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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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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赫皱眉:“她和你不同,你根本无需担心这个。”


乌兰低下头,下意识抚摸衣襟上的花纹。布赫不再说话,给她时间思考。


门外有风在呼啸。已经是冬末,但胡地春天的风向来比冬日更猛,虽不刺骨,气势倒是更胜。


乌兰心中也像有大风吹过,卷着大雪弥漫,冰冷而凌乱。




迷雾

“你爱我?”她慢慢抬起头,一字一字地问。


他始料未及。


中原的女子向来含蓄内敛,因此他与她相处也极其小心,唯恐被汉人的礼仪判定为轻薄。若是情不自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后也会反复思量,是否惹她不快。


而她也一向闪避着他的心意,他摸不准是出于羞涩还是根本就不想接受——他在其他事上向来果断而勇敢,唯独近来面对他,总有些浮躁和不清醒。


现在,她突然问出这样突兀的话来,让他措手不及。


但他的直觉却知道,她问得很认真,很用心。若是回答错一个字,也许后果便不堪设想。


“爱。”他愣了一下之后,语气坚定地回答。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又问,目光清亮,脸色平静。


“可能是从两年前,在山洞里遇见你。”他答。


“然后重逢,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爱?”她直视他的眼睛,胸口微微起伏。


他点头。


他竟然点头。


乌兰心中迷茫的风雪,瞬间变成尖锐的冰刀,恨意透出眼眸。


她站起身来,拿起身边雕花高几上的药碗狠狠砸在地上。


一声脆响,药碗迸裂,碎片四溅,醇厚的药香溢满房中。


她太用力,扯动了背后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她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布赫,我们都不要再演戏了,索性挑明了说吧。你心里若真有一点点情谊,就告诉我真相。”


布赫猛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神色复杂,下意识上前几步:“乌兰……”


她挥手阻止:“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说。说说李可、梅儿、秦凌、韩仙到底是怎么死的,说说你背地里和郑仪光在筹划什么,还有陈敏之,你为何利用她又抛弃她?还有,还有我,你对我怀着什么心思?”


布赫眼中闪过惊怒,面色蓦地一沉:“你知道多少?”




迷雾

果然。


这些天以来,只要有空闲,她便细细思量连日发生的事情。越是思量,越觉得迷雾重重。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所有事情背后似乎都埋着一条线,蜿蜒纠缠。每条线的尽头,都有布赫的影子忽隐忽现。


他为什么能够在每一个关键时刻忽然出现,为什么能第一时间洞悉所有伎俩,为什么明知道她会发现,还要穿着仪光绣成的衣服? 


陈敏之的话,仪光的临场指认,让她预感事情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是他真那样睿智而强大地看透所有人和事,还是这一切本身,就是他的手笔?


她方才不过是诈一下,心中只有六七成把握,而他,竟然承认了。


乌兰脸上是颓败的神色,忽然一点都不生气了:“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但也并不少。你若不想说,就什么都不要说,只是别再用谎话骗我便好。”


“我只能告诉你两句话。”布赫脸上恢复了平静,“一,我需要有人为我做事。二,我方才的话,没有一句是假。这样,够了吗?”


她看着他。


沉默像一条又宽又深的大河,横亘在两人中间,无声无息。汩汩流淌。


良久,她说:“够了。”


她转过身去,挥挥手:“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刚刚发脾气被扯动的伤口,结痂处裂开,重新流出殷红的血,浸透她后背的衣衫。


他看着心疼,却不敢碰她。她的背脊挺得很直,倔强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伤口在流血,我去叫温先生。”他低低说。


她不说话。


他迈步出门,她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掀开毡帘的手停下来,他终于忍不住问:“你还想进宫吗?”


“进宫。”她毫不犹豫。


布赫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迷雾

乌兰转过身来,尚有些稚嫩的脸上是过分成熟的光芒:“从一个部落统领走到王座之上,你的路还很远,用什么非常手段都可以,我理解你,也佩服你,但我不能和你一起走。我还有我自己的事,自己的人生。”


布赫此刻一定在用力咬着牙,因为乌兰看见他的双颊青筋绷起。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莫名酸涩起来,一点一点的,从胸口漫到喉咙,盖过背上的火辣之痛。


“如果做了王后,你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事?”布赫说。


乌兰秋波盈盈,艰涩笑了一下:“等你做了王再和我说这句话,我会很感动。”


“抱歉,如今的我还不能给你更多。”他心里说,然后沉默转身。


天高地阔,冬鸦在枯树枝头呱呱乱叫,天边盘旋的几点苍鹰。他踏出门去,深深吸了口冷冽的空气,眉头深锁,目光一点点黯淡,像没有月亮的晚上那浓重的夜色。


他紧闭双目,又蓦地睁开,随后一声不响带着人离开。


乌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殆尽,终于软下身子颓然坐在地上。


用手抠着床头精雕细刻的团云花纹,指甲啪地一声折断。


温凉渊走进来,看到地上狼籍一片,什么也没问,只唤人进来清扫。


他将乌兰扶起来,让她趴在床上,用小刀轻巧割开被血浸透贴在后背的衣衫,慢慢给她处理迸裂的伤口。


“受得住么?”他知道这种复裂的伤口很疼,尽量放轻动作。


乌兰趴在撒花引枕上,似乎睡着了,也不答话。   


温凉渊不再问,片刻处理好伤口,给她披上外衣,又将火盆移近了些,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乌兰继续趴着,就真得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酣畅,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直到日头落山,天色暗沉,方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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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群1662675,医文四姐妹杨佳妮、风满渡、不吃鱼的猫、满园种红杏恭候大家光临。
本文姐妹篇《宫医叹》《痞医乱》《毒医难》精彩进行中




面具

因为许久没变动姿势,脖颈酸麻。她转过头,睁开惺忪睡眼,看到灯下翻书的温凉渊。


“什么时辰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慵懒。


温凉渊放下书,起身在盆中净手:“该你换药的时辰。”


她慢慢起身,打个呵欠:“怎么你今天这样有空,总在我眼前晃。”


温凉渊专注地调制药膏,眼中笑意深深:“我每日都是这样有空,你没注意罢了。”


她转过身去让他上药:“虽然是你时间用不完,我也要谢谢你。劳温先生亲自动手上药,是古达部落里难得的福分。”


温凉渊摇头:“这可不是因为我时间用不完,是布赫大人特意嘱我全力给你治疗。”


听到布赫两个字,乌兰笑容滞了一下,不再说话。沉默着上完美人胶,温凉渊端来火盆上热着的汤药。乌兰披好衣服,接过碗来笑说:“多谢。”


温凉渊坐回桌边,毫不客气地揭穿:“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但就算笑着,也掩不住眼中的恨意。”


乌兰在他清澈的目光下低了头,端起碗喝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让苦涩的汁水在口中打转,然后一路流进胸腹。


温凉渊拿起书:“人活着不能只有恨。伤己伤人,放下不可?”


乌兰心中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默默喝了半碗药下去,叹道:“我何尝不想放下。长天碧海,绿树红花,镇日埋头医术,有人可以爱,也被爱着,岁岁年年,安然恬适。可是那样的日子不过是在梦里。就像——你祖父心系故国,不也要在这荒凉胡地度过终生。”


她是为了打比方,然而话出口后有些后悔,冒然议论他的长辈,怕他生气。


温凉渊却不在意,温润一笑:“胡地并不只有荒凉景色,夏天晴空旭日,牧歌悠扬,待来年你便知道。就算是数九寒冬,也有漫天飞雪可以怡情。我想,我祖父也应该发现了胡地的美吧。人扭不过命,但至少可以随遇而安。”




面具

乌兰抬眼看看他:“我是你们部落的女俘,是即将献给南王的舞姬,你让我怎么安?”


温凉渊收敛笑意,低头翻书。过了一会,状似无意地说:“我看大统领对你不一般,他也许可以帮你。”


乌兰摇头:“他如何是他的事,我自有我的路要走。”


温凉渊手指磕着桌子:“心有所求却踯躅不定,中原人是不是都活着这么辛苦?我自幼生在胡地,见惯胡人豪放,实在有些无法理解汉人的深沉思量。”


乌兰将碗中药汁饮尽:“也许吧。国衰世乱,谁能活得自在。”


温凉渊忽然定定看着乌兰不语。乌兰诧异:“你看什么?”


他如实回答:“我在想,如果你能放下包袱自由活着,会如何美。”


他忽然转移话题,弄得乌兰一愣:“我也美?你难道没见过美女?”


温凉渊眼中光华流动:“以前未接触过靖国女子,后来见了你和仪光,才知道汉地女子个个风华绝代。”


乌兰将药碗塞回他手中:“仪光确实婉转动人,我比她来,要逊色许多。”


温凉渊见她有些不自在,便移开目光,转身去搁置药碗,口中却很认真地说:“不,你的美和她不一样。”


乌兰轻笑:“那么,我改天去见见仪光吧。”


“为何?你的伤还不宜多走动。”


乌兰抿嘴:“不,我必须去,去帮你比比我和仪光到底哪个更美。”


温凉渊看她一眼,忽然收敛了笑容:“好吧,哪天要去提前知会,我找人送你。若有心结,还是早点解开为好。”


乌兰诧异于他的心思缜密细致,这样容易便觉察她的真实意图,温婉一笑:“什么时候把你的读心术教给我吧。”


温凉渊笑笑,起身告辞。


三天之后,背上的伤口重新结痂。乌兰在婢女搀扶下,回到舞姬居住的院中。




面具

夜色已深,小院中静静的,守门士兵依然持着冰寒长枪。


乌兰将婢女留在门外,独自推门进屋。


仪光方要就寝,见乌兰夙夜来访十分诧异,忙起身给她倒水。乌兰摘下风帽,阻止了她:“不用忙了,我来问你一句话就走。”


仪光看乌兰神色严肃,心中犯着思量,疑惑道:“你伤中前来见我,只为一句话……兰妹妹,是关于布赫吗?”


乌兰摇头,平静地看着她:“我们不谈布赫。我只想知道,梅儿和李可到底是怎么死的。”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仪光摸不清头脑,在她的逼视下暗暗心惊。


仪光眼睛微眯,支起身子满脸惊讶:“兰妹妹,你忘了么?是秦凌勒死的呀,我亲眼看着她们倒在我面前,却被香气熏得无力逃走……我以为是自己调香出了问题,后来才知道,秦凌早在她们房中火盆放了迷香,兰妹妹你……”


乌兰缓缓坐在自己床上,摆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就算你疑心我害你嗓子,与我生分,我也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后悔过当初救你。可是如今,郑仪光,我后悔了。”


她不再叫她郑姐姐。   


仪光猛地坐起,眼中蓄泪:“兰妹妹,你难道怀疑我害人吗?那次我也几乎被秦凌杀了,你竟还怀疑我?”


乌兰看着满脸委屈的郑仪光,有一刹那很想推翻自己的揣测。


可事情的前前后后,电光火石般在脑中再次闪过,她终于长吸口气,将憋在心中好久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不是怀疑你,我笃定就是你。仪光,我没有生在你那种勾心斗角的家庭里,但我并不愚笨。那晚你调的香到底有没有问题,还想瞒我这行医的吗?”


见仪光面色微变,乌兰明白自己已经才对了八九分,遂趁势追击:“是,图哈拉是在火盆中发现了残留的迷香,可是,想要烧了一夜还有残留的,需要多大块的迷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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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仪光脸上是受伤的表情:“兰妹妹,你是怎么了,深夜来访,就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图哈拉那么精明的人,会想不到这一点?他能结案,想必是没有问题。”


“依我看,图哈拉自己也不大肯相信这结果吧。”乌兰说,“只是碍于布赫暗中的压力,又想快点给酋长一个交待,才草草将秦凌屈打成招了事。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错?”


她逼视着仪光,虽是伤后孱弱,气势却足。


仪光眉头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若是这样说,布赫暗中为何要给图哈拉压力?比起我来,他更可能是为了你!乌兰,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你却还要来诬陷我?”


乌兰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今夜来找你,必是有了把握。郑仪光,你既然知道自己在布赫心中分量不如我,此刻还狡辩什么?”


她将一切都推到布赫身上,笃定仪光必会疑心是布赫走漏了风声。以仪光的心高气傲,当然不会认为乌兰能自己盘算出这些事。


果然,仪光脸上阴晴不定,低头沉默了一会。


只是一瞬的光景,她抬起头来,脸上一片了然:“兰妹妹,我懂了,你……你是想逼我放弃布赫。”


她眼中的泪水再次闪动,几乎马上就要垂下来:“你这是何苦。你若真喜欢他,我便不再和他接触,你又何必想这种法子挑拨我们?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和你争任何东西的!”


乌兰听着这情真意切的陈述,心里冰凉。她真没料到郑仪光机变这么灵活,要不是观察思虑了很久,有了把握,她几乎要被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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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的碎碎念】
OMG。。。OTZ。。。。对几位童鞋抢沙发滴激情万丈十分无语o(╯□)o
今晚还有一更啦,看谁能抢到,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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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你那日用的桃花底香,是江南朱衣镇的初春桃蕊酪制而成吧?本该色泽纯正,晶莹剔透,可为何会有淡淡的黄色?”乌兰坐久了,后背伤口有些疼痛,站起来活动,“我不擅调香,方法却还听过一些,能有那种绵密芬芳的香气,除了朱衣镇的原料哪里做得出来。”


她走到窗前,偏头睨着仪光:“你倒是说说,朱衣镇的桃花底香,怎么会有杂色?”


仪光眼中蓄起的泪水,随着乌兰的陈述渐渐干涸。听到此刻,她也不屑再去抵赖,放松了神情款款一笑:“因为添了曼陀罗。”


乌兰心口蓦地一痛。


关于这件事,她已经琢磨了良久,早已有了把握。然而此时亲耳听到她承认,一瞬间还是难以接受。


一路扶持的情谊,原来是这样轻易就可被推翻。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幸好我走得早,那香气溢出不久便能致人头晕,看来你剂量用大了。”


仪光点头:“剂量这种事,还是要多和你学学。”


乌兰心中升起一丝厌烦。


“我被图哈拉带走的一刻,几乎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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