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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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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乌兰近些天来所表现的求生欲望,布赫允许她在安全地带自由行动,只是安排了许多明处暗处的侍卫,保护她的安全,也防止她逃跑。
新酋长进城时乌兰看到了,是个十分年轻的少年,继承了他父亲的其貌不扬和满身肥肉,一看就是个毫无能力娇生惯养的孩子。布赫为何不自己称王,非要拥立这孩子继承酋长之位?若说因他对旧主忠心耿耿,乌兰可不信。
就像她不信他占领古达是为老酋长报仇——尽管外间都这样传说。
他的野心她看得出,从几年前就看出了。
乌兰在街头涌动的人潮中观看新酋长入城,身边一个老妇人忽然拉了她一下,一边装着若无其事,一边不动唇的对她低语:“别看我,跟我走。”
乌兰扫一眼周围跟的乔装侍卫,不动声色往老妇人身边凑。看热闹的人推推搡搡,乌兰挤进人群深处,矮下身子跟着老妇人拼命向前挤。左挤右挤,几个侍卫已经找不见她的踪影。
来到僻静小巷,老妇人摘下头上风帽。
是乔装的木扬错。
乌兰赞赏道:“好,你竟还活着。”
木扬错手中锋利的刀子抵上乌兰心口:“你竟然是奸细!枉我和王爷这样信任你!”
云烟
乌兰镇定看着她,毫无惧色:“我若是奸细,能留你活到现在?杀了你嫁祸给王爷,金图部落早来打拓陀了。”
木扬错皱眉瞪着她,半信半疑:“那你为何在布赫那里!”
“我被虏的你看不出来?方才我身边多少人乔装跟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多谢你带我脱身。”
木扬错想了一想,信了大半,又问:“王爷现在哪里,你知道吗?有传言说……他死了?”
乌兰颓然摇头:“不知道。我们早就被古达兵冲散了,几万大军,全军覆没!王府的大火我看见了,你如何脱身的?”
木扬错拉下衣领,一片烧焦的皮肤呈现在乌兰眼前。
“死里逃生。”她答。
乌兰替她把衣领整好,轻声说:“活着就好。你可有办法出城?带我离开吧。”
两个时辰后,在木扬错以前陪嫁丫鬟的帮助下,两人乔装走出拓陀城。那丫鬟现在城中做生意,将她们扮作跟随运货的下人带出城,又用马车将她们送到不远处的小镇。
木扬错要回金图,拉着乌兰一同走。
王府冲天大火那一晚,木扬错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国破家亡。
她要回娘家搬救兵,就算敌不过布赫,起码先把阿尔多找到。多年的夫妻,即便他待她如何苛刻,她依旧是放不下。
乌兰拒绝去金图。
“我要留在这里找王爷。”她的目光无比坚定。
“也好,那我们分头走。”木扬错蹬上雇来的小马车,一路飞驰奔向金图。
乌兰蹬上另一辆车,向当日战场方向奔去。
失落在乱军之中的那个人,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她不能再丢下他。
而阿尔多,这带了几骑在草原流亡的王爷,她不去想他。
从心底刻意回避。
她根本搞不清自己对他,如今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云烟
让乌兰始料未及的却是,她没有找到最想见的那个人,反而先遇见了阿尔多。
茫茫草原上各自奔波,昼伏夜出躲避着很可能随时出现的追踪者,想要遇见何其艰难。
但就是那样恰好,早一刻也不行,晚一刻也不行,偏偏月夜相遇。
如果是缘分,还真是孽缘。
偏僻破落的小镇,人烟稀少,入夜后街上人影俱无。乌兰的小马车刚进镇子,迎面就遇上两个人。
月光之下,再熟悉不过的身形,即便是乔装过她也认得出。
他们来抢她的马车,一出手就杀了车夫,乌兰被从车里拎出来,阿尔多刚要下手,猛然认出了她。
“你!”他惊异非常。
不宜久留的地方,侍卫赶车奔向镇外,阿尔多与乌兰挤在狭小的车厢内,默默无言。
“你不是去拓陀城了,怎么在这里?”他忽然问。
乌兰默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误会了她的沉默,过了许久,说:“到下个能落脚的地方,就放你走。”
她不告而别,拿了他的腰牌还能去哪,自然是去投奔布赫。即便不是,她也不会再跟着他吧?他已经不是王爷了。
成王败寇,他明白,所以不留她——即便他曾对她全心全意,死心塌地。
乌兰听出他的艰涩无奈,默了一会,说:“木扬错回金图为你搬兵去了。”
他略有所动,回忆起结发妻子。
半晌,他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牙自语:“去金图。”掀开车帘吩咐侍卫调转方向,他回身问乌兰:“你和我走,还是自己走?”
乌兰说:“自己走。”
她别开头,不再看他。
自此一路无话。
天快亮时他将她留在某个城边,驾车北上。
天边晨光初绽,他的马车逐渐缩小成远方的黑点,她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今天五更大概结束,晚上大概不会写了吧 o(╯□)o
这周末不休,接着写,好想快点进展剧情。
噢~~~~~~~那绝世的男N号还没出镜,急死偶咯,挠墙中……
医文四姐妹读者群1662675
姐妹篇《宫医叹》《毒医难》精彩进行中
姐妹篇《痞医乱》已完结,欢迎大家阅读
游侠
布赫曾说过,阿尔多早就是网中之鱼。
此时他所奔向的前方,是艰险莫测的未来。
也许金图不会接受他,也许他根本到不了金图。
然而那是他此时唯一的希望。
微弱的,微弱的希望。
乌兰掉头向城中走去,她得填饱肚子,然后才有力气去找温凉渊。
温,凉,渊。一个只要想起,心口就会刺痛的名字。
大战过后的沙场,是黑鸦的天堂。
阿尔多当日所带几万人,降了一半,死了一半。万余尸体堆在草地、河边、树林、土丘。暖日头晒着,有浓重的恶臭。
折断的钢刀铁枪或埋在土里,或插在死者身上。被砍下的胳膊腿脑袋,滚得到处都是。
血水曾经染红附近的河流,这几日那水中的殷红方才散去。可河水依旧是不能喝的,有腥臭的味道。
乌兰摘下水袋饮了一小口润喉,又小心盖上盖子挂在腰间。
已经翻过了几百个尸体,都不是他。
她甚至拿起被砍掉的头颅仔细观察眉眼,丝毫不害怕,也不觉得恶心。
昨夜她睡在战场边,听风声越过树梢发出诡异的响声。原野死寂,唯有夜风的鸣响。她在满天星光下睡熟,然后在清晨被乌鸦的聒噪惊醒。
她站起时惊飞附近觅食的鸟群,扑棱棱的,铺天盖地的黑。它们讨厌她的惊扰,瞪着幽灵般的黄色眼睛对她表示不满。她用树枝粗暴地驱散着,从它们口中抢下一个个尸体翻看。
这些该受诅咒的鸟儿,若它们啄花了他的脸,她要如何认出他?或者——它们已经将他吃掉了?
不!狠命摇摇头,她将这可怕的念头赶走。他一定没死,他一定不在这里面……
远方高地的密林里,立着三人三骑。为首男子拿起源自外藩的镜筒,观察着修罗场上那抹单薄的白色身影。
汗,这周末又废了,只吭哧出一章o(╯□)o
今天买了很漂亮的旗袍,兴奋中,有喜欢旗袍的亲么?
游侠
“主子看什么?”看到男子饶有兴味的表情,年轻的小随从探头询问。越过密林枝桠看过去,远方是荒凉又恶心的战场,他纳闷主子到底发现了什么。
为首男子嘴角微扯,顺手将镜筒抛向身后。小随从灵巧接了,端在眼前也学样看去。
尸体,尸体,入目全是尸体,黑压压覆盖着乌鸦群。
满眼的黑色中,却有一抹白色晃动。
“咦?”小随从前后转动镜筒,将视野调到最清晰,远方那影子一点点在眼前放大。
脏污不堪的衣服,赃污不堪的双手,然后是赃污不堪的脸。依稀可见眉清目秀的底子,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眼睛分外有神。
“奴才觉得这人眼熟。”小随从皱眉头仔细回忆。
“多度献的那幅画。”男子眸光一闪,接口道。
“呀,真是!”小随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不过……那画上可是女人,还是人家安国王的宠妃,这脏孩子是……她亲戚?”
男子复又拿过镜筒看了一会,嘴边笑意越扯越深。
一直不开口的另一个随从说话了:“主子,咱路过看看而已,别……”
话犹未落,男子侧头瞟他一眼,直把这三十多岁的汉子瞟了一身冷汗,噤声不言。
“咄!”男子勒马向坡下冲去。三骑枣色快马如一团红云,片刻闪至沙场上那抹白色身边。
日头照的人发晕,乌兰正头晕眼花翻找着尸体,头顶一片乌云罩下。
地上人和马的影子晃来晃去,乌兰抬起头,首先被阳光晃花了眼。
用手遮住日光,她眯起眼睛打量来人。
后面一大一小两人完全没有存在感,似乎天生就是要被人忽略的,实在是因为,他们前面领头的男子太过光芒耀眼。
疏朗眉目在乌兰注视下泛起笑容,略带些邪气。“你在找什么?”他挑眉开口。
游侠
乌兰起身站开几步,警惕看了几个陌生人一眼,复又蹲下身去翻找,只当他们不存在。
小随从不高兴了,冲着乌兰嚷嚷:“小哥儿,咱们主子问你话呢。”乌兰为了行路方便,这几日一直穿着男子衣服,被小随从当做男人。
乌兰充耳不闻,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每个尸体被翻过来,便有一阵恶臭传出,小随从不禁皱了眉。“主子,咱离开这腌臜地方吧?”试探着请求。
男子不搭理随从,眯着眼睛跟乌兰说话:“在下络辰,游走四方专以助人为乐事,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妨说来听听?”
“姑娘”二字让小随从瞪了眼睛仔细打量乌兰,脸色越来越奇怪。乌兰借着尸体遮挡,将腰间匕首暗暗捏在袖中。
“多谢关心,不妨碍阁下赶路。”冷冰冰逐客。此时此地遇见这样三人,她不觉的是什么好事。
自称是络辰的男子悠然道:“姑娘要找的人恐怕不在这里。”
乌兰闻言抬头看他。
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线条硬朗得很,眉眼间却氤氲着一团痞气,直让寒星般的眸子放出暧昧的光来,长得不错,却不像好人。
她自忖从没见过这人,越发警惕起来。
“王妃何须如此小心?”络辰似乎不耐烦了,直接道出她的底细。
乌兰皱眉:“你是谁?”
“周游四方的旅人而已。因为做过几件好事,大家都拿我当游侠,王妃也不妨这么想。”络辰端坐马上,悠闲的状态和乌兰的满身戒备形成鲜明对比,“一路走来颇知道一些消息,譬如安国王府大火后王妃不知所踪,譬如安国王远赴北方寻求庇护——如今又知道一个,就是安国王妃在沙场上舍命寻夫。”说道最后一句,他笑意深深。
游侠
他错会了她的意,并不知道她在找谁,但这丝毫不能让她放下戒备。
荒凉原野,尸骨遍地,他鲜衣怒马突然出现,带着洞悉一切的傲慢和戏谑,所为何来?
乌兰冷脸问:“你想做什么?”
络辰耸肩:“过客而已,好心提醒一下,免得有人做无用功。”
“不劳费心。若无事还请阁下让开。”
络辰一眉高一眉低的无奈再劝:“你不信?我说真的,你有这力气和工夫,真不如远上金图去寻,准比这里有希望。”
外面人不知道乌兰乔装跟阿尔多出征的事,因此这位络辰游侠只当安国王妃借府中大火远遁,奔赴战场千里寻夫。
乌兰不再答话,又挪开十多步,与三人拉开一段距离后继续手头的事。
络辰冷眼看着她的举动,勒马转身,沿原路返回。
小随从跟在后面,不断回头,略带些气愤给乌兰扔白眼,边走边嘟囔:“不听人言,就等着吃亏吧,嘁!哎哟——主子,主子你看!”
络辰听到随从的叫声回头,不见了那抹白色身影,再仔细看,方发现她是晕倒了。
在这尸臭冲天的地方待的时间太长,渴了喝口凉水,饿了啃几口干粮,她连日奔波的身子早就熬不住了,偏偏今天日头出奇得晒,直接将虚弱的她晒晕过去。
络辰微侧目,小随从马上会意,虽然不甘不愿的,但还是立刻回马将乌兰弄到马背上带走。
三人三骑,片刻消失在沙场尽头。
两天两夜的昏睡,噩梦缠绕,乌兰醒过来张开眼的瞬间,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猛然坐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床前之人。
偏又起的猛了,眼前发了阵黑,而后又模糊一阵子。那带着笑意的脸就在她眼前晃啊晃,幻境一般。
“慢些,小心头晕。”温润低沉的声音提醒她不是在做梦。
游侠
“你——”她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安心躺着,你身子发虚,别多说话。”他将她按在床上,盖好锦被,回身去拿药。
乌兰再次翻身坐起,声音有些发颤:“你没死!还活着!”
他转头颇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如此激动,忽然眸光骤亮。
“乌兰,难道你在战场上找的人是我?”
惊喜中夹着震撼。
她长长舒口气,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软下去平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盯着屋顶,却又什么都没看。
“温,凉,渊。温,凉,渊。温,凉,渊……”
她一遍一遍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像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无意识的梦呓。
他一遍一遍应着,初时只是在正常不过的应答,微微错愕之后,心中恍然,目光越发胶着在她面上,温如春水。
“乌兰。”他也叫了她一声。
乌兰的呓语被打断,转过脸来。
“恩?哦,我没事。”她以为自己恍惚的样子让他担心了,忙笑着解释,“就是想叫几声你的名字,心里踏实。”
在此之前,她一直担心担心担心,昏睡的梦里都是他满身鲜血的样子,如今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突然上前伏在床沿,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中。
时光在这一刻静止,天地一片寂静无声。
她疲乏的身子彻底放松,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一直轻轻抱着她,埋首在她一头乌发间,耳边是她愈发均匀的呼吸。
络辰推门进来,很有礼貌的轻咳一声,目光却毫不回避,很有兴趣打量着抱住的两人。
温凉渊将手臂从乌兰颈间抽出,防她惊醒,在她肩头轻拍几下,这才起身和络辰点头致意。
“打扰了。”络辰点头回礼,嘴上这么说,语气中却毫无歉意。
游侠
温凉渊郑重施礼:“相救之恩,真不知以何为报。”
络辰挥挥手:“你我兄弟何须说这个。”斜倚门边,扫一眼床上熟睡的人,继续慵懒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温凉渊笑说:“随你高兴。”
络辰便说:“那我先讲好的——布赫在找寻安国王妃,且并无恶意。”
“这也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那再说坏的——你们古达新上任的酋长遇刺身亡,就在册封礼当天。”
“这,却也不算是坏消息。”
络辰挑眉:“为何?”
温凉渊如实答道:“布赫找乌兰,即便许她荣华许她宠爱,于她于我皆非好事。至于天生愚钝的新酋长遇刺,对古达百姓来说许非坏事。”
络辰点头,又道:“原是我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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