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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野人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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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却格外清楚,他低下眼,根本就是勉强得可以。

“算了。”我也知道很多事欲速不达,虽然希望他正常,从里到外都正常,不希望他再像现在这样,我看不见的时候就心事重重。

做人要放轻松,不该是装的,但野人却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喜欢的人献身,就会很快乐。

我献身,只能让他更勉强。

这种男人很少见,他确实应该看心理医生。

“没关系。”我把他的手从肩上抓下来,然后握在手里,“我还没有那么饥渴,就算渴,我还有自己一双手,你不要有压力。”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压力吗?

我紧紧闭眼,感觉野人的呼吸慢慢贴近,最后凉凉的嘴唇,印在我额头。

然后他坐起,到床脚拿我随手一丢的Durex,我偷偷抬了眼皮看他,他拆包装,让我觉得自己是逼良为娼的坏阿姨,“不要了……”我半坐抓住他的手,野人回头,扬了扬手中的包装袋,似乎轻笑,“超、薄、的……”他做口型。

“为你着想嘛……”我喃喃,就又躺了回去。

其实野人心里也清楚,我是报复他,谁让他表面纯良,私底下却有那么多花招将我绑得死死的,我跟他学,欲要还休,就看他给不给。

不过也是为他好,运动可以使人忘却烦恼,他应该学会享受其中奥义。

而且他技术过关,一根手指也能让我喘息迭起。

当野人再次贴近,先从湿吻开始,他很用心,这个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不是用心配合我,而是用心让自己投入,毕竟那才是我想要的。

床柱“吱吱”轻摇,夏日里燥热窒闷,却因此更加有缠绵激烈的气氛。

野人的呼吸逐渐变热,汗水黏了我一身,再做不成冷血动物。

我就诱导他,他将我翻来覆去,不断变化姿势,手指嵌入我指缝,气息一起一伏,最终被我弄到无力。

是我令他无力。

最后一次我趴在他身上,他直直看我,甚至在我手心里写:这种时候,你何处来的兴致?

我笑,“苦中作乐……”然后低下头咬他肩膀,沉声,“集中精力,不准开小差!”

他笑着点头。

我明白,这种时候,两人身陷囹圄,尚且自顾不暇,他大概满脑子都在想如何保护我置身事外,我却有心情要求和他做这种事,或许野人会觉得我奇怪,但他绝不会当我无理取闹。

其实我也很害怕,三天没见,我也会觉得如三年般漫长。

再加上燕朝红的馊主意,我想要野人作为野人一直与我一起,想要确定他不会变成邵颜阖,突然有一天就会不要我。

压在他身上,并不像野人压我,那时他需要用力将自己支起,以免将我压死,而我压他,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给了他,想怎么压怎么压。

他有好一阵没有反应,我自我感觉两腿蜷曲得像蛤蟆,向前顶,靠近野人耳边细语:“你放松,我来就好……”

他却看着头顶,过老半天才终于侧过眼,神情恍惚。

“怎么了?”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我停下,拍他的脸。

不拍没事,越拍却越觉得这个人眼神发直,像忽然间想起一些事,眼睛便被那些不存在的幻象迷惑了,野人的整个身体微微发抖,我叫他,他看着我一脸茫然——“野人!”我从他身上退下来,又急忙去抓他的手,不出所料,像从冰水里捞出来,手指又僵又冷。

“野人野人!”我用力晃他,他打了个冷战,回神。

视线聚焦,看清我。

“怎么了?”我问。

无声出了口气,野人摇头,手指松开。

“是不是这个姿势不对?”

他还是摇头。

看来我真的用错了方法……

下巴搁在他胸口,“对不起……”我小声道歉,“说好不逼你吃肉的……”

野人第三次摇头,重新捉回我的手,在上面写:孙青山……

“怎么了?”

又写: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乱说什么!”

他闭起眼,也不听我搜肠刮肚的一通安慰。

是不是他又想起了什么,我觉得很挫败,认准了姿势不对,难道有人骑过他,难道他不能被人压,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他产生了抗拒心理?

看身下乱成一团的床单,床下包装纸与condom,我无奈,到底是他太没有安全感,还是我太多心,明明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的事,为什么越来越复杂,为什么努力了还是这么复杂?

“野人你起来!”我拉他。

他睁开眼,我干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我很累?”

他就慢慢手撑床,坐直身,面无表情看向我。

“我很累,”我重复,“如果你也觉得累的话,就证明我们这段关系有问题。”

与我设想的不一样,这次他没有慌张,也没有惊骇,像听无关紧要的话,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情,慢慢低下眼,只看我不断凌虐床单的手指。

“不如……”我说不出口,野人却突然靠近,他伸手理我脸边的头发,又拿手背给我擦汗,我傻眼,任由他对我上下其手。

最后野人拿我的衣服,帮我穿戴整齐,才自己套了长裤,到桌边,头发落了一身,他取纸笔开始写字。

我走过去,他将纸推到我面前,上面清楚写着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瞪他。

他就突然笑了。

原来他还是猜到了,我从一开始酝酿半天的情绪,说“我很累”那种奇怪的话,像告别式一样郑重,想一句话挑明,又根本狠不下心——原来野人真的很了解我,我瞒不了他任何事,燕朝红的馊主意,还没贯彻,野人就知道了我另有目的。

苦笑,我伸手摸自己的脸,问:“怎么我这么没有演技吗?”

野人点头。

我生气,“那是不是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相信你?”

他便低下头又写:除我以外。

“去死。”我推他,“竟然害我纠结这么久,你这人真够淡定的!”

野人抓住我的手:那你要我如何做?

我转身,坐到他腿上,知道屋子四周有眼线,便用手写:你跟他们去汴京,不要待在这里。

野人抬眼看我,“叫你去你就去!”我推他。

他笑了笑,又摸我的头,没回话。

好像那意思就是在说: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

“怎么办,野人?”我抓他的手,心很配合“怦怦”直跳,“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好紧张,你摸我胸口,我觉得心要跳出来了。”

野人无可奈何,搂紧我,最后答应:我与他们去汴京。

也不问我什么理由。

……

然而即使这样,仍是出了事。

第二日,南宫宅邸起火,皓月晴空,怎么烧起来的鬼知道,只是等我赶到的时候,喷薄的炽焰已经烧红半边天,浓烟滚滚,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嚣张壮烈的现场特效,浓烟积聚起云朵,由细蹙发迹,再升空,抱团倾散,惊心动魄……

我不顾一切往里冲,有人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我往回拉。

看到明明与燕朝红的脸,我只觉得全身发凉,明明那火离得那么近,到处都火烧火燎,我却仍觉得冷。

“野人呢?!”我不断问。

燕朝红让我镇静,这火就是冲着野人去的,对方是凉风山庄的宿敌,混入南宫家**,目的就是想置野人于死地。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都来了,那怎么办?!”我改了口头语,想去救火,又被所有人挡着,根本无从靠近。

等火熄,灾后的南宫府,像水场,多过像焦土。

燕朝红指挥两名家丁把一具焦尸抬到我面前,还对我说:“你做好准备。”

“还有什么好准备的?!”我一把推开他,“都抬到我面前了,还叫我准备什么准备——这人谁啊,这人乌丫丫的,到底谁啊?!”

两个家丁,其中一个年轻的、稍矮的、抓住黑尸两脚的,热心告诉我:“就是那个住偏院的哑巴,火从那儿起的,没逃出来,就烧成了这样。”

“骗鬼啊!”我脚软,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是燕朝红的手。

“可能真是……”他话没说完,我“哇”地声吐了一口血出来。

但不是气急攻心,也不是真伤了心就学人家往外呕血,这是燕朝红曾经打我那一掌的淤血,徐夷对我用过针,说不出十日就能把郁结疏通,瘀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但是真的没事吗——我狠狠抓燕朝红的手,抓得他龇牙咧嘴——野人你不要吓我,我到现在才希望这个世上真的有什么耶稣神明,就让我祈祷这一次吧——这个人,一定、一定、不会是野人!!


山野惊魂

我坐在床上吃巧克力,吃牛奶糖、水果糖、软糖、硬糖、棉花糖……所剩无几的最后一点点甜食,没有人会来骂我弄脏床单,徐津宛出嫁了,她甚至不给我机会平复心情,我还打定主意要去给她铺房,要作为女方家属给她长脸面。

一个念头兴起,我跳下床,灯没点,夜半,一路磕磕碰碰摸出屋子。

徐夷床前,一把将他捞起来,也不让他穿衣服,天很热,我拽了他就走。

野人的一剖土坟前,白板石碑,连个字都不刻,没人想张扬,没人想让人知道,武林盟主死在了他们家,就这么死了,一场火烧死了。

“你坐这儿等。”我把徐夷安排好,手抓起一铁耙就去挖坟。

徐夷安安静静坐着,也不出声,也不问我究竟发什么神经。

距离那场火灾过了十多天,夏天潮热,烧焦的死尸也该腐烂到骨头,好在只烧了皮和肉,我一定有办法证明那个人不是野人。

就算没有人相信我,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邵颜阖死了——他如果没死,又怎么会不声不响就这么丢下我不管?然而即便如此,这个世界有很多奇迹,我相信奇迹。

铁耙快扒到棺材,我直接弃之不顾,扑上去,用手挖。

整个棺材板露出来的时候,一人按住我肩膀,抓我的手腕将我拉起来。

“尸毒入血肉,你的手会废掉。”徐夷不浓不淡提醒我,然后松开手,从腰间掏出个小瓶瓶,小瓶瓶里滴出几滴刺鼻药水,药水碰到棺材板,霎时把厚实的木头板烧出个大窟窿。

我跳下坑,徐夷跟着一起跳,不过他骨头脆,闪了腰。

我带上橡胶手套把死尸从棺材深处往外拉,觉得以前的恐怖片都是白看了,无论手上这具残尸多恐怖,也不管有一只蛆,从左眼爬进去,再从右眼爬出来,或是胸口上扎堆聚集的小虫子,欢快地啃着根根骨头上的肌肉和腐肉……只要想到这个人可能不是野人,如果亲他一下可以证明他不是野人,我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吝惜一个kiss。

想着就凑上头,徐夷挡住我,神医的脸在暗处,眼神也不甚明亮,只听声音,知道他冷静得可以,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除去麻木之外的更多感觉。

“你要如何证明他不是邵颜阖?”徐夷问我。

“手。”我把死人的爪子举到徐夷面前,“野人断了三根手指头,你是神医,肯定能看出来——你好好看,这个人的手指也断了吗?”

徐夷接过手,连一秒都不到,“没有。”他答。

“什么?!”

“这人的指骨接合很好,没断过。”

“没断过……那是不是另一只手?”我颤巍巍地把另一只死人爪子递给徐夷,不是我连野人左手右手都记不清,而是我怕了,我需要一次全弄清楚,没有任何疑点,否则我会接受不了。

“这只也是好的。”徐夷摸了一把便道。

“真的……?”我眼泪哗哗地往外流,“真的真的?!”

徐夷无奈,答:“真的真的。”

“是真的……”我用死人的手拍胸口,然后看清,“啊”一声尖叫,把尸体抛出老远。

“混蛋!!”做了半个月的噩梦,连燕朝红和糜当都已经回了京城交差,终于在这一刻确定死人不是野人,那些仵作都是干什么吃的——“姓邵的!!野人!!邵颜阖!!邵野人——你这个大混蛋!!”我扯着脖子向天大骂,“你到底在哪里?!你耍我也耍够了吧——快点出来啊!!邵野人——野人——啊!!”

“别叫了。”徐夷打断我。

“不是!”我向身边这个比女人还孱弱的男人身上靠,“有动静!”

“什么动静?”

“废话这么多!!”我抓他,“快爬出去,赶紧!别待死人坟里!”

“好。”对方答应得干脆,然后转过身,片刻又调回头,问我,“怎么爬?”

“你个废物!”我把他往一边推,再猛回头——“动了动了!!”我大拍徐夷肩膀,“那个死尸动了!”

“眼花了吧?”徐夷安慰我,丝毫不为所动。

“不是!”我死死盯着冒充野人的那具尸骨,小声问徐夷,“你以前玩过木头人没有?”

“什么木头人?”

我翻白眼,这个神医木讷得简直能把我气死,但就在翻白眼的这个间隙——“又动了!!”我大叫。

徐夷受不了我,我猜他在趁我看不见时使劲皱眉。

“有一种尸变,”我郑重说,“它是变了,但是只有在你看不到的时候才会变,也就是说它会骗人,为了保护自己尸变得更彻底,就只会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移动,而在所有人和动物的视线范围内,它不过是具尸体,或者说,它会假装成尸体,然后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啊!”我叫,“吃了你!!”

“是么?”

神医满不在乎回应,然后踩着我肩膀往外爬,一脚踏上我的头,结果踏了一半不动了,仍然踏着我的头,不疾不徐垂下眼问我:“你怎么知道?”

“恐怖片演的!”我被他踩着头,恨不得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掐死你!!”

“好啊。”对方是肯定句,很肯定,不是开玩笑。

“老天呢……”我正要感叹,却突然看到被我丢了老远的尸骨骤然就到了脚边——“徐夷!!”我求助。

“怎么了?”对方爬出坑,回头问我。

“别问怎么了!”我死死盯着脚下尸骨,“这回是真的,真的有木头人,我现在不能看你,我要一眨不眨盯着它,否则它又要动了!”

“好。”坑上的人答,“那我走了。”

“等一下!”我大喝,“快点把我拉上去,你想我死啊!”

徐夷很听话,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不动脑子,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什么,这时手磨破皮把我拉出坑,我闭着左眼,三秒钟再换右眼,眼泪汪汪,仍然死盯着坟坑里的那具干尸。

“会不会是我敏感?”我尝试把眼侧开,紧接着下一瞬,死尸的手臂就攀到了坑外。

“看到没有!!”我抓徐夷,“不是开玩笑,我们遇上尸变了!”

这次身边人没说话,“徐夷!”我看不见他,只能又叫一声,“你干什么呢?!”

“尸变的话,”他开口,“那就快点走吧!”

“怎么走?!”我生气,“又不能移开眼睛,要使劲盯着它,否则它会扑上来的!”

“孙青山。”这时徐夷叫我。

“干什么?”

他突然一把拉起我就跑,很坚定,枯瘦的手,手上的力道不容置疑,我从来没见过徐神医这么有男子气概,而且听说他以前两只脚都骨折过,本来绝对不能如此夸张地迈开大步往前奔——

“你等等!”我看他头发都跑得乱七八糟,想拽住他,却反而被他拽得一路踉跄。

等终于跑离乱葬岗八百米以外,确定没有木头人追上来,徐夷猛地停下,蹲在地上没命一般开始嘶咳。

“你没事吧?”我也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为他拍后背。

到他缓过劲,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并不亮,像只有微光的琥珀,定定看着我,然后声音发哑,一字字沉声:“明日我便带你去那个村子,孙青山,我一定会救你!!” 


蜀中小村

我支胳膊支腿,躺在晃荡咣逛荡的木头平板小推车上。

徐夷盘腿坐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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