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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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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
乌兰继续闭着眼睛,懒得搭理他。
她连续几天没有进食,只在阿尔多的强迫下被灌了几口水,全身无力,不想说话,否则早赶他出去了。
图哈拉见乌兰一点反应都没有,额头见汗,生怕自己功败垂成。到时阿尔多肯定等不及让他几天后上刑场,挥手就把他砍了。那样他就适得其反,死得更快。
“尊贵的夫人,您这样下去会死的呀。”
对,我就是想死。
“夫人,您死在这里,远在靖国的亲人们怎么办,他们可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就算我活着,也永远见不到他们。
“夫人啊,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布赫大人呀!听说他带着残兵在和阿尔多的部队周旋,您活着,就给了他无尽希望。他对您的情谊,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布赫。布赫还活着吗?可我却要死了。
图哈拉见怎么都说不动,急得要死。他顾不上什么礼仪,腾的站起身来,反复在屋里来回踱步,搜肠刮肚想办法。
帐门被推开,阿尔多一言不发走进门来,将图哈拉拖出去。
“这么久还没好?你到底行不行!”阿尔多很不耐烦,这种难熬的等待让他难受。
图哈拉看着阿尔多满脸怒气,哆嗦了一下。阿尔多的手按在腰刀上,随时可以抽刀砍他。
心念电闪,图哈拉一咬牙。不管了,他要搏一搏。
“尊贵的阿达,夫人她一心求死,不用非常手段难以唤醒她。”他跪下,“小人求您一个恩典,只要我让夫人活过来,不管怎样您都要免小人一死。”
“讲什么条件!快去!”阿尔多踢翻他。
图哈拉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阿达您千万要答应留小人一命,否则您现在就杀了小人吧!”
阿尔多低喝:“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若办不成,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图哈拉磕头谢恩,抹抹眼泪,一溜小跑再次钻回毡房。
求死
“乌兰,你愿意死就去死吧!”他奸笑着,“不过,就算你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像你这样的美人,全身上下都被我看过,摸过,嘿嘿嘿嘿,你就去死吧!”图哈拉趴到床边,附在乌兰耳边说。
乌兰蓦地睁眼。
图哈拉留心觑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有了反应,心中大喜,继续说道:“你这种臭脾气的女人竟然把阿尔多迷成那样子,啧啧,真是的。莫非……你有什么独门秘技,让他欲罢不能了?”
乌兰的眸子中开始聚集怒气。
图哈拉得寸进尺:“你还真是死了的好,要不然阿尔多宠着你,我在拓陀部落的官路可就被堵住了。”
他站起来,眯着三角眼:“我方才糊涂了,为什么要劝你活下去?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不用防备你报复,后顾无忧地在拓陀享受荣华富贵。干脆——你就去死吧!”
他向乌兰脖子伸出手去,扼住她的喉咙。
乌兰瞪大眼睛,惊得完全清醒过来。
她是想死,可不是这种死法!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图哈拉。
“你……”嗓子干得很,她停了一瞬,才说出话来,“你休想。”
她用力抄起床边高几上的茶壶,向火盆掷去。乒乒乓乓,瓷器碎裂的声音,火盆倒下的声音,将候在帐外的阿尔多引来。
“杀了他。杀了他,我就吃药。”乌兰颤巍巍指着早已趴在地上的图哈拉,对阿尔多说。
“好!”阿尔多狂喜,挥手叫人将阿尔多拖出帐外。
图哈拉尖叫:“阿达您不能忘了刚才的话啊……阿达……”
阿尔多当然没忘,他虽然杀人不眨眼,可极守诺言,他不过是做给乌兰看的。
乌兰顺从地喝了水和药,看着喜不自胜的阿尔多,她眼中冰冷。
她选择活着,可不单单为了杀图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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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十更结束喽~杏恭祝大家新春快乐,感谢亲们的陪伴与支持,真的感谢!
狐媚
大帐中,阿尔多盘坐矮桌边喝酒。
素手执起细瓷长颈春山壶,微微倾斜,玉色液体落入酒杯。
他捉住执壶的手,轻声道:“多谢。还没大好,别累着。”
乌兰围裹着雪色滚毛披风,侧身坐在案边淡淡一笑:“阿达您救我一命,乌兰无以为报,为您斟杯酒,只能聊表心意。”
自从见到她第一面起,阿尔多从来没有见她笑过,而在图哈拉将她说动之后,他便频频看到她的笑容。虽然都只是淡淡的,但那嘴角勾起的一瞬,她的脸恍若草原初夏最美丽的清晨,芬芳而灿烂,明媚得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喜不自禁。放图哈拉走的时候,高兴地赏了他一袋金子——当然这事乌兰并不知情,她只道图哈拉已经被砍头了。
乌兰这几天似乎心情很好,饮食进药都很规律,状态好的时候,还会和阿尔多说笑一番。
阿尔多有些愧疚,答应了图哈拉不杀他,却也答应了乌兰杀了他,两个诺言总要违背一个。权衡了很久他还是选择放掉图哈拉,毕竟,人家让他最宠爱的女人活过来了。而因此背叛了对乌兰的承诺,阿尔多心有不忍,决定以后对她加倍宠爱来弥补。
他最近比较闲,占领古达城后的事务基本处理完毕,围剿布赫残兵的任务他全权交给手下人去办——虽然布赫在草原上有响当当的名头,但他阿尔多向来不以为意,如今布赫手中又只剩残兵,他更加不放在心上。
他心上满是乌兰的一颦一笑。
征战半生,年过四十,他突然在乌兰那里找到了久违的青春活力。
少年的冲动,忐忑,不冷静,统统一股脑回到他身上。
他深深爱上她了。
而这个汉族姑娘,经过一次生死劫难,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领略了他的强大,渐渐开始将心交给他。
他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与她共度余生。
狐媚
“呀——”乌兰忽然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阿尔多一愣,关切问道。
乌兰蹙眉:“疼,阿达您将我弄疼了。”她注视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阿尔多赶忙松手,捧着她手轻吻:“对不起。”
乌兰将手缩回袖中,低声说:“没,不怪阿达,您刚才力气并不大。”
阿尔多也奇怪,他刚才是没用什么力,乌兰喊疼,他只道她的手太柔软,经不住。
“那是为何?”他问。
乌兰将手又缩了缩,不肯说实话:“没事的。”
阿尔多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她双手拽过来,拉平了仔细看:“怎么弄成这样!”
本来修长细白的手上,布满一块一块的红点,厉害的地方红点连成一片,肿的老高,有几根手指关节处还有些化脓。
她方才倒酒时只露出无恙的两根手指,所以他虽然一直贪恋着看着她的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今一见,又心疼又震惊。
乌兰用力往回抽手,却拗不过他,羞得别过脸去,声音里满是委屈:“太丑了,阿达不要看。”
“是冻疮吗?”胡地苦寒,他当然见过冻疮,可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有些不确定。
乌兰点头。
“怎么这样厉害。”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希望给她些温暖。
她呐呐:“那晚……在外面吊了一夜,手勒麻了,又挨冻……”
阿尔多眉头紧紧皱起,怒气满胸。
全怪那个跋扈的女人!
那女人让乌兰几乎死在刑场上,如今她好不容易肯吃饭吃药了,却还有这样的麻烦。
“阿达……”乌兰转眸,怯怯地看着他。
他发觉乌兰的惧意,忙收敛了怒气,安慰她:“不妨事,我叫府里最好的医生给你配药,这冻疮很快会好。”
狐媚
“嗯。”乌兰点头,又低低补充道,“药多配些,脚上还有。”
“脚上也有?”阿尔多更生气。
“脚上的更厉害。”乌兰努力让声音更加委屈。
“啪——”阿尔多重重一拍桌子,“她竟然将你弄成这个样子!”
“不过是冻疮,过阵子就好了。”乌兰很懂事地劝他。
阿尔多听她这样说,越发觉得她委屈。他凝着乌兰:“我怎么可能让心爱的女人受这种伤害。”
乌兰眼中汪着一泓秋水,盈盈看着阿尔多。半晌,她低下头去低声说:“以前,我也是要强的人,如果受了这种伤害,肯定不会放过害我的人。可现在……”
她的声音哽咽,泪光闪动:“现在我背井离乡,毫无依靠,还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资格,能保住命就是最好了。”
一双黛眉紧蹙,长睫盈泪,朱唇委屈的抿着,阿尔多看得一阵一阵心疼。
“说什么傻话,我就是你的依靠。”他将她揽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三天之后,我阿尔多就会成为草原上最大部落的酋长,南王将亲下诏书封我为王,你——就是我的王妃。”
乌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殊荣。
在双盛国,除了南王和北王,还没有哪个酋长敢称王,而他阿尔多灭了古达,成为双盛最强大的酋长,想必南王不敢驳斥他当王的请求吧。
乌兰猜的不错,事实上,南王看了阿尔多语气强硬的上书之后,根本没敢说半个不字,御笔一挥,就允了他像命令一样的请求。
阿尔多将乌兰的诧异理解为惊喜,他抚着她的脸,傲气一笑:“王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委屈了自己。”
乌兰羞涩地垂下头去。
阿尔多放声大笑,高声召唤府医来给乌兰治疗冻疮。
乌兰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勾起嘴角,无声一笑。
狐媚
封王仪式将在三天后举行。
三天是吗?乌兰冷笑。那么要加快行动了。
他想在三天后获得无上的荣光,她便送他一个惊喜。
府医在她手上轻轻涂抹药膏,手劲拙劣,弄得她又麻又痒,刺鼻的药味冲进鼻孔,她打了一个喷嚏。
阿尔多在一边摆弄腰刀,闻声转头对她笑笑。
他的笑容映在雪亮钢刀上,乌兰觉得那刀真亲切。她怀念她的小匕首。虽然没派上什么用场,但终究是个安慰。
“我的小刀呢?”她没头没脑地问。
阿尔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找那把小匕首。
第一次拥有她的清晨,他将那小刀捡起来,本来想随意丢掉,不知怎么却舍不得丢,鬼使神差地插进自己的靴筒里。
如今见她问,他拍拍靴子:“在这里。算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吧。”
乌兰嘟着嘴扭头,是小姑娘闹别扭的神态。阿尔多哈哈大笑。
“既然你不还给我,那我用其他办法报仇好了。”过了一会,她忽然说。
“报什么仇?”阿尔多诧异。
“收拾木扬错呀!”她神色比他更诧异,甚至还有些责怪,“你该不会反悔了吧?你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不肯还给她匕首,她摸不准是他还没彻底相信她回心转意,防止她自尽,还是真要留着做什么定情信物。索性,她把要报仇的事情说出来,让他笃定她心思简单好了。
“哦,收拾那个女人呀。”他点头,“她在暗室里关着,早晚是死,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乌兰赌气:“哼,我偏要自己动手。她如何折磨我,我就如何折磨她,我也要将她吊在柱子上挂一天。”
阿尔多哑然失笑,似乎十分受用乌兰的撒娇赌气:“随你。”
乌兰得意地晃晃脑袋,十足的小女孩作态。
狐媚
她心里却是凉的。
木扬错再怎么跋扈,终究是他的原配。如今为了自己这个刚来不久的女人,他便可以如此薄情寡义,乌兰不禁为木扬错惋惜。
可是惋惜归惋惜,仇总是要报的。
在她离开之前,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要有个了结。
乌兰低头看看自己被纱布包得肿肿的双手,叹口气。
“这冻疮膏真有效吗?”她歪头问府医。
府医跪着回话:“回四夫人,这是咱们最好的药膏,夫人好好保养着,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可会留疤痕?”她问出这句,阿尔多笑了,终于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府医有些呐呐:“这……夫人冻伤太严重,奴才不能保证没有疤痕,不过肿肯定会消……”
乌兰皱起眉头。
阿尔多不耐烦了:“必须不许留痕,否则我……”
“算了,阿达。”乌兰打断他,“不要为难她。”她让府医下去。
府医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行礼退出。
乌兰轻叹:“当日我在古达受过很重的伤,不过那里的军医会配一种药,可以驱痕的。如今……只好听天由命,希望不要留下疤痕吧。”
她心里忽然一疼,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一下。阿尔多以为她在惋惜自己的手。
他怎么会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人呢?
“什么药?我找人给你配。”阿尔多问,他自信没有办不到的事。
“人家那位军医的祖传秘方,岂是谁都能配的。”乌兰终于说出了重点,“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用他的药,我的手肯定会好。”
阿尔多揽住她:“这有什么难的,找到他不就好了,我这就着人去找。他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他姓温。古达人叫他温先生。”乌兰故意表示自己和温凉渊不熟,唯恐阿尔多想到别的方面去。
可是这一个温字,说出口来,也叫她心酸难受。
狐媚
阴暗潮湿的牢房,腐败刺鼻的气味,沉重的铁门轰隆一声关上,光线便被隔绝在外。
外面晴朗明媚的天气,对被关在这里的人来说就是梦中天堂。
几个侍卫在前引路,婢女们小心提着灯笼,伺候乌兰在昏暗的甬道里前行。
绝望的呼喊和濒死的呻吟从黑暗深处传来,乌兰的心不由缩紧。
阿尔多说俘获的古达官员中有一些军医,可能会有温凉渊。他要派人去问,乌兰执拗着要亲自去找。
“要是被人冒充了呢?给我配错了药,把冻疮弄严重怎么办?”她表示极度不放心。
“找到了带来你面前,让你亲自过目还不行?牢房那脏地方岂是你能去的?”
乌兰赌气:“我什么地方没去过!不让我去,就算你弄来药膏我也不用。”
阿尔多对她的脾气十分无奈,他本是个非常没有耐心的人,却不知为何偏偏栽倒她手上。只要她执拗起来,他毫无办法。
最终,他只得同意她亲自去牢中寻找。因为有事脱不开身,他派了极妥当的人保护着她。
乌兰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在潮湿粘腻的地上向前走。离关押古达俘虏的牢房越近,她的心跳越快。
她希望能马上见到他,将他救出来。但又有些不希望在这里找到他——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被关在这里多日,肯定生死难料。
“夫人,就是这里了。”狱卒禀报。
“去问,有没有姓温的军医。”乌兰吩咐。“等等,”她又补充,“谁能说出他的下落,免去死罪。”
狱卒领命,大声吆喝。乌兰心跳加快,紧张听着人群中的反应。
小小一间牢房,挤着上百号人。古达城中的官员显贵几乎被一网打尽,褪去往日的光鲜,全都被扔在这个昏暗的地方等待行刑。他们身上名贵的香料味道,此时早就被腐臭取代。
狐媚
“夫人,没有。”狱卒很小心的禀报,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这个酋长眼前的红人。
乌兰当然知道没有。她那么仔细地辨认着每一个人,听着每一点动静,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他不在这里。
她的心忽然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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