相公是个半死的,不由一愣,随即道:“有,有,在地窖,我去拿。”
  说罢,又出去了。
  妙彤对他的这种行为很有意见,不满道:“你干嘛折腾人家老太太?”
  赵靖忠不睁眼,也不答话,反问她:“你这么容易信任别人?”
  她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老赵说的很有道理,毕竟非亲非故,能收留脏成狗的他们俩,又借衣服又拿药的,如果不是另有企图那就是善良过头了,可是现在非常时期,没有办法。
  于是她说:“那你走吧。”
  “……”
  难得看他无语凝噎,妙彤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哼着小曲坐在床沿上开始剪纱布。
  “喂。”妙彤回头看他,“你干嘛不换衣服。”
  赵靖忠闻言,微微侧身,将后背给她看,
  只见他背后一片黑红,三个硕大的血窟窿尤其吓人,带着泥的布料与伤口粘在一起,如果硬扯的话,估计得掉一大块皮。
  “啧。”妙彤一看,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伸手想碰又不敢,冲他挥了挥剪刀,问道,“那是不是得把衣服剪了啊?”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又侧了侧身,将整个背冲着她。
  “干嘛?”妙彤很纳闷。
  赵靖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够不着。”
  还好老太太白内障十分严重,看不见什么,否则当看到妙彤咔嚓咔嚓将赵靖忠剪光了的画面,一定感觉很奇妙。
  妙彤看着他□□且布满伤口的背,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羞羞,毕竟第一次看男人的果体,她为了掩饰尴尬,使劲咽了口唾沫,问道:“那啥,疼不疼?”
  没想到老赵还真记仇,语调平平的回答:“拜你所赐。”
  ……说的也是哦。
  但妙彤绝不是轻易言败的人,她轻哼一声,嘟囔道:“那你还掐我脖子了呢!”
  她又想了想,好像不止这个。
  “你还把我弄吐来着!”
  “还拧我胳膊了!”
  “还抓我脚腕,两次!”
  听着她不停的叨叨,赵靖忠只觉得脑袋疼,本想大吼一声叫她别说了,但转念一想,她手上还拿着剪子,万一再怒了,给自己身上多添几个洞也不是不可能,只好服软,闷声道:“待本督伤好,定让你掐回来,行了吧?”
  妙彤是个复杂的女子,怕硬欺软却又吃软不吃硬,所以赵厂督这句话特别管用,她听后莫名其妙一阵窃喜,又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话说你要酒干嘛?是打算庆祝自己坚强的活了下来吗?”
  “……”赵靖忠再次无语,他觉得他真的要质疑一下沈炼的口味了。

  刷猪肉的少女

  在赵厂督大人耐心的解释一遍后,妙彤拿手巾蘸着酒,开始帮他擦背,给浸满了泥水的伤口消毒。虽说他伤口太多,但也是有不少好皮,然后,她就很幸运的,不小心摸到了。
  他的肌肉硬邦邦的,触手一片滚烫,但触感那是相当的好,于是妙彤郁闷的红了脸。
  第一次看果男也就罢了,居然还摸了!
  妙彤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的说:“要我擦你可以,但你得跟我聊天,要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在刷猪肉。”
  “……好,聊。”赵靖忠被她这个比喻气翻了,咬牙道。
  不久前,她还被他掐着脖子威胁要杀她,没想到两个小时以后,她居然在给他擦背,还非得逼他跟自己聊天,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赵靖忠也是这样认为的,本以为作为官妓的周妙彤柔弱胆小,像小绵羊一样一定很好抓,抓在手里会连动都不敢。没想到她居然吃了豹子胆,又拿箭戳他,又往他身上抹口水,他在质疑沈炼口味的同时,也应该质疑一下教坊司的教学质量了。
  不过,若不是她背着自己从树林里走出来,此时的他,是否有命在都很难说。
  妙彤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查户口似的问了一堆“你多大啦?”“家里几口人啊?”“吃不吃胡萝卜苦瓜香菜啊?”之类让老赵很不屑回答的问题。
  她将老赵背上的伤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换了好几盆水,腰杆都要累断了。
  “哈哈,擦完啦!”妙彤以为大功告成了,开开心心的将手巾丢到一边。
  不料赵靖忠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道:“……还没完。把药箱拿过来。”
  “你要包伤口吗?”她指着桌上那一摞裁成条的纱布,“我给你剪好了呀!”
  听罢,他回过头,见妙彤呆呆的望着自己,也不知是真傻假傻,他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要发飙。
  “先不用这个,把药箱给我,我要上药。”
  “哦。”妙彤听话的将药箱打开,放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这些药我都不认识,不知道哪个你能用。”
  赵靖忠也不搭理她,径自拿起药瓶,挨个打开闻了闻。
  最后他将一个最大瓶的递给她,淡淡道:“用这个。”
  妙彤又“哦”了一声,见赵靖忠又闭上眼睛,一副准备享受的样子,便问道:“还是我给你上药呗?”
  他很大爷的轻轻点头:“嗯。”
  哎呦,还来劲了!
  “你,你就不能自己来吗?”
  妙彤当时就不高兴了,心道我看你的裸背已经看够了好吗?别以为你身材不错肉质好(?)就可以老使唤我啊!
  赵靖忠却更不高兴,一字一顿道:“我够不着!”
  “……”
  好吧,就当是照顾残疾人了。她叹了口气,打开药瓶,将长得像白面一样的药粉洒在他背上。
  “然后呢?”妙彤问。她不是外科大夫,也没学过野外紧急自救,对这些事两眼一抹黑,只有听着的份。
  “纱布。”赵靖忠伸手拎起她刚刚裁好的布条看了一眼,眉头紧锁,说:“这个不行,重新裁。”
  “……哦哦。”
  妙彤就像个新手厨师,而老赵不单是案板上的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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