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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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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自然不知道这些大臣们在心里怎么想的,她面色沉静如水,心中却是焦躁不安,也不说话了,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座下的这些大臣,她一言不发,却让人感到了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让这些大臣们都不得不好好思量自己是不是真的来添乱了……
“昔日我等作为长老院之臣,鞠躬尽瘁辅佐王治理我大匈奴,今日来此,只因心系家国,个人安危早已置之度外,有劳王妃大人忧虑了。”
“我等风尘仆仆来此,一来重大国事需要与王相商,二来,也希望看到王安然无恙,我等自当会尽早返回。”
“王妃大人来见我们,我们却没有见到王,还请王妃大人如实相告,王不能见我们,是否是出事了。”
“当然,承蒙天神庇佑,王乃太阳神之子,自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现在匈奴各个部落和城邦都处于人心惶惶之中,子民中难免会有一些流言揣度,我等自然是不肯相信那些胡言乱语,若我等得知王的近况良好,也好安定人心,终止这些扰乱人心的流言。”
大臣们面色凝重,突然赶来这里,想来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轻尘蓦然皱起了眉,却见到站在帐口处的莫对她点了点头,仿佛在示意她冷静,看来莫也算是了解她的性子,轻尘并不算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听到他们这样拐弯抹角试探的口吻,让她更加烦躁起来。
沉默了半晌,轻尘忽然站起身来,那双清亮的眼睛犹如黑曜石一般深沉又璀璨,她粉嫩的薄唇微微抿着,瘦小的身子穿在那一身略显宽大的衣袍之下,竟也不显懦弱,反倒英气逼人,仿佛一尊桀骜的塑像,看得人不由得一怔,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了。
“岩止的确是受了点伤。”轻尘清越的嗓音缓缓地溢了出来,如同涓涓细流,波澜不惊。
众位大臣们皆一时无言,面面相觑,可看王妃那样子,从容而沉静,他们一点也窥探不出丝毫信息。
如今他们听到王妃大人直呼王的名讳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好似那两个字从这个看起来如此娇弱却一点也不羸弱的女子口中发出,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顿了顿,轻尘又继续说道:“岩止他彻夜研究战事,好不容易歇下休息一会,我觉得你们来了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没有必要劳驾岩止亲自来见你们,我来这里,就是来告诉你们这些的。战场危险,你们还是回去得好。”
轻尘的态度不冷不热,她一向不知人情世故,为人处事直来直往,说话哪里懂得什么叫客气,在岩止的纵容下,这个并不可爱的性子自然是一点也没改变,反倒变本加厉起来了,反倒是这样,轻尘刚才那些话由她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傲慢的王妃嘴里说出来,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大臣们面色都铁青了起来,可轻尘刚才那番话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作为长老院里的大臣,他们年纪也都大了,辅佐单于大人处理国事还好,但却不可能能够帮助单于大人领兵作战的,来了这里反而会拖单于大人的后腿,也难怪王妃大人说话的语气会那么不客气了。
说罢,轻尘便直接掠过了这些大臣往外走,也不去管这个大帐中那低沉的气氛,被轻尘面不改色地数落了一番的大臣们情绪低落地耷拉着脑袋,浑身向外冒着阴霾,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到让王妃大人都嫌弃他们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纯属添乱吗……
轻尘阔步走了出去,莫也默不作声地垂下帘子跟了上来,面色古怪,轻尘奇怪地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我刚才处理得不对吗?”
莫回想起刚才帐中那可怕的阴暗的低落的气氛,又看轻尘此时这般不以为然的表情,一向不苟言笑的莫这是第一次没忍住,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滑落的冷汗,沉声道:“不,你处理得很好。”
或许他现在可以理解一二王为什么要纵容她如此不讨人喜欢的性子了,至少在这件事上,还真是有效……
轻尘拧着眉思考了一瞬,不明白莫这古怪的表情究竟是为何而来,索性也不去想了,她本就身心疲惫,应付完这些大臣就已经累惨了,她现在满心满眼地都在记挂着岩止,今日岩止突然发生的情况已经惊得她的心脏都快要停了,片刻也没有停留,轻尘径直往岩止所在的主帐中赶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火盆子也都一一点了火,夜风嗖嗖,整个军营处于高度防备之中,几乎每一处都沉浸在了或明或暗的光亮中,绝无一处死角。
莫自然是知道孟轻尘若不亲自确定王的情况如何了是不会安心的,他也不阻拦她,只嘱咐了一直负责照顾王妃的贴身侍女绿芜将王妃的食物送到王的帐中去,这两日想必也不会发生交战,东胡的后方被王妃借来的乌孙援兵袭击了,如果不出意外,两日之内东胡是不会有精力西攻匈奴的,而两日的时间也足够贺达和容和率军赶来,这段时间孟轻尘也的确是身心疲惫了,让她安心待在王的身边照料着也好。
轻尘回到了帐中,果然军医已经重新处理过岩止因为突然醒来后的挣扎而崩裂的伤口,不仅是那名经验丰富的老军医,就连轻尘也想不通今天岩止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辛苦地挣扎起来,突然间没了呼吸,就连军医都宣布了他的驾崩,但不久之后又慢慢地恢复了呼吸,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轻尘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假死症,即使在中原的时候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有的人其实并没有死,但家人都误以为他死了,结果便封棺下葬,那便就是真的活着也没用了。
轻尘只知道今天的自己真的被岩止给吓坏了,无论如何,等他醒来了,她一定要让他道歉不可!
见轻尘进来了,军医立即向她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轻尘走到岩止的榻旁,事实上她现在满腹的郁闷,可见到岩止这样沉睡的消瘦的面庞,她的气却又没地方发了,只能抓住岩止的手,轻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变得都不像她自己了,拉着岩止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轻尘郁闷地鼓着腮帮子抱怨道:“岩止,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岩止是听到没听到,被轻尘抓在手心里的那只大手好像无意之间动了动,轻尘一愣,她现在的心情可复杂了,希望岩止有点反应,可又担心又会像今天那样反应过大,把人给吓坏了……
“岩止?”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没有任何反应……
“将军,该吃点东西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绿芜的声音,然后是食物被放到桌子上摆开的动静,轻尘被这么一打断,也无法确定岩止的手刚才是不是真的动了,把岩止的手放到他的身侧,轻尘起身走到了桌前坐下,嗅到了羊奶味,轻尘当即皱起了眉,只觉得还没喝就要吐了。
绿芜笑道:“放心,羊奶没有膻味,我放了很多酸梅子进去。”
“酸梅子?”轻尘眨了眨眼睛,纳闷地嘀咕道:“我并不爱吃酸啊……”
绿芜也没理她,笑而不语,自顾自地把东西都摆了出来,威逼利诱地要让轻尘多少都要吃一些。
轻尘喝下那碗羊奶,说来奇怪,放了酸梅子,果真不再像平时一样立即反胃,轻尘也感到纳闷,可又不知是何缘故,自己的口味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又咬了几口熏肉,便觉得再也吃不下了,忽然之间,帐外骤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号角声,轻尘顿时面色一变,唰地一下站起身来!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从帐外闯了进来,因为情报紧急,竟也顾不得所谓的礼节,冲到轻尘面前便慌忙地跪了下来禀报道:“不好了王妃大人!东胡人夜袭!”
“不可能!”轻尘第一个念头便脱口而出,但很快,她的面色一沉,镇定了下来:“容和和贺达什么时候能赶到。”
“两天。”
“那就坚持两天。”轻尘的声音沉稳又有力,顿时间让人充满了无穷的信心,她挥退了这名士兵:“传令下去,准备应战。”
“是!”
乌孙既然答应了借兵相助,拖住东胡人两三日是不成问题的,这弓青,当真是狡猾!竟然在这时候出乎意料地夜袭匈奴营!
轻尘放下食物便命绿芜将自己的战甲取来,披上战甲,拿上青玄剑,轻尘刚欲往帐外而去,准备亲自领兵正面作战,陡然之间,她感到眼前一花,好似一股麻痹之感在侵袭她清醒的神经,连带着脚下都几步踉跄,浑身无力,几乎要栽倒下去,这种感觉……
轻尘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是给药晕了!
药晕?!
踉跄之际,轻尘好不容易撑住了桌子边沿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碗被她喝光的羊奶,好像顿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双眸不可思议地睁大!
她虽称不上精通医术,但想要警觉被人下药还是不足挂齿的,除非那个人是她所亲近所信任的人,以至于她不曾防备,否则怎么可能就这么被药晕了?!
孟轻尘目光复杂地看向一旁好像早就知道她会站不稳而扶住她的绿芜,她似乎完全想不通绿芜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药晕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
“将军。”绿芜面不改色,什么也没说,将无力的轻尘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轻尘的药力完全发作了,眼皮沉重,全身也使不上力气,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整个人伏在桌子上,桌面上的食物也是一片狼藉,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轻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帘子被掀开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外头的号角声,马蹄声,铠甲碰撞的声音都一一变得更加大声了起来,可轻尘正处于精神混沌迷糊之中,就算强作镇定撑起了一丝丝的清醒,那些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依然变成了混乱不堪的嘈杂,她几乎都分辨不清哪些是号角声,哪些是马蹄声,哪些是铠甲碰撞的声音了……
强劲的夜风随着帘子的被掀开猛地灌了进来,外头是一片漆黑,漆黑中是火光滔天,混乱又嘈杂,一道高瘦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帐帘掀开的门口,那人穿着斗篷,灰色的斗篷帽子垂得低低的,几乎完全遮住了来人的脸庞,轻尘视线模糊,更加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如何?”
“已经晕过去了,一时半会不会醒来。”
“很好。”
轻尘的感官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隐约中好像看到了那个穿着斗篷把帽子戴在头上的人从黑暗中走来,然后便传来了绿芜和那个人的对话的声音,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轻尘已经完全听不到了,沉重的眼皮往下一沉,彻底地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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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网的宠妃 134 为了孩子
宽大的斗篷帽子被风卷得好似波动的海藻,直到那高瘦的阴影走进了帐中,身形轮廓才更加清晰了一些。
来人将斗篷的帽子拉了下来,露出的赫然是一张美丽的面庞,蜜色的肌肤仿佛是甜的,带卷得长发藏在斗篷中,直到此刻才稍显凌乱地倾泻下来,深邃的眉骨下那动人的眼睛有着一抹成熟而超脱的韵味,高挑的身材依旧藏在硕大的斗篷之下,而此人,竟就是此时明明应该坐阵王城之中的左王妃佐伊!
绿芜虽然与佐伊合作,但到底不敢轻易完全地信任她,为此从佐伊踏入这里的第一秒开始,绿芜藏在袖子下的淬毒的匕首已经滑落到掌心了,绿芜不敢完全信任佐伊也是情有可原的,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要命的傻子?
佐伊好似知道绿芜的那些心思,淡淡一笑,走到轻尘的身旁,捋了捋轻尘耳际垂落下来的碎发,感慨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这么小,十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到像是一场囚禁,但在她身上却快得悄无声息,我真不敢想象,在她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健康的生命,那是王的子嗣,一个注定要肩负匈奴未来的孩子。”
绿芜依旧没有放下警惕,佐伊看了她一眼,笑了:“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在佐伊看来,轻尘完全就是一个孩子,如今这个孩子的腹中有了另一个孩子,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她虽算不上与孟轻尘有深交,但相识那么多年,对她的性子也的确不算陌生,以她这不谙人世的脾性,就算岩止调教得再得当,她应该也还没想过自己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孕育生命然后为人母亲吧?
“我没有告诉小姐。”绿芜摇了摇头,紧绷着脸。
“哦?”佐伊似乎有些诧异:“为什么不告诉她?这孩子若是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子,应当会很高兴。”
绿芜神色凝重:“小姐腹中的孩儿来得不是时候,我担心告诉了小姐,就保不住他了。依小姐的脾性,在家国安危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自己,一旦这个孩子和目前的局势起了冲突,只怕小姐对那孩子未必会有一丝怜悯。我不能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一时尚未决定该如何将这件事告知小姐。”
她家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绿芜哪能不知道?将军自小在男儿堆中长大,性格冷酷木讷,有一回将军带兵打战时损伤了右臂,为了能够尽快上阵,险些就把自己的右臂给截下来,好在当时孟老将军还在世,直呼差点没被将军给气死了,绿芜只怕将军对待腹中那孩子的情感就如同对待自己的手臂一样,万一真让将军做出了什么荒唐的事,恐怕孟老将军在九泉之下都要气得重新翻土钻出来了。
“一个女人在拥有了孩子之后会变得温柔许多,你应该尝试着重新了解孟轻尘了。”佐伊笑了笑,也并不打算再多说,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声响,脸色严肃了下来,往椅子上一坐:“王未醒,轻尘便是主帅,主帅可不能在战场上缺席,时间紧迫,开始吧。”
绿芜顿了顿,立即从帐中隐蔽之处翻出了自己早已隐藏好的易容的工具,她将工具一一摆开,刚欲在佐伊的脸上动手,可看着这张美丽的西域女人的面孔,她毫无半分波动的情绪,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绿芜忽然犹豫了一下,绷着脸问道:“为什么你要帮助我家小姐。”
这时候听到绿芜仍在犹豫的口吻,佐伊缓缓地抬起眼,眼底是淡淡的笑意:“这里能帮助王保护轻尘和他的子嗣的,只有你我,如今你断裂的手脚筋脉虽已接上,但只怕不大方便。”
绿芜自然是知道佐伊这么说还算是客气的了,她的情况她自己清楚,的确如佐伊所说,她的手脚虽然调养得当,但几乎也算是废了,不可能再战,更别提能够触及将军风华之分毫,只怕连半个时辰都扛不住。
“放心吧,两天而已,不要小看了我们草原的女儿。”佐伊微微一笑,从一开始到现在,她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已经不在乎了,绿芜看得微微一怔,她发觉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云淡风轻,相反地,她很可怕,掩藏在眼底的那股淡笑之下的,是令人惊讶的决绝,就好像杀人杀得痛快极了的决绝,绿芜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眼底为什么开始有那样兴奋暗涌的决绝。
沉下了心,绿芜也知道时间紧迫,当下无话,不多时,帐中早已没了佐伊的影子,有的只有一张与孟轻尘一模一样的面庞,天底下的易容术没有完美无瑕的,若要辩神韵,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天衣无缝,但这样也就足够了,混乱的战事与昏暗的视角之中,即使身材比轻尘高挑不少的佐伊,此刻装扮起来也可算是以假乱真。
侍奉佐伊穿上了战甲,此刻佩着弯刀的佐伊是前所未见的,怎么说她也是昔日鬲昆族首领之女,贵族之女不肯能没有武功半身,更何况鬲昆族的意义为战神的姑娘,她的族人每一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鬲昆族的男孩长大以后都会加入匈奴王的军队为荣,鬲昆族的女人就会肩负起保护家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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