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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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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武一说,这个脸上粉妆涂得一笑都掉渣的中年妓女恍然大悟道:“您说得是李晗那丫头母女吧?听说那丫头的妈以前还是什么王爷的女儿?”一旁几名妓女也仗着胆子靠了过来。
“家在什么地方?”张学武扬了扬手中的大洋,这名中年妓女立即飞快的夺下大洋,在一旁众多妓女嫉妒的目光中一指道:“沿西边的一直走到头就是了,枣红的木门就是了!”
张学武迈开大步顺着西边的胡同走了过去,背后中年妓女没等张学武走远,就急不可耐的两眼放光挨块吹着银元,听着那悦耳得嗡鸣声!
当张学武拐过二个胡同口,还没转完就听到一阵叫骂哭喊声?在胡同中挤着一大群探头探脑的住户,张学武用力的挤进了人群,一个戴着毡帽的**因为被张学武推到了一旁,瞪着眼睛回身刚想“出口成脏”!
结果及时发现了张学武提在手中的花机关,到了嘴边的话咕噜一下咽了回去,一旁两个中年大婶并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挽着袖子提着花机关的主,依然在碎碎叨叨道:“真可怜啊!让王半城看上了,长得漂亮也是作孽啊!这回母女俩个恐怕都是在劫难逃了,听说那个王半城是个大淫棍,专门喜欢挑姐妹和母女下手。”
当李晗和一位看不清面容披头散发的中年女子被四、五个头带瓜皮缎子小帽,黑衣、黑裤的男子拽出门之际,张学武大吼一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敢强抢民女?没了王法了不成?”
几个打手一见出头的竟然是提着一支花机关的军爷?顿时为之一愣?这时后面响起一个颓废沙哑的声音道:“怎么着啊!在这四九城里爷就是王法!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臭狗屎当兵的给爷滚一边去!”
张学武望着从院中被两个人扶出来的一个脸色苍白,病怏怏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北平城内可谓是藏龙卧虎能人辈出,这个纨绔子弟到底仰仗的何人敢喊出四九城里他就是王法?那顺承王府的国民政府陆海空副司令张学良算什么?国民政府驻北平军委会分会的各路大员又算什么东西?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二十九章 收拾的就是你(二)
站在纨绔身旁的一名嚣张跋扈的打手一扬大拇哥十分放肆道:“我说死大兵,赶紧麻溜的滚一边去,别扫了我们爷的兴致,知道吗?这是我们王大少爷,京城四少之一的震西城,王半城!”
正说着一名打手得意洋洋的一掀衣服,竟然露出了一支没佩带皮盒的日本陆军制式八毫米南部十四式手枪?日本南部十四式手枪是原南部式手枪的改进型,由名古屋兵工厂制造,1925年列为日本陆军制式武器,日军最初将其列为装备将校级军官,以及军、警、宪、特和特殊使命机关,该枪由于其制式皮质枪套的关系,在中国有一个非常符合日本人特性的俗称王八盒子。
这种手枪使用南部式八毫米子弹,其瞄准基线较长,射击精度较高,子弹伤害力极大基本与达姆弹相同,无防护人员被击中,通常非死即残。但这种子弹穿透力很弱,此外该枪采用的设计结构非常特殊,必需严格保养才能保证可靠性,否则击发后容易出现第二发子弹上膛不到位的现象,导致射击停顿,必须采用手动上膛,于是极易变成了一把需要打一枪拉一下的传说中的手动手枪。
为何一名北平的地痞混混的腰间会别有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枪?要知道日本政府方面并未向中国政府以及地方军阀派系出售过此种枪型,而且相对问题极多,与如同日本人的人品一般非常不可靠的南部手枪相比,中国人更喜欢德国人的毛瑟手枪!现在来看单单这支手枪恐怕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于是,张学武微微一笑向后退了几步,王半城一见对方退却嚣张的撇了撇嘴,突然,张学武猛的拉动花机关的枪击送弹上膛,对着腰里别着南部十四式手枪的三名打手的大腿就是哒、哒哒!三个利落干脆的短点射。
张学武的这支P-18冲锋枪是正儿八经的德国货,性能自然没得说,尤其是清脆的射击声,绝对能够区别于仿制的花机关的闷哑声。
被击中大腿的三名打手惨叫着跌倒在地,其中一名由于中弹的位置过于集中,大腿上的肉都被九毫米的冲锋枪弹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迸溅得王半城和旁边的两个打手一身都是,眼见倒地的三个人中已经有一个在翻着白眼抽搐,王半城顿时妈呀一声瘫倒在地,裤子下面一片腥臊横流。
毫无征兆的枪声一响,围观的附近住户顿时鸟兽惊散,女人尖叫、男人的呼喊,孩子的哭声混杂成了一片,等张学武收缴了打手身上的三支南部十四式手枪之后,才发现刚刚黑压压的人群竟然跑得只剩下几只被遗弃的鞋子,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张学武不顾李晗母女的震惊一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我就是看不惯仗势欺人的家伙!”
堆坐在地上的王半城此刻可谓是颜面荡然无存,曾几何时他这个北平市黄副市长的小舅子,警察总署署长的宝贝儿子吃过如此大的亏?王半城用恶毒的目光望着张学武,一字一句道:“死当兵的,小爷不管你是谁,小爷一定要拆了你的骨头,活扒了你的皮,你要是能活着走出这四九城,我王字倒过来写!”
王字倒过来写?那还不是王字吗?张学武悠然自得的抽着香烟,望着用眼神已经杀死自己千百次的王半城,一旁李晗的母亲李芸芳犹豫了一下依然来到张学武面前轻轻的施了一个礼道:“恩人,您还是先避避风头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整个北平的警察都听他们姓王的,你就是势力再大强龙也不压地头蛇不是?”
张学武这才注意到,原来骗自己的那个小丫头的母亲竟然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
一边的王半城则嗷嗷叫道:“臭婊子,少扯屁,等老子玩完你们母女,都给你们卖低等窑子里面去,让你们被千人骑、万人骑,死大兵你有种别走!”
远处响起一阵吆喝的声音,紧接着几十名黑衣警察在几名警佐一名警监的带领下涌了进来,为首的满脸横肉额头有一道疤痕,绰号张一刀的警监一见此情景当时一挥手道:“给我围起来!哪里来的野丘八敢到北平城里撒野?赶快把少爷扶起来啊!”
话没说完,张学武一个箭步过去一扬手啪啪两个大耳光,打得警监鼻口窜血,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警监这才注意到张学武领章上的三颗三角型,单说一个上校在北平城简直比不上永定河里面的王八大,但是这上校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中央军和东北军的大爷是最惹不起的,尤其是自己面前这位二十多岁就挂上上校领章的爷,但凡敢在北平城撒野的能没个依仗?开枪伤了三人,两个人明显已经玩完了。
于是,张一刀不顾王半城的叫骂,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道:“不知道这位长官您在哪里高就?”
张学武不屑的看了一眼张一刀,微微一笑道:“你还不配问我,让这小子的爹立马给我滚过来,我听这小子说自己就是北平城里的王法,谁也不放在眼里?除了他其余的都是狗屎?所以爷们特意过来会会他,让这小子的爹给我滚过来,否则每十分钟我就给这小犊子身上开个孔,你现在给我派个人去顺承王府支应一声,告诉我嫂子我中午回去吃饭。”
张一刀一听顿时心中一惊,颤颤巍巍道:“长官您嫂子怎么称呼?”
张学武一边拔出手枪,一边不耐烦道:“于凤至!你告诉副官处就行了!”
“我的妈呦!”张一刀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砰!一声枪响之后,张一刀第一个反应就是浑身上下摸了一下,发觉没事才环顾一看,王半城目瞪口呆的望着从大腿开始渗出的鲜血哇哇惨叫起来。
张一刀急忙派人去通知王半城的老子王天义,再看看这位嚣张跋扈的大少爷,看来是上得山多终遇鬼了!仗势欺人的碰上了根本不讲理的主,纨绔少爷碰上了大铁板,一脚没踢动不说,直接被拍了个扁。
王天义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与副司令张学良的堂弟发生的冲突,而且还动了家伙,他的第一反应并未赶往现场,而是急急忙忙的找上了女婿黄贤庭,一同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顺承王府,恰巧张学良不在,只得求见夫人于凤至。
末了,深明大义的夫人答应派谭副官前往接回堂弟,等王天义与黄贤庭两人满头大汗的赶到之时,王半城已经足足挨了五枪,血流了一地,强势之下王天义与黄贤庭一想起张夫人于凤至那副冰冷的表情所言:“我们家承文从小就胆子小,连只鸡都不敢杀,又书生气足,总爱打抱不平,他可是汉卿最看重的弟弟,南京蒋主席都派人请他去南京陆军大学入读,如果吓着了或者欺负了我们家承文,他的气不顺就是我的气不顺,我的气不顺就是汉卿的气不顺,别管那些闲烂事,本夫人让他破家灭门你们信不信?”
王天义与黄贤庭望着那位夫人口中胆小、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堂弟大人,竟然在沾着他儿子的血教他儿子练习书法,宣纸上写满了红红的“我错了”三个字,这还真是不敢杀鸡,感情这位爷尽杀人玩了。
张学武也没对黄贤庭与王天义客气,一开口就是十万大洋的压惊费,王天义开始还叫苦连天,结果一见张学武把玩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枪,于是王天义痛快的立即表示这几天内保证凑齐一准送过去。
张学武夜知道凡事都得有个度,也不再深究其中,而是把身上嫂子早上给的二千大洋中的一千五百块的号票抽了出来递给李晗母女道:“此地绝非久留之地,拿上这些钱往南去吧!”
李晗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不可思意的目光望着张学武,施恩不图报得事情她只在戏文里面听过,没想到市上还竟然真有这样的人和事,于是李晗拼命的把张学武的模样记在自己的脑海中,还不懂什么男女之情的她只知道那个兵叔叔是个好人。
反而是李芸芳在接过银元号票的时候与张学武的手相碰了一下,顿时害羞得满脸通红!
张学武临走还恶狠狠的威胁黄贤庭与王天义,如果李晗母女掉了一根毫毛,无论出了什么问题,哪怕是天灾,也要让王半城偿命。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三十章 锦州整编(一)
见过狠的,但是没见过不要命的,在中国这片地上,任凭你势力再大也狠不过背响火的,黄贤庭与王天义当然知道张学武是什么人了,背景自然不必多说了,北大营抗命血战二天二夜,猖狂一时的日本关东军丢下了近二千具尸体,把日本人都打怵了!碰上这位爷纯属是自己点背走霉运,王天义一狠心将王半城送回了老家南京将养。
自知惹了祸的张学武当然不敢回顺承王府吃饭,麻溜的登上了前往锦州的火车,中午赶回顺承王府吃饭的张学良奇怪道:“我怎么听说承文还没走,要回来吃饭哪?”
赵一荻抬头看了一眼张学良,她并不太清楚上午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低头默默的吃了口菜,于凤至则微微一笑道:“惹了祸他还敢回来吗?回来听你唠叨说教?汉卿你进来总是唠唠叨叨的,都快成老头子了!承文这会怕是已经过了天津了!”
来妹妹多吃点青笋,这季节北平天气干燥!于凤至十分体贴的为赵一荻布菜,赵一荻急忙回以微笑,姐妹两个关系融洽得很。
张学良佯作怒道:“这个承文,真会拉虎皮蒙事,这要是换做别人看我怎么处理他!”
赵一荻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道:“怕是别人也不敢如此吧!据说被惩治的人是个极恶之徒,承文这也是为民除害。”
张学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哪里有那么简单?我现在身处风头浪尖,王天义与黄贤庭都是南京那边的人,汪精卫那伙唯恐天下不乱之辈整天在兴风作浪,都是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来来来!吃饭,不提那些小人也罢!”
随着车轮有节奏的运动,张学武望了望头顶装着一只母鸡的篮子,让他忧心忡忡的是自己会不会遭受鸡屎的轰炸?
二十世界三十年代的火车的混杂车厢让张学武大看眼界,竟然还有一个杂技班子的十几个男男女女挤在车厢的一头涮火锅?在充满了各种异味的车厢中,火车缓缓的行驶,寒风不时的从四周灌进来,张学武只好用力的裹了裹自己的呢子大衣。
过了天津没多久,几名宪兵与警察在例行检查中发现了身份与所乘坐车厢极为不匹配的张学武,被检查了证件的张学武这才知道,原来列车的前二节车厢是高档的包厢,专门给有身份地位或者肯花钱的乘客准备的!
张学武足足经过了六节拥挤的车厢,包厢软席中两名披着狐狸披肩身着旗袍的小姐优雅的夹着烟卷正在笑谈着什么?一名留着大胡子的白人在看着一份英文报纸,身着白色工服的侍应生推着的餐车上飘荡着一阵阵的香气,整节车厢内因为有暖气的缘故,地板上有些湿滑,这就是六角钱车票与三块大洋车票的真实差距。
张学武的出现只是微微的引起了那两名小姐的注意,时下流行的波浪卷发、紧身高开旗袍、丝袜高跟鞋,名贵的皮草披肩与大衣,两名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北平时下的交际花,对于这种女人张学武提不起任何兴趣。
锦州南站原本是一个装货的小站,因为近期日本关东军的骑兵搜索队经常在东站附近出现,不时的还挑衅射击,所以偌大的东站也仅仅只剩下一个营的守军在布防,乘车的旅客为了安全起见只好都选择了路远难走的南站。
张学武刚刚一下车,一支身着东北军军乐队呢子礼服的军乐队就开始吹奏“迎宾曲”!站台上的民众都在东张西望,难不成有什么国府大员亲抵锦州了?高档包厢内的一些有心攀权附贵也是相互张望,如此大的排场所欢迎之人一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张学武刚刚探头探脑的一出车厢,站台上的一名军官顿时大吼一声道:“旅座到!全体都有,立正!敬礼!”
被吓了一跳得张学武定睛一看竟然是许国辉?在许国辉一旁的还有张天鹏、赵新宇、王闯、李新开等人,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八名中校和大约二百多名尉官,这些人可以说就是他新编混成第一旅的班底了,而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跟他共患难过的老部下,在北平被圈禁期间张学武最惦记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今日一见却有一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张学武并未举手还礼,而是每人给了一个结结实实热情洋溢的拥抱!然后在当胸每人给上一下子,张学武知道,统兵御敌的方寸之间,同生死共患难过的军人之间的情谊是最真挚的,他如果摆出一副旅座的架势很可能就会至此失去这份真挚的情谊。
张学武另外一个举动就是给北平派来的这八名尚未任命的中校一个清晰的讯号,这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当然了,张学武也不会刻意的厚此薄彼,因为未来的新编混成第一旅要作为一个团结的集体而存在。
张学武先带着许国辉去了一趟暂时设在锦州的辽宁副司令长官公署,之前他率部袭击突破天野旅团缴获的两个大皮箱被副司令长官公署内的一些人保管了起来。
日本人可能是穷怕了,所以日军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作战习惯,那就是他们喜欢把全部的军费随身携带,结果天野旅团装满的大小黄鱼和金票的两只皮箱不幸被张学武所缴获。
之前张学武被押送北平前途未卜,就是有人记得这两箱硬货也是与事无补无能为力,现在张学武高调重返东北组编整编所部,这两箱东西谁还敢咽得下去?
张学武哼着: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的小曲,把副司令长官公署上上下下逛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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