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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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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兴起战争的人都是疯子,他曾经这样说过。
宫里等级森严,再加上我本人不讲究什么排场,所以以往我的饭菜不过是两个菜一个汤的规格,可如今苏珩过来,待遇一下子生了不止一个等级,心里竟不由得生出一丝烦闷。
“阿凝,你怎么不吃鱼了,我记得你以前是顶喜欢食鱼的。”苏珩侧头问我。
我抬起头,笑了笑道:“自从被鱼刺卡到,妾身便不吃鱼了。”
苏珩闻言愣了愣,伸手给我仔细的挑起鱼刺来,一边弄一边问:“几时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冷声笑笑,淡淡道:“一年多以前,自陛下新妇过门的那日被鱼刺卡到,妾身便已经在心里起誓,这辈子再不吃鱼了,还请陛下见谅。”
苏珩的手顿在案几边,半晌,叹息一声道:“若是当初我知道,有朝一日你会这般的怨我,那么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娶秦梓的。”
“即便我知道我会伤心会难过,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让你娶秦梓。”我顿了顿,又道:“我说过我不想让你死。”
说了半天,我的心情更加的差了,遂扶额起身。
“陛下自便吧,妾身不适,便不陪着陛下了。”
我与苏珩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注定,怨不得任何人。
……
楠娅进来的时候,我正倚在矮榻上看书,好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装订成册的小说读本了,只是这个字着实是不好认。
“主子。”楠娅恭声道:“东宫那边差人来请主子。”
我将书卷移开,看向楠娅,冷道:“请我做什么?”
楠娅摇摇头,道:“那个侍女不说,只道是东宫那位有急事来请。”她顿了顿,询问我的意思:“主子若是不想去,楠娅回了就是。”
书卷一阖,我摆摆手,道:“去,为何不去,难得那位有心请我,我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事情。”
起身换了一套淡雅的曲裾,即是见当朝皇后,自是不能失礼才对。
回身嘱咐楠娅,道:“你留下罢,我只是去看看,光天化日,她也没蠢到敢对我下手。”
楠娅抿了抿唇,皱眉道:“那主子千万小心才是。”
路上,我问那个浅青衫子的小丫头:“皇后娘娘为何请我?”
小丫头浅浅一笑,摇头道:“婢子不知,是姑姑吩咐奴婢来请夫人的。”
我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
走了一刻多钟,终于到达了这个一国之母所住的宫殿,庄严而肃穆。
“夫人里面请。”浅青衫子的丫头恭敬地对我说,然后垂首立于殿门外。宫中等级森严,这个级别的侍女该是不能进入内殿的。
我缓缓踏步走进这个曾经我都不敢抬眼去看的地方——椒房殿。
这里之所以被命名为椒房殿,是因为宫室的墙壁上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作的粉末进行粉刷。
椒房,四季芬芳温暖。
又有一说,是因为椒者,多籽。取其“多子”之意,故曰:“椒房殿。”
抬眼正视了匾额上三个古典大字,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疼。
时至今日,我仍是这般的死心眼,每一次都会把心口上的结痂掀起,鲜血淋漓间还要笑着面对众人,告诉他们我很好。
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任秦梓身边的女官领着往前走,转个弯,朝一个偏殿走去。亭台楼阁,回廊暖风,椒房殿体现了一国之母居所的气派。
“不知皇后请我来所谓何事?”
殿内空旷,丫鬟侍从均不在,我的声音问出去,甚至还能听见一丝淡淡的回音。
她走过来,姣好的面容上染了淡淡地笑意,湖青色的宫衣穿在她身上有着不一样的风情,因为没系束腰,给她平添了几分少妇的雍容。
“冷夫人,你一定恨极了本宫。”
秦梓,每次她开口,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准确的楔进我的心脏里,精准无误。
我与她已是咫尺之距,她脸上的笑怪怪的,生出说不清的反感。
我冷冷一笑,道:“为什么要恨你?根本没必要。”
话毕,转身便走,这个压抑之极的地方我真是一刻钟也耽不下去。
“你不能走!”她忽然一把拉住我,将我差点扯倒。修长指甲掐的我的胳膊生疼,断然没有想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一定恨极了这孩子,你不能伤害他!”她尖利的嗓音响在这偌大的宫室。
听到她说到这个孩子,本已经受伤的心就好似又被人捅上一刀,心痛的无法克制。
此时的我只想逃离,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我想挣脱,可她却狠命地扯住我:“你摸摸他,你可怜可怜我,不要伤害他!”
指尖触及她微隆的肚子,我能感觉到那轻薄布料下的灼热感,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脏。我只想离开这里,不想去管什么别的。
恍惚慌乱间她忽然用力推了我一下,眼见着她下盘不稳向后栽倒,我回手拦她已经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
忽地一抹玄黑身影从我眼前闪过,肩膀被人重力一推,脚跟不稳,踉跄几步正撞上廊下的朱漆柱子,脑袋嗡嗡地疼。
我在心底里冷笑,又一次被算计了,冷青凝,你怎么就这么笨呢……真是笨得不如去死!
刚刚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议政殿的苏珩。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巧的过来,想来该是“有心人”的邀请吧。
苏珩走过来,一言不发,眼底里流转的是令人心悸的神色。他扬手甩了我一耳光,我没躲,也不想躲。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连秦梓的凄凄的哭声都顿了一顿,此时我的心里竟然蓦然生出一丝快活。
痛快!真是痛快的一巴掌!
我淡笑着看苏珩苍白了脸色,抱着下身已经在渗血的秦梓匆匆地出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不知道是如何回到昭阳殿的,只知道一路疯奔回来,发髻散了,层层叠叠的宫衣也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殿门口的侍女惊讶的过来扶我,被我厉声喝开。
我无法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一刻也忍受不了了,一刻都不想耽在这里!
楠娅进来时,我正在匆忙的收拾行囊,她接手收拾,头也没抬地问我:“主子,这是回高丽么?”
“是。”聪明如她,一眼就知道我是回高丽去,或许她也知道,我除了高丽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以前总觉得“天大地大,四处为家。”这句话极其潇洒,现在想想这话倒是透着丝丝悲哀。天大地大,四处为家,却…处处不是家。
因为没有家,所以四处为家。
楠娅抬头时,瞪大了眼睛,失礼地握上我的双肩,不可置信道:“主子,你这脸……”眸光冷冽,问我:“谁干的?”
嘴角一扯,脸颊生疼,我缓缓摇了摇头,不想多说。
楠娅暗下眼帘,想来也应该猜到了,这雒阳宫城内敢打我的人似乎也就是那个男人了。
“回家,咱们现在就回家。”楠娅抓过我的手,眸光冷冽,一字一顿道。
我轻拍她的肩膀,将苏珩落在我这的小印交给她,道:“去吧,去提两匹高丽马来,即是回家便不该拿别国的东西。”
……
。。
第四卷 薰风万里梦长安 第二十四章 回家
更新时间:201466 9:04:24 本章字数:3819
我一身高丽旗装,端坐在枣红色的骏马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拦在我马前的宫门侍卫。悫鹉琻浪
“放肆!我家公主岂是尔等能拦的。”楠娅厉喝一声,气势非凡。
她一身普通的旗装,样貌中人之姿,只算得上是清秀,并不出众,可偏生身上的气势不能让人小觑分毫。
眼前的侍卫打量我一眼,大约是想到我的来头不小,态度微松。我也无意为难他们,于是掏出夫人印章,冷然道:“看清上面的字,快些开门,莫误了时辰。”
我故意将话讲的模糊,倘若是他们当真仔细询问,我倒是不晓得要如何讲下去。只希望他们不要细想,别叫我遇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人才好。
正这样想着,却突听一个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人一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见过夫人,不知出宫所谓何事?”那个清冽嗓音顿了顿,又道:“陛下知晓么?怎的不给夫人带些人马呢?”
我扭头看向那个青色身影,他微低着头,恰到好处的恭谨模样。
韩子翎,如今已经是苏国的卫将军了,掌管着雒阳城的安危,苏珩对于他向来是百分百的信任。就连封地,苏珩都是特意把顶肥沃的一块地分封给他,是谓高密侯。
藏青的官服,庄重而贵气,穿在他身上透着满满的威严。这身打扮入宫,相必是苏珩召见他罢。
“侯爷既然知道本宫身份,那么…请速开城门。”时至今日,我仍旧讨厌那些拿腔拿调的自称。
半晌,韩子翎忽地轻笑一声,道:“若非今日下官碰巧被陛下召见,只怕夫人此时此刻已经绝尘而去了罢。”他仍旧低着头,有礼的站在原地,与我的距离保持着礼制规定的范围,不逾越一分。
就连那些侍卫也退得老远,漠然站立。
未等我开口,他又道:“私放宫人出宫是个什么罪证,陛下的性情,夫人该是比下官还清楚的。”
他身为卫将军,虽然不是直接管辖雒阳宫内的安危,但是近日他若是放我出去,过后即便是苏珩原谅他,那些不同势力的官员怕是不会轻易饶了他。
只三言两语,便把我的话全部封在了口里,叫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某种程度上讲,韩子翎的口才比庄恒襄的还要好,当年也是他去劝降了幽州准备负隅顽抗的兵曹文图。
“别忘了陛下能做得,我也能。”我凑近他,笑得冷冷的:“你说说以下犯上的罪名如何?你信不信……”
还没等我说完,韩子翎笑笑,摇摇头道:“那不一样。今日为阻止夫人出宫而被夫人杀,便算是为国捐躯,虽死犹荣,若是今日放夫人离开,便是不忠不义之举,九泉之下实在无法面对父老。夫人不离宫,便是对陛下好,也是对国家好。国事至上,请恕子翎不能答应夫人的要求。”
铮——
我抽出身侧的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连自己都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的软弱无能,只会以死相逼了,可是现在我着实没有别的法子了。
韩子翎听到声响,倏然抬头,看见我的脸时,他的眸光变了变,幽黑的瞳孔里瞬间漫上了令人害怕的深沉。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左脸的灼热感,这张脸必然是肿的异常吓人。
咽下一口唾沫,勉强冲淡嘴里的血腥,但是耳朵却一直是间歇着耳鸣,嗡嗡的直教人心烦。
苏珩的这一巴掌当真是一点也没留情面,实打实的打在我的脸上,也在我的心上又狠狠地插上了一把刀。
“放我走,若是今日你不答应,那么来日麻烦你给我上柱清香。”我们对视着,我开口一字一顿道。
“开门!”韩子翎攥紧拳头,突然吼道。
我忍住眼眶的酸涩,一夹马腹,准备踏上归程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伸手将夫人印章抛给他,道:“这东西你帮我还了罢,以后该是用不到了。”我抱拳,像以前在军中那般,道:“此次一别,相逢再无期,你多保重。”
我勒转马头,朝在远处等我的楠娅奔驰而去,转身之际,陡然听见一道温和嗓音响起。
子丽,你也珍重——
扬鞭甩下,马儿撒欢地在官道上跑着,奔向自由而广阔的天地。
多谢你,韩子翎,是你给我开了那道死门,也放了我一条生路。
金秋八月,麦田收割的季节,偌大的土地上满是金灿灿的麦子。
一眼望去,一片黄油油的景象,实在是令人欣喜。犹记得以前在高丽的日子,这个时候我一定是赖在白亭里吹风,嘴里一定还得吃着华姨做的冰糕,惹得毅儿总笑我怕热。如今这个时节,高丽大约也是忙碌的罢,恍惚记得去年高丽好像收成不是很好。
而这几年赫哲不知怎么了,消停极了,没由来的让人觉得心里发毛。暴风雨前的宁静,大约就是形容这种状况的。
至于西唯,仍旧是偏安一隅,说得上的事情,大概就是年前王太后,也就是我的亲姑姑病逝这件事了。安静的逝去,觉得那样安静的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路上,我们途径渔阳的时候,身体开始不适起来。
我看着一点鲜红颜色,心里咯噔一声,千万别这个时候给我出幺蛾子,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高丽,这个中原就留给他们吧,我是一点也不想耽了。
“主子,要不还是歇几天吧,不然您又该肚子疼了。”楠娅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挥手甩下马鞭,头也不回道:“不用了,这点苦我还是吃得的。”
日夜兼程,憋着心口的那股怒气,一路走下来,什么不适也都忍了下来。
身下的血流了一日就没有了,反正不耽误行程我便也就没有在意。
在马背上颠簸了数日,我们终于在一个夕阳暖暖的黄昏到达了高丽的王城奉天。
冷景黎亲自在门口迎我,翻身下马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跌进一个寒梅冷香的怀抱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睁开眼睛那一刻,看见那屋顶熟悉的古朴刻文,心里的委屈忽然翻江倒海的涌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渗进我的发丝间。
我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家了,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气了。
这个我生活了许多年的屋子,承载着我初到这个世界时最纯洁最美好的记忆。没想到这么多年未归,这里竟还和当年一样,就好像我只是做了个梦,从没有离开过一般。说不准一会儿盈风进来要吼我赖床呢。
可是,我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些并非南柯一梦,因为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再也无法回去了。
“公主连夜赶路……臣开些药,若不按时……恐保不住。”外间一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嗓音莫名的熟悉,只是脑子乱乱的想不起来是谁。
呼啦——
冷景黎进来时发现我醒着,便疾步过来,伸手贴上我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道:“终于退了烧。”叹息一声,数落我:“你真是胡闹,秋夜寒凉,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敢在凤山上夜宿。此番着了凉,有你好受的。”
说话的时候,盈风进来,端了碗淡粥来。
冷景黎摆摆手,转头对我道:“来,喝点粥暖暖胃。”
我伸手轻轻推开他的手,摇摇头,现在的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二哥,你不问我么?”
“高丽是你的家,回家还需要什么理由。”他淡淡一笑,将粥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道:“大哥和三弟去了呼和城,我差人送了消息,估计明日就回来了。我瞧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好好休息罢。”话毕,起身准备离开。
“二哥。”我轻唤他,看着他浅棕的眸子,幽幽道:“我不打算回去了。”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神色,脸上带着温和笑意道:“那就一直耽在高丽,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永远的家……
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个百般伤我的男人,他曾对我说,他会用他的所有来对我好。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有三四年时间了罢?只是除了我谁还会记得他的那句承诺呢。
到我们分开了,我才知道,永远这个词永远都不会出现。书中的话总是一语中的戳中人们的内心。
“好了。”他俯身摸摸我的头,温和道:“莫在胡思乱想了,安心在高丽耽着,其他的事情有哥哥们在,不用你担心。”
“二哥,我……”我语塞,那句在心底早已经喊了无数遍的对不起,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拥住我,寒梅冷香淡淡环绕间,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阿凝,即便你失去整个世界,但是别忘了还有我们。”
哇的一声,我再也控制不住,就那样毫无形象地伏在他肩上痛哭起来。
原来我那颗碎成片片的心仍旧还有人珍惜着,再痛,再伤,只有他们还把它当做珍宝,不忍我受委屈,给我希望,给我温暖。
我冷青凝有这样的亲人,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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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看文的亲,伦家要丢深水炸弹了哦,快上来拍爪印,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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