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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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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血光和惨叫。
护卫阿尔多的侍卫是全军最精良的队伍,一路砍杀过去,试图从重重包围中撕开一条血路。
乌兰被阿尔多紧紧拉着艰难前进,衣襟上全都是血。
不是她的,全是阿尔多手刃的敌军喷洒上去的。
乌兰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凶猛。
浑身浴血,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一刀杀死一个敌人,踩着尸体前行。
耳边充斥着喊杀声,乌兰什么都不敢想,只专心躲避袭来的利刃,跟着阿尔多往前冲。
若就这样死在乱军中,真是太可笑了。
远方高地上,有人策马而立,冷眼望着下面的剿杀。
“放他走。”他轻轻吐出三个字。
流亡
于是围剿阿尔多一队人马的苍狼军逐渐松了力气,让他们突出了重围。
而那重围之外不远处,竟还有状似失了主人的战马。
阿尔多等人未及多想,跨上马狂奔而去,身后敌军追袭几十里后没了踪影,似乎是甩掉了。
完全脱离危险后收拾残兵,只聚起百十人,且有许多身负重伤。
古达军队的来袭如夜鹰一样悄无声息,攻击如野狼一样凶残勇猛,一击致命。
阿尔多几万大军,短短一个早晨损折殆尽。
此时日头尚未过中天,晨雾刚刚散去,茫茫旷野荒无人烟。
阿尔多身上一处枪伤,三处刀伤,乌兰撕下衣襟给他包扎,最重的一处包完依然流血不止。
是他给她挡刀落下的。
而她毫发未损。
乌兰待给他按穴止血,他甩开,翻身上马。
“愿意继续跟着本王的,去东边理要城汇合,不愿的自寻生路去。”
说罢扬鞭催马,捞起乌兰向东奔去。
身后寥落跟着十来骑,余下步兵有跟着走的,也有掉转方向去别处的。
乌兰向来路望去,战场远在目力难及的远方。
仓促奔逃间,她再次丢下了那个人。
紧紧攥拳,指甲陷进手心。她后悔昨夜为何不答应和他走,那时候,还有一丝能走脱的希望吧?
如今他再次陷在乱军之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布赫利用了她,她利用了阿尔多。最后却是阿尔多拼死带着她,逃脱布赫的剿杀。
一整天未进食,只在途径的小溪中饮了几口水,日头偏西的时候,阿尔多等人终于看到了理要城的城门。
但那城头上飘扬的,却是古达的旗帜!
有人发现了远处的他们,城门开出,大批敌军冲过来,阿尔多忙带人调转马头奔逃。
流亡
疾驰十多里,终于甩掉了追兵。人和马都疲惫得很,寻到一片林子歇下。
刚才的疾驰中又有两人中箭落马,如今除了阿尔多和乌兰,只剩七人了。
七人都已知道小厮装扮的乌兰其实是王妃,纷纷发誓要带王爷王妃脱离危险。
入夜,两人分头去找最近的落脚地,其余人留在林中修整。
猎了几只野兔充饥,留下换班值宿的,阿尔多等人就地睡觉。
奔波了一整天,乌兰身子疲乏,脑中却清醒得很,纷繁杂乱难以入眠。
泰格一直在骗她,最后似乎还要害她。
他是自作主张,还是奉命行事?
她之于布赫,到底是什么?
看样子他很有可能迅速打败阿尔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她是他决定舍弃的一颗棋么?
而她坚持了这么久,执着的结果似乎很可笑?
毫无疑问,她再次害了为她折梅的人。
是自作自受罢。
如今想来,她果真那样恨阿尔多么?
一阵一阵的寒意,从心底直透全身。
“周围几个镇子都被占领,听说,拓陀主城也已被布赫控制。”
黎明到来后,出去探路的一人回来,带来令人吃惊的消息。
而后另一人也返回,所述一般无二。
阿尔多挥刀砍在树上,目眦尽裂。
翻身上马,他带人直奔拓陀方向。
三天躲躲闪闪的疾行,远远看见拓陀城的时候,果然看见城头上飘扬的古达旗帜。
阿尔多瞪着远方的旗帜,半晌不做声。
城中的守军呢?全部落境内的部队呢?怎地他出城短短几日的时间,这般天翻地覆!
侍卫们紧紧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个想不开横刀自刎。
重逢
几人在原地待了许久。
他们似乎无处可去。
夜幕降临,无星无月是个阴天。
城中起了火光,烧红半边天——是安国王府的方向。
沸腾的人声遥遥传来。阿尔多紧握着乌兰的手,将她握的很疼。
“你们,还跟着我?”
他沉声问所有人。
乌兰没出声。侍卫们扑通跪下去:“誓死追随王爷!”
他们劝阿尔多投奔金图或王城。
乌兰比阿尔多更明白,那都是不可能的。
布赫占了拓陀,很快就会搜捕在逃的安国王。他们无路可走。
大火烧了很久很久才熄灭,隔着那么远,乌兰都仿佛闻到烟火的熏气。
一人留下设法进城,几人分头去找尚未被占领的城镇,阿尔多带乌兰离开,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几人在荒郊露宿,幸好是春天,若是寒冬真是走投无路。
阿尔多沉沉睡去,两个侍卫换班值夜。
乌兰悄悄从阿尔多身上解下腰牌,趁守夜的侍卫不注意,跃上一匹马飞驰而去。
侍卫尚未弄清怎么回事,呼喊起来。
阿尔多翻身坐起。“闭嘴。”他制止属下的喊叫。
从乌兰碰触他的第一刻起,他就醒了。
注视着策马飞奔转瞬消失的背影,阿尔多面沉如水。
她走了。
他盘坐在地上,睁了一夜眼。
乌兰的目的地是拓陀城。
她拿着阿尔多的腰牌叫门,自称是安国王来使。
一路被带到滕江府。
这里现在是古达军暂时的指挥所。
滕江在敌人入城之时自尽,府中人等皆被杀或被赶走。
乌兰与布赫,分别几乎半载之后,在这灯火辉煌的大堂上再次相见。
重逢
大堂正中的桌案后,坐着轻甲未卸的布赫。
乌兰走近堂中的瞬间,他脸色微变,二话没说挥手遣走堂中众人——那是他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将领,齐聚一堂来看安国王使者的。
既然使者是她,就没有别人的事了。
众人莫名其妙的退出,堂中只剩二人相对。
布赫急步绕过桌案走到乌兰身边,捉住她双肩上下打量。他的手因激动而太过用力,弄疼了她,她微微皱眉。
他察觉,放开手问:“真是你?”
乌兰一双眼睛亮的灼人,从进屋第一刻就盯着布赫。她看到一张惊喜交加的脸,略带心疼和愧疚。可这种种情感,都不抵一场谋算,一场剿杀。
“对我活着很意外?”她语气有些挑衅。
他听出了她的不满,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他说:“你误会我了。”
她的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匕首,借着他拉她的瞬间,将利刃抵在他胸口。
“误会?”
“乌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乌兰目光清冷,面无表情:“跟我说实话,阿尔多还有无反击之力。”
布赫看了看胸口的刀锋,一双乌眸直要看进乌兰心里。
“你不会是——真想做王妃了吧?”他问。
她不搭理这问题:“我只问你,阿尔多有无反击之力。”
他冷然道:“没有。从十天前开始,整个拓陀的军队已大半在我控制之下。我进主城来,兵不血刃。”
她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拓陀早已是他囊中之物。
“半年来,拓陀的风吹草动你都一清二楚?”
他点头。
“你在这里布了许多眼线,包括我?”
他点头,又摇头:“乌兰,原本没有你,我……”
“我知道,是我自己情愿。”她打断他,冷笑。匕首从胸口一路而上,抵在他脖颈。
重逢
她情愿配合他,成为他众多内应中的一个。她给他关于阿尔多的一切动向,给他谋划王城和金图,给他兵防图,都是她心甘情愿。
是她自己要决意留下报仇的。
“他利用我,我又何尝没有利用他?”
郑仪光的话忽然出现在她脑海中。
此时此地,再恰当不过。
只是她道行尚浅,被他玩弄于鼓掌罢了。
“再问一个问题。温凉渊是怎么死的?”她手上加力,匕刃在他脖颈划出痕迹。
她盯着他的脸,看他如何反应。
他皱眉疑惑:“温凉渊?他死了么?”想了一瞬,他问,“你怀疑他的死和我有关?”
如此说来,他不知道温凉渊的死活?那么当日都是泰格在说谎?。
不管是泰格自主,还是他授意,事情已经这样了。
“难道我不该怀疑?你故意告诉我温凉渊被阿尔多铁骑所害,诱我为你做奸细,不是吗?现在你如愿了。”
他眼神一黯。
她不管他此刻什么情绪,只是赌一次罢了。
如果他不是主使,必会因她的话怀疑泰格,或许,他会为此处置泰格?
她想,这几率是很小的。但除了间接报复一下泰格,她如今还能做什么?
她来见他,多半是想印证传言是否属实,看他是否真在短时间内占领了强大的拓陀。
现在她看到了,亦明白阿尔多必败无疑。
这恐怖的男人,他暗中谋划了多久,才这样一击必杀?
而她,又是他怎样的棋子?
她想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可能,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不敢再往下想的。
已经够了,一切都够了。
她没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收回匕首,她反将刀刃抵在自己脖颈上。
重逢
“放我走吧,或者,看我死在这里。”她想离开,死也要离开。
布赫脸色阴沉。
“我好不容易重新见到你,怎会放你走。”
于是她用力,匕首割开皮肉,有血渗出。
“你不报仇了?”
“不想看阿尔多的结局?”
“不想回靖国?”
“不想……知道温凉渊的生死?”
他试探了几次,最后祭出温凉渊。
乌兰微一恍惚的瞬间,他伸手卸了她手中的凶器。
“你知道他的下落?”她急切的问。陷于乱军之中的人是否安好?
布赫钳住她的手,让她不再有机会寻死,而后道:“不知道。”
乌兰咬牙。
她又上了他的当。
他只不过是在诈她,好趁机钳制她。
她认命的闭上眼,任他叫人将她抬走。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进房休息,将乌兰手脚上绑着的绳子解开,然后——抱着她躺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乌兰挣扎,他道:“别乱动,否则我也许忍不住,会做出不好的事。”他灼灼看着她,“你成了阿尔多的人,知道我多后悔么?”
乌兰不再乱动,别过头去。他大概是累极了,很快沉睡。乌兰心中纷乱,往事毫无顺序在脑海中奔涌,头疼欲裂,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一个时辰过去,侍从遵照吩咐来敲门唤起。布赫还有许多事要做,只允许自己休息一小会。
乌兰睁眼便问:“还要捆着我么?”布赫一边洗脸一边说:“要。捆到你不想死为止。”他出门去,留下两个婢女在屋中伺候,门口还有侍卫把守。
除了吃饭更衣,乌兰的手脚都被捆着,每隔一会婢女会给她松绑缓一缓,以免捆坏了皮肉。
云烟
某次松绑时趁婢女不留神,乌兰挣脱了绳子,飞快打碎一个瓷瓶,然后将尖利的碎片对准心口。
“别着急,我不寻死,只是不想被捆着罢了。你们拿着绳子远远站到墙角去。”乌兰命令两个婢女。
婢女们没办法只好按吩咐行事,站得远远的。
侍卫听见响动,开门进来看这情形后,有一人去给布赫送信,另外几个进屋来紧张盯着乌兰举动。
乌兰继续用碎瓷抵着心口,坐到椅子上舒展手脚,跟一脸紧张的众人说:“放心,我不会死,只要你们不捆我。”
布赫得了消息飞马赶回,进房后遣退众人,笑问乌兰:“想通了,不再寻死?”
乌兰扔下碎瓷片,冷笑:“死又什么用,我本就没想死。头晕了,我要睡觉。”她合身倒在床上,片刻呼吸深沉,真的睡熟。
布赫走近,欲伸手触碰她的睡颜,终究还是收回手转身出门,吩咐人进房好好看着。他刚入城,还要做许多善后的事,时间紧得很。
乌兰几日几夜没睡过好觉,连接受的震惊和打击又大,这一松懈下来只睡得人事不知,从白天睡到晚上,又睡到第二天午时。
醒后饥肠辘辘,将桌上备着的饭食用了大半。
推门出去散散,入目竟是几树桃花。
此时晚梅早已落尽,绿叶满枝,梅树下的人亦消失不见。
桃花灼灼光华太过耀眼,将梅树风致掩盖。
“去给我找件女人衣服,越漂亮越好。另外准备热水,我要洗澡。”乌兰吩咐婢女。她穿的小厮衣服又脏又臭,进城时跟守军要的干净外袍披在外面,才入府见布赫。
婢女一溜烟出去,片刻准备停当,乌兰沐浴换衣,收拾停当。晚间布赫回来见她干净利索,微笑说:“你还是穿女人衣服好看。”
云烟
乌兰笑问:“你留我在这里做什么?诱阿尔多来自投罗网?”
布赫看她一眼,悠然卸下外甲:“让他自投罗网,还用这样费周章?他早就是网中之鱼。我留你,是要娶你。”
心口突的一跳,乌兰冷了脸:“大人,我是安国王妃。”
“安国王是什么?我本就不知道。”他嘴角噙着冷笑,“这名头也是我送他的,如今我要拿回来易如反掌。”
“你果然谋划了很久,不只古达覆灭这半年。”乌兰闻言瞪着他,一字一字说。
他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笑而不答,忽然转移了话题。
“泰格对你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乌兰沉吟,反问:“你不知道?”
“知道的不多,也不够及时,但是——已经足够让我处置他。”他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乌兰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说,要害我的不是你,而是他自作主张?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奴才,以此向我证明你的清白?”
她将“忠心耿耿”说的很重。
布赫坐到她面前,认真地告诉她:“我对你如何无需证明,他忠心耿耿就不该背着我私自行事。”
他脸上是乌兰从未见过的表情,冷漠,深沉,略带些阴鸷。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她声音有些干涩,别过头去。
他让她觉得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他又拥着她上床睡觉。
乌兰想推开他,他张开眼睛沉声说:“我不会勉强你。”说完继续将她箍在怀里阖目睡去。
一宿无话,次日清晨他依旧早早出去忙,晚间回来休息,日复一日。
外面的消息有婢女源源不断告诉乌兰。
云烟
哪里又打了胜仗,哪里守军又全数投降,拓陀全境已被古达军踏遍,阿尔多依旧到处逃亡……
婢女很乐意说,乌兰也欣然听着。
布赫既然很想让她看他一手掌控的天地,那她就看好了。
古达人在尽情享受他们彻底的胜利。
半月之后,布赫拥立的新酋长被接入拓陀城中,据说要在当日安国王的册封台上接受正式的加冕。古达酋长新立的诏书,依旧出自南王之手,以此证明这个头衔的合理合法。
因为乌兰近些天来所表现的求生欲望,布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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