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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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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不是因为外人才如此”
姨娘身上的泪水味道并不好闻,她压抑不住的苦涩,“四奶奶求您让我回京吧,我不能眼看着四少爷去了还被人污蔑,只要能给四少爷申冤让我做什么都成四少爷风光下葬之日,我自会相随。”
丁柔心里满是无奈,语气里有她控制不住的嘲讽,“你对夫君还真是好,竟然想着同他生死相随。”
姨娘的身子颤抖,如同寒风中的枯叶,嘴唇一丝血色皆无,“您怎能误会我?我是不想给四奶奶添麻烦。”
“可你处处于我为难,处处给我找麻烦。”
“我没有”
姨娘连连摇头,泪珠飘洒哭了三天还有眼泪,丁柔很佩服她的,搀扶她坐下。
丁柔叹道:“以前的事我自会同你儿子说,我说了你也不见得能明白,我白费口舌,弄不好你又会以为我欺负你,算计你。夫君是你亲生儿子,总不会害你的是吧,且听你的话说,即便你为夫君死也是甘愿的为了他好,你总不会再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可他死了,去了他怎么还能同我说话。”姨娘手背抹着眼泪,看丁柔除了面容苍白一点和衣服多了几分褶皱之外,同平没有太大的变化,丝毫不像是失去丈夫的寡妇,不顾对丁柔的恐惧,她沙哑的嘶喊:“你怎么不伤心?四少爷对你好不够好吗?你太无情,太冷酷了。”
丁柔说道:“我从没以为他死了,为什么要伤心?况且只有哭才是伤心?姨娘你哭了三日了到底哭出了什么?”
“我…我的儿子我也是想帮他的可我除了,¨除了进京求情还有什么办法?老爷是大学士一定会帮四少爷洗清冤枉,四少爷的死讯是总督大人告诉的我虽然也不相信,但他去了。”
“炸得焦黑的残破尸身同我说那人是夫君是叛国贩卖军火的夫君,我怎可能相信?我们成亲不足一年,但这一年足够让我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
“姨娘是夫君的生母,养了他十多年,还不明白吗?”
丁柔加重了语气,“他努力向上爬就不是让你骨头软的再去求太太,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们的为人?大学士的官职是虚衔,他手中如果有实权的话,会动不动就责打夫君吗?三婶会求着夫君将堂弟送去燕京学院吗?五少爷直到现在还没进去学院上学,夫君的几位兄长直到现在还是末流小吏,这些你难道就么想过?”
“我…我”
“我不指望你明白这些根由,但请你动动脑子谁对你好,谁舍不得你委屈。你回京求太太他们,只会自取其辱,不仅帮不上夫君,反倒给京城人一份认知,夫君确实叛国了,他们会说,看看生母都会来求援了还能冤枉了他?”
姨娘捂着胸口,“我是回京帮四少爷不是害他,四奶奶你相信我从未想过害四少爷。”
“无意识的伤害,有时比有意害人更残忍。”丁柔拿起绢帕给她擦去眼泪,绢帕上残留水印在意你的人会心疼你流泪,会在意你三日不进滴水,但不意的人,即便你哭死都不会理会,他们只会高高在上的嘲笑你,在尹府过了这么多年,你到现在还明白吗?”
姨娘脸色更白了,“不在意?”
“我听夫君说过,弟弟病逝的时候你也哭了一个月,你想想那时除了你和夫君妹妹难过之外,有谁怜悯过你?太太吗?还是老爷?我娘也是妾,她也没读过书,大道理也不明白,但她最好的一点始终把我放在心上,会以我的立场考虑。她一样肯为我牺牲性命。”
丁柔接过雅菊手中的瓷碗,泛着米粒香味的稀粥冒着热气,用汤匙将稀粥弄凉了,她亲自喂给她,“姨娘,吃吧,吃完了你才有力气哭儿
“呜呜呜呜…”
姨娘整个人软了,嚎啕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以为我没骨气,¨可如果我有骨气的话,保不住他们¨你说得我不明白,但我只知道一点啊,太太让我立规矩就不会再辱骂四少爷。”
可怜可悲的女人,丁柔心情更为的沉重,她是被杨氏和尹大学士欺压习惯了,以为他们‘欺负,了她,就会帮尹承善,以为他们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姨娘吃点东西吧。”
她除了呜咽后悔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丁柔看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到底生了尹承善的人…不过她现在明白了,往后不知道会不会糊涂,丁柔对她可没什么信心。
总不能看着她寻死觅活的不管,丁柔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京城你是不用去了,你去了尹大学士能直接将夫君驱逐出宗族,虽说夫君也不一定看上尹家,但没有宗族如同无根浮萍一般非夫君所愿。”
如果被驱逐了,尹承善如何在尹大学士面前逞威风?如果让杨氏苦不堪言7丁柔很明白尹承善的小心眼儿,虽然对庶子压嫡子的事儿丁柔并不赞同,但尹承善是她的丈夫,不帮着他帮谁?大是大非尹承善不犯错,丁柔也就不介意小节了。
“是我没用。”姨娘不停的重复这句话,保不住小儿子的性命,眼看着女儿嫁去做填房,如今又差一点害了大儿子,她心如死灰,红肿的眼睛满是死志。
她不是丁柔,在她的意识里,儿子死了,她什么都帮不上忙,随儿子一起去也好早日团圆。
丁柔一看她这幅模样,暗道一声坏了,劝她只是让她清醒一点,别再给自己添乱,忙道:“姨娘可是在意夫君?想帮着夫君洗清冤屈?”
她眼中一亮,随后又暗淡了:“我什么都做不好,帮不上忙的。”
“当然可以,姨娘,你会帮大忙的。”
丁柔端着瓷碗,“先把粥喝了,有了力气才有可能帮到夫君。”
“你不是骗我?”
“姨娘,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咱们可是一家人。”
她对丁柔的害怕并未消失,丁柔也没指望一番话就能让她便通情达理,全须全好的活到尹承善回来就行,往后她榆木一样的脑袋交给她亲生儿子敲醒。
姨娘看出丁柔的意思,端起稀粥两三口的吃完,温热的稀粥进入肚子,肠胃暖洋洋的很舒服,她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四奶奶请说。”
丁柔扯了扯嘴角,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姨娘可能做到?”
“我…我行吗?”
“为了夫君,你连尊严都可以不要,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有什么不行的?”
姨娘咬着了一会嘴唇,最后说道:“好,我去,我会养好身体陪四奶奶去的。”
“姨娘能这么想就对了,姨娘需记住一点,他没死。”
“嗯”
丁柔给了她一点点的希望,“四少爷没死。”
“雅菊,你记得按时伺候她用膳和歇息,她问你的时候,你要肯定的告诉她,夫君没死,死得是别人。”
“遵命。”
丁柔安顿好姨娘出门,岚心跟上丁柔,低声问道:“六小姐六姑爷还在?您如果难过的话,这只有奴婢在。”
“岚心。”丁柔像是往常一样捏了捏她的脸颊,“皮肤真好。”
“”岚心张张嘴,什么时候她都不忘了这一句。
“他是我丁柔选得丈夫,哪会轻易的中计?他不会有事的,我相信这一点。”
广州知府叛国身死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京城,接到消息的文熙帝不曾召见任何人,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招
皇宫中的文熙帝对广州知府叛国的事情保持沉默,在早朝时有人试探的提起此事,文熙帝说了一句:“朕相信两广总督,相信两广的官员,再没定案之前,朕不想听众卿的说辞。”
皇帝表现得如此明显,再冒着未知的凶险谏言很不恰当,从广州传来的消息看,两广总督派人搜府被尹承善的夫人丁氏有礼貌的回绝,文熙帝也没颁布圣旨下令查抄知府府邸,京城的老狐狸们隐藏到了暗处,除了命人密切注意广州的动向之外,一个个看不出任何异状。
而丁柔的名字在京城初次被人知晓,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能见总督府的人打发走实属不易,而且外人不管是谁都无法知晓知府府邸的事儿,据说她将下人官得很严,府邸也没见一丝的慌乱。
因为成功阻止姨娘上京城求援,文熙帝的态度有很奇怪,尹大学士迟迟无法下决心将尹承善开出宗祖,虽然杨氏暗自示意他不开除尹承善,将来定罪他们无法逃脱干系,嫡长子对尹大学士也是如此建议的,然尹大学士坚持了他的想法,再看看等到有确切的消息再开除尹承善也不晚。
虽然尹大学士对儿子太出风头,压他一筹很是不满,但他也明白尹家能否荣耀指望几个嫡子是不成的,关键看得是尹承善,一旦尹承善咸鱼翻身,荣耀回京的话,尹家会颜面尽失,因此尹大学士第一次反对了杨氏的意见,并因此一振夫纲。
杨氏巴不得尹承善一家死光光,如此她也可以打丁柔的私房银子,嫁妆以丁家的清贵来说,即便来讨要。也不会全部拿走,杨氏更想看着丁柔凄凄惨惨的上门哀求她,因此刚生下一病弱的男孩儿的杨氏对丁柔恨上加恨。不是她屡屡让她生气,老来子如何会羸弱?
况且大夫也说过,因小儿子从娘胎带来阴郁之气。他这辈子都得心平气和,不可生一点点的气。可人活在世上哪有不生气的人?虽然小儿子病弱,但杨氏爱子之心还在,很是疼惜他,老儿子不哭不笑木讷的样子,杨氏真心难受,不恨丁柔恨谁?她将丁柔当成魔星。
大儿媳妇好不容易有孕,虽然没像杨氏怀孕时三灾八难的。但她却生下了个健康的女儿,这让一直期盼嫡孙的杨氏心里更是窝火,全是丁柔弄的。
坐月子的时候又赶上尹承善发生这样的大事,杨氏心思活泛了,也顾不上一上虚弱的身体同可信的妈妈商量起来,如果能将丁柔抓回来虐一番,然无论她如何卖弄唇舌,尹大学士只让她好生将养,别得不让她操心。
如今杨氏头上捂着额抹,问夏妈妈:“她就没个消息?按说她早就应该回来恳求我了?”
夏妈妈摇摇头。压低声音说:“老奴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也认为姨娘应该会回京,可如今还没到,您看是不是四奶奶将她阻拦下了?”
杨氏咬牙切齿道:“有这个可能,她就是不想我痛快。你去广州一趟,务必要见到她,如何说料想我不用教你了,即便将她弄不回京城,也得把丁氏的心思搅和乱了,尹承善短命且是叛国,记得去拜祭一下他,尹家的祖坟可没有他的地方。”
杨氏对庶子庶女一惯不在意,采用放养奴养的办法,庶子永远会仰仗着她儿子的鼻息过活,是嫡子的踏脚石,但尹承善突然崛起,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尹承善已经非她可以阻止打压了,杨氏为了出气变着法子折磨他生母,每次看他那愤恨难平的痛苦样子,杨氏感觉气顺了。
自从他娶了丁氏那个贱人之后,在后宅里一直顺风顺水的杨氏屡屡被丁柔算计,将她出气筒带到广州去做诰命夫人去了,杨氏面目狰狞,“勾引老爷的贱1人配得上诰命之位?呸,这回我倒是要看看丁氏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只要尹承善一定罪,她就是个流放的命儿。”
“太太别气坏了身子,如今不晓得她怎么难过呢,老奴听说她娘家可是没一点动静,丁大人在朝堂上连声都不敢出,外面人都看着丁家呢,如果串联闹出什么动静,陛下绝饶不了他们。”
“可陛下这时候没动静,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
杨氏有几分怀疑文熙帝的用意,他还记得只要是叛国的罪臣在文熙帝手中都是很悲惨的,当时听说尹承善的事后,她一力主张将他驱逐出尹家并非全然为了泄恨,杨氏更为担心他的儿女们。
夏妈妈哪里懂得大事?是是挑拣外面的传言加工整合一下说给杨氏听,无非就是陛下没住你在等监察院的回报,于统领就快到达广州了,“她是黑心的人儿,辜负了太太的信任,还敢接受诰命,老天爷的报应来了,她哪里逃得开您的手心?”
“你去广州也见见丁氏,就说我有心帮忙但活动时需要银子,府里即便是砸锅卖铁也肯帮小四活动的。”
“老奴明白。”
主仆两人多了相识会心的一笑,杨氏叹道:“将京城的状况说给丁氏听,也不用瞒着什么,让她做好准备,银子再多不想办法脱罪了,将来流放抄家时她还能留下多少?”
“老奴明白。”
杨氏抿了抿嘴唇,“丁家是最重视清誉的,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料想丁家不会对她过问,至于信阳王府…哪里顾得上她,宝亲王被陛下送去北海休养,便是不想让他插手此事,以宝亲王的作风,交出叛国的徒弟没准会亲自动手将他打死呢,哪里会想着给尹承善求情。”
“你收拾东西,尽快出发。”
“是,太太。”
夏妈妈一把年纪了,但为了主子,为了丁柔手中的私房银子,她只能日夜兼程赶去广州,一路劳顿暂且不提。京城又出了一份很热闹的事儿,彻底引爆了京城。
燕京学院的学生集体给文熙帝承献奏折,如果广州知府叛国请给与重罚,如果尹承善被人诬陷,恳请文熙帝彻查还他清白,即便他身死,也是得清白得死去,奏折提到了即便尹承善天纵奇才,到广州没一年不可能上下串通一气贩卖军火谋取暴利。
在文熙帝的御案上敞开摆放得就着这份折子,一直在众人面前很严肃的文熙帝此时嘴角是扬起的,手指轻敲着折子,“他们无惧无畏,明辨是非,不莽撞,不任性,不盲从,他们是大秦帝国的将来不可缺少之人。”
在奏折上附了一张广州军火**出库的规章制度,后面有一大段总结,别说是广州知府,即便是两广总督想要走私军火照也得收买拉拢很多的人才行,尹大人刚到广州不满一年,他得多有魅力才能让广州官员集体陪着他叛国…大秦官员爱国者居多,偶有败类必将受后人唾骂。
“哈哈…哈哈哈…”
文熙帝大笑:“写出这份奏折的人是谁?是谁捉刀的?广州府的规矩他们从何得知?尹小子不是被于文领走了?”
一身黑衣的官员头戴着黑色的帽子,帽子上的盾牌利剑格外的闪亮,他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皮肤黝黑透着一幅刚正不阿的气势,“臣手下回报,这封信上的消息应该从广州…”
“嗯?”文熙帝挑了挑眉,“从哪?”
“臣无能,实在是没想通丁夫人会怎么将书信送出被臣下属保护的府邸的,于老弟说过,尹大人为国尽忠无怨无悔,可陪着他拼命去,但他唯一的要求是保证丁夫人同生母的安全。”
文熙帝看到他面上有一分的难色,笑容更重了一分:“朕有十余年没见到你这样了,石头儿。”
“臣明年会将广州的属下都调回来特训。”
他名叫石磊,四个石头构成一个人,性子也如同石头一样,倔强耿直,又极为的忠诚,他就是监察院大统领,排名一直在第一位。文熙帝笑道:“她能想到这点,将消息放出来,朕不觉得意外。”
“陛下?”石磊抬头,“您不意外?”
“母后不是教导你吗?女子不可小看,你这辈子赢过皇妹否?”
“…没有…臣对安国夫人心服口服,可丁夫人并非安国夫人,她…不是丁家庶出吗?朝堂上的阁臣不可能看不出其中收尾。”
“他们在等朕,等朕的决断,等朕会不会将让尹小子背负一切的罪过。”
文熙帝叹道:“先帝曾说过名声都是狗屁,朕用错了人,朕自然会承担下来,如果一场风暴能让大秦重现活力,朕以为知错能改很好,朕不是下罪己诏的第一位皇帝,也不会是最后一位,如果尹小子顺着这条线除了大秦多年的隐患,罪己诏朕下的心甘情愿,况且…”
也可以使得最近躁动的儿子平静下来,他还没老到准备后事的地步,文熙帝把奏折又看了一遍,“她可不仅仅是丁家的庶女。”
石磊越发的困惑了,文熙帝心中一痛,宝相庄严的说道:“佛曰,不可说也。”
ps这是第一招,后面还有。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主角
京城信阳王府中,信阳王被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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