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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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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可恨的是。俄罗斯的索菲娅女沙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意思去抢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国土,这个女人好像只对英俊强壮的男人和西部、南部周边地国家领土有兴趣。就像现在,趁着土尔耳刚刚跟法国结束了那一场持续了十多年地战争,国力枯竭的时候,哥萨克骑兵已经冲入了奥斯曼的领土。
“爵士,您在想什么呢?”一声呼唤把理查德从沉思中叫醒,不过,面对眼前地那个人,他并没有答话。
“感到很为难,是吗?朋友。我们的王国虽然是世界强国,可是,与清国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相比,它实在是太小了。而且,清国正处在巅峰时期,虽然我们从来不惧怕任何强敌,可是,我们刚刚经历了十三年的大战!所以,战争。不应当是我们的选择。至少,目前不行,这两年不行,在我们恢复实力并且又取得重大的提高之前不行!”那个人又说道。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错,清国确实很大,但是,这一次我们要争夺的是海洋!身为施鲁斯伯里公爵财政大臣的特使,您的任务是跟清国进行贸易谈判,而我的任务则是在未来两年内将清国和我国在印度洋上势力范围地分界线确定在锡兰岛和马尔代夫之间。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矛盾!”理查德不悦地说道。
“您的那位中文老师,也就是我们尊敬的泰格·布卢伯爵曾经说过,中国,是一个讲面子的国家。我的朋友,就算你能嬴得这一场谈判,两年之后,如果两国开战,那么,你就等于掐断了我们大不列颠王国与清国之间的所有贸易。这会让我们损失巨大的!你也会受到议员们的责难!”那人说道。
“这一点,我非常清楚。”理查德轻轻抹了一下眼皮,“但是,根据我的研究,中国,同样也是一个大度地国家。就像布卢伯爵曾经讲过的,这里奉行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打完之后,无论是胜还是败,只要我们摆低自己的位置,依然还是有机会恢复跟中国的关系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更多!”
“您很顽固!不过,既然您坚持,那就祝您好运了!”见劝说理查德无效,那人只有叹气认输。
“谢谢!”理查德微微一笑,朝对方点了点头。
………………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错,是有这句话,可惜,有时候,我们这里还讲另外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理查德,可别怪我这个做老师的没提醒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清廷到底会给你什么路走。这些年,这个国家好像变了!变得有些……吃人不吐骨头了。”
船舱内,那名东方人轻轻从舱门后面迈步走了开去,边走,还边在嘴里嘟囔,“这拉丁语真他妈难听!”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三百五十六章 玲珑人
“扬州之繁华可谓是天下难得。上一次我到这里,还是随皇阿玛南巡时路过的,当时虽然只是勿勿看了一眼,却已觉得非比寻常。今日走在这街头之上,才知道这里确实不比北京差,甚至是犹有过之啊!”
从京城出发到抵达扬州,胤禛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之所以走得这么慢,是因为在这一路上,这位雍郡王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急呼呼的,反而摆出了一副悠闲的派头,一路缓行的原因。
两名上书房大臣共同举荐,百官附和,受命清查江南官场,胤禩下一步可能的行动牵扯了朝野上下不少的注意力,可就是他这么慢悠悠的动作,尤其是进入江苏境内之后依旧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却让朝野之中的紧张气氛略略缓和了一些。
“四爷是少出来走动。京城是首善之地,那里的繁华景象才是天下第一。这扬州虽然也是不错,又怎么能跟京城相比?何况,依邬某看来,这里已经似乎也比不上以前了。”邬思道虽然腿瘸,但有手杖代步,却也走得可以,再加上胤禛一行只是慢慢的逛悠,他倒也跟得上。
“比不上以前了?不是说江南三省这些年是愈加繁荣了吗?邬先生怎么说这里比不上以前了呢?”高福儿撇了撇嘴,探头说道。
“高总管不是江南人,来扬州的次数少,自然难以看得出这里的景象有何不同。不过,江南人就不同了。尤其是常到扬州的人,必然能感觉得到这里有些不同往常。邬先生以前想必就是常至扬州,才会有刚,才的话。”邬思道左侧的一名中年人说道。而看此人的身形容貌,竟然就是多年前与人在街上比武的甘凤池。
“甘师傅,不知扬州有哪一处比不上以前了?这市面上的人不见得少嘛!”胤禩朝街上左右看了看,指着街上的人群,对甘凤池说道。
“四爷,扬州比起以往。似乎就是缺了一点儿人气!”邬思道说道。
“人气?没了人气,难道还会是多了鬼气不成?”高福儿嗤笑一声,却没敢把话说出来。谁叫胤禛天生不喜欢调侃呢?
“缺了人气?此话何解?”胤禩听了邬思道地话,开口问道。
“扬州之富庶繁荣,主要是因为此地乃为运河流经之地,又有大批盐商聚集……昔日,朝廷行纲盐法之时,每到出盐之季。天下商旅便齐集于此,再加上此地又是漕运枢纽,各种原因相加,自然就造就了那句‘生在扬州,了。可惜,自从朝廷废除纲盐法,又逐渐废除漕运开始,运河之能便已失去了原本的地位。再加上马德令李绂建上海港,汇长江、黄河、运河,天下泰半之物品于一地集散,夺去了扬州的繁华根本。此地自然也就再难有昔日之盛了。”邬思道说道。
“原来如此。”胤禩微微摇了一下头。说道。
“邬先生说得虽然不错,可是,扬州之盛。却并非仅仅缘于商旅。便如今日,商旅虽然多已别有他顾,可扬州却还是一个享福的好地方。‘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早在六朝之时,扬州便已是繁华之地,今日便是有所退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甘凤池又说道。他虽然是武人出身,却并非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虽然学识远远无法跟邬思道这等人相比,倒也能说上两句。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被胤禛带来做护卫的原因之一。
“还是甘师傅说得有理。四爷,奴才就听说过这扬州的瘦西湖风景挺美的,不在杭州西湖之下。要不,咱们一起过去瞧一瞧?”高福儿又凑到胤禩身边说道。
“扬州的美景自然极多,可不只是一个瘦西湖。那五亭桥、二十四桥、栖灵塔……哪一个不是留传甚广地美景?可惜啊,四爷这一次不光是出来玩儿的,咱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啊!”邬思道对着市高福儿笑道。
“不错。还是办正事吧。到江苏这么久,要是再不做点儿事情。
恐怕就有人要等急了!”胤禩也笑了一下,说道。
………………
张楷,原是四品的安庆知府,因为在马德到达安徽之后,做事积极,表现突出,被康熙下旨改任为江南道御使。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张楷的地位就降低了。虽然江南道御使只是一个五品官,可是,这个职位却是有着监察整个江苏省官僚体系的大权,与主管治安的按察使也相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张楷身后又有马德撑腰,所以,在这个位子是做了多年之后,他已经是江苏省里最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
不过,今天,张楷可就没有以往那么舒服了。
因为,他接到了一张名刺,而且这张名刺上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是有一行字:雍郡王,爱新觉罗。胤禛!
“找谁不好?偏偏找到了我的头上?”
张楷地为官准则一向就是趋吉避凶,多抱大腿,现在有一位王爷要来见他,他自然不敢怠慢。一接到名刺,立即就穿戴上自己地官服顶戴,然后带着几个家人急呼呼的就往大门那里去迎接贵客。不过,胤禛这一次到江南是为了什么,早就已经传得满天下都知晓了,面对这么一位来找他顶头上司兼靠山的麻烦,同时又是传说中脾气极坏地一位王爷,饶是张楷一向圆滑适度,懂得做人做事,却也心中惴惴不安。
………………
“这座府邸虽然不大,却是精致的很,于细微之处,可见匠心。
张大人能住在这里,想必是十分自在!”被张楷迎进府中,胤禛看着路上的园景,对张楷笑道。
“让王爷见笑了。这园子本就原扬州知府车铭的别院,因其贪污受贿被人揭发,朝廷没其家产,此园也就归了官府。后来,官府发卖此园,臣便将其买下当做了府邸!”一边将胤禩一行人引到客厅坐下,张楷一边说道。
“这么一座园子。如果在京城,恐怕怎么着也得有个几万两银子,御使大人真是有钱啊!”高福儿是奴才,不像邬思道和甘凤池两人都是胤禛的客卿,所以只能站在胤禛身后,听到张楷的话后,略带些讥讽地说道。
“此园占地三亩,官府将其发卖之时。售价为八千两!”张楷微微一笑,说道。
“八千两?这倒是不贵!”胤禛稍点了一下头。以张楷的官职和权力,在其他的地方,便是不贪赃,只靠那什么火耗以及官员们的冰敬和炭敬,随手拿出个万把两银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买一座八千两的宅子,自然算不上什么过份地事情。
“听闻王爷此次要来江南,三省官员莫不翘首以待。只是不知王爷为何一声不响的就到了扬州?而且,您不去见一见穆子煦大人,怎么反而来找微臣呢?”张楷又朝胤禛问道。有一个王爷在那里。他只能在自己家里的客位上就座。而且还只能用屁股沾着一点儿椅子沿儿。
“孤王自然要去拜望一下穆子煦大人!……”胤禩看了一眼张楷,心头微微有气。穆子煦与康熙之间的情份自然不用别人说,他即便已经封了王。也要以晚辈礼拜见。只是,他不知道张楷说这话只是想问一问他此来的目的,还以为对方是在讽刺他不分主次,同时警告他扬州有穆子煦坐镇,他最好不要乱来呢。
“呵呵,张大人,王爷此次前来江南所为何事,想必大人您也已经知道了。虽然穆老大人是王爷的长辈,不过,万事终究还是需以皇上的旨意为重。所以。王爷就只好先来找一下大人您了!”邬思道见胤禛不悦,便在旁边接口说道。
“这位先生是……”张楷飞快地扫了一眼邬思道地瘸腿,又向胤禛问道。
“这位是孤王地师友,邬思道先生!”胤禛说道。
“邬思道?”张楷的表情明显是十分吃惊,胤禛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站起来朝邬思道行了一礼,“邬静仁大闹江南贡院之名早已如雷灌耳,张某更是听闻先生风骨才学都是当世绝佳。却不想竟大驾光临,张某实在是失礼。”
“张大人听说过邬先生的名字?”看到张楷居然对邬思道这么有礼貌。胤禩感到颇为意外。
“呵呵,‘赵子龙一身是胆;左丘明有眼无珠!,当年,这副对联可谓是传遍了天下啊。邬先生带领江南学子抬着财神像闯进贡院,这份胆量,这份刚骨,天下谁人敢不说一个‘服,字?张某不才,只因当年得中榜尾,心中有愧,这才没敢跟着邬先生一起去闯贡院,如今想起来,实实有些羞人啊!”张楷看着邬思道,笑咪咪地说道。
“呵呵,年轻时不懂事,让张大人笑话了!”邬思道眼中掠过一丝疑惑。张楷说的是二十多年前江南科考弊案的事情。当年,主考官赵某人和左某人大肆贪污受贿,买卖功名,最终使得江南士子愤怒,他当时因为正等着功名好回家成亲,又是一副才子脾气,所以闹得最凶。可没想到,闹到最后,虽然那两个主考官被罢官问罪,但最终的中榜名单却没有变,而且,他这个带头闹事者还成了钦犯,要不是跑得快,早就不知道要被发到哪里去了。可是,他虽然不也说是过目不忘,却也算得上是博闻强识,当年的榜单他也曾经从头到尾仔细看过,怎么就没记得有一个叫做张楷的?不过,虽然这么想,邬思道却也不敢肯定。毕竟,虽然当年那件事是一件让他记忆极深的事件,可是,再怎么说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
“原来张大人也是与邬先生一期地。那就是同年了!这倒真是幸会!”邬思道并没有对别人仔细说过当年地事情,胤禛自然就以为张楷真的是跟邬思道是同一期参加江南贡试的士子,便顺口说了一句。
“是啊。微臣也是颇为荣幸啊。”张楷也笑着回了一句。
“呵呵,张大人说笑了。大人是朝廷官员,邬某如今却只是个闲散幕僚,你我之间,当是邬某感到荣幸才是!”邬思道笑道。
“唉,是张某荣幸才对!”听到邬思道“谦虚”,张楷又急忙说道。
“哈哈,两位都是人才。还是不要再这么客气来客气去了。”胤禛看到邬思道朝自己看了一眼,大笑两声打断了身边两人地话,“是是是,王爷说的对。是微臣失礼了!”张楷朝胤禛抱拳行了一礼,又开口问道:“不知此次王爷大驾光临,有何教诲?”
“张大人负责监察江苏官员,为朝廷要员。孤王又哪里有什么好教你的?这一次来,主要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江苏官场的情况罢了!”胤禩正色说道。
“王爷要问江南官场的情况。何不去按察使衙门?张伯行清名著于天下,必然会全力协助的呀!”张楷反问道。
“按察使是负责通省治安,虽也有审判之权,又怎么及得上张大人你对江苏官场的了解呢?江南道御使,可正是监察江苏百官地呀!”邬思道笑道。
“微臣自然知道王爷的意思。王爷前来,是给微臣面子,是信得过臣。只是,王爷……”张楷眼色淡然的看着胤禛,又问道:“臣从安庆知府职上一直到如今,官场诸人无不知晓臣乃总督大人一手提拔地亲信。王爷您这一次前来。是为了清查江南官场。自然需要总督大人避嫌。微臣虽然职权所在,却也不好随意插嘴。要不然,岂非是为王爷惹来非议?”
“张大人的话。孤王心里也清楚。不过,既然孤王来找你,自然是有所打算。所以,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无须担心什么!”胤禛说道。
“王爷……”张楷的脸色依然有些为难。
“张大人,你是朝廷命官,自然当遵从朝廷的意思。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觉得朝廷的任务比不得提拔你地人重要?”高福儿插嘴说道。
“不敢!”张楷翻翻眼皮,漫不在意地看了高福儿一眼。又对已经有些冷脸的胤禛拱手说道:“臣只是觉得,臣一向与总督大人过于亲近,王爷奉命清查江南官场却前来向臣问询,会惹人多心罢了。不过,既然王爷不在乎,臣自然也勿须晦言。”
“张大人能如此想就好。”胤禛点了一下头,示意张楷接着往下说。
“王爷,您此次前来清查江南官场,这可是个吃力的活计。因为。江南虽有贪官,虽有墨吏,不过,却罕有枉法之徒!您如果拿其他地方的标准来衡量这里地官场,那可就要惹大麻烦了!”张楷沉吟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此话怎讲?”胤禩问道。
“微臣自安徽之时,便跟随马德总督为官。我们这位总督大人,做官只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能让百姓越过越好,不枉法,就是好官。……”张楷说道。
“好一个难题。如此标准,天下官员,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难怪最近几年,地方官升迁者,多为江南所出!”邬思道说道。
“难题?邬先生,这怎么难儿了?这天下虽然有不少恶官,可好官、清官也不少呀。难道这些人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高福儿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这条标准,不枉法好做,可让百姓越过越好,这就是大难了。
当今天下官员,几乎全都是读四书五经出身,你让他们砌词造句,那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让他们去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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