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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野人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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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买。”徐夷坚持到底,“买来也会饿死它,何必?”
“不会啊,你捉几只老鼠给它吃就行了,很好养的。”
“客官,” 小贩忽然插嘴,“不养也可以做蛇羹,很补的。”
“闭嘴!”我抬眼瞪小贩,徐夷就是做这行的,还要别人教?
“你说吧,”徐夷便问,“为何要我养蛇?”
“因为我昨天看到你发呆了。”我直言不讳。
“发呆?”徐夷呆了呆。
“那那那——”我大声,“又呆了!”
“你——!”徐夷干摇头,干瞪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又不能告诉他因为我看到你画萧辰辰,还因为我怕你太闲,闲出毛病来。
“走吧。”徐夷拉我,这还是很少有的他主动拉我,“我没事……你别当我是邵颜阖。”他安慰我。
“徐夷!”结果他拉了一下又走开,我就只能跳起来追上去,还要反应灵敏地转换话题,“听说凉风山庄重选武林盟主,我能不能也报名参加?”
徐夷回过头,那眼神很直白,就是:你去死吧!
第 59 章 。。。
越靠近事件中心点,越多的消息就会从一张嘴传向另一张嘴,像随风远布的病毒,最后不想听、我说我不想知道任何秘密,那才是绝对的奢求。
但有一种秘密会使人心慌,尤其是知一半、却知之不详。
传说不久前凉风山庄拘了一个人,有关于颜氏的宝藏——自此就引出了猜测。
那凉风山庄地界很大,两座山头,一座庄园,还有一座内辖城镇,如果单就拘禁了一个人来说,绝对没有必要搞到人尽皆知。
是谁想让这个秘密传到最后成为谣言,那个被拘的人是谁,会不会是野人?
如果是就惨了——“你说野人曾让人严刑逼供过?”我问徐夷,“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那场火灾是故意让野人消失、然后再把他锁起来?!”
问这些的时候,我的胸口起伏,我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风声鹤唳。
徐夷无奈,安慰我:“世上哪有这么多阴谋?”
“我觉得不是,”我摇头,“野人比较好欺负,上一次就是,全世界的人合起来设计他,他都没有反抗,就被人算计了。”
“你为何不说是他自己故意的?”徐夷反问。
“他又没病!”我瞪徐夷,“故意往套里钻?!”
“我知道你前一段时间,因为南宫家起火的事……心里不舒服,”徐夷说一句话顿三顿,怕我还是不舒服,“所以有一件事,你也一定没往心里去。”
“什么事?”我问。
“南宫家主死了。”
“谁死了?”
徐夷的脸色便唰地沉下来,“那场火中丧生的人有两个,你果然全没放在心上?!不止邵颜阖一人被烧成焦尸,还有南宫家久未露面的家主,他也一并被烧死了——难道还是掩眼法?!”
“神医!”我冷下声音,“我知道你人到中年、思想复杂,但是野人绝对没有这么复杂,他不会为了想杀一个人而做那么多事,他——”
“是我多虑了。”神医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却在同一时间微微蹙起了眉。
“你知道我这个人直肚肠,”我看他,“所以如果你想到什么就告诉我,至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嗯,”他点头,“该说的话,我一定会说——但有些事……”神医还是蹙眉,半晌之后他问,“你真的没有想过放弃么?”
“什么,意思?”
“放弃这里所有,回到你所属之地。”
“……”我不出声,徐夷便拉起我的手,指尖一转搭在我的手腕上,“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神医笑了笑,冲我道,“保持啊。”
“切!”我抽出手,“你照三餐给我开处方,我不身强力壮多对不起你!”
神医欣然安慰。
我仰头看天,放弃吗……
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就算一时间黑云压顶,也总会有放晴的一刻,下完雨自然就会出太阳,我那么相信野人,我那么努力想见到他,我觉得,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可预见,至少我要弄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四年时间,竟然只因为我的眼睛,开了一条缝。
……
这会儿,我才说完黑云压顶,结果雷阵雨就来了。
长街上的人分两拨,向左跑,向右跑,全部都迎着雨,青灰色视野,大雨冲刷石板路,人人奔逃。
我将手举高遮住头顶,噼啪欢快地踩踏路面积水,看身边有人跑得比我快了,扯着徐夷马力全开。
路过一道避雨的屋檐,仍然扯着神医,很没人品地见缝插针。
我才挤进去,尾端无辜的一个老伯,就被挤出了庇护。
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檐边一大粒水珠落到我头上,我背朝人群、面朝雨、扭动着身躯、不遗余力向后挤。
并不是无利可图的,遭老伯唾弃,身旁人投来白眼,我觉得自己像只蠕动的毛毛虫,还往外渗着水……做这种没品德不要紧、却最重要是失了颜面的丢人事,当然不是怕伤风感冒、连一场雨都受不起,当然另有目的。
自古人多的地方就多限制,不久凉风山庄选盟主,因此连凉风山庄五十里以外的这个小镇,都像不远处即将举行世界杯,有识之士聚而往之。
所以问题已经不是能否面见庄主,而是再往前走二十里,是否能靠近凉风山庄。
山庄里的人在环庄四周设了关卡,以防生出变故,进庄的人要不就武力突围,要不就得呈上拜帖。
本来徐夷在身边,怕什么没有拜帖——但是徐夷突然告诉我他连徐夷都不想当了,我能把他怎么办,我只能转换思维,去偷别人的英雄帖。
人多的时候就有机会,这是野人告诉我的。
野人还告诉我,关键是误导,当你的大脑命令你向左看,你就会很难发觉在你的右边,同一时间发生了什么。
“你还知道什么叫大脑?”当时我笑他。
野人答:因材施教。答完向前,亲在我的脸颊。
而大雨中我看准了一个怀露红帖之人,那人避雨避到这里,我尾随挤进他身侧,把徐夷推给他,手往他怀里伸,他却在关键时刻后退一步——我咬牙,猛地向后跺脚,本来想狠狠踩他一脚的,却觉得身后另一边有人往前一顶,致使我一脚落空,还硌到了脚后跟。
这时我应该算是全身湿透,后脊骨发凉,但顶我的人一只手不小心贴到我背上,那一时间,我觉得连骨头都被冰得跳了三跳,只是极短促 的碰触而已,我却甚至想到了九阴白骨爪、化骨绵掌——最要命的是,那一贴,贴到的是四根手指头——所以无比怪异的是,这个人好像没有中指。
我第一反应是向前轻跳,想回头时,却突然被人以“借过”的方式推了一下肩膀,同样一只手,在我回头的瞬间,人已经越过我走出屋檐,我愣愣地只看到对方肩膀,青色的衣衫肩膀削瘦,与这里的个个落汤鸡相比,这人身上干燥得连一粒水都没有,甚至不小心落在肩头的一根头发,随便动一动,那长长的头发就能轻飘飘地飞到半空。
再一眼时,已经是那人的后背。
“你等一下!”我叫,却眼睁睁看人影融入雨幕,一闪之后消失无踪。
……
数日后,凉风山庄前,徐神医最后一次回头嘱咐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哦……”我皱眉,“你有完没完,怎么男人更年期,比我妈还麻烦?!”
“切勿轻举妄动。”他瞪我。
“知道了,”我瞪回去,“神医老爷!”
神医没奈何,低头整了整衣服,领着我,笔直笔直往前走。
要说徐夷架子大,走路目不斜视,虽然步态婀娜,却总有股当老大的气场,该说他……天生喜欢抢镜头。
自打他重举徐夷金字招牌,这一路上,拜帖也不需要了,只等他一路向前、无往不利。
要说,从我百般哀求、千般威逼开始,到第一次被山庄护卫拦了路盘问身家,徐夷已经彻底找回当年烟花店前不屑一顾看人的风采——单报了个名,身前身后一路同行的十七八个武林人士,便像蜜蜂见了蜜糖,一水儿地往人家神医身上贴。
第一时间有人为神医备好软轿过来抬人,下了轿,又有专人负责给他清场。
即便这样,身边来来回回、一群一群的小蜜蜂却也必不可少……
个个都像瞻仰遗容,就怕徐夷一个不吭声,殁了。
“神医大名,如雷贯耳啊……”
“久仰啊……”
“幸会啊……”
“听闻神医一双妙手起死回生……啊……”
“……销声匿迹四年,今日得见,风采依然……啊……”
“诸位过誉……”徐夷点点头,脸色难看。
“咦?这位是?”这时终于有人停下拍马屁,张大眼,看到了徐夷身后大号男装穿得极为滑稽的我。
“她是……”徐夷回过头,迟疑的当儿我冲他眨眼睛,想让他帮我取个好听点的名儿。
“他是我徒弟,”徐夷停顿之后答,“叫孙三。”
“呃……”我无语抚额。
虽说邵青游必定是听过我的名字,才知道跑去烟花店取走我的旅行包,但孙 青山变孙三……徐夷这人也太没美感了,我撇嘴,在他身后,瞪了他一路。
到真正见到凉风山庄主人邵青游时,反倒眼睛瞪了太久,瞪累了。
庄主请客,专请贵宾。
雕梁画栋的宴客厅堂里,晚宴。
我与徐夷被安排了与主人家一桌,好让我得着个机会、彻彻底底观察清楚这叫邵青游的是个什么人。
“说实话……”我咬筷子头自言自语,“失望!”
徐夷腿在桌子底下,膝盖用力撞向我。
我吐出筷子,又不敢大模大样回瞪他,老实说,其实我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能坐到这张台子的人,不是前辈、也是名声在外的后起之秀——我算什么,神医第二?
再说各位闯江湖的人,不拘小节,觥筹相撞,大口喝酒、大声笑。
笑得最欢的是邵青游,他坐在我正对面。
当初自我介绍时,我第一眼看他,便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人绝对和野人不同父、也不同母。
单看他的长相,三个字,小白脸。
再看他的作为,四个字,不成气候。
他一路对所有来客作揖赔笑,又说好听话,又酒水当白水,别人让他一口干,他不敢分两口。
是不是大智若愚呢……我吃不下东西,索性手托腮,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琢磨对方。
如果只论眼鼻,他其实是有一点点像野人的,双眼皮褶很标准,鼻子很挺,嘴唇也很薄,连身材都与野人差不多……但如果就总体感觉而言,却又差很多。
徐夷的理论是,既然邵青游知道有我孙青山这个人,便一定和野人脱不了干系。
而且邵青游是什么人,当年野人做武林盟主的时候,他也不过是躲在野人羽翼下的一个小弟弟,他有什么能耐、有什么资格,重整了凉风山庄,折服了庄内众多隐藏高人,更做起了东道、要重选武林盟主?!
“听说这次,连方宁道人都派了首徒前来……”有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何止,你有所不知,传闻八剑盟的人在半道上撞见了辰罡殿左右两护法,别是连魔教教主都寻着来了……”
“邵庄主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作为——”这时有人隔着桌跑过来敬酒,实则刺探人来了——“敢问师承何处,竟可在短短几年间练得一手摧枯拉朽的屠日剑法,好能耐!”
“过奖。”邵青游手端酒杯站起身,“家师方外之人,闲云野鹤惯了,恕在下不便透露名姓。”
“无妨无妨……”
我听着无聊,正左右扭着头东张西望,忽然看见窗子口闪过一条青色的人影——“啊!”我叫出声,下一刻就被徐夷拿鸡大腿堵住了嘴。
并且发现人影的不只我一人,全场满座,即便不是登峰造极的武林一等一高手,也都不是两三下的半吊子,顷刻就有人追了出去,我跟着想一并去,却连人都没站起来,就被徐夷猛地一拉衣角,给拉回了座位上。
他面无表情看我,我记得他在答应带我进凉风山庄时,曾千叮万嘱,让我不要惹事生非。
“你也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他那时对我说,“多管闲事的后果,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没有更好的理由,只能乖乖坐在神医身边。
不久后追人的人归来,说是交了两下手,又叫那青衣人给逃了。
就此看来,凉风山庄这次招待的人太多,三两个心存他念的人混在宾客中进庄,守卫拿他们没办法,要是当场逮不着,他们就是混入人堆皆不见。
……
晚上,我与徐夷被安排在同一间房,不过我不理他,生干气。
“你不能单凭感觉就说他是邵颜阖。”徐夷规劝我。
“可他明明就是!”我大声。
“那倒是奇了,”徐夷冷嘲热讽,“从你身边过,理也不理——难不成他不认得你了?”
“他……”我让一个字给噎住,用力瞪眼,用力喘气。
“你想他这四年在哪里,为何弃你不顾?”徐夷问,问完又道,“或许我根本就不该带你来这里。”
“谁稀罕!”我火大,虽然不是冲着徐夷去,但还是一拍桌子站直身,转身时听见他在后面问:“你去哪里?”
“屋子太闷,我出去乘凉!”撂下一句话,推门而出,再用力甩门,却只能甩上一半。
然后就是很快我又被人挟持了。
这个说法不恰当,是我自己走角落,谁知就在角落忽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凉得吓死人,那只手拖住我把我拖到他身前,我没想叫,他却从身后一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垂眼,看清他衣袖的青色,还染着血迹。
我扒他的手,觉得胸口闷闷的,想回头,又怕看到相同的脸,完全陌生的神情。
毕竟我永远都记得,当那一次野人从大街上冲出来抱住我,我往后退一步跟他说:“认错人了吧?”
就算这世上没有因果循环,也会有恶有恶报,其实如果野人四年都没有找过我,大家心里都应该早早做足准备……
想扒身后人手的冲动,最终还是变得柔肠百结,我用力握他的手背,如果是野人,这时候,他会抱住我,但身后人的气息很冷,冷到几乎让我开始产生质疑——
“放开我!”猛一用力脱身,再猛地回头——
“啊!!!”我叫,那种叫不成声却又非要叫出来的叫声,目不转睛看向眼前的人,清澈月光映着人
……
回到VIP厢房里,徐夷取出瓶瓶罐罐,为我新领来的正版邵青游包扎伤口。
“你说你是邵青游,却又不知对方为何要盗你的名、入主凉风山庄?”徐夷边忙手上的活计,边不紧不慢问青游弟弟问题。
青游弟弟瞥了神医一眼,不答。
其实他认得徐夷,不然也不会在小花园里挟持我,一般负伤之人,都会想要找神医。
“别包了别包了!”我探身按住徐夷的手,“这人来路不明,你管他是不是流血致死?又没我们什么好处,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徐夷听话,笑了笑,就收了手。
“你们……!”青游弟弟瞪眼看我,瞪眼的样子真像野人啊,我打心眼里想疼他、捏他脸,又不好意思,总该要有点做人家大嫂的样子。
何况,他不知道我是他大嫂,所以我更应该给他留点好印象。
只是当务之急并不在此……
“你想要什么?”青游弟弟很直接,与我眼瞪眼,问我。
“秘密。”我答,“你来这里不就是要查那个假青游吗,我想知道他的秘密。”
……
当夜夜深,邵青游如他承诺,让我亲眼见证了秘密。
密室中,假冒青游的凉风山庄庄主,与另一个声音低微的人小声交谈。
而我与真正的青游弟弟,则躲在一扇不靠谱的屏风后。
太危 险了……我冒冷汗,这青游弟弟虽然踩过点,但是在别人老巢,近距离窃听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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