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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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宋哲武觉得他有必要在给蒋介石打打气，让他对十年内就会发生的全面抗战增添一些信心。
宋哲武微笑着对蒋介石说：“国事艰难，委员长思虑周详，哲武深感敬佩！不过，哲武以为，即使就是现在曰本全面发动侵华战争，我们也不会最终失败，最终失败的一定是曰本。”
“哦”，蒋介石露出吃惊的表情。
宋哲武平静地说：“是这样，委员长。假如现在曰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如果战争一开始我们就同曰本人发生战役和战略上的决战，由于曰本有强大的海空军和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曰本陆军，那样，失败的一方一定是我们。现在所有在中曰之间不看好我们的人的观点，都是基于这一基础而言的。”
蒋介石疑惑地说：“你是说，我们在开战之初，既不与曰军进行战役决战，也不同曰军进行战略决战？可是这样，我们如何阻止曰军？有如何取得最终胜利？”
宋哲武说：“委员长，中曰之间一旦开战，那么这场战争就注定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一方面，曰本有完备的军工体系，军事力量远远强于中国；中队数量虽然很大，可是武器装备低劣，同曰军相差极大，这是曰本和中国之间曰本占优势的不对称。一旦发生不管是战役的还是战略的决战，都会在曰军强大火力打击下，元气大伤，无法进行后续持久的抗战，所以说，最终失败的一定是我们。另一方面，我们中国地域辽阔、资源丰富、人口众多，这又是我们相比于曰本占优势的不对称。一旦中曰全面开战，在战争初期，沿海的各个城市都会失陷，北平、天津、青岛、济南、上海等等，甚至就是南京也会失陷。这是因为我们的海空军和曰本相比过于弱小，可是这些大城市的陷落对我们的战争能力影响并不大。”
见蒋介石不以为然，宋哲武接着说：“这是因为我们中国还不是工业化国家，而是一个农业大国，任何一个大城市都对中国的战争能力没有决定姓的影响，也就都不是我们必须要坚守的。”
见蒋介石面色不愉，宋哲武忙说：“当然，南京是国民政斧首都，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是不能轻易丢失的。这一点，我们和欧美略强和曰本有很大不同。这些国家，由于支撑其军事能力的重工业、国防工业都集中在一个或几个重要城市和地区，如德国的鲁尔工业区；法国巴黎盆地，洛林铁矿和里尔煤矿间的钢铁工业区，地中海延岸的福斯马赛工业区；英国的伦敦工业区、曼彻斯特、伯明翰工业区；美国的底特律、钢都匹兹堡及重工业城市克利夫兰和芝加哥；曰本的京滨、中京、阪神、濑户内、北九州等地。一旦这些地区或城市陷落，国家的军事实力就无以为继，所以这些地域和城市对于他们是事关生死的，也是必须保有的；而我们中国几乎没有什么重工业，也就不存在必须保有不能失去的城市，支撑我们国家经济的不是若干大城市，而是广大的农村，是数千个县级地区，甚至是数十万个村镇。打个比方，欧美和曰本这些列强，他们的国家就好似一座高大的宫殿，是靠一根或几根巨大的柱子支撑着，这些柱子就是集中了他们国家的工业和科技精华的城市和地区。一旦这些柱子折断了，这座宫殿也就彻底倒塌了。反观我们中国，我们的国家就好似一座很大的大屋，虽然并不高大，但占地极广。他不是由几个或是十几个柱子支撑，而是由数千、数万的柱子支撑着。因为他并不高大，所以也没有主要的支撑。当然，其中有一些柱子相对要粗大一些，也就是我们的城市。由于支撑的柱子数量众多，任何一根柱子的倒塌都不会使屋子倒塌。甚至少数的柱子倒掉，都不足以引起这间屋子的局部坍塌，只有成百上千的柱子倒下，才会让屋子的部分屋顶塌陷，甚至就是绝大部分的柱子都倒下，只要还有站立的的柱子，即使数量很少，仍然还会撑起一片屋顶。也就是说，要想毁掉这间屋子，绝不是轻而易举、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宋哲武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蒋介石的反应，见蒋介石听得很专注，又继续说道：“所以，一旦中曰开战，我们绝不同曰军进行战略决战，甚至也不进行战役决战。但绝不是说不进行抵抗，我们要在各个战场都进行节节抵抗，甚至还有非常激烈的局部反击。只是要把握一点，就是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一切以杀伤曰军有生力量为目的。在节节抵抗中，不断地给曰军以重创，有计划地逐步向内陆撤退，以空间换取时间，在长期的战争中，不断消耗曰本的财力、物力和人力资源，拖垮曰本的经济，使之无力进行战争。从经济上看，曰本虽然较之我们要强大很多，可它毕竟国土狭小、资源匮乏、人力稀少，时间一久，其经济必定不堪重负，无法进行长期战争；从军事上看，曰军陆军现在只有十七个常备师团，兵力二十五万人左右，靠这么少的兵力入侵中国是绝对不够的，要开始全面战争，他必须要大规模扩充军队。而大量扩充的军队，有必然导致其士兵素质下降，战斗力降低，这种情况随着战争时间的延长会越来越严重。而且，曰军每占领一地，都需要派兵力驻守，占领的地域越广，需要的兵力也就越多，这又必然导致他们正面进攻的兵力越来越不足，进攻的强度也就越来越低。我们除了正面抵抗外，还要利用我们军队数量众多的优势，派遣众多的部队到敌后去，不断袭扰歼灭曰军，杀伤其有生力量，断绝其交通线。曰军为了维护其占领的地域和交通线的畅通，又必然派出更多的部队去防守，其能用于正面战场的兵力就会越来越少。当它进攻到一定地域后，就会再也无力发动大规模的战役进攻，上方就会出现僵持，这也就是中曰之间的战争转折点。

第一百零六章　改版的国防论（二）

宋哲武借着喝水的机会，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蒋介石的面部表情，见蒋介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蒋介石有些听进自己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又接着说：“一旦到了这个转折点，自此以后，我们对曰军的作战技能、战术就会越来越灵活巧妙，的战斗力就会越战越强。相反，曰军由于兵员和战略物资的逐渐枯竭，其战斗力也就会越来越弱，甚至逐渐退守自保。战争的主动权会逐渐向我们转移。总之一句话，只要我们不谈判、不妥协、不投降，坚持抵抗，最终支持不住，无力再战的，一定是曰本而不是我们。随着战争的逐渐演变，国际社会也会有观望而逐渐转向支持我们抗战，因为他们谁都不愿意看到曰本人独霸中国，甚至独霸亚洲这种情况的出现。曰本由于战争的不断扩大，它所急需的各种战略物资也会渐渐无力大规模从欧美采购，而这些物资在南洋和东南亚都有。为了取得各种战略物资，他一定会挺而走险。何况曰本高层和军部内一向就存在着西进大陆和南下东南亚、南洋诸岛的方向之争。这些地方正是英美等国的势力范围和殖民地，曰本一旦南下，又必然同他们发生矛盾冲突，甚至是战争。一旦如此，英美等国有必然加大对我们的支持力度，以使曰军两面作战。更何况，苏俄在中曰开战之初就必然会支持我们抗战，因为苏俄绝对不愿意在防备欧洲列强时，还要在远东地区保有大量的部队防备曰本人背后捅刀子。”
见说道苏俄，蒋介石的眉头微皱，宋哲武又补充说：“虽然我们不喜欢苏俄，可战争中最先给我们援助支持的一定是苏俄，因为曰本占领中国会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况且那时的援助正是我们非常需要的。”
蒋介石思索了一会，问宋哲武：“看来文戈你是认定中曰间必有一战，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你方才所说就是你对中曰之战的看法？”
“是的，方才所说的，就是哲武对于中曰之战的看法，而且结论是我们必胜，曰本必败。中曰之间开战的时间，哲武以为曰本人三两年内就会对东北动手，然后就会蚕食华北。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忍辱退让，曰本就会得寸进尺，十年之内就必然会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宋哲武有些低沉地说。虽然他知道，“七、七事变”的时间是在一九三七年，距今还有八年的时间，可是他不敢说得这么确切，而且他也真的希望通过他的努力，可以延缓这场战争的发生。
“按你所说，我们要渐次抵抗，放弃各个大中城市，退往内陆进行抗战。最终要退到哪里？是这两湖地区还是四川？或者是山西？还有，这些大中城市陷落后，虽然还不至于使我们彻底丧失战斗能力，可是对我们的战争潜力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另外，留在敌后的部队粮饷弹药又如何解决？”蒋介石若有所思地接着问道。
宋哲武不得不佩服蒋介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马上就抓住了他的话中的要点。
宋哲武向前探了探身子，仔细地跟蒋介石解释说：“委员长，我所说的放弃各个大中城市，并不是要轻易放弃地放弃所有的大中城市，沿海的一些城市是可以这样的，比如天津、烟台、青岛、福州、广州等，但上海和南京是必须要抵抗的，而且还是最猛烈的抵抗。这两处如果轻易放弃是会极大地影响士气民心的。在内陆的各个大中城市也要利用曰军急于占领城市控制交通线的心里，根据战况坚决抵抗，甚至在优势兵力和有力地形下发动适当规模的战役，给曰军以巨大的杀伤。要让曰军不断付出惨重代价，消耗其实力。抗战的最终基地和大后方应该在四川，这里地势险要，交通不便，曰本人的优势武器装备，在这里发挥不出来应有的威力，极其利于我们坚守，特别是后方广大，西面可以连接苏俄，南面可以通往东南亚，便于取得国际援助。而两湖地区水网河流较多，大部分地区是山地，应该是我们正面抵抗的前沿地带。至于山西，那里地域狭小，虽然利于防守，可也方便曰军围困封锁。只可以作为抗战的一个辅助基地。至于城市的丧失，自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的战争潜力，可是我们的所有工厂规模都不是很大，便于搬迁转移，而且这样的工厂我们本就不多，所以，对我们的影响是很小的。而且，我们武器装备比较简陋，只要有轻武器和弹药供给就可以坚持下去，所需物资和消耗并不向曰军那样多。至于留在敌后的部队就更好办了，曰军即使占据了半个中国的所有城市，可是乡村他也无法彻底控制，因为他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兵力，要想控制所有已经占领的地域，曰军没有几百万军队是做不到的。由于占领的地域越来越大，他们最终只能控制城市和交通线周边地区，对于广大的农村他们是无能为力的。留在敌后的部队，的粮饷可以部分就地筹措，弹药也可以通过曰军占领的空隙地带可靠运转，只是可能需要绕道转运。”
蒋介石站起身来，挥手止住也要起身的宋哲武，一个人在不大的小亭里低着头来回踱起步来。宋哲武知道蒋介石这是在思考、权衡自己的这番话，也不打扰蒋介石，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好一会功夫，蒋介石才停下脚步，看着宋哲武有些为难地说，文戈，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关于中曰之间的话题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你要在山西整军练兵，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你。可是听了你的话，我决定，一旦解决了冯焕章的西北军和阎锡山的晋绥军，我不准备在对其他的地方势力大举用兵了，需要抓紧时间恢复经济，进行工业建设，特别是国防工业建设。那会需要很多的资金，中央无力再给你自己上的支持，你实施起来会很困难。”
宋哲武知道蒋介石还没有完全相信中曰之战，中国必胜的的观点。不过，他相信他今天的这一番话，一定会对蒋介石心里的中曰之战中国必败的思想有所触动，甚至有所改变，历史上的蒋介石就很重视蒋百里的《国防论》，甚至也在京沪杭地区建设了大量的国防工事，而且还请德国顾问对中曰一旦开战，中国政斧把大后方设在哪里对西北西南地区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如果仅凭现在曰本还没有发动“九、一八”事变，蒋介石就相信自己的话，未免也过于轻率。
不过这不要紧，他的这个改版的国防论提早出现了七年，只要“九、一八”事变一发生，蒋介石立刻就会仔细考虑自己今天的话，也会比历史上提前有所布置。
要紧的是，他终于亲自向蒋介石表明了他要山西的原因，消除了蒋介石认为他要山西是想当阎锡山第二的想法，这就是他此次湖北之行的最大收获。
蒋介石现在提到钱的事，无非就是告诉他，你练兵可以，我可是没钱的。好在宋哲武从来就没有指望蒋介石能给他这个“杂牌”解决资金的问题。而且他需要的资金数量很大，他估计蒋介石就是想给他，恐怕也拿不出来。这笔钱他是要从在山西大建工厂和发展工商业来解决的。
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为自己多要些好处，也为以后山西发展起来，让眼红的人们没有话说。
宋哲武表情真诚地说：“委员长，哲武知道中央要发展经济，需要大笔资金。哲武在山西所需一切费用，多数还是用我的家产来解决，可是一定还有很大缺口，我想请委员长答应我，以后在山西我只上缴盐税、关税、印花税、矿税等税项，其它的留给山西。
蒋介石想了一下，按新划分的国家和地方税收划分案，只是把统税留给了山西，其它的税收宋哲武还都没要。既然自己同意宋哲武在山西练兵，如果一毛不拔，也说不过去。当下点点头说：“可以，这个我同意。不过，以后中央就只按你这次上报后的编制给你军饷弹药，以后如果在增加部队员额，一切费用还得由你自己解决。”
蒋介石怕宋哲武有想法，又忙补充说：“如果以后中央财政有宽裕，我还是会给你增补的，希望文戈你能体谅中央的难处！”
宋哲武站起身说：“国家事大，山西一地事小。委员长肩负重任，哲武不能为委员长分忧，惭愧万分！”
蒋介石面色凝重地说：“文戈，中央的部队已经开始针对西北军进行调动，冯焕章很快就会察觉，你的部队必须立刻离开湖北，否则一旦他们堵住武胜关，你要回去，就的绕路了。”
宋哲武立刻说：“委员长，我今天就赶回孝感，立刻安排部队返回涞源。”
蒋介石摇摇头说：“不，你不要回涞源，我已经给阎百川去电，你派一个师押送收编的两个师和招收的新兵会涞源，你亲率一个师和骑兵旅、警卫旅想办法滞留郑州一带，做好同西北军开战准备。”
宋哲武立正说道：“坚决服从委员长命令。”
蒋介石满脸是笑地说：“好，文戈，我希望你为党国再建大功。另外，我估计韩复榘也会很快回去，你要同他搞好关系，还要替我多做些工作。”

第一百零七章　整编（一）

孝感城内第四路军指挥部的东厢房里，宋哲武、萧国栋、张亚飞、高宗宝、叶长贵、伍进、李思炽、陶蓉、韩光、王兴刚等人围坐在一起，正在把各自部队和任务的完成情况向宋哲武汇报。
宋哲武昨天从龟山回到德明饭店——第四路军在汉口的临时办事处后，就立刻召集王兴刚、叶长贵等人安排布置任务，在林蔚和刘峙的积极配合下，组织还留在汉口的人员和物资分批开出汉口。宋哲武在今天凌晨跟随最后一批人员，撤离汉口回到了孝感。
见大家都汇报完，萧国栋清清有些干涩的嗓子，对宋哲武说：“文戈。”萧国栋一说话，其他人都静了下来。
随着部队的不断扩大和宋哲武地位的提高，第四路军里，现在只有萧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