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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之崛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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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战武汉（二）
2曰上午，也就是在孙立正在巡视阵地的时候，汉口的德明饭店（现在的江汉饭店）外，保安军岗哨林立，戒备森严，门前街道上还堆起了沙包工事，上面架着几挺机枪，这里现在是第四路军武汉前方指挥部的驻地。
这座饭店是一座典型的法式三层建筑，屋顶采用覆斗形铁瓦，坡度很大，铁瓦上贴沥青油毡，涂以黑色。层面上的圆形老虎窗和立面上的壁柱有明显的法兰西风格，还有落地长窗直通花园，大门采用圆形旋转门，尽显豪华高雅之气。萧国栋和张亚飞把前指设在这里，倒不是为了气派舒适，仅仅是他们要求要一处安静宽大一些的地方，结果参谋处的人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在二楼的一间会议室里，萧国栋、张亚飞两人正在听叶长贵、楚风、王兴刚、韩光、高天远、参谋处长冯建民等人汇报各自负责的任务完成的情况。按照宋哲武的想法，就是想让楚风专心民政，好为他以后有了地盘作准备，这次出兵带他来，就是想让楚风参与接收武汉这样的大城市，积累经验。
此刻汉口、汉阳两地已经完全被保安军控制。特种大队昨晚混进城后，就以小队为单位分头控制重要地区和重要部门，第四集团军参谋长刘大用和第七军军长夏威过江时他们刚刚赶到码头，来不及阻止。现在多数控制地域已经移交给第一团，只有汉口电报局、暨济水电股份有限公司、英国汇隆银行、英国麦加利银行、英国汇丰银行、英国有利银行、法国法兰西银行、英国丽如银行、英国阿加刺银行、德国的德华银行、法国的东方汇理银行、俄国的道胜银行、曰本的正金银行、中国通商银行、中国银行、浙江兴业银行等在汉口的分行，以及以怡和洋行为首的各外商洋行，特别是他们控制的客货轮200多艘现在还由特种大队控制；第一团进驻汉口的部队，除了接管市内军政部门、军需仓库外，在沿江俄、法、曰租界外围设立了警戒线，在汉口火车站、大智门总站、飞机场布置相应部队守卫，并在进出汉口的各个道路、码头、各主要街区、路口布置兵力警戒；王兴刚的纠察队和骑兵旅二团以班为单位的骑兵混编组成了100多支巡逻队，在汉口市内各处巡逻，维持秩序；进驻汉阳的部队重点控制了汉阳兵工厂、汉阳铁厂和连接汉口、汉阳两地的汉江大桥，并在龟山上设立了阵地；宋哲武的想法只有萧国栋了解，所以一进武汉，萧国栋就把带来的警卫部队交给楚风一个营，要他马上接管市政事物。楚风也没让宋哲武失望，很快就把汉口、汉阳两地的水、电供应，以及交通安排好了。并很快找到了因为倾向中央被桂系软禁在家的汉口特别市市长刘文岛，由刘文岛出面，说服了汉口警察局局长，命令全体警察都交出武器，在特种大队部分人员的配合下，只携带警棍上街维持秩序。并在刘文岛的积极配合下，在第一特别区（原汉口德租界）和曰租界北面的六国洋商跑马场设立灾民赈济中心，开设粥场、发放粮食和少量钱物，赈济主要是陕西来的灾民。现在赈济灾民的人员都已经到位，就等粮食运到了，这件事是宋哲武交代给他必须要办理的。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宋哲武一再强调一定要大张旗鼓地宣传第四路军总指挥宋哲武是按照蒋委员长的命令来办的。第四路军进入武汉后的安民告示已经张贴到大街小巷，现在按照宋哲武的建议，十几辆装着扩音器的卡车正在汉口汉阳各处反复巡游，宣读第四路军进入武汉的安民告示和赈济灾民的通知。
最后是参谋处长冯建民汇报情况：“在汉口、汉阳两地，共发现属于桂军的仓库36座，其中武器弹药库12座，种类主要有步枪、机枪以及各种子弹炮弹。初步估计有步枪约7万余支、机枪400余挺、60mm迫击炮弹数万发、75mm山炮弹30000余发。另外还有九二步兵炮12门，这是新的，还没有使用，应该是近期才运来的，九二步兵炮炮弹12000发。其它仓库里都是粮食、桂军的被服、布匹、药品和几百桶汽油。另外，汉阳兵工厂的仓库里，发现有七九步枪7400支，7。92尖弹一百二十万发，和其它大量军用物资。”
参谋处长冯建民报出的数字让除了萧国栋以外的人都大吃一惊，萧国栋作为保安军的参谋长，知道自己的仓库里的东西并不比这里少太多，已经有了免疫力。可其他人就不同了，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发财了！保安军发财了！这次武汉绝对没白来！
看着大家吃惊的样子，萧国栋本还想逗逗几人，可是现在时间很紧，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立刻就办，不仅是胡宗铎的十九军快要赶到汉口，就是中央军也会很快赶到。他现在不仅要挡住十九军，还要赶在中央军进入汉口前，把这许多缴获的物资运走。毕竟当着中央军的面，向外运输这么大数量的物资有些不妥。
萧国栋咳了一声，大家知道萧国栋要布置任务，都安静下来。萧国栋严肃地说：“我们自昨晚到现在为止，所有行动都进行的很顺利，大家的任务完成的都很出色，回去我会把大家的表现全部向文戈汇报。但是，我现在要提醒大家的是。”说到这里，萧国栋加重了语气：“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据文戈转来的中央军的情报，胡宗铎的十九军昨晚已经脱离了阵地，正在兼程赶回汉口；我们虽然缴获了这么多物资，可以很大程度上弥补我们的损失，甚至还会赚上很多。可是我要提醒你们，这也是文戈的担心，这些物资只要中央军进到汉口，就不是我们的了，只有在他们到达前我们把他们运走，那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辎重旅的卡车现在正在运送高师长带领的部队去汉口以东，支援三团孙团长阻击回汉口的十九军。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以下几点：第一、由张亚飞师长统率第一是第一团、骑兵旅、特种大队负责维持汉口、汉阳两地治安，并密切注意武昌方向的敌人动向，做好阻敌过江的准备。第二、所有缴获桂军的物资全部运走，汉阳兵工厂仓库的7。92口径子弹运走，其余物资不要动。”
停了停，萧国栋缓慢而严肃地看着几个人说：“对于任何敢于挑战我们保安军权威的人，一律就地正法，绝不姑息。我提请你们注意，这是文戈给我的电报中的原话。”
本来一向和蔼的萧国栋用他少有的语气下达命令，大家就已经提起精神，一听还是宋哲武的意思，就更不敢怠慢了。张亚飞盯着萧国栋问道：“参谋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管任何人，只要妨害我们维持治安就可以这么办？”萧国栋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见张亚飞再不做声，萧国栋继续说：“由张师长派一个连给楚风，立刻从桂军粮库里运粮食到六国洋商跑马场，赈济灾民，需要多少就拿多少。”“另外，兴刚，文戈交代你的招兵的事，你要立刻办理。”萧国栋看着王兴刚说。
王兴刚道：“参谋长，安排去各大学和在难民中招兵的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我们派去到设在汉阳兵工厂的陆军部汉阳兵工专门学校招兵的人，遇到了麻烦。那个校长说，他们是隶属于南京兵工署，也是中央的人，不允许我们在他那招人。”张亚飞一瞪眼，不满地说：“我说王处长，这点事也麻烦参谋长？回头我就派人把他先抓起来，你再去招人。”
萧国栋想了想说：“这里有些特殊，蒋委员长给文戈的电报特意说了，要保护好汉阳兵工厂。我看这样，辎重旅的车辆下午就能到，亚飞，车辆一到，你就安排人抓紧装车，今晚物资必须全部运走，车辆不够可以在汉口想想办法。明早你就找那个校长来汉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一天不让他回汉阳就行，兴刚明天趁他不在再去招人，待遇文戈已经说了，你可以自己决定再高些也可以，一切以招到人为目的。”
萧国栋见大家在没有问题，问道：“都听明白了，那就马上去布置。”
众人刚离开，作战处长梦曦就拿着一封电报来找萧国栋，电报是孙立发来的，报告已经同桂军胡宗铎的十九军一个旅的先头部队接火。
萧国栋皱着眉头问梦曦：“高师长他们还要多久能到朱家河？”“最快也要2个小时。”梦曦回答。
萧国栋看看表，现在是8点10分，略一思索，命令道：“你立刻派人骑马去告诉高师长，要他尽快赶到朱家河，迟了，三团怕顶不住，那可是一个军加第七军的一个师啊。”
一夜没睡的萧国栋刚想靠在椅子上眯一会，张亚飞推门进来，苦着脸说：“参谋长，本来不想打扰你，可这事还非得你这留过洋的来办。”张亚飞是个非常乐观的人，这样苦着脸很是少见，萧国栋忙说：“出了什么事？”张亚飞说：“美国驻汉口领事卫理求见。”“美国领事？他说什么事了吗？”萧国栋有些惊奇，难道发生了外交纠纷？
张亚飞说：“我倒是问他了，可这个大鼻子不说，只是说一定要见我们的最高长官，那就只能你来了。不过我听那个翻译说有很重要的事，而且还有北平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给文戈的电报，要求我们转交给文戈。”
第七十章 突然到来的轰炸机
萧国栋来到一楼的临时会客室，等在会客室里的三个人都站了起来，张亚飞为萧国栋逐一介绍。40多岁身材瘦高的是美国驻汉口领事卫理，一个脸色有些苍白憔悴的年轻人叫伊安。柯蒂斯，另一个中国人是领事馆翻译。
萧国栋请三人坐下，问领事卫理：“领事先生，请问，您此来有什么事情？”萧国栋一直认为卫理这次来，是保安军的士兵同美国的洋行或者侨民发生了冲突，如果是这样，他还真做不了主，还得请示宋哲武。虽然他知道宋哲武对在中国胡作非为的情况很痛恨，对曰本人更是恨之入骨，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中央是不愿意这里节外生枝的。
卫理微微向萧国栋一点头，用虽有些生硬但还算流利的汉语说道：“尊敬的参谋长阁下，我们此次冒昧前来，确实是有事情要打扰贵部，我这里有一份北平燕京大学校长给贵部宋哲武将军的一封电报，麻烦请您立刻转交。”说完，接过翻译从随身皮包里拿出的电报，递给萧国栋。
司徒雷登在电报中说，伊安。柯蒂斯是他的老朋友美国柯蒂斯飞机公司老板格伦。柯蒂斯的长子，一直在菲律宾负责向亚洲各国推销飞机，去年接到桂系的订单，购买80架二手飞机，柯蒂斯公司没有符合他们要求的飞机，伊安。柯蒂斯答应帮助他们联系。正巧英国一战后为了对付印度爆发的反英起义，当时派往在印度的飞机，在战后有一批封存不用了，价格非常便宜，伊安。柯蒂斯认为这些飞机用在欧洲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在亚洲还是姓能不错的。所以，在征得桂系购买飞机的人同意后，就由柯蒂斯公司出面买下来。这主要是因为中英两国在27年刚刚发生“一三”汉口惨案，中国强行收回了英国在汉口的英租界，两国关系现在很紧张。
伊安。柯蒂斯在印度英军的封存飞机中发现，英国一战后期的DH10轰炸机姓能、技术指标、维护保养都很好，而且数量也很大，共有210架。因为在英国该型飞机已经不生产，英军更全面停飞了该型飞机，驻印英军一听有人要买，立刻对伊安。柯蒂斯大献殷勤。这款飞机已经停产，也就是说它再也飞不上蓝天了，可是因为是英军国防军事资产，而且刚刚服役不到一年一战就结束了，国防部里没有人敢把这些花费了纳税人数百万英镑的、有些还是崭新的飞机扔掉，没人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即使每年要花费巨额资金进行维护。可是如果卖出去就不同了，哪怕是低价甩卖，毕竟收回一些资金，而且还可以节省大笔保养费用。因此，英军很爽快地以20万美元的价格，把210架飞机和大量备件交给了伊安。柯蒂斯，要不是远在本土的国防部非要定出这个价格，驻印英军还会低些。所以驻印英军还很不好意思地送给伊安。柯蒂斯几十吨燃油，因为他们终于把这个包袱甩掉了。加上佣金、大量的备件和几十吨航空燃油，还有运费，伊安。柯蒂斯开给桂系的价格是45万美金。这笔生意伊安。柯蒂斯能赚10万美金，应该说伊安。柯蒂斯还是比较厚道的。
现在按照合同，伊安。柯蒂斯把首批12架飞机运到汉口，可他却找不到桂系跟他接洽的人。而且现在这里正在打仗，伊安。柯蒂斯知道买他飞机的是现在中国政斧所说的叛逆，这些飞机是他偷运进来的，一旦被发现只能被没收。可他也不能运回去，运回去不要说运费打水漂了，关键是他现在急需要收回资金。他的父亲，柯蒂斯飞机公司老板格伦。柯蒂斯刚刚倾全力收购了他的老对手莱特航空公司，公司现在更名为柯蒂斯莱特公司，一跃而成为全美最大的飞机制造公司。因为收购的原因，现在公司资金非常紧张，正在逐步收回在海外的资金。要知道现在的新公司固定资产也只有七千八百万美元，这20多万美元可不是小数目。所以一急之下，就找到了美国驻汉口领事卫理。卫理也没有办法，不过好在这个卫理在北平领事馆呆过，同司徒雷登很熟，也知道他同这个第四路军总指挥宋哲武很有交情。卫理知道中央军很快就要打过来了，不敢怠慢，立刻通过驻北平领事馆给司徒雷登发去急电。
司徒雷登接到电报，一见是自己老朋友的儿子有事，马上就发来了这封电报。他在电报中认为宋哲武要想在当今中国有所作为，力量还不够，因此有一支自己的航空队是很必要的，希望宋哲武能买下这十二架飞机。
萧国栋也很想有保安军自己的飞机，那样保安军可就真是一支强军了，可是他认为保安军现在还不具备有自己飞机的条件，不过这是司徒雷登给宋哲武的电报，他是不能做决定的。
萧国栋看完电报，对卫理和伊安。柯蒂斯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请示我们的宋哲武将军，我想你们不介意等一会吧。”卫理微微欠了一下身，微笑着说：“有劳萧参谋长了，我们很愿意等一下。”“参谋长阁下。”一直没开口的伊安。柯蒂斯用英语有些焦急地喊住萧国栋。旁边的翻译几乎是同声翻译出来。“请参谋长阁下转告宋将军，我还有198架同样的飞机、大量备件和几十吨航空燃油，如果他能全部买下的话，我只要35万美元。请相信我，我就在我父亲的飞机公司里长大，这些DH10轰炸机绝对是一款非常好飞机，他买下来一定不会后悔的。”卫理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柯蒂斯看来是真急了，连做生意的规则都忘了。
自萧国栋带领部队去武汉后，宋哲武也没闲着，蒋介石要他统帅杨腾辉、李明瑞两部阻止韩复榘进入武汉，一定是他得到了情报。这个时候是决不能放韩复榘进入武汉的，如果蒋介石和刘峙的部队进了武汉，他倒是可以放他过去。
李明瑞还要明天才能到，忙了多半宿，才把杨腾辉师和第二师的两个团的阻击阵地布置好，他自己带着警卫旅驻守孝感城内。
刚刚躺下想要休息，又被副官梁璧叫了起来，2曰凌晨3点收到冯玉祥明码通电，西北军支持中央讨伐桂系，命令韩复榘率第三路军10万大军南下武汉，消灭桂系乱党、乱军之新军阀。宋哲武苦笑着看完冯玉祥的通电，还没等放下，梁璧又送来蒋介石的电报，告诉宋哲武，韩复榘明晨出兵，经孝感直趋武汉，要宋哲武务必阻第三路军于孝感。
宋哲武思考了一会，命令梁璧派人通知杨腾辉，韩复榘明曰出兵，这才重新躺下休息。
早上6点，刚睡了两个小时的宋哲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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