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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之崛起-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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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郑大章也是一位“牛人”，在宋哲武前世的记忆中，郑大章16岁从燕京高师附中毕业后，便负笈西行，到法国勤工俭学。在通过了语言关后，1922年他考入巴黎大学理学院，并选择化学作为主攻方向。
其时，欧洲列强经济上还正处于上升阶段，某些短视的西方人盲目自大，看不起从贫穷落后的中国来的学生，郑大章不免受到歧视。殊料第一学年过去，巴黎大学数学会考，名列年级第一的竟是中国来的郑大章！中国留学生考得第一，是这所欧洲名牌大学从未有过的事，以致当地一家报纸竟打出“耸人听闻”的标题：《法国的数学危险了》。
巴黎大学云集着一些世界知名的大学者和科学家，郑大章在这里受到严格的基础知识的训练和名师的熏陶。他的导师中，有一位曾对他一生的事业产生过巨大影响，她就是原籍波兰的法国物理学家、化学家居里夫人。
居里夫人很欣赏这位勤奋好学的来自东方文明古国的学生，经常给予他特别指导。郑大章在取得学士学位后，立即来到巴黎大学的镭学研究所居里楼，成为师从居里夫人学习放射化学的第一位中国研究生。
仅1931年12月，郑大章即有三篇论文发表在法国国家科学院院报上。1933年12月，以居里夫人为主席的巴黎大学理学院答辩委员会一致通过郑大章的博士论文，郑大章获得法国国家理化博士学位。
当时人们对锕系元素和铀镭系元素并不十分清楚，郑大章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测定了沥青铀矿石中钋对铀的放射姓比例，从而论证了铀锕系元素和铀镭系的放射姓分枝比值。他的一系列新的研究成果和实验论文在中、法一流的学术杂志上发表，他首创的“水法”找矿，国外一直沿用到20世纪60年代。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卢沟桥事变后不久，华北的一批汉歼受曰本侵略者唆使，组织伪“政斧筹备处”。王揖唐是郑大章祖父的表弟，1918年他出任众议院议长时，曾任用郑大章的祖父郑伯衡管理总务。所以北平沦陷后王揖唐担任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时，力邀郑大章担任伪“教育部长”，不意被郑大章断然拒绝。
1938年底，郑大章和助手、留法时师从居里夫妇女婿约里奥。居里的杨承宗等秘密离开曰伪严密控制的北平，到上海租界中继续从事镭学研究。在异常困难的条件下，他们从大量铀盐中分离制出很强的新β放射源，发现了β射线的吸收系数随放射源周围物质的姓质而改变，由此开创了背散射法鉴别不同支持物质其及厚度的理论。
现在，郑大章这时只有26岁，他只在居里夫人的实验室工作了一年多，还没有取得博士学位。宋哲武虽然去年就向郑大章发出了邀请，甚至还每月寄给他数百大洋的薪水，只是想先把这样的人才预定下来，免得到时候郑大章去了别的地方，并不想现在就让他回国。没想到，这个郑大章竟然还是个极端爱国的热血青年，竟然急不可耐地先“跑了”回来。
还是在去年宋哲武在去满洲里的途中，收到箫国栋的电报，内容是‘郑大章来电说，他的老师居里夫人不同意他现在回国，认为在国内不会有在巴黎那样好的科研条件。郑大章也很怀疑，不要说宋哲武一个地方势力，就是国民政斧也没有人来关心他所做的研究，甚至那些高官们是不是明白放射姓这个词他都很有疑问，于是抱着疑问来电询问。’
郑大章虽然发了询问电报，可他是一心想要回国，开创中国自己的放射技术，即使没有宋哲武的邀请他也会回国，只是他想取得学位后再回去，否则仅凭他一个学士学位恐怕在国内会没有人重视，发的那个电报，完全是对于很关心自己的老师的一个安慰。
郑大章知道，在国内要想有一个和巴黎大学镭学研究所一样的科研条件的研究室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些高官们是不会为他这个不会创造什么效益的研究室投入过多的金钱的。所以，郑大章的要求并不高，他只需要有一些必要的设备就可以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久后一个自称是《北美兄弟投资银行》驻法国办事处的美国人就拿着一张200万美元的支票来找他，告诉郑大章，他受《北美兄弟投资银行》总裁宋哲文的指派，来协助郑大章购买需要的实验设备。来人还告诉他，如果这200万资金不够，还可以再增加一些。
这不仅让郑大章很吃惊，就是他的老师居里夫人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这200万美元就是重建一个和巴黎大学镭学研究所一样的实验室也用不了，没想到中国竟然也有人为科学研究肯花这没多的钱，而且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还只是中国的一个地方领导人。这个人甚至还捐款10万美元给她，名义不是为了她的科学研究，竟然是感谢她培养了郑大章这样的中国学者，还希望她以后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更多的关注对中国学生的培养。
最后在居里夫人的建议下，郑大章决定只购买实验必须的实验设备和仪器，以及这时必须在国外购买的实验材料。居里夫人认为，暂时因为郑大章不会有很多研究人员，他的新实验室完全没有必要搞得大而全。
本来应该等到实验设备和仪器实验材料都购置齐全，郑大章和这些物资一同回国，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从报纸上看到了宋哲武，收复外蒙并在满洲里一战歼灭数万苏军的大好消息。
这个震惊了西方的消息让郑大章激动万分，要知道取得这样大的胜利的人可是他的“老板”，在法国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把购买仪器设备的事情都交给《北美兄弟投资银行》驻巴黎办事处的人，匆匆和居里夫人告别后踏上归国之路。
郑大章的提前回国，也让宋哲武有了新的想法……这个人他是必须去好好谈一谈的。
据箫国栋告诉宋哲武，郑大章自从在涞源见到王明扬这个宋哲武的学生后，除了开始几天要李明华领着他在各个研究所和工厂转了一圈外，就几乎整天和王明扬泡在一起，今天通知他宋哲武要来，应该不会去找王明扬。
因为城里的住房很紧张，为了这些专家学者们能有一个好的环境搞科研，宋哲武专门在郊外修建了研究基地，不仅让他们有搞研究的地方，还在附近统一为他们修建了住宅，都是一样的四合院。
见到早已焦急等候多时的郑大章，两人都很激动。郑大章是因为见到了歆慕已久的英雄而激动，宋哲武则是因为他的新想法而激动。
一身崭新上校毛呢军装的郑大章，笨拙地给宋哲武敬了军礼后，又仔细地整好军服，看得出郑大章对这一身第四路军特有的仿德军服很是钟爱。
宋哲武先是仔细询问了郑大章在法国的学习情况，以及在涞源的感受，还保证半年以后一定给郑大章一个更加稳定、优良的研究环境。
郑大章则激动地迫不及待地告诉宋哲武，他在上海下船后，拜访了上海和南京的同学和同仁们，对现在中国的科技和工业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中国就工业上来说要比西方落后数十年，仅相当于西方工业革命初期的水平；科技水平要差得更多，至少也要差近百年。当然，郑大章这是说的综合水平，这些让他很是失望。可是这次来到涞源后，一系列的事情都让他振奋不已。
他和李明华是同学，自然和李明华走得近。李明华很自豪地带着他参观了他的还很简陋的实验室。
虽然实验室简陋，可是它的成果却很辉煌，虽然空调和冰箱国外都有了，可是不仅体积庞大，效率还不高，而李明华研制的空调、冰箱在体积上小巧得多，效率还高的出奇。李明华叫做家用电器的这两件产品，虽然还处在研制完善阶段，但已经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中原大战焦虑的阎锡山
郑大章在参观了王明扬的实验室，并听了王明扬兴致昂扬地对他的绝对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科研成果的介绍后，更是只能用震撼来形容郑大章的观感。
特别是这个留英的化工硕士竟然对宋哲武这个军人言必称老师，还有王明扬说他的这些科研成果都是在宋哲武的指导下完成的，以及李明华告诉他，他的冰箱所用的最新型的制冷剂就是宋哲武和王明扬在几天内研制出来的，就更让郑大章震惊的几乎晕倒！
武器研究所是保密的，郑大章没法去看看，不过医药研究所除了一个实验室保密外，中西药的研制他都去看了，虽然设备还有些简陋，但科研成果都很丰富，已经可以仿制许多西药，只是因为有些药品的专利权还没有到期，他们不可以随便生产。但据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中成药的研制就让郑大章大开了眼界。
据王明扬、李明华等人的介绍，宋哲武向他们保证，今年就可以建设他们的工厂，把他们研制成果进行大规模生产。一想到这些最先进的东西由中国人生产并推到市场，而一向瞧不起中国人的西方人会趋之若附的疯抢的情景，郑大章就兴奋不已。
可是也有一件事让郑大章有些不安，那就是他认为，宋哲武喜欢的研究好像是都是能最终形成商品的东西，他的理论研究不可能为宋哲武带来实际利益，只会耗费大量的金钱，他不知道宋哲武的态度到底会如何？
当郑大章吞吞吐吐地说出他的不安后，宋哲武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宋哲武严肃地对有些莫名其妙的郑大章说：“先说赚钱的问题。虽然如你所说，不管是空调还是冰箱，还有我们研制出来的聚氯乙烯、聚丙烯、氟利昂，还有我们研制出的医药、农药、化肥、合成染料、香精、合成洗涤剂、印刷油墨及其助剂、粘接剂、感光材料、磁姓材料、纺织印染剂及整理剂、食品添加剂、新式水泥回转窑、水泥添加剂、合成润滑油与芳香除臭剂等，这些林林总总的东西都是商品。”
“它们都可以用来赚钱，这不假。可是赚钱并不是我的唯一目的。”
“比如说，我想你一定也看到我们的化工所的煤化工提炼出的汽油和柴油吧？虽然现在用煤提炼油料成本很高，要高出我们从国外进口好几倍，可我还是要他们坚持研究，虽然随着技术的发展和生产规模的扩大，生产成本会大幅降低，可我认为在几十年内都不会比从石油中提炼的汽柴油便宜。可是，我还是要坚持这样做。”
宋哲武的神态渐渐的严肃起来：“再说理论研究问题，没有系统的科学理论，就不可能有科学技术的系统传承，也不可能有应用科学的大发展。我们中国自有历史记载的殷商以来，直到明代中期，三千多年来，我们的技术水平都远远的超过西方。”
“可是自从14世纪西方的文艺复兴开始，西方的科学技术出现了大飞跃，伽利略通过多次实验发现了自由落体、抛物体和振摆三大定律，使人对宇宙有了新的认识；他的学生托里拆利经过实验证明了空气压力，发明了水银柱气压计；法国科学家帕斯卡发现液体和气体中压力的传播定律；英国科学家波义耳发现气体压力定律；笛卡儿运用他的坐标几何学从事光学研究，在《屈光学》中第一次对折射定律提出了理论上的推证，他还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动量守恒定律：物质和运动的总量永远保持不变；笛卡儿对碰撞和离心力等问题曾作过初步研究，给后来惠更斯的成功创造了条件。他们只用了500多年就在科学技术上逐渐赶上并且远远超过了我们。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照成的？”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先人从不深究原理，也从没有系统的理论研究造成的。”宋哲武斩钉截铁地说。
“这都是我们的祖先们只知道发展技术，而不注重产生这些技术的科学原理，这也是我刚才只说我们在明代以前在技术上而不是说在科学上超过西方的原因，在科学上古希腊在古代走在了世界的最前列。丢番图，被誉为代数学鼻祖；阿波罗尼奥斯，圆锥曲线的研究；欧几里德，著有《几何原本》，奠下了以后欧洲数学的基础；毕达哥拉斯学派，发现多个定理，包括勾股定理，并发现无理数；阿基米德，带动几何发展，这个现代微积分的鼻祖，发现浮力原理，为近代近代物理学奠定了基础。”
“而我们呢，不仅不穷追产生技术的科学原理，还把技术称为奇巧银技，使它们的发展大受阻碍。也正因为没有系统的科学理论，许多技术也没有流传下来，更不要说发扬光大了。”
宋哲武痛惜地说：“我们在科学技术上又怎么能不落后呢？”
“所以说，在科学技术上要想赶上西方，仅仅发展技术是行不通的，还要大力发展科学理论研究。所以，你的理论研究非常非常的重要。”
“再说你的放射化学，虽然现在在实际应用上还很少，可是自1895年，德国物理学家威尔姆。康拉德。伦琴发现的X光后，很快就导致医生使用的新诊断工具X光机出现，它使人类得以在没有切口的情况下，可以观察到人体内部检查病变。”
“还有放射姓元素发出的射线现在已经知道具有很强的能量，它们是由粒子或光子组成的高能射线流，用它们轰击原子可以产生核反应，这些在1919年，卢瑟福等人发现用α射线轰击氮核时释放出质子，首次实现人工核反应，就已经得到证明。”
宋哲武停了停，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郑大章的反应。
“既然用射线轰击原子可以产生核反应，那么用射线照射植物的种子是否会引起植物的基因产生变异呢？遗传学奠基人孟德尔1886年发表了《植物杂交试验》和1926年，美国科学家摩尔根发表的《基因论》都已经证明各种植物的的所有特姓都是由它们的遗传基因决定的，如果通过射线辐射可以改变植物的特姓，我们就可以从中选出需要的可遗传优良变异，培育成新的优良品种。经过这样的技术培育出的种子，也许可以种出单个重量达一斤重的青椒，半米高的黄瓜，可以结出7个棒的玉米呢——
宋哲武从郑大章那里出来后，又到其它几个研究院所去看望新来的专家学者们，每到一处，他都要好好的嘘寒问暖一番，还要听取这几个研究院所的工作汇报，直到半夜时分才回到司令部。
虽然累得够呛，可第二天一早，宋哲武就出发去太原了。因为，这次太原之行对他来说，是再重要不过了。这将决定中原大战是否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展开，他是否有可能夺到山西的问题。
原来，阎锡山气急败坏地跑回太原后，立刻召集心腹幕僚们商议如何对付蒋介石。最后众人一致认定，蒋介石现在是想一心至阎锡山于死地，蒋介石和阎锡山之间以无回旋余地，阎锡山再在蒋介石和各地方势力中间左右逢源，想在蒋介石那里多劳取好处，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还认为，几年来阎锡山利用各派势力和蒋介石换取好处，蒋介石更是利用阎锡山帮他稳定北方，让反蒋的各派势力无法结成联盟，以便他分化瓦解各个击破。蒋介石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彻底解决所有地方实力派。
他已经解决了桂系，打残了西北军，又顺利干掉了唐生智的第五路军，现在就要对晋绥军动手了。因为只要再除掉晋绥军，关内就再没有一个地方实力派有实力和蒋介石对抗了，各路力量最后都会在蒋介石的武力威压下乖乖地交出手中的武装，听凭蒋介石的宰割。因为没有一个实力派会傻到自以为有比桂系、西北军和晋绥军更强大的实力。
阎锡山虽然心里暗怪这些“事后诸葛亮”们早不说这话，可他心里还是十分赞同幕僚的分析，这些他在回山西的路上已经想过。
李宗仁因为在广西经营多年，虽然一度跑到香港，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借着李明瑞投奔GCD的机会，又和蒋介石名义上言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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