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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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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从六品荣升到三品,逼尹大学士致仕容养,“不容易做得。”
尹承善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只说了一句话:“我想试试,遂选择广州。”
丁老太爷看了尹承善片刻,转过身去,手杖提起落下,落下再提起,末端敲打在青石路面上时,声音传得很远,试试?尹承善有他缺少的勇气,因不愿向既定命运低头,才有今日的尹承善。
“六丫头在东边的跨院里,你去吧。”
尹承善一躬到地,“谢祖父。”
丁老太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才喃喃的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丁柔坐在一处凉亭里,这间佛寺香火不是很旺盛,这时辰更是没什么人,她面前是一片竹林,因午后的阳光炙热,竹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丁柔不知道尹承善同祖父谈得如何,她并不是很担心尹承善过不了祖父的那关,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以什么样子出现,丁柔有些自嘲,她如何也患得患失起来?
看来凡事女子涉及到终身大事,难免会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再往前是寺庙高僧圆寂之处,一座座佛塔肃穆的树立着,丁柔有些想不通,有镇着佛舍利的宝塔,寺庙怎么会香火不旺?这完全没有道理的。
琴声飘扬,丁柔身子顿了顿,是很有古风的曲子,她应该听过,丁柔也练过几日古琴,但宫商角徵羽,同五线谱差距太大,丁柔资质有限,拨了拨琴弦便放弃了,这个曲子很熟悉,又很陌生,琴声仿佛在倾诉着什么,不会弹琴,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听,是一男一女。丁柔闭上了眼睛,专心听起难得乐曲来。
不知道谁在弹琴,但丁柔却知道是弹给他听的,尹承善在竹林后抚琴,抬眸便能看见坐在凉亭里的丁柔,她应该会懂,会理解他一片赤诚的情意。
也许在落凤山时,他的情思便缠绕在她身上,她说过,他走得比她更艰难,她又何尝不是一步一步闯过来的?她比他走得更稳,起码直到现在他的生母还没有名分,而她……不管如何,生母姨娘得了诰命。
杨氏远比她的嫡母好对付,尹承善有时会觉得丁老太爷从未了解过丁柔,虽然疼她,但难免小看了她,尹承善心中泛起几许的异样,唯有他知道丁柔,亦唯有他理解她。
这才是丁柔回绝信阳王的原因,即便齐恒以正妃迎娶她,即便齐恒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会报答救命之恩,但她不会将终身托付给齐恒,‘如果报恩的话,我是不是会得先去嫁给四皇子妃。’
‘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我偏偏选择以身相许?难道我是天仙绝色?一般不都是美女报恩?’
‘我不是美人,但我希望老的时候,你依然在我身边。’
尹承善的抚琴的动作越发的流畅,丁柔也有些听入迷了,此时他们之间的心意是略略……
“什么人?在此处弹琴?”
一声断喝,尹承善停下了抚琴的动作,稍楞之后,起身飞快的跑到丁柔身边,丁柔有些发愣的看着突然出现他,“你……”
尹承善嘴角露出一抹顽童般的笑意,抓住了丁柔的手腕,“走。”
丁柔下意识的跟着尹承善跑开了,从旁边走过来拿着小和尚,稽首道:“阿弥陀佛。”
再让尹施主弹奏下去,和尚也会动了凡心啊,修行不够,小和尚略带一丝羡慕的看着跑远的两人,“再念几遍心经去,尹施主实在是太坏了,不过,佛祖会保佑他他们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 老虎
不是尹承善不肯放开丁柔,耳边能听到她的呼吸声,鼻间能瞍到那抹眷恋的暖香,手掌下是一片柔软,在这一刻他知道什么是静世美好,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成了,我跑不动了。”
丁柔停下脚步,不是她跑不动,而是尹承善的手心烫得她难受,寺庙虽然没什么人,但总不能一直跟着他疯跑下去,尹承善不是坏人,丁柔才肯跟他离开。
丁柔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为了分神,丁柔四处看着风景,看天,看地,看四周的小树,就是不肯看他,这是丁柔从未有过的心悸。
尹承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体贴的说:“累了?”
“嗯。”
“走不动了?”
丁某总感觉尹承善话中不妥,存了一丝警觉:“也不是走不动,是跑不动。”
“你应该歇一歇,我们去那边长凳上歇息。”
尹承善酝酿了好久,看出丁柔眼里的清澈和防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重新握住丁柔的小手臂,他们两人离得很近,“以我的心思,打算抱你去石凳上歇着,但你太聪明,师傅说,女人太聪明太坚强不好,如果我抱了你,你会打我吗?”
“会。”丁柔勾起嘴角,同他目光相碰,笑盈盈的说道:“不是我太坚强,尹承善你要知道一点,甜蜜和谐的夫妻生活是过出来的,不是做给旁人看,不是你抱着我,我便觉得开心,对我而言,最大的伤害是你把应该给我的感情分给了别人。”
“是你的,一直都会是你的。”
尹承善扶着丁柔坐到了一旁的长石椅子上,他们中间隔开了几尺身边的人不愿意,他靠得再近都没用,尹承善读过的情诗,看过的琴谱,他还算俊逸的容貌,很难在丁柔面前讨得好处。
悄悄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女,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后,他就没占过上风。
丁柔后背靠着椅背,看着远处镇着舍利子的佛塔,她同尹承善受得教育不一样,思维方式也不同丁柔虽然接受了古代的再教育,但现代的思维印记一直不曾消除。
他们见面的次数十次都能数过来,大多是人多的时候,往往也说不了几上几句话。即便说话时,总是试探他的品行,如今婚事将定,他们之间是不是可以更为坦诚一些?
以前丁柔想过隐瞒一些她独特的想法,毕竟找到她欣赏并服气的男人不容易成亲后他也不会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但今日丁柔觉得还是应该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讨厌一边对我情深意重,一边妾室成群的人,人怎么可以把情爱和情欲分得如此清楚?”
尹承善微微皱眉,她还是不相信他的承诺,也难怪,大秦官员萃素不羁的很多,“丁柔……”
“让我把话说完,我曾经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坦诚。”丁柔轻笑,目光一直放在宝塔尖上,“我最讨厌的一点是妻妾成群了五六年后,蓦然回首才发觉啊原来妻子是如此的贤良淑德,如此的不同于妾室,如此的不同于外面的女人,原来他最爱的一直在身边。”
丁柔唇边勾出嘲讽的笑意,如果穿到种田文里,这就是最常见的套路不管丈夫怎么花,最终都会浪子回头,从此花好月圆,但用了几手的男人,丁柔不稀罕,既然种马了,就别浪子回头,那会比种马到底还恶心。
“拿妾室同妻子比?谁家都不会做出这等事。妻妾不同,怎能放在一起比较?”
尹承善向丁柔悄悄的靠近一尺,“你想说得我明白,自从想娶你为妻,我绝了妾室成群的念头,无论是府里的妾室,还是官场上应酬时的女子,我不会要。”
“成亲后,我会争取外放广州。”尹承善悄悄得又靠近了丁柔一尺,方才几尺的距离,被他悄无声息的抹平了,手搭在丁柔的手上,握紧再握紧,在丁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很近很近了,“广州富饶,番邦汇聚,有许多稀奇的东西,你会喜欢那里,我出京去过海事衙门,知道那里如何的奢靡放荡,官场上的应酬是难免的,但我保证,我不会碰她们。”
丁柔看着尹承善,轻笑:“好,我记得了。”
丁柔没什么反应,但他心跳却快了一些,脸也有些燥热,丁柔嘴角勾起,也许他还是纯情少年一枚,在丁柔这种外表萝莉,内心御姐的伪萝莉面前,尹承善好似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太祖皇后曾说,探花郎最风流,几十年后,世人提起尹探花的风流,说得是他文采-流,尹承善是世间的风流人物。”
尹承善的手越收越紧,丁柔确实是最了解他的女人。丁柔问道:“你就没什么同我说的?除了知道你是探花,才学不错外,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了解你的父母。”
“嫡母是弘农杨氏之后”
“那个弘农杨氏?”丁柔眼里是盈盈笑意,嘲弄意味十足,“如果是的话,真真得是名门之后呢。”
“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她说是就是了。”
“世家顶峰在魏晋,五胡乱华之后,世家飘零,嫡亲血脉断绝,才有崖山之后有无世家之说,经历了元蒙外族统治中原,这世上还有世家一说?是不是天下姓杨的都是弘农杨氏之后?”
尹承善强忍着笑意,“她可是有族谱的。”
“还记得三国时的刘备吗?”
“你是说?”
丁柔声音沉了沉,学着男儿的嗓音,“吾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
话锋一转,丁柔问尹承善,“你还记得汉时的中山王有多少个儿子来着。”
“一百多。”尹承善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丁柔等她笑够了,才继续说:“世家在于底蕴,世家贵女在于自身的骄傲,而不在于众多的规矩,在世家里庶出很难出头,一是根深蒂固的想法,二是教养,嫡庶的教养是不一样的,像你天资再高放在魏晋世家中,绝没有出头的可能。世家消亡,科举兴起,是时代的选择。”
“丁柔。”
“嗯?”
“尹府规矩很大,规矩也多,规矩在她看来代表着世家曾经的骄傲。”尹承善没忍住将尹府上的一些规矩讲出来,杨氏如何的重视规矩,如何嚣张的打压庶子庶女,“你给了我选择,我我不想给你……选择……”
尹承善指尖轻划过丁柔簇起额眉间,丁柔问道:“你寻求外放是只为了我?”
“不是,我需要施展才华的地方,广州是最为合适的地方。”尹承善喃喃的说:“你如何都不会被她欺负了。”
丁柔展颜一笑,“你说这世上哪里的规矩最多?最严格?”
“紫禁城——皇宫。”
“她抱着几百年前的世家规矩,你说她想做什么呢?当初世家可是莅临于皇权之上,不是说过王与马共天下?”
尹承善见丁柔的笑颜,后脊背有些凉意,“你是尹家的媳妇。”
丁柔笑容越发的耀目,“就是尹家的媳妇才会为尹家着想,你放心得在外谋划好了,陛下即便想要放你出京,京城里的皇子可不见得会放过你,出京怕不是很容易,府里的事情交给我,我会让你母亲明白,时代变化了,规矩也该改一改了。”
一直步步为营的尹承善从未像现在这般放心,他独自一人挣扎前行太累了,有个人陪着他——真好。
他们在一起不会谈论诗词歌赋,不会海誓山盟情意绵绵,却总有一些共同的认识,大部分时是他在说,丁柔认真的听着,朝堂上的变化,信阳王太妃交了军权后,对朝局带了很重要的影响。
文熙帝不可能亲自统领军队,这军权再交给谁?是皇子?还是朝臣?尹承善眸光闪烁,“安国夫人下了一步好棋。”
谁能填补因信阳王太妃离开带来的权利真空,确切说文熙帝还能相信谁?难怪他打算外放,京城里的水混了。
分别时,尹承善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丁柔的手,“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今年最好最好的宜嫁娶的日子,再也没有比这日子是更适合成亲的了。”
丁柔微微垂头,看着他们的鞋尖,他呼出的略带紧张的气息吹拂过她的头顶,丁柔说:“日子这么紧,你能安排妥当?”
“我不想再等下去。”只有成亲拜堂后,尹承善才会全然的放心,“我会同祖母说的。”
“你答应了?”
丁柔抬眸看着他惊喜的俊脸,笑吟吟的说:“我有反对的理由吗?骑白马的探花郎,我嫁你了。”
丁柔快步离开,尹承善摸着后脑勺傻笑起来,此时念完心经的小和尚拿着扫把扫着地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傻笑的尹承善,“阿弥陀佛,师傅说过,女人是老虎,尹施主小心被老虎吃了。”
尹承善的笑容僵在脸上,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笑得越发的不沾染任何香火,念心经还是很管用的嘛。
ps:就快成亲鸟,撒花吧。丁柔是老虎,不是病猫哦。
第二百七十八章 狗血
丁柔赶回祖父身边,面对丁老太爷的含笑目光,丁柔微垂着粉颊,“是否回去?”
丁老太爷一手拄着手杖,丁柔知道他不想自己搀扶,便悄声的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丁老太爷问道:“可曾满意他?”
丁柔垂着脑袋,她欣赏尹承善,同时也有一分喜欢,“孙女先将一些想法说出来,他没反对,成亲后应该会尊重孙女。”
先将底线说清楚,如果尹承善能接受,那么前路再艰难,丁柔都有信心陪着他走下去,一旦他违背了曾经的承诺,那么报复他或者不与他同心也算名正言顺,总好过将来尹承善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记恨。
“他是很好,却并非没有短处,六丫儿,他如今心胸不够,少了容人之量。”丁老太爷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高耸入云的古树,“为阁臣足以,但做首辅在心胸上差了一点,俗语说宰相肚中能撑船,你别当这句话是笑谈,首辅心胸不扩,即便做出利国利民的事,难免结局凄凉。”
丁柔嗯了一声,丁老太爷回头盯着她看了一会,摇头道:“你同他都缺少历练,他外放是件好事,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祖父问你一句,以你的聪慧,为什么会选他?别同祖父说,是我们勉强于你,六丫儿不喜欢的事,很少会听命。”
丁老太爷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梅家的亲事他听夫人说起过,即便丁柔看不上梅家,还有一些人家能般配她。丁柔想了一会道:“无论嫁谁,我应该会过得很好,只是同他在一起,许是会更好。”
为什么选择相对难走的道路,因为尹承善懂她的喜好,不会像迂腐文人一样,将妻子关在后宅,他会带她去看大秦帝国的风光,会同他畅谈一些感悟,亦会同她说起朝局,即便不会全然采纳丁柔的意见,也不会秉承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念头,围着后宅一亩三分地转悠,丁柔会失去精神。
按照通俗一点的话说,她享受打怪升级的乐趣,但怪物不是后宅的小妾,丁柔做不到为了一个男人打破头,心思全都放在怎么将丈夫的心拉回来,或者同小妾比较出高下来。
既然有得选择,丁柔会走她想走的道路,她同尹承善是一类人,等到五十岁再养老休闲完全来得急。
丁老太爷唇边的笑意更浓,眸子里闪过赞赏,亦有惋惜,道:“回府。”
“我先去给祖母、母亲求一份平安符。”丁柔轻声说,“这间寺庙仿佛很有灵气,小和尚都颇具慧根。”
“去吧。”丁老太爷笑着点头。
丁柔提了提裙子,迈步上了台阶,在佛前求了三份平安符,她怎么会忘记柳氏呢,走出殿门,陪着丁老太爷上马车之时,听见不远处的吆喝声,“闪开,闪开,太夫人上香。”
丁柔闻声望去,装饰很华丽的马车,看马车的定制应该是哪家侯府的太夫人,随行的家丁,妈妈的打扮也是体面的,丁柔的目光落在马车的标识上,一直同太夫人学习勋贵的标识,这看得有些眼生……不会是岳宁侯?
“岳宁侯?”丁老太爷嘴唇微颤,丁柔暗道,果然是开国列侯第一家岳宁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岳宁侯府。
随太祖皇帝起兵造反的一陈姓的将军,一直想在军功上压过第一代信阳王,他虽然屡立战功,但比信阳王始终是差了一些,后来在征讨天下时陷入重围,被信阳王所救,救命之恩他不服也得服了。
太祖皇帝以军功大封功臣,原本他是可以封王的,但却对太祖皇帝说,不愿为王,愿做第一侯,太祖皇帝封他为岳宁侯,别称大秦帝国第一侯。
封爵之后,他没过两年便故去,拼杀多年,一直同信阳王比拼,他不曾娶妻生子,临终时将侄子过继承爵,侄子文不成,武不就,本是乡村长大的,憨厚耿直,继承侯爵后,品性不改,但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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